男友的“自白”(催泪向)

灵感源自某天看的《法医的眼泪》,其中一则真实事件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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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铁门打开+布鞋脚步声+坐下铁质椅子挪动声音】
(叹气)徐律师,我说过了,人是我杀的,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从你们把我救醒的那天,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这里,我每时每刻都在盼着死亡~用我的生命赎罪。
我的认罪口供有疑点?(叹气)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就当成全我的心愿不好么?(冷笑)还是说……你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正义感”?
行~您难得大老远跑过来,我就再说一次,不过,我希望您听完就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徐律师,您带烟了么?
【点燃香烟+抽一口】
我和她是在大学认识的,她是艺术系校花,追她的人很多,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看上我这个理工科的“宅男”。
那天我正在图书馆看书,临近中午,大多数人都已经去吃饭了,这时,她走过来弯下腰,说:同学,我经常在图书馆看到你,能不能加个微信?认识一下?
我抬起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就像女神般闪闪发光。随着她弯腰,那倾泻而下的长发仿佛碰到我的鼻尖,一股我说不上的好闻香味萦绕在我们之间。
大学四年,还是头一次被女生要微信,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钟,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后来她说:我手机在宿舍充电,没带下来,你搜一下我手机号吧,我回去加你。随后她报了她的手机号。
而我当时紧张得不行,给她发了好友申请后,收拾完书包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走出图书馆,我为刚才的表现羞愧到不行,一头撞死的心都有。(笑)
【抽一口】
我本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随后在餐厅,我刚刷完卡,旁边就有个小姑娘凑上来说:同学,我的卡没办法刷,你可以帮我刷一下吗?我微信转你。
还没转头,我就又闻到了刚刚那股香味……
后来,我们理所应当地交往了,毕业后,我在一家公司当程序员,而她,成了一名舞蹈老师。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会一起照料阳台的花草,周末天气好,我们会一起出去散步。一起到附近超市购买食材,回来一起做饭,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有时看着看着,她会像只小猫一样睡在我怀里,那时候,我觉得人生圆满了。
【抽一口,稍停顿】
那天,我还在上班,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在跳舞的时候突然摔倒了。
我跑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梗塞,因为抢救及时,命虽然保住了,但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
她是单亲家庭,跟父母关系极为淡漠,所以自她成年,就几乎不跟家里联系了。
于是,在她出院那天,我选择辞掉工作,在家照顾她。
【抽一口】
通常早晨起来,我先做饭,给她喂饭,然后给她换尿布,换洗床单。如果她的衣服脏了,也会给她换衣服。然后一边替她梳头,一边陪她说话。
隔一天给她洗一次澡,通常是我从床上扶起她,帮她把衣服脱了,然后再将她抱进浴缸。洗完澡,先将她用浴巾包好,然后再抱回床上。
就这样……每天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五年。
【抽一口】
在她生病之前,我们经常跟朋友们出去吃饭、旅行,但自她病倒,我们就谢绝了一切的探视,因为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生病的样子。
我每天拼命照顾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打扫家里的卫生,也没有钱雇人打扫,所以家里渐渐变得凌乱不堪。
这五年来,由于没有收入,花光了本就不多的存款,而我的疲劳也达到了极限。
除了身体越来越消瘦以外,我内心也不断产生矛盾的声音:我已经到极限了,如果未来有一天我倒下了,那谁来照顾她呢?
甚至有一晚,脑中有个声音突然对我说:如果她能先死,我说不定能轻松点。干脆……把她杀死吧。
但是,我做不到。
于是我每晚开始做噩梦,并不断从梦魇中惊醒。
慢慢地,我开始失眠了……
于是……我终于下定决心,杀死她,然后我再自杀,陪她一起解脱。
【抽一口,熄掉香烟】
后来的事,徐律师你也知道了,我没死成,你们救醒了我。
嗯?这位先生您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冷笑)还没请教,您是哪位?
法医?怎么?现在不光律师先生这么闲,法医也不用去工作么?都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你在验尸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腕上清楚地留下了我的手印?(冷笑)对啊,是这样,我拉着她的手要将她摁进水里……
(激动)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要拉她出来!我每天这么辛苦照顾她,因为她,我的生活、事业、人生都被搞得一团糟,我每天都盼着她死!你明不明白,我盼着她·死!(痛哭)
(深呼吸调整)那天,沐浴液用完了,就这么一眼没看到,她就沉到了浴缸里。我着急地想把她拉出来。可……可她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扳开了我的双手。
并跟我说:亲爱的,已经可以了。
(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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