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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蜥蜴] 火龙 第四章 第一节

2023-08-03 18:00 作者:Branatar  | 我要投稿

揭示于世

在整个战团中,很少有人能像伏尔甘·赫斯坦那样熟练地使用《火焰大典》。作为锻造之父,他花了多年时间研究这些卷轴,将其中所有的教诲都铭记于心,无论多么晦涩、多么隐晦。

他迅速发现了刻在盔甲上的符文方言(sigil-dialect)中的预言。一个看似平凡的皮革封面书籍中竟包含了对它的深奥指引。在书页之间,秘密得以揭示。

“这些图标就像一把钥匙,”他恭敬地对着等候的图衫解释道,同时他虔诚地翻动着羊皮纸页。“单独看这些页上的段落是毫无用处的,没有任何意义。”

“这套盔甲就像是一种编码器,”战团长插话道。

“是的……”赫斯坦沉浸在书中的文字之中,将其与他之前在盔甲上看到并记在心中的符文图案进行匹配。这样的分析对于一个人类的词汇学家(lexicanum-savant)来说需要数周的时间,而对于锻造之父来说,仅仅几分钟即可完成。“伏尔甘的智慧确实是非常伟大的,”他轻声喃喃道。赫斯坦的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他还用它隐藏了哪些秘密,我不禁好奇。”图衫回答道。

“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怕的事情,我的君主。”赫斯坦合上了书。

尽管几乎空无一人,神殿大厅却充满了紧张的能量,仿佛随时都可能燃起熊熊烈焰。

“有所启示吗?图衫问道。

赫斯坦缓缓点头。

“我们必须返回夜曲,回到死亡之火山下面的地穴。”


一股炎热的风吹袭着他的脸颊,他已经躺在灰沙上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皮肤仿佛被火焰炙烤般灼痛。

他的伤痛已经消失了。他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断肩,但骨头完好无损,坚固异常。他的肋骨不再疼痛,它们再次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然后他注意到自己不再穿着盔甲,也没有携带武器——立场剑已经不见了。

达克尔最后的感觉是坠落,坠入火之深渊,被死亡之火的血液(Deathfire’s blood)所吞噬。巨像已经死了,他也一同死去,然而他现在仍然活着。

这是火葬沙漠(Pyre Desert),或者至少看起来像火葬沙漠。但这是不可能的。夜曲正处于北极冬季的控制之下,这片地形应该是积雪的苔原,而不是焦灼的灰沙。这一点毫无道理,但迄今为止,他的智库训练中很少有什么让人感到有道理。

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达克尔注意到自己穿着游牧民族的服装。一件长长的沙袍覆盖着他的身体,下面是多层的长袍和宽大的短裤,设计用来抵挡炎热。他坚固的靴子上沾满了沙和灰烬,在坚硬的皮革上形成了一层模糊的灰黄色的光泽。重新调整了围绕在脸和颈部的围巾,他蹲下身子,捡起了宽檐帽,它已经落在灰烬中。帽子后面的网状物垂下,形成一个面纱,用来防止炎热和沙漠的尘土进入。然后他拿起他的旅行拐杖,一根黑木头杖,顶端雕刻着一只龙的头。他用它把自己撑起来站了起来。

这些是他的装束。他像了解自己的盔甲一样了解它们,然而它们对他来说应该是陌生的物体。熟悉它们的触感和重量让人不安。就像踏入另一个人的血肉,像将别人的生活当作自己的一样。但这是谁的生活?

环顾四周,达克尔意识到这片灰原是无人的。至少,几乎是无人的....

一只小小的尼尔蜥(drygnirr)从一块小石头上看着他。它有着煤黑色的鳞片,背脊上有一道蓝色的条纹。蜥蜴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当它注意到中间的庞大游牧民族时。他以前见过这个图腾生物。皮里尔用它作为自己的使者和灵能化身(psychic embodiment ),以蜥蜴的形式观察达克尔的一切。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在这个虚假的沙漠中孤立自己,并不能考验我,皮里尔。”

尼尔蜥转过头,朝着远方的地平线望去,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火焰。火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高。当它们达到几米高时,达克尔觉得他能够看到其中的身影。他朝着地平线和火焰之墙走去。

他朝着地平线和火焰之墙走去。

这是图腾之路(Totem Path),皮里尔的声音在炎热的微风中飘荡。看到那些脚印了吗?

沙子在他前方旋转着,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在沙漠平原上。达克尔缓缓点了点头。

那些是你的脚印...

达克尔眯起了眼睛。皮里尔的意思对他来说暂时无法理解。他只知道他必须踏上旧日的足迹,到达火焰之墙(wall of fire)。

“那么,我注定要重温我的过去吗?”他问着逐渐升起的风。风越来越猛烈,但没有答案。被风吹起的灰沙刺痛了他暴露在外的脸。达克尔把围巾系紧,将帽檐拉低。他戴上护目镜,继续前行。

近一个小时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路。火焰之墙在前方燃烧着,但比之前更远了。他咒骂着,挫败感弥漫全身。无论怪物有多顽强,他都能摧毁。但这需要耐心和技巧。

风暴越来越强,让他越来越难以找到灰沙中的足迹。达克尔想摘掉护目镜,但没有它,他将完全失明。

尽管他拥有如此的力量,他在过去三年中磨练出的能力,甚至掌握了火焰,但在这无尽的沙漠中一切都毫无意义。这就像踏入一个没有形状的虚空,一个没有标记或路标的空无之地。他意识到这是一种迷宫,它的墙壁是由迷失的旅行者所建立的。

再次辨别出路径是不可能的。这场旋风已经吞噬了他。甚至太阳也被吞噬了。当它猛烈地袭来时,它感觉像一锤子的打击,将达克尔摔倒在地。他不得不低下头,否则就会窒息。它的咆哮声如此之大,让他耳聋。但在风声的白噪声之间,有一阵微弱而遥远的声音。

被驱散的灰沙正在围绕着他堆积,慢慢地将他埋没。他费劲地站了起来,又被狂风推倒。达克尔皱起了眉头,第二次站了起来。他的肩膀上沉重地压着沙子和碎片。他低着身子,在沙丘中艰难地缓慢前进,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无论他朝哪里看,都是一片波动的灰沙屏障。甚至那只蜥蜴也不见了。

皮里尔...他在心灵上呼喊。

只有嘶嘶的声音回答,但它们的含义无法理解。

皮里尔!

嘲笑在风中响起。

达克尔转过身来,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声音回应道:“伊格尼恩……”

达克尔缓慢地转身,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显露出你自己!”

一股沉重的冲击像撞击锤一般击中他的背部,他向前倒下。他迅速翻身,试图起身,但袭击者扑上身来,将他按住。

狂暴的火山灰沙使得除了庞大的轮廓外,很难看清其他东西,但当达克尔的袭击者开口时,他的身份已经知晓。

“伊格尼恩,”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被扼住喉咙的双手制止了他的话语。

袭击者的眼睛透过暴风雪一样的狂风燃烧,像是满是仇恨的小火焰。

达克尔挣扎着反抗这个人物的控制,抓住他的手腕试图将它们从脖子上拽开,但那些手指紧紧地锁住,像铁一样。

“苏”他再次嘶哑地说道,他的眼睛一会指责一会慢慢被愤怒所吞噬。

袭击者越来越用力,逐渐让达克尔在仇恨和吞噬性的火山灰下窒息。智库挣扎着,对抗着那个影子,知道这是谁的化身来摧毁他。

愤怒滋养着内心中的燃烧之核(burning core),激发着内在的灵能之火(psychic fires)。

“我会把你化为灰烬…”

达克尔想要把即将杀死自己的凶手烧成灰烬,烧的只剩下一个烧焦的痕迹

“投降吧,兄弟,”袭击者嘲弄地说道,进一步煽动达克尔的愤怒,直到它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们并没有那么不同,你和我…”它总结道,它燃烧的目光映照出达克尔灵能中培养的火焰的形象。

“不……”他喘息着,松开了手。他的双手垂落身旁,那团火焰的中心逐渐减弱,直到变成了一缕薄雾,然后连那一丝薄雾也消失在达克尔灵能的抽象之风(abstract wind)中。

那个身影立刻消失,仿佛是由一根砂柱构成,粒子在沙漠微风中破碎,随风飘散。达克尔深吸一口气,咳嗽着,努力转身跪下。他的喉咙疼痛,气管几乎被压碎。

旋风仍在猛烈地袭击着他,对他的状况毫不顾忌。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将被冲走。达克尔抬头看着,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物。他就站在他面前,仿佛不受风暴的影响,好像存在于另一个时间片段中,冲破了分隔平行宇宙的时间屏障。达克尔能够完美地看清他。他的拳头紧握。

尼希兰,龙战士的巫师和战将(warlord),阻挠了他的道路。

“你是毁灭者,达克尔,”他说。“你将烧毁夜曲,将它变成一块被剥夺了一切生命的黑色岩石。”

达克尔仿佛身上承受着尼希兰预言的重负,再次倒下。

“现在倒下吧,”他继续说道,“倒下来,拯救你的星球免遭毁灭。你就是那个人,你将以你的力量吞噬它。倒下,不再站起。”

也许他是对的;也许达克尔现在停下来会更好。他痛苦地回想起在燃烧中所看到的梦境。夜曲已经彻底被烈火吞噬,不剩一丝生机,它的人民如同死亡微风中的影子。

他引发了那场大屠杀。它源自他内心深处,而他却无力阻止。达克尔已经知道皮里尔将他视为危险人物,如果他的潜力没有得到适当的控制,可能会超越他,并造成可怕的后果。

倒下会很容易...

或许...

但这并不是他的选择。

不。我是火蜥蜴。我了解我的意志和思想。我将坚持下去,我将克服一切。这就是普罗米修斯信条。

“让开,质疑者...”他嘟囔着,轻松地站起身,从尼希兰身边穿过,就像他消散的薄雾一样。

在狂风暴沙中消散的身影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而笨重的轮廓。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达克尔差点没注意到它。风暴毫不减弱。他需要一个避难所。

每一步都耗费了几分钟,他刚刚对抗尼希兰的片刻自信就像最后几粒沙子通过沙漏颈部一样消失殆尽。达克尔在又滑倒了三次之前,伸手触摸他希望成为救赎的东西。再次踏上他旧日的脚步将不得不等待...

或者我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

如果在风暴中再待久一点,火蜥蜴只会留下一具晒白的白骨尸体作为遗产。

达克尔缓慢地沿着物体移动,用手触摸,以其金属侧板作为向导,直到他来到一个开口处。门只是半开着,被堆积的火山灰沙堵住了。他用力一拉,勉强够他进入。

他的眼角植入装置(occulobe implant )让他的眼睛从沙漠的刺眼光芒中,在几秒钟内适应到宽敞军用货舱的昏暗中。这是一艘船,或者至少是被剥夺了内部能源的残骸,尽管它的内部能源已经没有了,但悬挂在外露的横梁和支柱上的灯光仍然提供着光亮。

被船体厚重的精金(adamantium)船壳所阻挡,风暴的狂风变成了一阵诡异的嚎叫。金属发出扭曲的声音,仿佛不舒服地与之相对。。

达克尔深吸一口气,松了口气,他找到了庇护所,然后坐了下来。片刻之后,他四处张望着。

“风暴鸟(Stormbird)...”他喃喃自语,他从普罗米修斯追忆之殿(Hall of Remembrance)中看到过旧版本的阿斯塔特突击艇(assault craft)。很少有战团还在使用它们,他们更倾向于更快、更灵活的雷鹰炮艇作为他们的舰载机。这艘飞船古老而又被撞毁已久。大部分货舱已经被沙漠所吞噬,它的消化过程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

它不再是一艘船,而是一个避风港,不仅仅是为了达克尔。

“表明身份!”当他看到一个脚靴从拐角处露出时,他说道。附近有一个石油炉和一些挖掘工具。

“现在说吧。”达克尔伸手去拿已经不在那里的等离子手枪。相反,他挥舞着手杖,采取着他还是一个新兵时训练教官教给他的战斗握法。

尽管有明显的警示,那个人却没有动。

达克尔对自己没有鸟卜仪 (Auspex)或自动感官(auto-senses)感到遗憾,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陌生人要么没有听到他,要么已经死了。绕过拐角,他发现后者是真的。

一位虚弱而消瘦的骸骨般的身影靠在货舱的壁板上,注视着他。显然是另一个游牧者,穿着与达克尔类似,虽然他的帽子已经从死者歪斜的头上掉落。

有一些东西让达克尔觉得似曾相识,他靠近一点,想要更仔细地看清楚。

那片皮肤,起初他以为是因阳光暴晒而腐烂或烧焦的,竟然是黑色的。是墨黑色的,是火蜥蜴的皮肤。

他意识到了,低下头,喃喃自语着一个名字。

“菲吉斯…”

所以那位年迈的药剂师没有在燃烧之行中幸存下来。

无论真实还是虚幻,这个迹象都不是好兆头。尽管这个地方并不真实,但达克尔感到它带着一种共鸣进入现实世界,仿佛他所看到和经历的只是更大真理的回响。在图腾之道上,一切都不能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在几个风暴鸟舱口倾泻而下的沙堆中,一丝微弱的扰动引起了达克尔的注意。他专心倾听着太过间歇和太过响亮以至于不可能只是下沉的声音。当他站起身来时,第一只火葬虫(pyre-worms)穿破了地表。

火葬虫背部覆盖着甲壳,分段的甲板在它们移动时发出咔嗒声。每只野兽都有两米多长,与达克尔的手臂一样粗。一个圆形的大嘴,长满了像脊椎齿一样的牙齿,渴望地咀嚼着湿润空气中腐烂的肉。火葬虫是食腐生物,它们吃死人的肉。

被重新投入火焰中,与山脉和夜曲再次融为一体 —— 这才是一个火蜥蜴应该结束旅程的方式。而不是像这样被沙漠中的害虫吞噬。

达克尔试图凝聚一团火焰,但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他的灵能已经耗尽。没有剩余。

他转身,将菲吉斯的尸体举在肩上,穿过货舱。

“来吧,兄弟,”他说,“我们将一起回到山上。”

火葬虫身上长满了微小的刺,它们长长的盔甲身体迅速地在地面上移动。单独击败这样的生物很容易。但成群结队的它们是致命的,即使对于一个星际战士来说也是如此。而且火葬虫从不是孤独的。达克尔知道那是一个巢穴。一小群在他们身后啃咬着的昆虫发出切割的声音,它们的上颚饥渴地咬合着。

舱口的尽头逼近,旁边的出口通向外部机身的一侧。

再次进入风暴,就意味着可能被活埋,或者面对火葬虫,让菲吉斯被吞噬。

“兄弟,没有选择。”一道嘶哑的声音告诉他。被火焰烧黑、被岁月和暴力腐蚀的陈旧陶钢甲胄用手套覆盖的瘦弱拳头紧紧抓达克尔的前臂。

科坦·卡达伊,几乎就像一具尸体,胸口被撕裂的熔化伤口直到微弱的光线透过另一侧,他用垂死的眼神看着达克尔。

“我的连长...”达克尔结巴地说着,失去了动力。

火葬虫正在逼近。他无法同时携带他们两个并及时逃离风暴鸟。

达克尔挣脱了卡达伊的手。“我无法拯救你……”他说着,径直穿过出口舱口。

舱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猛然打开。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去,来到炽热的阳光下,贫瘠的沙漠平原上一片寂静。风暴已经平息。

风暴鸟已消失,菲吉斯的尸体也不见了,火焰之墙比以前更近了,燃烧着,引领着萨拉曼德尔人前进。

“皮里尔,你向我展示了什么?这是怎样的考验?”达克尔没有回答,脑海中一片寂静。

远处,坐在孤独的岩石上的是尼尔蜥。

那些足迹,他的足迹,消失了。风暴抹去了它们,就像它抹去了坠毁的飞船和达克尔潜意识中的幽灵一样。他集中注意力,想象着他在火山灰沙中看到的痕迹。驱散一切怀疑、愤怒,甚至内疚,他深深地汲取了自己的灵能。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些足迹重新出现了。每一步都被火焰充满,在沙漠平原上不可能被点燃。它们是指引,引领他到达目的地的信标。

好了,皮里尔的声音回来了。只有在解脱束缚和摆脱负担的情况下,你才能到达火焰之墙。

达克尔迈出最后的一步,面对着横贯沙漠平原的永恒烈焰。当它触及地面时,灰烬变成了尘土,沙子变成了破碎的玻璃。它的热量令人难以置信,达克尔想知道一个穿着动力装甲的火蜥蜴是否可以毫发无损地穿过它,更不用说穿着游牧者的装束的人了。

然后,他看到了在火焰之墙中的人。他们沿着墙的整个长度排列,夜曲的所有死者,所有回到山上的人,无尽的行列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皮里尔说,它们是夜曲的心脏,她的生命之血。这就是火之圈(Circle of Fire),达克尔。

“重生,”他以低沉而敬畏的声音回答。在这些古老的人物,夜曲的本土居民和火蜥蜴面前,他感到自己的渺小。他们在说话,他们的嘴唇在动,但被持续燃烧的永恒之火的咆哮掩盖了声音。

达克尔靠近一些,他的皮肤在燃烧。

这些幽灵低声细语。

毁灭者...一些人说。

救世主...其他人嘶嘶着。

“我是哪一个?”

一双手套盖住的手从火焰中伸出,抓住达克尔的肩膀,将他拖进了火墙之中。

难以置信的痛苦传遍他全身的神经,强烈到他以为自己会晕过去。

然而,格拉维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将达克尔拉近,他古老而枯瘦的脸与在斯科里亚时并无二异。

一个出身卑微的人,一个来自大地的人,将穿越火之门... 火焰在他们周围旋转,其他幽灵融入其中,与火焰合为一体。热量不断增加。达克尔尖叫着,他的衣服在瞬间被烧毁,他的皮肤被灼烧消失,只剩下骨头。

他将成为我们的毁灭或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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