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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儒耳目資諸序 【明.天啟】

2022-11-12 21:56 作者:舞胎僊館門外灑掃僕  | 我要投稿

〇刻西儒耳目資


《西儒耳目資》者,泰西大儒四表金先生所作,以資耳目者也。書分三譜,首譯引,次音韻,次邊正,蓋未覩字之面貌而先聆厥聲音者,一稽音韻譜則形象立現,是為耳資;既覩字之面貌,而弗辨其誰何者,一稽邊正譜,則名姓昭然,是為目資。而引首譜則以圖創問答,闡發音韻邊正之所以然,以為耳目之先資者也。


西儒入我中華,能徧閱此中文字,而輒洞曉其義意者,全資乎此。愚也心志昏庸,耳目多所窒碍,每遇奇書奇字,便同陌路之人,不相認識。即能認識矣,而稱謂之間,清濁混淆,又復冒甲以乙之名者不少。偶得是書而卒業焉,不但耳目若為朗豁,即心志亦若藉以發,則是書殆真愚之耳目也,夫寧獨資之云乎哉!因再三請之家君,捐資亟刻以傳。刻成,敬之識若此。關中涇邑後學張緟芳撰。


〇西儒耳目資序


字學有三,曰邊傍,曰音韻,曰訓詁,吾儒終身汩沒於中者。西儒如吾,同有小學,時了然于心,于手,于口,豈以揚子雲自域哉!西庠天學修身以事天,人學格物以窮理,字學乃文學之一,為天人學之基。沈休文以四聲求之,不得也;晉僧了蒙以三十六母求之,不得也;鄭□際以二合之合求之,不得也。


余嘗謂吾儒字學,知偶然不知當然,知當然不知自然,知自然不知所以然。西儒自利先生入中華,自淑淑人,一切學問,無不欲人直窮原原本本,而又不驕不吝,不倦弗止,言語文字之資,又豈不□言語文字之比?憶十年前,吾師玄扈徐太史誨□曰:“蚤畢□業,問學無窮,因循歲月,茫然無得。”深悔當日之易其言也!


四表金先生,利先生之後進。哲人萎矣,尚有典刑,敦請至晉,朝夕論道。偶及字學,如剝蔥皮,層層著□,隱憂泣血,不覺見□。因請為書,凡三易稿始成之。聖人在上,下生□頡,天啟文明,乃有先生。安得通人各出油素,以紀所聞,於以會中西之同,抉天人之秘,奚必郊麟岐鳳,始為熙朝盛美哉!他所論字學肯綮,具問答中。天啟五年元日,汾泖後學韓雲書於明旦齋。


〇西儒耳目資序


蓋余讀《西儒耳目資》,而深有悟于庖羲氏畫前之易,所以為文字祖也。夫自龍馬初呈,點畫無義,聲音不傳。庖羲氏獨取一渾沌太極,而中分之為二儀,摩盪之為象卦,引伸觸類而為六十四、為四千三百九十六,陰陽錯綜生焉,承乘比應備焉,時物變化行焉。使夫六書不鑒,書契不作,聚萬古之聰明于重交單拆中,相切而響傳,相比而義出,奇偶之外無邊傍,因重之外無損益。文字之禘袷,雖至今不祧可矣。


無何而蒼帝之後,渾沌剖而眾喙爭鳴,校點呈畫,分聲附韻。如休文之拘而不通,斌珙之衍而近雜,等韻之金砂未檢、樊然不精,何怪乎齒牙相阨,喉舌相詬,濁清相淆?即如中國,固天下文明之邦也,方言俚語,已如蜾祝相似而不可得,安望夫刁刁之齊,大塊墮地之孩,聲通萬國哉!


夫天下一家也,一家之中,華梵侏㒧,如鼻語角聽之不同類,將家必以為怪。今重門而八九譯而通,似皆絕徼異域之人乎!自主天下視之,猶然家之人耳。家之人而獨云文字之不相通也,忍乎哉?


金四表先生乃天下極西國人,慕我明崇文之化,梯航九萬里,作賓於王。其間閱歷不知幾百國,而睹識風俗文字之傳,國又各數變焉,稅駕於邸,急取中國聖賢典籍讀之,其義意之遼,不啻河漢。而先生一旦貫通,以西學二十五字母,辨某某為同鳴父,某某為自鳴母,某某為相生之母,分韻以五,仄如華音,平則微分清濁焉。不期反而反,不期切而切,不體外增減一點畫,不灋外借取一詮譯,第舉二十五字母,纔一因重摩盪,而中國文字之源,西學記載之派,畢盡於此。


蓋二十五字母,即太極中分之奇偶;而兩字相比成音,即奇偶相重而為象也。三字相比,即奇偶再重而為卦;四字相比,即八卦遞重而為六十四;五字、六字相比,聲聲自然透現,即六十四卦重交變化,系天下之能事,而為四千三百九十六卦也。按其母而子自晰,切其音而韻自諧,清、濁、甚、次、中,櫛比黍累,無論足訂等韻,斌珙、休文之誤。凡蒼帝造書以還,中華無字之音,一旦肖其像貌,踴躍而出。更從《萬國音韻總圖》中,一參悟其二十五字母所虛之次,即雁唳虫吟,都可為文。古人有彈琴而游魚出聽,清商鼓而天地皆秋者,節宣政在此際。然則謂庖羲之《易》為文字之祖,而先生是書即禰庖羲,稱字學之宗子可也。西傳之資云乎哉?


雖然,此猶先生之緒餘耳。先生學本事天,與吾儒知天畏天、在帝左右之旨無二。同其儕入中國,幾三十年矣,名利婚宦事,一切無染,獨嗜學窮理,不知老之將至。所刻《實義》《畸人》《天問》《表度》諸書,莫不各殫奧妙,而此特先生乃獨創。史稱“蒼頡字成,天為雨粟,鬼為夜哭。”說者謂洩天之靈,思神攸忌。余則謂天召全靈,人為全覺,覺與無覺,全靈自含,人天無洽,忌于何有?


庖羲氏之作《易》,露靈龍馬,奇偶無恙,而渾沌因不驚也。逮蒼帝䌳渾沌而絲解之,天雨哭泣。一若苦于培鑿,而失庖羲之祖意然。乃今於先生二十五字母,因重摩盪,恍有會焉。倘所謂準庖羲之一圈,補蒼帝七竅者非耶?


昔我高皇帝定鼎之初,即取音韻百家,命諸儒臣翻校董正,以昭同文,著為《洪武正韻》,精核典要,洵足跨轢前代。然時始徹極耳。可攷證者一代之章程、一成之餘說。至於今日,職方九譯,莫不獻琛我明,誠萬國文字之宗國哉!異日者,天祿、石渠採先生是書而更為之表章,即命之為《萬國耳目資》也,夫誰曰不可?其尚俟之知言君子。時天啟丙寅歲春月之吉,關中涇陽良甫王徵撰。


〇西儒耳目資敘


字韻之學,非雕蟲埒也。三才之蘊,性命道德之奧,禮樂刑政之原,皆繫于此。宋司馬君實有云:“備萬物之體用者,莫過于字;包眾字之形聲者,莫過于韻。”誠重之矣。蒼昊之後,籀篆代更;下逮斌珙,翻切益廣。然而字緣義棼,韻因方別,洎夫四聲八病,過為拘礙,遂至經緯不交,馴失立韻之元。


肆我太祖高皇帝定鼎之初,輒先稽古考文,詔詞臣輩諧音比類,訂訛補偏,刊集《洪武正韻》一書,頒布天下,盡洗江左之夙臼,丕定中原之正標。于是千載陋習,一朝頓改,太史景濂氏詳哉乎其言之矣。


余山居卻掃,課兒之外,了無他事,間取《正韻》一莊誦之,未嘗不仰頌聖明之創著,節宣攷定,為不刊也。第所論成文協音,不假勉強,彙東西南北之同,調剽疾遲重之異,總不出反切二法已耳。夫謂七音可定攝乎,舉攝而竄焉者且柰何?謂五聲可為宮乎,舉宮而淆焉者且柰何?竊意子之弗應母,乃母之未真,顧安所得元音之母,而與之直通夫自然之韻?


一日,友人良甫王子手一編過余,而言曰:“此新訂《西儒耳目資》也,蓋泰西金四表先生所著。其學淵而邃,博大而有要,僅僅以二十五字母,衍而成文叶韻,直截簡易,絕無一毫勉強拘礙之弊。立總立全,分經分緯,才一縱橫交羅,而萬字萬韻,無不悉備于其中也。倘先生所索元音之母,天地自然之元韻非歟!”


余覽之而卒業焉,種種奧義,果如良甫所言。且多發前人之所未發,補諸家之所未補,至于聞音察母、檢畫知音之法,開卷便得其韻其字,恐從來無此奇捷。矧其書一遵《洪武正韻》,尤可以昭同文之化,可以采萬國之風,可以破多方拗澀附會之誤,其裨益我字韻之學,豈淺鮮哉?如曰此雕蟲藝耳而薄視之,則嚮者君實、景濂兩先生之推本,抑何其遠且大耶?爰命兒輩校而梓之,以廣其傳。時天啟六年丙寅夏五月癸亥日,谷口病夫張問達序。


〇西儒耳目資釋疑


《西儒耳目資》將梓,敬一張子走書謂余曰:“西儒他所著書,種種名理,悉皆發此中從來所未發。故一書出而人競購,業已膾炙人口。其必傳於世,可無疑矣。今茲《耳目資》,或總不能越我音韻已傳諸書之範圍。即間出巧法,想皆此中所已備者,君獨何嗜之偏,而必欲授之梓?”


余復之曰:“名理如淵,正匯字學之海;學海不澄,名理奚自而流?西儒殫竭心力,急急成此書者,政欲資之。徧閱此中文字,可為後來翻譯西學義理之淵海耳。況此中世代相傳,音韻諸編,種類雖多,都從一路所出。細勘厥路,路多有差,但差之或近或遠焉爾。今《西儒耳目資》一書,獨闢直捷之路,不左不右,絕無一毫之差。其中種種名理,相逼而出,若海錯爭奇,鮮新可味。細相較勘,西儒創發此中嚮來所未有者,蓋至五十餘款之多。觀者肯一細心理會,自見良工苦心,應不疑余有偏嗜矣。”爰為之款列《耳目資》內創發此中所未有者,一一如左。不第用釋敬一之疑,並以釋後來凡讀此書者之疑云。


計此書創定中原前此所未傳者,款列於後:


一、創定萬國音韻活圖,止半葉耳,輒能包括萬國語音。


一、創定元音五聲。又以元音配會,生萬音、萬韻。


一、創定音中有自鳴,有同鳴。


一、創定同鳴為父,自鳴為母,父母相合,共生字子。


一、創定中原所用萬字之音,有單,有雙,有三,有四,有五,不能再多。


一、創定音韻即中原所不用者,此書亦能備傳。


一、創定中原音韻活圖,三圈之中,我音一一畢具。


一、創定音韻經緯總局,輒能包括總音、總韻。


一、創定總音、總韻,雖中原所用有音而無字者,西號俱能書之。


一、創定總母五十之攝,欲增不能,減亦不得。


一、創定總母次第:首元母,二子母,三孫母,四曾孫母,恰合五十之數。


一、創定總音、總韻即無字者,但係此中所用之音,皆在總局之內。


一、創定音韻經緯全局,又將總局之音,每一開而生五,綻成雙平、三仄,及甚、次、中之別。


一、創定同鳴字父,有能輕而能重者,有能輕而不能重者,有能重而不能輕者。


一、創定輕重,在字父而不在母;平、仄、清、濁、甚、次、中,在字母而不在父。


一、創定總、全二局,如勾股者,父成在旁,母成在上,父癀母縱,相會交羅之處,明生字子之音。


一、創定父橫母縱,相會交羅之法,雖遇無字空方,能知某音在此。


一、創定排字之法,橫行俱屬同父,縱行俱屬同母。


一、創定無字母音、無字子音,每每聲各有五。


一、創定雙平清濁之音,或母或子,另排不致雜亂。


一、創定甚、次、中三音之字,或母或子,亦另排之,不致雜亂。


一、創定字子,原宜有父,不獨有母。


一、創定字以自鳴為首者,無不為母;字以同鳴為首者,無不為子。


一、創定字音所響於字子之末者,常為字子之母。


一、創定切字子,法四品。


一、創定切字母,法四品。


一、創定字父俱不容切、字子俱無不容切者,字母有容切、有不容切者,且分誰容、誰不容焉。


一、創定切法,雖立四品,究竟終成一品。


創定切法,以父為首,以母為末。


一、創定切法,誰可減,誰不可減;誰減異父之首,誰減異母之末。


一、創定切法,以清切清,以濁切濁,不亂雙平不同之聲。


一、創定等韻三十六母,不宜稱母,止宜稱父。又能減其所餘,補其所乏。


一、創定正、沈、等三韻彼餘此乏條目。


一、創定元母每一生五,餘母皆然。又能知此中所用與所不用之母,而分别之。


一、創定母韻不餘、不乏,五聲每有五十,數皆平等。


一、創定不同之韻有相通者,另列一類。


一、創定相生之母,可見於首;相通之韻,可見於末。


一、創定同音者俱在同切之下,同韻者俱排同攝、同母之中。


一、創定同父諸字、同母諸字,常用而不移切字。


一、創定音韻譜,一聞萬字之音,雖未知其點盡,開卷則遇其音。


一、創定邊正譜,一覽萬字之畫,雖未知音、知意,開卷則遇其字。


一、創定兩小目錄,能改篇海、海篇,從意、從音之亂。


一、創定算畫之法,不必從意,不必尋門,便得其字。


一、創定以音察字,以字察音,兩法互用,流通不滯。


一、創定五聲高低之念法,不拘有字無字,皆能分別其音,不至如等韻借客補位。


一、創定萬字直音綱法,能約數萬不同之字,總歸千五有奇之音。


一、創定西號數目,但能算號數者,雖不識字童子,便可尋得其字。


一、創定聞音察母之法,但能聆音,雖不識字童子,便知音屬誰母。


一、創定西號於各中字之下,字字都屬直音。不但西儒一覽西號便得中字之音,即此中學者,少少留心,能認五十字母,即無不開卷自了然者。


一、創定五聲之號,并甚、次、中三音之號。見號尋字,一一不爽絲粟。


一、創定西號,凡一字有數音、雜數處者,即立數號。依號尋音,無不各得其字。


右特撮其崖略而已。其他妙義,不必一一細贅。總之,西儒學以克傲為第一義。其自以《耳目資》名書,志謙也。彼原毫不敢有自是自高之念,但名理所迫,不得不爾。余恐此中學者,先存一傲心,忽焉不加之意,而遽以剪綴我錦為疑。故不得已,為之表揭數端若此,實非西儒所欲嗚也。


說者謂:“允若是,是書信高矣,美矣,可梓而傳矣。其柰中多西號,我輩不易曉何?”余曰:“嘻!君又何甘自遜之若是耶?夫西儒梯航遠來,學我華言,不數年間,輒能徧曉此中文義,所通六經史傳,何啻數萬之字、之音!今觀西號,自鳴之母,號不過五;同鳴之父,號不過二十;及傳生諸母之攝統計之,才五十號耳。肯一記憶,一日可熟。視彼習等韻者,三年尚不能熟,即熟矣,尋音尋字,尚多不得便遇者。誰難誰易,而反甘自遜為!且余獨非此中人乎?闇愚特甚,一見西號,一二日中,亦盡了了。又況聰明特達之士,高出萬萬者乎!然則人自不欲曉耳,寧患不易曉哉!倘高明君子,虛懷省覽,不惟不以西儒為標異,而且嘉與之,以贊我文教之大同。異日者,獻之聖天子、宗伯、羣諸儒紳,大為校訂,頒布海宇,傳之無窮,亦足以彰我明千古來同文之盛治也。誰復問中西哉!


抑余於是而尚有願焉。願天假餘閑,期與二三同志,更將此書第三邊正一譜,就依西儒所訂、所排之序、之法,一一檢《韻會小補》所注音義,大書其字而細釋之。第務摘其切要,刪其繁蕪,益補續其所未備。再於大書真字之下,并搜草字、隸字、篆字,一同列之,尤為絕唱。私計此書果成,庶幾可稱字學之大全矣。大約費貲千金,費工三載,便可了此,不知何日可能遂此願耳。識以俟之。了一子王徵謹白。


是書也,創作之者四表金先生,贊成之者豫石呂銓部、景伯韓孝廉、子建衛文學,而冢宰誠宇張先生與其季子敬一,則所為捐貲刻傳之者,余小子徵特周旋終其役耳。至於一字、一音、一點、一畫,細加校饕,而毫不致有差遺者,則金先生之門人鼎卿陳子之功為最。書作於乙丑年夏月,於丙寅年春月告竣。因再識之若此。徵又白。


〇自序


人具靈才,以理為本。理靜屬性,理動生意。意生於內而未表於外者,必不能通於外。但人心好通,不忍自圉於內,則其表於外之法必巧,以近用言,以遠用字。言擊耳鼓,字照目鏡,總出內意於我外。或響或現,進通於他人之內矣。惟內意於人有大同小異,外表於人有大異小同,何也?內意根於本理之自然,故大同;外表根於人定之偶然,故大異。設以自天者喻之,理如日,內意如照;言、字如晷之類日。體一也,日照亦一也,惟各表所指之晷,其法不一矣。是以天下之言、字,大都無不異,而音韻之總籟無不通者,此理之本然,內意之當然。


在余西庠,天人二學中,今不具論,惟是言字之所以然,乃文學之一,旅人童而習之,不敢以知為不知,又豈敢強不知以為知?幸至中華,朝夕講求,欲以言字通相同之理。但初聞新言,耳鼓則不聰;觀新字,目鏡則不明,恐不能觸理動之內意。欲救聾瞽,舍此藥法,其道無由,故表之曰《耳目資》也,然亦述而不作。


敝會利西泰、郭仰鳳、龐順陽,實始之愚,竊比於我老朋而已。或曰旅人聾瞽,用此藥法則救其病可也,乃我聆本國之言,耳未嘗不聰,覽本國之字,目未嘗不明矣,奚必用此藥法為?余曰:此非愚意也,蓋景伯韓君之固請,曰:“藥法能救汝聾汝瞽,必不能害我聰我明,矧真聾而自為聰,真瞽而自為明,重其聾瞽之癖也?今先生字學,實千古所未發,若拒而不納,乃真聾瞽矣!”


景伯之言如此,余未敢以為然,亦不敢不欽其謙焉。況此書原以供旅人聾瞽之用,大方之家雖無所用之,第譬之無疾者時蓄醫書,恐亦未足為累也。輒忘聾瞽,五閱月始成此書。書分二譜,首字總一萬四千有奇。點畫聲律,一稟《正韻》,見昭代同文之治,旅人聊述其便於我初學者云爾。天啟丙寅孟春望日,泰西耶蘇會士金尼閣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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