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非王（白灰超蝙）

*有点意识流，文笔渣，ooc慎点 *主白灰 *没有小鸟，管家死了，老爷精神状态差 1. “我像是做了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 耳边响起的风声低吟浅唱乐章的小节，掀起的光点斑驳于树底，翻涌而出的蚁群结伴驶离，周围沉默如寂。 阳光在落于周围麦田时，终于挥洒余阳至这位伫候等待已久的昨日之人。他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这位地球的太阳，竟没想到白昼也会如此猖狂、刺眼。 那位曾经的朋友将自己的理想用暴力、独断专行、理智全部一点点包裹，逼迫曾经一起共事的好友吃下独属于世界的糖果。他残忍的刨夺了他们追求黑暗的权力，同时又将其包装为世界上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的君主的政治观念。 就连那位公认信念最坚定、最坚强的黑暗骑士也被那位君主刺眼的光芒所欺骗，烧毁了他的翅膀，企图真正的创造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一个他们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社会。 “你在用恐惧统治民众。” “我们没有资格选择人类的命运。” “卡尔，你的做法是错误的。” 这些话从卡尔艾尔当上领主后蝙蝠侠就想告诉他，或许时间更早。既使这样想过，他也只是默许了卡尔的所做所为，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反抗。这很难不让人疑惑，为什么昔日的骑士也会被刺眼的阳光烧成灰烬，还是他那迂腐的道德感，绝不杀人的原则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这场突如其来的变革？ 是出于信任还是私心，其实两者都有，很难说他不会不为自己的失职而害死闪电侠的事情抱有巨大的愧疚，纵使允许自己的惩罚机制通过创造一个和平的社会来为自己的赎罪。 这样的社会终究不是人类所需的，只是高傲的神认为他们需要而已。 布鲁斯是对克拉克还存有私心的，一直都是，只不过蝙蝠侠过于的保护自己，却忘记别人所应该获取的情绪体验。 就像曾经的他们互诉衷肠，会分享家庭趣事，甚至暗定情愫，立下过不切实际的山盟海誓... 他深爱的永远是来自过去的幽灵，这份仅剩的执念让他不愿放手，因为一旦松手便没人将他从最后的回忆中解脱，爱情也就是如此吧。 爱，在深爱的那人眼里就像被无尽海水吞没的窒息感，因为你回不去，也不敢往前走，你只能待在这片痛苦之海，永远无法离开。 如果这份偏执的爱能展示出来，你就能看到这颗鲜活的心脏被利剑刺穿后紧紧束缚缓缓跳动的样子。 可是，你看不到。 “再也没有一个8岁的孩子会被枪杀在巷子里了。” “美好的未来就该如此。完美的制度，待遇平等，思想改造，和一位英明的君主。” “我们实现了当初的理想。” 可这真的实现了吗，在超人领主的统治下，他给全社会带来了几十年的和平，如此的便宜划算的免费保安，以至于没人想举起反抗的旗帜来击垮这些本不多得的安宁时光。可人们终归有怨言，或是为什么让一个外星人当领袖统治我们，或者纯粹嫌弃他极不合理的管理制度。既便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这芸芸众生而动摇自己的统治。 除了卡尔给政府施压让他们不允许克扣员工，并提升待遇、体恤员工的基本操作等别的体制法律干的像人事外，其他处理超题范围的事情则越近似于一位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神明。 可他不知，人怎能比肩神明，甚至弑神泣血，自持大爱的端座于王座之上呢？ 对待罪犯他从不手软，只是像较于以前，他改变了许多思维方式而已。现在，他的动机不再因欲望和感性所支配，而是完完全全的接纳内心寒冷入骨的理智后去行使自己的权力。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灰蝙蝠问道。 “前额叶切除手术，是中世纪人们常用的一种简单治疗术。”白超冰冷的解释着。 这是他在支持卡尔成为君主后第一次迸发出来的情绪，但也只是如火星般跳跃了一下，随既便消失殆尽。 “这件事情开会讨论过，你可以看刚下发的文件。”他依然用着没有任何声调的话语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合理性。 灰蝙蝠沉默的站在原地，呼吸节奏也变得长短不一，但他依然努力维持面部表情的平静。 他心里所有的暴怒、无奈与惊惧却只能如往肚里吞玻璃渣一样，疼痛的难以下咽。 阿福的死迅已经让他最后的坚持也变得毫无意义，没有家人的支持，没有友人的陪伴，还有愈演愈多的哥谭罪犯终究催促他心底的欲望肆意生长，最后布满全身。 他并没有将其扼杀，只是将其保存于世界最黑暗的地方，妄想它有枯萎的那天。只是这份选择，却是将自己与希望分割更远的罪魁祸首。 在深陷绝望之际，世界给了他一个克拉克·肯特，这个诱因，这个变量。他的想法似阳光般的让他内心的藤蔓野蛮丛生，最后亲手剥开了自己的皮囊去接纳一份看起来并不完美的种子。 一颗不确定的种子加上根本不肥沃的土壤能种出大树？那样简直不要太可笑了。 这个社会或许曾让蝙蝠侠失望过、想放弃过，但与克拉克在的时候他总是能感受到他眼里跳动的希望，天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的质朴、纯良，这都是他一辈子不曾在别人脸上见过的东西。 那种美好的特质好像在吸引着他，引得自己无数次的想法和行为显得极为反差、别扭。 超人并不讨厌蝙蝠侠，反倒是羡慕和敬佩于他，更是有意无意的都想与他再更近些。但蝙蝠侠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这份奇怪的感情，甚至于上一秒刚说完我不需要你帮忙后，下一秒就呼叫超人的傲娇品质。怎么说呢，这不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才在他的超级大脑里自动开启超乎寻人的“猫咪”滤镜，只能说，不愧是超人，专一且痴情。 就这样简单的相处模式，却让两个本不该合对眼的身份能被后人称为“世界最佳搭档”。 长久的神游丝毫不会减轻灰蝙蝠的苦痛和身上阵阵麻酥的躯干。痛苦总是能让他集中注意力最好的办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照顾自己身体的理由。只是管家不在，这些事情终究是落到一个到现在还不会手洗披风的超级英雄身上，多少都会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 灰蝙蝠明白，当闪电侠遇害的前一晚，克拉克·肯特也就消失了，消失的比自已还要彻底。 无人不感叹以前的那位红蓝配色的超人，一位心里有成片的麦田，抱着几簇金黄色的向日葵，更是有着似春日暖阳般的气息的超级英雄。 那位超人抱着从树上救下猫的经典照片，是星球日报的头版新闻。正是这样的超人，才让他们如此的相信一个外星人不会伤害自己最有力的证据。 如今，昔日守护人们美好梦想的正义联盟，却变成了各自已集权为己的正义领主们。就连宣布卡尔艾尔成为君主时，新闻发布会上，所有民众都默然不语，好像他会这样做只是出于治理的正确性。 “再也没有一个8岁的孩子死于后巷了，这不是很好吗？” “再也不会有无辜的人死去。” “是。” 灰蝙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的话也相比以前更少。褪色的衣服蚕食着彼此的距离，既使时常并肩作战，双方也不如以前坦诚，关系像是隔了一层雾，捉不住，看不清。 也许，对于现在的白超来说，他只需一个强大且能跟上自己的追随者而已，无论追随他的人是谁，都无法被完全纳为珍宝。这便是他最痛苦的地方，也在那之后，没有人会再叫他那个名字了。 “及时向我汇报工作。” “是。” “你在看什么？” “……” 可时间拖的越长，内心深处的纠结依然冲击着他超负荷的大脑，告诉他为什么他就一定是对的。所以，他会在太空的瞭望塔里默默注视着地球，思考着前因后果。 灰蝙蝠站在瞭望塔里，从庞大的落地窗中眺望远处的地球，湛蓝色的眼眸也无精打采，估计是处理的事务较多，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一点生气，又或者他早就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站在这的他留给人的背影却更加的悲伤，加上背部的旧伤，无法长时间挺立，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坐在椅子上办公。可既使这样，他仍然不确定这样的自己是否有罪。 没人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他什么都不说。 仿佛只有一个人在的时候，他才是那个迷失于小巷的8岁男孩。崩溃到只想尖叫，哭泣到只能抽咽，痛苦到半颗心都不完整...但谁会去抚摸他那因为痛苦而长出尖刺而防御的心呢？谁会来到巷子里告诉他要坚强一点呢？曾经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形单影只，多么希望以前的克拉克能回到自己身边。 “你忘记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你不会理解我的。” 他当然没忘，只是他总在失去和获得中徘徊不定，以至于两人走入末路还不知。脑海里反复闪回过去的片段，一直拉扯他回那到8岁的夜晚，痛苦的回忆让他双腿发忤，头痛欲裂，只好扶着窗户慢慢的坐下来，缓缓喘着气，心跳声才慢慢缓下来。如此发病，已经是他的家常便饭，他必须保证自己情绪稳定。 “你怎么了？”白超冷冰冰的问。 “没什么，小病。”他缓缓站起来，掠过白超，走向控制台，继续完成他的工作。 “布莱尼亚克的科技会治好你。”白超缓缓走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激起他脆弱神经的反抗。如果这是以前的克拉克说的话，那他肯定会马上凶狠且不耐烦的说自己不需要，但他是卡尔艾尔。 “我不需要。”灰蝙蝠平静的说着，然后轻轻的揉了揉眉间，舒展血管神经带来的晕胀感，随即又忙了起来。 “这是命令。” “是……” 对于这种强迫般关心的话语总是他最反感的方式，冰冷的话语就和人一样寒冷刺骨，但灰蝙蝠心底明白，他只是需要自己这样的脑子，而不是真正的关心。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送超人的生日礼物是几张代金券和一张黑卡，或许他这样的阔佬是不太会挑选送什么礼物给自己的男友，钱是他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谁会知道给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男友什么礼物。 神奇女侠还笑他是一个直男，并说一个哥谭最有魅力的花花公子和联盟的智囊竟然还不知道怎么营造浪漫，简直太可惜了。 既使这些都没什么太大的收藏意义，克拉克依然喜欢，甚至又翻了一倍自己对布鲁斯的好感。 后来，他去查询了属于超人那片家乡的特产，选择了氪星玫瑰作为他的生日礼物。因为气候变化，选种培育等等原因，导致几百株的玫瑰只存活六、七株，而且颜色并不是很鲜艳。但没办法，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试错，终于牺牲一周后，一只垂艳欲滴的红玫瑰被做了出来。 “拉奥啊！这是什么？” “氪星玫瑰，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这么一朵，好好珍惜。” “谢谢布鲁斯！果然我最爱你了！！！” “克拉克....！不许贴这么近！” 也就是那次，他们拥吻在一起，带着红色的玫瑰，令人垂涎的露珠滴在他们交互的双眸里，浓密的香稠布满整个空间，铺垫的花瓣为透明的蜜液相互交融送上祝福。缠绵的身影拥进耀眼的太阳，双腿间的寒冷被热浪填满，腹间如泉水般滚滚泄出，喘息声此起彼伏。他们只想温柔的融进彼此的身体。 粘密的红玫瑰从布鲁斯柔软的手中滑落，散发的香味扑面而来。如此甜蜜的味道让人十指紧扣，妖艳的花朵被放入拥挤的洞穴，那便是他能赐于的最高爱意。 长河铺满鲜红的花瓣，娇弱的花朵低下了疲惫的头，静静的躺在克拉克的怀里。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布鲁斯，我爱你。” 克拉克亲吻了爱人的额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手心攥着氪星玫瑰，相比之下，布鲁斯和家乡的特产简直是他此生最好的礼物。 The stain of red that colors the pavement， 路上蜿蜒的红色血液， painted with blood of somebody you love， 是用你挚爱之人的鲜血染成， Is this the sacrifice for the broken， 难道这就是对破碎之心的献祭吗， losing the purest of what's in your heart. 从此永失你心底最纯真之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突然发现战栗杀机red 这首歌好好听，真的好符合，建议搭理使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位领主的披风是用挚爱之人的血染红的呜呜呜呜呜呜呜QAQ） 灰蝙蝠对此只选择了妥协，就如每次一样，什么都照做，全听白超的话，且话最少。或许是总在思考如何反抗白超的政权，将世界还给人类自己。 可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毫无价值的棋子，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自己就的生命就会白白葬送。 “你知道最近的反抗军状态越来越激进了。” “是，我知道。”灰蝙蝠躺在布莱尼亚克的治疗仓里，他平静的回答道。 “给我收集好所有资料，一举歼灭。”白超略带愤怒的说着，之后拿出一叠资料，安静的坐在旁边。 “....是”灰蝙蝠的语速慢了下来，仿佛在掩饰自己刚才的犹豫。 “等会我们得去趟阿卡姆疯人院，蝙蝠领主。” “……嗯”灰蝙蝠依旧静静的躺着，默不作声。在以前，他会望着在舱外担心不已的克拉克，看他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哭，为自己的笑。每次失而复得的笑容都让布鲁斯明白自己真正的被爱着，自己也终于可以不再独自抗下这一切。 可是现在，他不愿再与那双冰冷的双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