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番外:夷陵老祖的儿子叫蓝坚强05
暖暖话音刚落,就见江澄将泛着紫光的紫电向他和蓝乐甩了过来,同时嘴里咆哮道:“我让你们再胡说八道。”
想也没想,暖暖直接用带着舍利子的手臂挡在蓝乐前面,刹那间,佛光从暖暖腕部散开,形成了无比强大的结界,而江澄的紫电在接触到佛光时竟然渐渐消弥直至泯灭。
蓝忘机也在第一时间划出了忘机琴,怼上江澄的紫电,只有魏无羡还沉浸在他未来会被江澄带头围剿的震撼和不可置信中。
而众人也没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有佛光庇佑,难怪他会如此嚣张,不将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两位家主放在眼里,也是,能成为无上邪尊夷陵老祖魏无羡坐下的第一护法,怎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
含光君的修为已不容小觑,如今再加上这么个战斗力强悍的少年,江澄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只是江澄口中连着吐了那么一大堆血,估计得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才有可能慢慢恢复,众人在心底猜测,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在魏无羡面前作妖了。
除了江厌离惊呼一声阿澄,没有一个人敢去搭理身形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江澄。
见江澄已经失去威胁,蓝忘机这才问蓝乐:“我在做什么?”
除了蓝乐和暖暖,大家都被蓝忘机这个没头没尾的话给听懵了。
“父亲。”看着神情隐忍至极的蓝忘机,蓝乐轻声道:“您当时重伤昏迷,等您得到消息时,爹已经没了。”
“没了。”蓝忘机脸色一白,眸子尽是悲恸,魏婴没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要受伤,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好魏婴。
心里装了太多的为什么,蓝忘机整个人踉踉跄跄的似是站不稳,手腕却被仿如大梦初醒的魏无羡用力攥紧,只见他在未来没有护住的心悦之人难以置信的道:“重伤昏迷,不可能,蓝湛是那么的厉害,怎么可能,到底是谁伤了你。”
“羡羡,你别激动。”暖暖连忙安抚:“这些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只要你远离江家,仙君哥哥和你都会好好的。”
“远离江家。”魏无羡有些懵然,像是才反应起他以后会被江澄围剿的事,他愣愣的问暖暖:“江澄……为何……要……”
“功高盖主。”暖暖瞥了一眼正在调息的江澄。
功高盖主,呵,竟是这么个理由,魏无羡想要笑的,嘴里却渗出了血,体内的怨气也开始肆意外泄,眨眼间,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森然阴郁的黑雾里。
“父亲,快,忘羡。”蓝乐焦急的催促蓝忘机。
微微愣了一瞬,蓝忘机便席地而坐,弹起忘羡。
蓝乐和暖暖也一左一右执起魏无羡的手,纯净的灵力与柔和的佛光瞬间将魏无羡体内的怨气一点一点覆盖。
须臾之间,魏无羡睁开眼睛,怔然看着还在弹琴的蓝忘机:“蓝湛,这曲子,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指尖微滞,蓝忘机抬眸,出神的凝向魏无羡,唇瓣翕动,却未发一语。
没有得到蓝忘机的回答,魏无羡也不介意,他眸光淡淡扫向江澄:“江宗主,既然你一直抱着这样的心里,魏某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江家。”
“阿羡。”江厌离痛呼出声:“不是的,阿澄他不会那样的,我们是一家人。”
江厌离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阿羡和阿澄会步入那般结局,阿澄带头围剿阿羡,这怎么可能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蓝乐和楼温暖异口同声道没有误会,全是事实,阿羡,阿澄,是她最亲的家人,到底为何要刀剑相向,真的只是因为功高盖主,阿澄虽然有时脾气坏嘴巴毒,但心是善良的啊,阿羡和阿澄一起长大,应该知道阿澄口是心非的毛病呀。
“江姑娘,此言差矣。”开口的竟是聂怀桑,他一改平常唯唯诺诺的怂包样,平静道:“魏兄他与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如何算的上一家人。”
“我一直都把阿羡当弟弟。”江厌离解释道:“从未拿他当外人。”
“可是亲疏有别。”聂怀桑握着折扇言道:“远的不提,就拿刚刚来谈,魏兄口吐鲜血,浑身被怨气环绕,可你这个所谓的姐姐在做什么,可有说过关心魏兄安危之语。”
“阿澄……”江厌离嘴唇颤抖,泪眼朦胧的道:“阿羡有……”
“江姑娘,你是不是想说你弟弟江宗主只有一个人。”聂怀桑敛眸:“而魏兄有蓝二公子蓝乐和楼温暖在看顾。”
“我……”江厌离张唇,却发现她无言以对,眼睫因为太过无助,沾染着透明的泪滴,她心里确实如此想,看到阿羡吐血了,她担忧心疼难过,可阿澄身受重伤,她不能离开,好在阿羡有蓝忘机蓝乐楼温暖守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聂怀桑抚掌:“你和江宗主是一家人,而魏兄和蓝二公子蓝乐他们是一家人,怀桑说的可对。”
“对什么对。”江澄突然睁眸,瞪向聂怀桑,提着嗓子吼道:“我们江家和魏无羡的事,哪里需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啧啧两声,聂怀桑摇了摇头,感叹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江澄皱着眉。
对着魏无羡微微拱了拱手,聂怀桑一脸惋惜的开口:“魏兄,你把江家看的太重,为他们鞍前马后出生入死,但在他们眼里,你终究只是故人之子,是个外人,而你这个外人在射日之征立下不世之功,江宗主未曾褒奖过你什么,更别说提升你的职位。”
“他吃我江家的住我江家的,又是大师兄。”江澄辩驳:“是他自己整日不务正业,不肯帮我。”
“大师兄。”暖暖嗤笑:“这个时候想起吾主是你大师兄了,那我请问你还想让吾主如何帮你,他说的话你哪一次真正听过,你只会捡对你有好处对你云梦江氏有利的话来听,你要的根本就不是大师兄,而是事事以你为先以你马首是瞻的傀儡而已。”
“恐怕魏兄稍微有其他念头滋生,江宗主你便会心生不满,也是,古语本就有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聂怀桑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魏兄,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上位者最忌讳功高盖主。”
“聂兄,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魏无羡还真没想到聂怀桑的嘴皮子如此利索,难不成聂怀桑以往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他如何不知道上位者最忌讳功高盖主,可他从未将此话联系到他和江澄的身上,在他的认知里,功高盖主不过是一个书本上的成语。
“好说,好说。”聂怀桑嘻嘻一笑:“魏兄你也是深藏不露。”
魏无羡笑而不语,暖暖和儿子的话,聂怀桑与师姐的一问一答,他才觉得,原来,他确实被江家排除在外,师姐是对他好,可终究及不过亲疏有别,事已至此,他只想好聚好散,而他与江家就相忘于江湖吧!
一经想通,魏无羡向泪眼婆娑的江厌离郑重行了一礼,淡淡道:“师姐,阿羡很感激这么多年以来您对我的照拂,我也曾想过与您还有江宗主三人相互扶持,将云梦江氏发扬光大,然而事与愿违,我终究与江宗主道不同,所以,魏无羡在此宣布,从此退出云梦江氏,日后,两不相干。”
“两不想干。”江澄怒极反笑。
强撑着站起来,江澄义正言辞道:“魏无羡,我们江家待你不薄,供你吃穿,给你容身,教你剑道,助你结丹,呵呵,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说的应该是你这种人才对,你欠了我们江家那么多,因为你,我们江家被温氏所灭,我爹我娘全部成了你逞英雄出风头的牺牲品,你要如何跟我们江家两不想干。”
“江晚吟,我爹如此心平气和,你又在哪里开始满嘴喷粪,四处乱吠,温若寒当初妄想吞并仙门百家,是你们云梦江氏挡了人家的路,人家不灭你们家灭谁,你说我爹逞英雄出风头,难道你那个娘就一点错都没有,她明明知道王灵娇是代表温氏而来的使者,可你娘却在那跟王灵娇论起尊卑来,好不威风啊,你是不是还想说,王灵娇到你们家来是惩治我爹的,可你也不要忘记,当初王灵娇来你们莲花坞闹事是因为你六师弟手里的那个风筝而起,根本不是因为我爹,你不要一有事,就让我爹给你家背锅。”
“你那个神奇思维脑子有坑的娘不好好组织莲花坞众人对抗王灵娇和温逐流,却急匆匆的将你和我爹用紫电绑了起来,她知无法全身而退,偏又将这场祸事算到我爹头上,还为了体现她伟大无私的母爱精神,责令我爹保护好你,死也要护住你,可笑,你是手脚瘫痪了吗,我爹凭什么要用命来护着你这个动不动就只会卖惨的人,对,你们家是养过我爹,今天不是被你娘指着我爹鼻子辱骂我已逝的祖父祖母,明天就是污蔑诋毁我祖母的清白名誉,后天又是赏几顿紫电给我爹,要么被你娘莫名其妙的罚跪,更甚者,天天把你爹的姓硬生生的挂到我爹头上,我爹应该不只一次告诉过你,他有名有姓,可是你呢,嘴里说着信我爹,心里止不住如何想呢,还有你娘身边的那两个飞扬跋扈的婢女又是如何在暗处监视我爹的一举一动,然后向你娘报备的,这样的生活,我爹没被你们家整疯,都已经不错了。”
“至于你爹江枫眠江老宗主,那个传说中待我爹如亲子的奇葩,我也是服了,只会跟我爹说,你那个娘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是欺我爹在夷陵流浪了五年,每天都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颠沛流离生活,非常渴望有人关爱,然后用一块瓜就把我爹忽悠到你们江家,我就想问一问你爹,夷陵很大吗,为何在离你们云梦如此近的夷陵找一个所谓的故人之子需要用整整五年的时间,既然我爹如此难寻,那你爹又是如何在第一眼确定我爹就是他要找的孩子魏婴。”
“我爹对很多事都大大咧咧,从不细想,你爹那样关心我爹这个故人之子,那为何从来都不给我祖父祖母立牌位或者弄个衣冠冢让我爹祭拜尽一尽孝,就这样粗糙的养育之恩,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有脸跟我提你们江家对我爹有多好多好。”
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蓝乐顿了顿,还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眸光一瞥,就见暖暖给了他一个让我来的眼神,于是,蓝乐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退到魏无羡身侧,蓝乐挑了挑眉:“爹,算我求求你,以后还是长点心吧!”
“我心长得很好,一点都没歪过。”魏无羡嘿嘿的笑道:“不过,你怎么是个小话唠呀。”
直接翻了个大白眼,蓝乐突然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爹了。
“话多。”蓝忘机瞅了一眼魏无羡。
噗哈哈,魏无羡笑道:“蓝坚强,你被小古板嫌弃了。”
蓝乐抽了抽嘴角,为何爹还要叫他蓝坚强。
“没。”蓝忘机摇头,缓缓道:“他跟你像。”
“啊?”魏无羡懵逼。
蓝乐好心解释:“父亲说,因为爹爹话多,所以我才是话唠。”
这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边暖暖开始发表他的言论自由:“江晚吟,如果没有吾主在前方为你开路,你以为你能杀了温晁温逐流,若是没有吾主单枪匹马横笛驭尸,你以为你能安稳的坐镇后方,若是没有吾主帮你震慑其他世家,你以为就凭你能将云梦江氏重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