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cromantic Feedback 死灵术的反冲—尾声

穿过大奴贺小道上的便宜旅馆街,横越车流量极大的马路后,就能抵达高架桥底下的一代币(One Token)居酒屋摊贩村。在堉京·线铁路特快车(Express)分秒必争死守行程表毫不间断地行驶的噪音与震动之中,上班族和蓝领(Blue Color)劳工在这个摊贩村里默默地碰杯。
高架桥有多长,躲在底下的摊贩的长龙就有多长。因为勉强能挡住重金属酸雨。「烧烤」「大麻美」「柏·年糕」「人情味」「木头的温暖」。每间摊贩上都挂着不同的门帘,看起来就像是褪色生锈后的曼茶罗一样。
立食居酒屋摊贩「素田」。那名男子混在像是生化麻雀一样紧紧靠在一起的上班族背影之中,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喝着烧酒。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名男子穿着十分怪异。破破烂烂的黑色披风看起来像是名牧师。如果那真是牧师的披风,而且还是抢来的东西的话,那可就是名副其实连神都不怕的行径了。搭配广边帽让他看起来更加怪异。
帽子底下的脸孔就像是重病患一样,被肮脏的绷带胡乱缠绕遮住。虽然看起来完全就是流浪汉,但男子却像是要以行动洗清这样的疑惑一样,在烧酒·玻璃杯旁边像是在赌场里一样摆着堆成一叠的五百圆代币。
「老爹……老爹再来一杯……」可疑男子用嘶哑的声音如此低语,然后递出一枚堆积着的硬币。强烈的酒臭味变成有如温泉毒气般的白色气体,从一口乱牙的嘴里喷出。虽然两旁的上班族对此感到不悦,却因为会失礼,没有吭声。
「好嘞……」身穿祭典·法被的店长用活体机械化义手操纵烧酒·分发器(Vendor),在杯子里倒满透明的高浓度酒精夜。「要来点好吃的半片吗?」「……不需要……」接过玻璃杯的手指上也缠着肮脏的绷带。
就在这个时候。「老爹,还钱吧」「AIEEEEEE!」在男子右侧喝酒的上班族往后方飞了出去。因为突然出现的巨汉从后方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扔了出去。一看就知道是落伍相扑者的巨汉弯下身体将脑袋仲进门帘之中。「钱啊!」
「AIEEE!?板田=SAN!?」店长惨叫一声。「为啥!还款日不是还有十天吗!」落伍相扑者伸出有如圆木般的手臂,越过柜台揪住店长的领口。「那是你的事吧!现在能拿出钱来的话,就拿出来吧!」「AIEEE!做不到啊!」
落伍相扑者的手臂上卷着金属管。不但是相扑者,而且还接受过活体机械化手术!好可怕!「耍我啊混账—!那还要我等几分钟,现在立刻告诉我!」「AIEEE!」
「我,我还有生意要谈」在流浪汉风貌的男子左侧喝酒的上班族把代币摆在柜台上,然后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慌张地离开摊贩。流浪汉风貌的男子不紧不慢继续喝着烧酒。落伍相扑者把脸贴到流浪汉风貌的男子面前。「装硬汉(Tough Guy)啊?」
男子从绷带的隙缝中瞪视落伍相扑者。「钱,钱不付也行快回去吧,很危险的」被揪住脖子的店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耍我啊混账—!宰了你啊混账—!」「AIEEE!」被相扑者怒喝一声,店长失禁了。「喔?是钱耶」相扑力士一把抓住堆成一叠的代币。
「还不少嘛混账—!」落伍相扑者把代币全数放进自己的蛤蟆·钱包(Wallet)。「那么等你三十分钟去把肾脏卖了吧。这样就能还一百五十万圆了」「AIEEE!」「啊?硬汉混账,有意见吗混账—?」落伍相扑者一脸奸笑地再次把脸贴近男子。
锵!金属弹跳的声音响起。落伍相扑者的脸部中央,曾经是鼻子的地方变成一个白色的圆形。「……诶?」圆形的表面上迅速冒出大量的红色水滴。是鲜血。是鲜红色的切断面。「阿巴……?」
锵!锵!金属声又响起两次。「阿巴……」落伍相扑者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没了。手掌没了。成了断面。
锵!锵!「阿巴……」在落伍相扑者的注视之下,再次响起金属音。这次是双手手肘前端的部分消失了。血和油从断面上滴落。「AIEEE!?」店长瘫坐在地上再次失禁。流浪汉风貌的男子直立不动瞪视落伍相扑者。落伍相扑者害怕地倒退走到大雨之中。
「令人火大的家伙……」男子朝向落伍相扑者踏出一步。「你真是令人火大的混账……你算老几啊……说啊……」有如僧服般的黑色披风里,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掉了出来。是圆锯(Buzzsaw)。两个沾满鲜血的旋转圆锯。圆锯上系着锁链,锁链藏在披风里面。
「我对你做什么了吗……不就静静地喝两口,你倒嚣张了起来……」「阿巴,阿巴呜哇,阿巴」脸上和双手都喷着鲜血,落伍相扑者试着说些什么。大概是要谢罪吧。虽然在翻找蛤蟆·钱包,但因为手肘前端的部分早巳消失,所以只能挣扎乱动。
「我是!」锵!锵!男子挥舞双手,锁链跟着甩动,被系在前端的圆锯割出有如溜溜球般的轨迹飞向落伍相扑者!巨汉的双肩被瞬间切断!「我是灭绝!」「阿巴呜哇—!」「我是灭绝!」「阿巴巴巴—!」「我是!」「阿巴巴巴巴巴巴巴—!」
圆锯以溜溜球般的轨迹切断落伍相扑者的双膝!「我是灭绝!」「阿巴巴巴—!阿巴巴巴巴巴巴—!」「死吧!我是灭绝!死吧!我是灭绝!」圆锯砍飞了失去四肢的相扑力士的脑袋!「阿巴巴巴巴巴巴巴—!」
完成任务的圆锯停止旋转,卷起锁链回到披风里面。无情地踩过化为凄惨尸块的落伍相扑者并捡起蛤蟆·钱包后,男子·灭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倾泻而下的重金属酸雨之中。
「AIEEEEEE……」店长,以及隔壁摊贩里的上班族……惨剧的目击者们同时出声惨叫,同时失禁了。
在重金属酸雨下个不停的床嶋地区外围。横跨四个区的自治区死角中,存在着一间巨大的葬仪设施。黑得发亮的鬼瓦以及喷出煤烟的巨大烟囱。一名身穿丧服的中年男子拨开挂在入口大门上的写着「男」「女」「佛陀」的门帘走了出来。
他是床嶋地区的刑警,真吾。他的脸有一半都缠着绷带令人不忍卒睹。他的双手也是一样。他以僵硬的动作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紫烟缓缓溶入新埼玉沉闷的雨中。
「真是的……田端啊……」真吾把香烟丢到地上踩熄,然后捡起烟头,丢进了路边的邮筒型烟灰缸。
「要是殉职继续下去,我的工作又要变多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出下一根烟。用火柴点着烟,吸了一口。鬼火般的蓝色火焰让他板起脸孔。
「就是啊」撑着蝙蝠伞的年轻刑警走到真吾身旁。「真让人不舍。神山=桑是我的第一位前辈啊」是田端。
真吾啐了一声。「你还真是命大啊,臭小子!」「就是啊。可是真吾=桑不也一样,AIEEE!」真吾用田端的手背按熄香烟。「走吧,开车去」
「我还算好,但你居然得救了,真的。连医师都傻眼了呢。嘛,这都是多亏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神棍……」「叫安藤」「对安藤=桑。以后在他面前应该抬不起头了吧真吾=桑」「这么说的话你在我面前也应该抬不起头了吧」「就是啊」
没错。把濒死的真吾送到医院的人,就是遵守忍者杀手临走前的吩咐的安藤。后来他在真吾的推荐之下,就这样被聘为医院的清洁工。真吾住院时,经常看到不再疯言疯语的他默默摆弄拖把的身影。
至于那名自称是灭绝的圆锯男子的下落。真吾后来也偶尔会看到小混混被分尸杀掉的新闻。被杀掉的人不知为何都是些罪犯。在组织内部被秘密处理掉、连警方都不得而知的被害者必定还有不少。
「快把车开来!田端!」「就是啊,今天的案发现场可是花魁屋耶!」真吾露出苦涩的表情注视着慌忙跑向刑警·载具的田端的背影,然后嘴里叼着的香烟差点就掉了下来。因为一道黑影正从马路右侧的公寓屋顶跳向左侧的大楼。
人?在真吾的注视之中,又有一道黑影紧接着在屋顶之间飞跃。是人。真吾忍不住追在后面跑了几米。「怎么了?」田端从刑警·载具的车窗里看向真吾。「……没事」真吾停下脚步并摇了摇头,然后坐上刑警·载具。
坐上载具的真吾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听见了当时的那句话……那名神秘忍者当时对鬼火所说的话。「忍者杀无赦」这句话。恐怕并不是听错了吧。真吾关上载具车门,告诉田端。「好了,走吧」
「Necromantic Feedback 死灵术的反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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