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
当我撤退到了博西特的时候,我便收到了卢森堡省被包围的消息,第七军49%的兵力此时被围困在了色当,遭受着敌军的猛烈轰击。但显然法兰克大区司令部现在并不准备把他们救出来,而是准备让这支孤军吸引火力以支撑上法兰西省、大东省和勃艮第-弗朗什孔泰省的国民警卫队以及陆军进行后续的反击计划,陆军的第92步兵师此时也在积极的抵抗着来自低地地区的猛烈攻击。
我刚在博西特着陆后不到2个小时,我便看到了天上我军的F99正在跟月球军的飓风战斗机激烈的空中,导弹尾焰划破天空并留下了一道道白烟。虽然我并不知道敌人会不会又用空投仓战术向我们发起又一轮攻势,不过目前来看敌人还在忙着收集战利品和围攻卢森堡省,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是在根特一线的第92步兵师可就不好过了:他们此时正遭到1个师又一个装甲旅的猛攻,203毫米炮和160毫米炮的炮声整日不停,敌军由于在安普卫特缴获了近700辆主战坦克所以他们现在正士气高涨,不断的对92步兵师发起冲击以争取尽快围歼30万共和国军于加莱——敦刻尔克。
“砰——!”又一个月球人倒下了,这已经是梁芷健亲自射杀的第40个月球人了。自从她被派去图尔宽作战的时候,她便在战场上一直在引导着炮兵和空军轰击着潮水般的敌军,她已经不记得这4天内已经让火炮消灭了多少敌人了,几百人?几千人?甚至可能只炸死了几十人?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不能阻止敌军进攻的话他们便会沿着公路一路打下里尔,如果里尔也沦陷了那接下来就是敌军沿着公路攻下加莱从而包围他们于敦刻尔克,他们现在只能尽其所能竭力阻击。否则一切都完了。
“It is Detla-9,target is in D-22-F-61-Y-5,requesting fire support over.""roger,boom on way."只见一发炸弹精确的落到了一辆jieyifT39上,敌人用缴获的T39作为矛头一直不断的发起冲击,已经有无数的炸弹和炮弹打在了这些被迫叛变的T39身上,但那些被迫叛变的坦克们仍然顶着密集火力拼死冲击。梁芷健在浓浓的烟雾中艰难的寻找着步兵,一旁的步兵们不停的用枪支徒劳的扫射敌人以掩护反坦克导弹操作员攻击敌人,反坦克导弹一发接着一发的飞向敌方装甲部队,但敌方的152毫米炮弹、140毫米炮弹和各种不同口径的子弹不断的飞向了这些躲在掩体里瑟瑟发抖的步兵附近,一个举着M2170E1班用机枪的士兵刚扫射了不到2秒便被乱枪打死了,眼见步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指挥官们不得不命令让他们撤退。此时一个营的T39主战坦克和一个连的装备了携带152毫米炮的无人炮塔的BTR-70开上来掩护他们撤退,坦克一阵阵排炮打向了仍在冲锋的敌军坦克和轮式突击炮。152毫米HVP弹把这些坦克一个接着一个的摧毁在了冲击的路上。它们的猛烈火力成功地迫使敌舰不得不停下来与其对射:雨点般的炮弹正在战场上以超音速飞行,砸在了坦克的正面装甲上;可怜的突击炮被152毫米HVP弹和破甲弹打得千疮百孔,当场殉爆。“BOOM———”一辆突击炮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车体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去,脆弱的斐迪南在T39的152毫米炮面前宛若纸一样。而且152毫米HVP弹的穿透力也远远超出了坦克正面装甲的防护能力,缴获的T39也被一辆接一辆的摧毁了。正当那个坦克营正在顽强抵抗的时候,两架月球军缴获的AV80用挂载的2个4管30毫米机炮以每分钟4200发的射速不停的向他们脆弱的顶部发射30毫米HVP弹,他们很快便在密集的炮弹攻击中败下阵来,不断撤退。
敌军仍然在不断的进攻,不得已、法兰克总督便下令在图尔宽附近直通里尔的主干道引爆干净核弹摧毁道路阻滞进攻。所谓的“干净核弹”其实只是把惯性约束可控核聚变给武器化了而已,整一个装置既笨重又复杂,正好能充当核地雷。当敌军的钢铁洪流不断逼近的时候,炸桥行动开始了。
1月13日,随着最后一个士兵撤离,爆破行动开始了。
只见被月球军俘获的T39们正整整齐齐的在公路上疾驰着,像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将不断挺进,逼迫地球共和国屈服于他们的无理请求。然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脚下正埋藏着让他们上天的东西;5:20,在天上盘旋着的V80垂直起降运输机上,奥马尔.蒙哥马利少将按下了起爆按钮。数个激光器便发射出了高达1GW的脉冲激光引爆了那个致命的燃料球,这一过程也不过一秒时间,一道闪光过后,蘑菇云腾空而起,原先正在道路上整齐划一的行驶的坦克瞬间被汽化或者被冲击波掀翻,那些原先挤作一团,有说有笑的月球士兵也被冲击波吹倒或者被爆炸中心的等离子体汽化,亦或者被热辐射所煮熟。直通里尔的公路便在核爆下被破坏了。
然而这一壮举显然并没有改变月面独立军的计划:敌军虽然不能从里尔进攻了,但他们从阿尔芒蒂耶尔发起突袭,由于铁路线防备空虚,敌军一路沿着铁路打到了加莱,敦刻尔克岌岌可危,月球军花了29个小时便击垮了加莱外围的共和国军并攻入城内进行巷战。虽然总督已经下令加莱市要死守拖住敌军,但对敦刻尔克的包围之势却俨然成型。被围歼也只是时间问题,此时撤退计划也开始了。
而在我这边,战争开始的第4天,我便分配到了一个任务:我的班要参加沙勒维尔-梅济耶尔反击战,第7军和第21军首先在卡瓦泰隆集合,然而在卡瓦泰隆我们遭遇了敌军的攻击:6架“芬里尔”在飓风式战斗机群的掩护下对我们猛烈轰击。芬里尔的激光器把载具和建筑一个接一个的摧毁在地面上,坦克和步战车,装甲输送车的爆炸此起彼伏。尽管ZSU-30-7和S2000不停的向天空猛烈开火,但也收效甚微:7管30毫米机炮的射程够不着芬里尔,而S2000在电子干扰的影响下难以锁定敌机,而且芬里尔机翼下挂载的反辐射导弹更是把地面的雷达一个接一个的摧毁。
此时空军的F99正在跟敌军的飓风式激烈空战,空空导弹的尾焰划破天空,以5倍音速直奔敌机。一架F99在做了一个滚筒机动之后便咬住了一架敌机,之间一发格斗弹点火飞向敌机,敌机很快就在格斗弹的命中下变成两截坠落地面。而有2架F99却在中距弹海下变成了两团火球直坠地面……
正当地面部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一架挂满中距弹的“F99”径直飞向战场:“It's Lancelot, we going hot.”只见中距弹的尾焰在机翼上弥漫着,芬里尔们很快就把激光器对着来袭的导弹;导弹一发接一发的被摧毁了,爆炸的光焰和烟雾并不能阻止那架F99的突击:又一轮中距弹齐射出去,但也像方才那样又被精确的拦截了,然而这已经不重要的!“兰斯洛特”逼近到了距离芬里尔们5公里的地方发射了格斗弹,在发射了格斗弹后兰斯洛特仍然在不断的逼近,尽管激光器又拦截了这2发格斗弹,但太晚了。
兰斯洛特逼近到了距离敌机1公里的地方,专属的六管23毫米机炮猛烈开火,“来啊,不是很喜欢照人吗?激光狗!刚刚照射的很开心是吧?啊——?!”先是一架芬里尔的机翼被机炮的一阵扫射射断,失去平衡后便翻滚着掉了下去,再接着、一架芬里尔被机炮摧毁了推进器,很快这架芬里尔就变成了一团大火球直坠地面。在接连击落两架芬里尔之后那架“F99”便迅速爬升,随后便从芬里尔们的火力死角中再次俯冲扫射,击落了第四架芬里尔。正当它要撞向第五架芬里尔的时候,它忽然之间就开始变形了!它变形了!我们居然看到了“圆桌骑士团”中队的特殊战机:YVF-1可变形机动战士,之间机动战士在喷口的协助下成功的踩在了第五架芬里尔上,芬里尔因为没有顶部武器所以不得不要更改队形+呼叫战斗机支援。然而战斗机们此时正忙于与F99空战,无暇顾及他们。正当第六架芬里尔向上爬升准备用尾部激光器摧毁兰斯洛特的时候,一阵扫射便把第六架芬里尔的驾驶舱给打烂了。在第六架芬里尔失控坠毁之后,兰斯洛特便将剩下的23毫米炮弹倾泻到了它脚下的那架芬里尔上,随后便变回战机形态飞走了。
尽管在空军的努力下敌方的空中力量暂时被击退,但是用于进攻的装甲部队也损失过半。此时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等待后勤部队把进攻所需的坦克和步战车运过来,但是此时色当传来了告急的消息: 在14:20的时候,月球军开始用缴获的203毫米炮和160毫米炮以及M470轰击色当,炮击中一发203毫米穿甲弹命中了化学武器储存库导致仓库中的窒息性毒气和糜烂性毒气弥漫全城;而且在4天的激烈战斗下炮弹储备也开始捉襟见肘了,空运也因为该区域制空权的逐渐丧失而导致频率越来越低。如果再不能解围的话很快子弹和榴弹发射器弹药、导弹储备也会很快用完,到时候他们就会被全部歼灭或者被俘。我倒是挺佩服庾诚志夫妇,真就不怕一家三口葬身在色当。但显然现在不是佩服他们的时候,我们如果不快点去解围的话那他们就完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连夜从那些被击毁的载具上收集可用的零件以重新拼一辆能用的东西,在一晚上的忙碌之后我们勉强拼了10辆坦克(一个军满编状态下一共有700辆坦克)出来。我们便以370辆坦克和500辆步战车、233辆装甲输送车以及8000个可以在一线对枪的步兵在战争的第五天时出发了。
由于载具损失较多所以我们不得不把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坦克和装有57毫米机炮的装甲输送车以及ZSU-30-7组成,负责机动突袭敌军防线薄弱点;而另一部分由步兵、步战车和自行火炮组成,负责反复冲击敌军阵地以吸引敌军火力。我们班作为步兵班,被不幸的被派去正面突击敌方固若金汤的防线。进攻当日的11:00,160毫米迫击炮、203毫米加农炮和82毫米迫击炮猛烈地轰击着敌军阵地,天上的B90向着敌军阵地倾斜着雨点般的航空炸弹,敌军阵地上充满了碎石和浓烟;时不时还能看见命中敌军弹药库而诱发的大爆炸,此时我正在步战车内吃着午餐,MRE的味道要比早上边走边吃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在我们 吃完午饭之后,12:00、我们便发起了冲击。由于我们担心敌方仍然有不少人躲开了炮击并在掩体里等待伏击,所以我们推进的时候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放松。不过一路下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威胁,我们便一路大摇大摆的推进了15公里直到在色当外围阵地上才遭遇到敌军。
然而装甲部队那边就不好过了:370坦克和233辆装甲输送车,60辆自行高射炮发现了敌军的炮兵阵地。他们发起了英勇的冲击,试图一举摧毁敌军的火炮阵地,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却变成了丁尼生勋爵的诗:
Cannon to right of them,
Cannon to left of them,
Cannon in front of them
Volley'd and thunder'd;
Storm'd at with shot and shell,
Boldly they rode and well,
Into the jaws of Death,
Into the mouth of Hell Rode the six hundred.
坦克们在冲击时首先就遭到了埋伏好的斐迪南自行反坦克炮的轰击,140毫米炮猛烈的向这些坦克发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坦克们很多不是履带被射断便是不幸的被一炮命中窝弹区。BTR75和ZSU-30-7更是被一炮击毁在半路。这还没完,当他们这在与突击炮猛烈对轰的时候 ,敌军连忙把缴获的4S73转入平射状态并填装了203毫米HVP弹。“Feuer!”203毫米炮群发出了怒吼,24发HVP弹以3倍音速高速飞向英勇的地球共和国军装甲兵的坦克上。这些本用于反舰的超高速炮弹瞬间将T39坦克砸成破铜烂铁;但装甲输送车上的57毫米机炮却把自行火炮的炮兵打成一滩血肉模糊的不可名状之物。ZSU-30-7也在不停的向来袭的导弹倾斜着30毫米炮弹,试图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从侧面杀出的24辆被缴获的T39坦克一炮接一炮的摧毁着野战防空,BTR转过57毫米机炮猛烈扫射着这些主战坦克,即便这是徒劳的。部分BTR75试图用车载反坦克导弹摧毁敌方-车辆,结果都在主动防御系统的拦截下彻底失效。但装甲兵们仍然在这番惨烈景象下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尾翼稳定破甲弹把这些自行火炮连同它们的弹药一并摧毁,爆炸的冲击波把月球炮兵撕成碎片。在摧毁了敌方自行火炮之后,残存的装甲部队便转过头来一边猛轰着敌军从侧翼突袭的装甲部队一边车体,被摧毁的载具残骸随处可见,那些弃车而逃的乘员被雨点般的.338子弹和.408子弹打死。
这次冲击被冠以“装甲兵的死亡冲锋”之名,此次交战虽然摧毁了月球军四分之一的大口径身管火炮以及70辆突击炮、36辆被俘的坦克,但第七军和第21军的装甲部队也损失惨重:40辆ZSU-30-7、58辆BTR75以及112辆T39被摧毁,129辆BTR75跟79辆T39、16辆ZSU-30-7被重创,解围之战变得愈发艰难。
此时正在外围阵地作战的我们进攻进行的并不顺利:战争之前很多士兵为了轻便,很多都把原先的M2170都换成了使用卡宾枪套件的M2111;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在M2111全自动手枪上装308毫米延长枪管和枪托以及50发弹鼓后的样子。而原来的M2170呢,都变成了后勤手上那些枪管长200毫米且去掉枪托的“手枪”了。.44弹药那贫弱的穿透力哪能对付的了注重防护的月球士兵,更别说像穿墙这种手枪弹根本干不了的活。所以很多时候真正能对敌军造成伤害的只有精确射手步枪、班用机枪、通用机枪和狙击步枪以及榴弹发射器和各类载具。在外围阵地的争夺中大部分步兵都只能是“让敌人丧失战斗力”“增加敌方医疗负担”。不过因为我是乖宝宝所以我仍然能用完整的M2170给敌人造成致命杀伤。
虽然我们在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后已经将战线推进到距离色当城不足2公里的地方,但解围行动仍未进入尾声。敌军集中了48门203毫米炮以及60多门160毫米炮猛烈的向我们轰击,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来到了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