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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2023-01-08 07:51 作者:云深无羡无忧  | 我要投稿

     

      范贤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


  猛然抬头,直接对上蓝洵的视线。


  范贤不躲不避,而是微微一笑,对他拱手一礼。


  “萧策,那是范贤,那白衣少年是谁?”


  “皇子殿下,你嫂子,你不认识吗?”


  蓝洵的脸色都变了。


  “魏王没死!”


  萧策跑到对面窗前继续看走过去的人。


    白衣少年还在到处撩拨小姑娘,小媳妇儿。


  可那个人就是魏王。


  只是看起来比魏王小的多。


  “蓝洵,你觉得他是魏王吗?”


  “他肯定是,只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蓝洵眉头紧皱,如果这个少年是魏王,那可够皇兄头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萧策,咱们有必要探探江家。”


  萧策也赞同,两人晚上就来到江府外围。


  “蓝洵,府邸周围到处都是暗卫,我们如何进去?”


  萧策还没靠近就已经感知到大批暗卫的存在。


  “萧策,今天范贤对我拱手施礼,他很明显并不在意我们看到魏王,范贤对朝廷,对我们意见可不小,今天的态度却很友好。”


  这也是萧策想不明白的地方。


  “蓝洵,咱俩今天晚上就在这草丛过夜吗?”


  “不然呢?你能进去江家?如果魏王真的活着,我哥就有救了,朝臣的好日子也来了。”


  萧策瞥了他一眼。


  “你的日子也好过了,对吗?”


  三年了,蓝洵每天都在御书房度过,朝臣没事儿都躲着皇帝,蓝洵躲都躲不开。


  “有人,躲起来。”


  两人迅速躲入树后。


  白衣少年拿着两壶酒,笑呵呵的向江家大门而去。


  “想看住我?没门,江澄,我气死你!”


  蓝洵激动不已。


  他已确定,这人就是魏王。


  萧策一个没拉住,蓝洵从树后跳了出来。


  “魏王,是你吗?”


  魏婴看向蓝洵,仔细打量。


  “你认错人了,魏王死了,北境的人都知道,你是谁啊?”


  魏婴眼里满是天真无邪,根本不像作假。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除非,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蓝洵连连点头。


  “好,我请你喝酒,现在就去。”


  魏婴乐呵呵的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江澄和范贤出现在几人站过的地方。


  “范贤,我们这么做,对吗?”


  “王爷最大的心愿是蓝忘机,他失忆三年,哪怕不能动,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兔子,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可那些兔子却是他的命。”


  “将王爷送去京城,也是虞夫人的意思,现在天下太平,王爷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为北境付出的太多太多。”


  蓝洵和萧策将魏婴带到驿站,侍卫们都愣住了。


  “皇子殿下,这是皇后!”


  “皇后不是不在了吗?”


  魏婴被众人包围,有点心烦。


  “酒呢,我的酒呢?”


  蓝洵连忙将人带进房间,给了萧策一个眼神。


  萧策出去让大家暂时都把嘴闭上。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酒就归你。”


  蓝洵拿出最好的酒在魏婴面前晃了两圈。


  “我叫魏婴,我家住江府,我今年十八岁,给我酒。”


  蓝洵愣住了,酒一把就被魏婴抢走。


  萧策走进来时,蓝洵正在发呆。


  “外面的人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去乱说,你怎么了?”


  “萧策,他说他叫魏婴,十八,我嫂子大我哥八岁,今年二十八,差十岁呢,你看他这样,像二十八吗?”


  萧策仔细观察魏婴的动作,虽然调皮,但绝不是孩子。


  “魏公子,请问你听谁说的自己十八岁?”


  魏婴给自己倒了杯酒,仔细的想了又想。


  “没人说,江澄说我脑子不好,但我知道,十八岁会有烟花,很好看,所以,就十八岁。”


  蓝洵和萧策对视一眼。


  当年的烟花两人没有见到,但是听回去的士兵说,魏王用烧死自己的火为皇帝庆生。


  那场烟花夺目,绚烂。


  “蓝洵,他失忆了,只记得印象最深或者最重要的东西。”


  蓝洵激动的拉着萧策:


  “无所谓,只要他还活着,我哥就活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哥都快疯了,他天天去宫道找珠子,找了三年。”


  “他每隔些日子就去睡地宫,吓的折颜师傅都不敢离开皇陵,只要他活着,我哥就得救了。”


  “萧策,我要把他带回京城,三年了,我哥天天压着自己,我原以为我哥会苦一辈子,现在好了,有希望了。”


  蓝洵兴奋地眼泪掉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不谙世事的魏婴,激动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是哥哥的命!


  只要有他在,哥哥就有希望,日子也才会迎来阳光。


  魏婴在房间里转了一大圈。


  “你这也太穷了,连包花生都没有。”


  蓝洵走到门口吩咐一声回来。


  “我让人去拿花生了,你等等。”


  魏婴看着蓝洵眼里的泪滴。


  “你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你是真不嫌丢人。”


  魏婴一脸嫌弃的看着蓝洵。


  “丢人也是在您的面前,您是我的长辈,就不算丢人。”


  魏婴看了看蓝洵,又看了看自己。


  “我是你的长辈?你没搞错吧?咱俩好像你比较大。”


  蓝洵站在他的旁边,“辈分跟年龄无关。”


  魏婴抬头看着他。


  “你能坐下吗?我抬头看你,脖子疼。”


  魏婴前面是张桌子,蓝洵琢磨着坐哪儿合适。


  “殿下,花生来了。”


  蓝洵接过花生,打发出去下人。


  他把花生双手放到桌上,退到魏婴下手位置,距离桌子一步之遥,跪坐在桌前。


  “您的花生。”


  魏婴大咧咧的坐在矮桌前,腿还支起一个,肘部搭在膝盖上。


  “你这个姿势我有点不太习惯,太规矩了。”


  魏婴每日出入江府,这个姿势代表的是下属或者是下级。


  “蓝洵已确定您的身份,自然不敢造次,您慢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蓝洵就是再放肆也是自幼长在皇家,又被蓝忘机亲自教养,规矩上从不敢错失。


  “你太客气了,我是来你家蹭酒的,虽然是客人,可你这礼节也有点太过了。”


  蓝洵笑而不语。


  我敢不到位吗?这是帝后,也是嫂子,更是魏王。


  敢对他不敬,自己这个皇子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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