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卢比肯协议 第36章 翻译

信号塔

泽塔光环

2560年5月14日

第154天

霍瓦斯还没有看到，但他通过HUD追踪到了卡姆和迪米克，因为他们在引爆关口后立即朝信号塔移动。“空中来袭，”埃尔菲警告说，两架妖姬号在头顶掠过，投下等离子炮弹。他立刻狠狠地扭断最后一只豺狼的鸟脖子，解除了它前臂的护盾和电浆枪，然后奔向已部署的等离子炮台。

他站在炮口后方操纵着瞄准，向掠过头顶的妖姬号开火，一架被击落，另一架倾斜着飞出了视野。接着，一架魅影号出现了，在一公里外，贴着树梢低低地飞来。它放慢了速度，在安置着传送平台的俯瞰台附近盘旋。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敞开的舱门里。霍瓦斯僵住了。

一个穿着红色血星铠甲的鬼面兽从魅影号上跳下来，落在平坦的岩石上，那动静在斯巴达听来就像是钟声。基拉哈尼直起身子，一把鬼面兽榴弹枪松散地悬在他的手里，多余的弹药挂在他胸前的吊索上。

戈里安。

凶恶的外星人低沉而缓慢的笑声在开阔的空间里回荡，他凝视着斜坡下的信号塔。

我有机会的时候就该杀了他........

“斯巴达霍瓦斯，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面对那个鬼面兽。”菲警告道。

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情况阻止过他?再说了，他别无选择。要么战斗，要么投降。而且他绝对不会投降。

霍瓦斯转过身来，本德和科万离开了信号塔，墨菲也不在。他立刻从本德苍白、阴沉的表情中知道中尉没能挺过来。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损失，但当科万扔给他一把脉冲卡宾枪时，他没有时间去想它。“去吧。我们会拖住他们，”她说。他们处于一种无法取胜的境地——戈里安向他们逼近，流放者绕着被引爆的通道前进，空中支援随时待命。“没有怜悯。”

霍瓦斯点了点头。“绝不留情。”他们完成了他们要做的事情——通过泽塔光环周围碎片散落的空间，向银河系的某处发出警告信息。其余的事——带着尽可能多的偏见，尽可能多地除掉流放者——这很容易。

他扛起步枪，系上死去豺狼的护盾。本德扔给他一把能量剑的剑柄，他猜是从信号塔里某个倒霉的向斐力手里拿的。霍瓦斯接住它，把它粘在他的弹匣上，低头感谢，然后穿过草地的边缘，爬上岩石斜坡，最后一次与那鬼面兽见面。

“斯巴达霍瓦斯，你不——”

“可以的，菲，”他说，一边放慢脚步，走到半山腰，把所有的思绪和情绪都移开，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战斗上。当霍瓦斯走近时，血星盯着他，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你。”戈里安赞许地说。

“是的,我。还在呼吸。“

“没多久了，小崽子。你活着就是为了见识我拳头的真正威力。”鬼面兽的嘴唇向后缩了缩，露出了更多的尖牙。“你现在终于准备好了吗?”

“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不错呢。”

感谢这里的斜坡和岩石，霍瓦斯得以与他保持着距离。他必须耍点聪明;以他目前的盔甲状况，如果被戈里安的榴弹枪击中——一种每三秒钟可以发射四枚威力巨大的炸药的手持武器——游戏就结束了。这把武器的瞄准性能并不好，所以他会利用这一点，再加上环境和他的全面超群的智力。戈里安无疑会把他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件事上——杀死斯巴达——而霍瓦斯会想得更聪明。

一步一步来。

霍瓦斯瞄准卡宾枪，快速发射一波又一波的子弹，瞄准鬼面兽的装甲，迫使护盾消散并过载。

随后便是一场猫鼠游戏，每一枚榴弹都撞到石头上，爆炸的距离太近，让人无法安心。有几次霍瓦斯被掀飞了，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奔跑者，闪避着，向血星的装甲开火。

但他已经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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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万看到一辆亡魂坦克从残骸密布的隘口冒出来，低低地盘旋在地面上，它那八刃锋面向凯姆和迪米克逼近，而他们正奔向信号塔。科万绕过霍瓦斯空出来炮台，向一名驾驶员射击，但亡魂坦克装甲精良，重力推进发动机也很灵活。当流放者的步兵从山口周围的树林中出现时，迪米克和卡姆分开了。

一枚思拉舍导弹从不断壮大的流放者部队中射出，冲向山口。“导弹来袭!”她对着通讯系统喊道，这时卡姆转向左边，第一辆亡魂坦克还在后面。“本德，亡魂!”她一边对着通讯系统大喊，一边把炮台对准天空，开始射击，希望在导弹袭击之前击中它。

一声惊恐的喊叫在她的耳机里回荡。科万转过身，看到卡姆的身体俯卧在正在撤退的亡魂后方，本德跑到空地上，用从一具豺狼尸体上捡来的电浆手枪射击。他跳上那辆载具，把手枪插进装甲的一个狭窄缺口，向驾驶员近距离射击。

科万的一枚子弹在导弹下落时击中了它，在他们头顶上引爆了，巨大的震荡将她和其他所有东西都推到了地上。科万躺了几秒钟，惊呆了，线条在她的HUD上滑动。当她抬起头来清点情况时，碎片击中了她的盔甲，她立即看到迪米克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场地边缘。本德躺在亡魂坦克旁边的地上，挣扎着用手和膝盖站起来。

科万跑向他。“本德!”

“我很好。她急忙跟在亡魂后面，来到卡姆所在的地方。在靠近他之前，她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她抓住他的衣领后面，把他拖向设施并放在一个能量盾后面。当科万转身去找迪米克时，她已经离开了。至少还活着。她还没来得及搜寻，一枚等离子迫击炮就击中了附近的地面，把她赶回了信号塔，三支豺狼小队和一群由杰加’罗多姆奈率领的精英雇佣兵走出了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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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霍瓦斯的计算，戈里安还剩三枪。斯巴达还没来得及跳开，榴弹就砸在了他面前的岩石上，把他掀起来撞在了附近的一块巨石上，那石头碎掉了。他弯着腰躺在地上，努力喘口气，让身体动起来。砾石从斜坡上滚落下来，他抬起头，戈里安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当他翻身站起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撞上了……迪米克?她在这里做什么?

她蹲在林木覆盖的岩石后面。她右边的脸和胳膊上沾满了血，皮肤苍白，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大大的。她慢慢地举起了一枚钉刺手榴弹。当她伸出双手把爆炸装置放在石头上时希望像闪电一样穿透了霍瓦斯的血管。

突然，她猛地回过头来，仿佛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最后看了他一眼就逃走了。

她的勇气激励着霍瓦斯，他强迫自己爬起来，沿着一条耀眼的小路跑了下去，然后绕到岩石之间，又回到斜坡的另一边，绕着戈里安转了一圈。那鬼面兽注意到了，只是笑了笑，朝山坡顶上跑去。“累了吗，小崽子?”他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傲慢。

在霍瓦斯到达瞭望台时，那鬼面兽发出了吼叫，当炮弹从头顶飞过时，他不得不伏在地上。他伸出手，抓住钉刺手榴弹的握把，冲上去，跑过平坦的岩石，吸引戈里安再次开火。那鬼面兽差点打中他。霍瓦斯从高处跳了下来，鬼面兽榴弹的最后一击从他的腋窝下穿过。他在半空中扭动身体，把钉刺手榴弹扔向戈里安的脚。几乎击中了他两腿之间的岩石，瞬间解除了保险。

当霍瓦斯被撞到斜坡上翻滚时，手榴弹爆炸了。还不足以杀死基拉哈尼，但鬼面兽的护盾会为此付出代价，一些飞溅的碎片可能会造成一些应得的伤害。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来一场公平的战斗。

他一站稳，就起身跑回瞭望台，只看到迪米克被困在一棵树后。他的HUD显示有两只豺狼试图从侧翼包抄她的位置。他以极快的速度拔出卡宾枪，瞄准对方的头部，向每个齐格亚尔连续开了两枪。霍瓦斯丢掉滚烫的、没有放气的卡宾枪，打算拿走敌人的武器时，他们掉下去了，但在那一刻，戈里安到达了瞭望台。

当那畜生冲过来时，霍瓦斯便转过身。本德早些时候扔给他的那把能量剑仍然磁性地附着在他的雷神锤上。他抓住剑柄，野兽粗壮的肩膀直戳他的肚子，把他高高举起。霍瓦斯用剑柄戳进了戈里安的胸侧，然后点燃了它。刀刃很容易地滑过骨头，组织和器官然后从胸腔的另一边出来。

“你的错误是让我活着，”霍瓦斯瘫倒在地，那鬼面兽的冲力把他重重地摔在了传送平台上。当基拉哈尼长吁一口气，把大约700公斤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时，他便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死了。霍瓦斯被压在传送平台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清楚地看到了信号塔和迪米克爬下斜坡与斯巴达科万和本德汇合。敌军的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肩膀，他的心因此一沉。她摔倒了，翻滚着，本德跑过去救她。

当他的肺在燃烧，体力在衰退时，他一哼就把那具巨大的鬼面兽尸体推开。

“斯巴达霍瓦斯，传送平台——”当他奋力挣脱时，一阵怀疑掠过他的心头，一个跃迁滑移空间场在他周围形成。

“不,不,不!该死的!他怒吼道，但已经太晚了。他被从战场上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