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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孔雀东南飞竟有现代剧本版

2023-07-24 16:55 作者:舍公  | 我要投稿

  汉末建安年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焦仲卿母所遣,归家后誓不他嫁,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亦自缢于庭树,后人伤之为诗云: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徘徊留日日,日日留徘徊。

  不见双飞去,但觉双泪垂。

  垂泪单飞去,不闻雀过声。

  第一幕(第一场)

刘兰芝:(带眼泪般)

八岁江畔浣见君

九岁父去君扶怀

十岁村庠诵诗书

十一与君私许身

十二豆蔻追黄蝶

十三绣房可织素

十四家中学裁衣

十五师老弹箜篌

十六君遣媒人来

十七便嫁为君妇

十八九岁遭婆遣。

(焦仲卿急急忙忙从屋外赶来)

焦仲卿:芝儿何故如此?方才我于府上公办,忽闻家中有变,急忙策马而还,听母上讲,明日要遣你回家,何故如此?

刘:焦君自是从母上那里来的,又何故不知原因?焦君是那官府的人,日日不在家,芝儿只得月月留空房,本就没有多少见面的时候啊!(不曾讲完,又继续哭去)

焦:母上总不能因此即把芝儿遣送回家吧!那官府之事,不可推脱,不能怨芝儿,待我再去问问!

刘:莫要这样焦君,还是芝儿讲给你听吧,前几日,我与好友一同出游,稍晚归家,不曾想惹得母上生气,母上后又嫌我织布过慢,可我明明每日黎明即起,傍晚将歇,三日便可织出五匹。

焦:那母上何故挑拣如此?

刘:且也就是刚才,母上又恨我不得生育个一儿半女,焦君家的妇人就是如此难当的吗?如今既然母上已讲要遣我而去,那就随了她的愿吧,芝儿无他可言。

焦:你莫要讲如此的事情。我再去同母上讲一讲,论一论。

(刘兰芝已不在理他,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

(焦,刘退下)

  (第二场)

(焦仲卿火急火燎赶到大堂,见焦母仍在生气,便跪下禀告)

焦:我在房中听闻母上要遣芝儿回家,这是为何?我与芝儿做了两年的结发夫妻,虽不算太久,却早已约定黄泉之事,于焦儿眼中,她便是那天降福瑞。儿此生薄福,幸亏有此等妇人不离不弃,不怨不悔,才苟有一时安康。芝儿的行为向来端正,合理合规,哪里招致了母上的不满?

(焦母生气道)

母:焦君吾儿,何故痴傻癫狂,入此等妇人之圈套?安可见得有子时之女浪荡于外?又可见得有贤人之女两年不孕?或可见得有淑慧之女不通礼仪?

焦:母上莫要生气,这些事情,儿都知晓,可这并非全是她的错……

母(打断道):那刘兰芝到底给你灌了多少的迷魂汤药啊,儿可记得那东家新妇秦罗敷?那贤女九年生六子,她刘兰芝若去做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当今的事情?

焦:看来今日母上与芝儿的恩义全然断绝,那吾也要告知母上,今日若遣芝儿归家,儿自当是一生一世不复取女色!

母:你何敢帮那刘兰芝说话?吾与她恩情断尽,你退下吧!

(焦仲卿愤慨但沉默的离去)

  (第三场)

(焦仲卿转回房里,刘兰芝已收拾完毕)

焦:(低声耳语)芝儿,今日之事,恐不能变更(更小声)吾家自是不会驱赶芝儿,只是今日母上的话过于急迫,又讲那秦罗敷如何如何.....

刘(猛的抬头)意思是让芝儿跟那秦罗敷一样?嗯?

焦:(默语)秦罗敷九年生了六子,确实合母上心意。

刘:那焦君可知那秦罗敷是天天被铜锁锁住?或是说焦君的意思是,用那铜锁也将我锁起来?

焦:我自不是此等意思,可,母上大概是如此这般想的……

刘:那芝儿明日还是回家去好!免得稍有不慎为那铜锁锁住身躯!

焦:芝儿莫要如此这般,我明日要奔赴庐江府,处理公干,不久即归,待到那时,自会亲自去芝儿家迎取而归……

刘:(打断他)依芝儿之见,莫要再做如此的事情了,芝儿且回家去,勿要再添麻烦。昔者,我自家中来嫁,是初阳岁日,一举一动,皆顺应人意。君去公干,芝儿一人留守空房,但哪怕是如此这般,芝儿也是勤心奉养公婆,报答恩惠,今者,要被遣去,勿要再讲回来的话了。

焦:芝儿…

刘:莫要再讲了,芝儿的东西有很多,都是来了贵家之后添置的,今人驱遣归家,不足遗后人,若是焦君要留且也就留。但留下又有何用?不过徒增伤感,易堵后人之心。

(刘兰芝转身离去)

(幕落)

  第二幕

(第一场)

(鸡还未起,刘兰芝即起床梳妆打扮,有诗云:

鸡鸣天未明,新妇染妆衣。

裙衣打底事,头足熠熠新。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刘:今日,是我归家省亲的日子,自是不能舍我自己的面子,他人关不关心又何妨?罢了罢了。这世上真情事总是没有的,说到底还要靠自家身骨,秦罗敷若是如我一般又怎能被铜链锁起?亦或是讲难道今日之女子皆避免不了被铁链锁起的命运?(叹气)吾人子时之时出去玩耍饭食,何故不行?吾人夫妻分隔两年未子,何故不行?吾人自幼诗书饱读礼仪稍差,何故不行?呵呵呵呵(苦笑),今日铜锁看似未在吾人之上,实则,全在我等女子之上,此锁链不可目见耳闻,只可亲身体悟,而后受其侵扰迫害,这即是吾等女子的命运?

(继续梳妆,鸡鸣三遍之后,天已全亮,刘兰芝上堂拜焦母)

刘:(冷气)母上莫要生气,我他日做家中女儿之时即无所依附,无人教训,在这焦府,多受驱使,实是不堪忍受,芝儿愧对焦君,今日便要回家去!

母:(白眼)且要离去,莫要多讲!

(刘兰芝没有讲什么,径直退下)

(第二场)

(刘兰芝退出中堂,到门外遇到了焦小妹)

妹:(惊奇)嫂嫂今日要归家省亲?

刘:对,嫂嫂要回家住一段日子。果是白驹过隙,昔者,我嫁与焦君之时,小妹你尚未及床高,今日一别,净已然像我一般,还是希望小妹要勤心奉养公婆。

妹:嫂嫂何出此言?嫂嫂归家省亲,三日不归?五日不归?妹自于此处恭候嫂嫂回府。

刘:(苦笑)自是希望如此这般。

(刘兰芝走出府门,焦仲卿已备好车马,他骑马在前,刘兰芝坐车在后)

刘(自言自语)今日与妹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自愿苍天勿负我情,保佑我小妹安心长大。勿要再如我这般。(停顿)可,今日的兰芝不就是明日的秦罗敷,而今日的秦罗敷不就是明日的兰芝?那今日的小妹不就是明日的兰芝,而今日的兰芝不就是明日的小妹?如此这般,不就是岁月不变?轮回无间?今日我等女子皆不可避免!那锁链虽未曾是铜制,又何不能讲是人制?(说完即哭泣)

(到了分别的路口,焦仲卿听到刘兰芝的哭声,掀开马车帘子,在刘兰芝耳边说到)

焦:芝儿莫要哭了,我向天发誓,此生忠贞不渝,今日芝儿暂且归家,待到公事归来时,自是去家中厚礼相接。

刘(作揖道):焦君的心意我领了,可事已至此,芝儿再怎么回焦君府上?

焦:芝儿可记得吾人初见之时?那时芝儿正在江边浣洗衣物,磐石之上,美人涤洗。磐石之下,芦苇荡荡。我从那时起便爱慕芝儿,今日我走时定要去看一看,去瞧一瞧,看那磐石还在不在!

刘:(含泪)芝儿又怎会忘记,昔者,芝儿家父过世,焦君自是在那一石头之上抚慰芝儿,今日磐石在,则吾情亦在。可我家中有一兄长,自家父过世便掌管家中,今日若芝儿被遣回家,他日不知会做出何事,料想将来,煎熬我怀。

焦:(扶起刘兰芝的额头)芝儿莫要害怕,今日之事,出乎意料,明日之事,亦不可测,

刘:今日焦君与芝儿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他日若芝儿不测,愿焦君勿念……

(焦仲卿无言,下车策马扬鞭,却总是回头看向刘兰芝的马车)

焦刘一别,悲伤自起,时人为诗云:

        悲情生何处?去来不可生。

        自古离情别绪,不遂人意。

        妾委身磐石,君可作蒲苇?

        磐石千年坚韧,而苇一时之间。

(幕落)

第三幕

(第一场)

(刘兰芝回到家中几日,便有人上门提亲,一一被拒,又几日,郡守派人前来提亲,刘兰芝大兄与媒人一同入堂)

媒:吾奉郡守之令前来提亲,郡守之家有一小子,年方十八九岁,窈窕举世无双,偏言多有令才,尝尝自诩文武双全,过几年,尚要去京城,做天子门生!可是配的上刘氏女兰芝。

兄:好好好,可这十八九岁的郡守子,未免太过高贵。

媒:高贵不好?今日如若刘家妹子嫁去,明日刘家便可安享荣华富贵!到那时,不愁吃穿,不愁买卖!

兄:(满脸堆笑)我自会让芝儿嫁去。(大声喊到)芝儿,芝儿!

(刘兰芝自内堂出)

刘:兄长何事乎我?

兄:前几日你不见县令大人的媒人,也就如此这般了,可今日这是郡守之家的媒人,若不答应,往后打算何如?

刘:今日的事情确实像兄长讲得那样,可芝儿已与焦君约定黄泉,如今如何做得那郡守家妾?

兄:妹妹做事从来不做打算!那焦仲卿不过是区区小吏,而郡守家子可是做得天子门生的人,前途无量,今日吾人若攀上此等龙凤,不仅是小妹你的福分,更是家人之泰安啊!

刘:(大声)兄长的意思是将芝儿算做攀附权贵的筹码?

兄:怎么会呢,小妹,今日之事要完全由小妹你决定啊!只不过,如若今日你不应约,明日,我便把你送回焦府,送至你那焦君旁边,且看他要不要你!(故意拉长声)还是,看他那母上的意思行事!

刘:兄长何故如此野蛮,但仍愿兄长恕罪,今日芝儿实不能嫁!

兄(大笑)哈哈哈哈,刘兰芝!我已替你接受约定,今日不过是讲给你听而已,过几日,八月初四,便嫁去郡城,到那时,纵使天神在此,亦无计可用!

刘:芝儿的婚姻大事,自人不能决定?如若真是如此这般,芝儿愿自绝于人!

兄:待到你嫁去之后,且去自绝于人,那时,你与我又有何等关系?

(兄长摔门而去,刘兰芝掩面而泣)

第二场

(八月初三,焦仲卿自庐江府上还,听闻此变故,忙赶到刘兰芝家中,被告知不在,去往江边,却看见刘兰芝正在磐石之上裁剪衣裳)

刘:(泪眼)焦君且安,芝儿明日要嫁去郡城,在此处做我嫁衣!

焦:芝儿何故如此?不过几日之时,竟发生几春秋之事?

刘:此非吾愿,此非吾愿!乃是兄长逼迫!

焦:(亦泪眼)兄长逼迫,芝儿就嫁与他人?哈哈,罢了,罢了,千年之下,磐石无所转移,而蒲苇之刃,一朝一夕之间!明日刘卿就要做得那郡府之人,焦仲卿在此祝贺!愿步步高升,日日尊贵!

(焦仲卿拜别刘兰芝,未曾回头,上马回府,刘兰芝呆在原地)

刘:焦君亦不信我?何故讲如此这般的话!

(放下剪刀,独立于磐石之上)

刘:忆昔前日事,驱遣归家去。又望昨日事,大兄强嫁我。再观今日事,焦君不信人!今日之我,犹如丧家之犬,可丧家之犬尚能狂吠,如今芝儿何处狂吠?唉!呵呵,如今天下女子,若吾人者几何?细细观去,恐皆是如此这般悲情!这天下之势,芝儿无力改变,可这江水之盛,芝儿也愿以一人之力搏之!

(刘兰芝举身跳入江中,不久,无可追寻其踪迹)

第三场

(焦仲卿回到家中,进入大堂拜别母上)

焦:芝儿已嫁为人妇,焦儿要做不良计!今日大风催树木,愿母南山康且安!

母:(含泪)焦君吾儿,乃大家之子,官宦之人,今日为一荡妇死,实是不值!

焦:母上莫讲此语,焦儿去心已决!此非吾初愿,乃是人人逼我!

(焦仲卿退出中堂,到后院之中,寻树上吊)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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