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 Jim Ross自传 第十六章 第三十五节 离开与回归
米克·弗利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聪明,思路清晰,又是一个天生讲故事的人。他在WWE擂台中的生涯已经结束了,所以评论席上的工作再适合他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在SD所向往的,那就是与米克搭档解说席工作。
我尽我所能来压抑自己心中的不满,试着看到改变的好处,其中最主要的好处是,当我心爱的俄克拉荷马大学橄榄球队比赛的时候,我可以更多呆在家中看比赛。
我希望我的2008年不仅仅只是WWE,所以我和Jan在俄克拉荷马州开了两家烧烤店,我开始考虑公司以外的生活,我暗下决心,不会再让摔角以及公司中的阴谋诡计对我产生巨大影响。
麦克·艾戴莫(Mike Adamle),接替我Raw工作的人,仅仅坚持了一个月,之后老麦就把他移动到了别的岗位上。

而在SD,米克和我在努力熟悉彼此的解说时机,形成化学反应。我们都想证明自己,米克是解说新人,而我则是一个老家伙,这使得我们团队越来越好。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米克也坚持不住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有一天在解说席上他问我说。
“做到什么?”我问道。
米克带上了痛苦面具:“忍受这种程度的虐待。”老麦对待解说员的风格开始影响到米克了。“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他说道:“老麦对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不尊重我,好像我一无是处一样。”
我能够体会到米克的受伤。
他继续说:“当我还是选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那么和我说话,我不知道在评论席会变成这个样子。”
弗利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所以我知道他可能在考虑离开。
“也许你应该和他谈谈,”我说道:“老麦也许不知道你的感受。”
“我和他谈过,”弗利说道:“他告诉我他不会在那样做了,但之后反而变本加厉了。”

几个月后,米克没有和WWE续约,前ECW冠军Tazz来到评论席搭档我。“人类背摔机器”是一位成功过渡到伟大解说员的退役选手,他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声音最大化故事的戏剧性。
我很享受与米克工作的时间,现在也与Tazz相处得很好,但不久我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和米克一样。
“他总是这样吗?”Tazz在谈论到老麦的时候问道。
“也许你应该和他谈谈。”我说道。
“我和他谈过了。”Tazz回答道。
八个月后,Tazz也离开了,他与米克都加入了TNA,这是一家新的摔角公司,有电视合约,拥有者是德州富翁卡特(Carter)家族。
我感到气氛在发生变化,但不是计划中的那样。

“J.R.,我们得做出一些改变,”老麦在Tazz前往TNA的消息放出之后对我说道:“我打算把托德·格里森姆(Todd Grisham)安排为SD的首席评论员。”
托德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他本来会在2007年秋天取代我在Raw节目上的位置,但那一年我入选名人堂,芝加哥的粉丝们对我报以热烈的掌声,这又给了我一段时间。
“好的,”我谨慎地说。
“所以我希望你做托德身边的分析员。”
“分析员?”我说道。
“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老麦答道。
首席评论员就像是得分手,他会在节目中先讲话,在每个桥段里开头和总结,根据他的叙述,分析员再进行相关阐述。用老派的话来说,首席评论员会进行持续的详细报道,而分析师为其增添色彩。
老麦希望托德来掌舵。
“好的,”我对老麦说:“就按你说的办。”进一步的降职让我更看清了公司是如何看待我的价值的。

我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合同,在一家一次又一次想把我替代掉的公司里,我为了保卫自己的工作还要奋斗多久?
托德和我相处得很好,他很聪明,也热爱着他的工作,他知道我对他接替我的工作并没有任何意见,我们甚至可以在演出间隙有说有笑。
但我无法摆脱担心的感觉。
在2009年秋天,我又有麻烦了。
这次是在飞机上。
我乘坐飞机从俄克拉荷马前往亚特兰大SD的录制现场,我对这次节目十分期待,因为我会在本期节目和国王杰瑞重聚一次。
起飞没多久,我就感到自己失去了对面部肌肉的控制,我先是感到麻木,之后就感到一阵偏头痛。我先是安慰自己,觉得自己是中风了。在寻找乘务人员的帮助过程中,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离目的地亚特兰大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担心我可能到不了那里了。
尽管这次感觉与之前两次贝尔麻痹症发作有些不同,但是我开始意识到,这次又是麻痹症发作了。
我们降落之后,我知道WWE的医生还在杰克森维尔Raw的录制现场,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给其中一名医生发了短信,他立刻给我开了强的松(一种肾上腺皮质激素)和一些消炎药,这些药可以消除贝尔麻痹症的效应,帮助开始治疗过程。

我匆匆下了飞机,匆匆离开了机场,当我低着头跑开的时候,我能听到有些粉丝在喊我的名字,我找了辆车,径直前往了一家当地的西维士药店,在那里我得到了我需要的药。
我站在药店门口,给老麦打了电话。
“J.R.,我刚刚听说了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吧,伙计?”他问道。
“我可以工作,”我说道。
“不行,你得回家。”老麦回答道。
我不想再反驳什么,于是我回到了酒店,等待WWE联系我,告诉我新的旅行安排。
回到家后,我去看了我在诺曼市的神经科医生,做了很长时间的咨询和测试,不出所料,他诊断我是完全的贝尔麻痹症。这次是在我的右脸,而且对我右眼的视力影响比以往更加严重,他担心我的角膜受损,所以我需要使用眼罩与眼药水,晚上睡觉的时候需要把眼睛粘上。
Jan告诉我,我的粉丝在网上问我的情况。
于是我在我的网站上写道: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回去工作的时间还是未知的,我想成为胜者为王PPV的一部分,我觉得这将是一场有趣且独特的演出,将在关键点展示一些新选手。他们的表现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但不管他们扮演什么角色,我都希望他们可以抓住机会。在一场七人混战中,很容易迷失自己,这取决于比赛中每个人的存在感。质量与时长一样重要。对于那些认为这是我的终点,或者认为我的终点即将到来的人,我建议你们重新考虑一下,我仍然热爱这个运动。我是一个老派的家伙,喜欢解说摔角比赛,调动你们的肾上腺素。

事实上,最后一部分是我写给自己的,我失去了希望,深深地陷入了沮丧之中,我的病既无病因,也无解药,就像一个诅咒一样时刻笼罩着我。我时不时在想,今天会不会是我再次发病的日子,我会不会因此更加面部瘫痪。
我知道我们家在经济上没有压力,我们两人有很多积蓄,投资也都不错,购买日常食品杂货毫无压力。但很明显,我在WWE失宠了,最近的健康状况让我无法阻止自己想象最坏的情况。
“总有一天,你会意识到这份工作不是你生活的全部,”Jan对我说:“如果你认为WWE是我们的全部,那我们就是一无所有了。”
我爱摔角,但摔角不总爱我。
根据以往的经验,治疗期间我还需要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呆上数周,孤独,抑郁,这一切都在等着我。
但我还有Jan。
“不要把每件事情都想成是你自己的问题,”她对我说:“看看我们拥有的一切,我们是多么幸运啊。”
我几乎已经受够了,但是Jan帮助我度过了难关,我当时心情很沮丧,如果没有Jan的话,我可能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但我的妻子又帮助了我,她什么都不怕,当这样一个女人在等待你重新站立起来的时候,你很难站不起来。
所以我又努力爬了起来。
我熬了过去。
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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