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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纳迦什不朽】第二十章:风云西起

2020-10-15 15:02 作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原作者Mike Le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归Game 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未经允许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部分个人添加图片来源于网络

译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校对:曼光头的表弟


她急了她急了

第二十章:风云西起

莱弥亚,黎明之城——荣光之佩特拉一百零七年(帝国历公元前1200年)

 

       城区西部的居民可以远远望见那火光;在金色平原边缘的山麓上有一道暗淡的橘黄色光幕飘忽起伏。家家户户都有人偷偷爬上屋顶,胆大一些的则聚集在堆满垃圾的集市广场上,对眼前的景象惊叹不已。大部分人认为肯定是山那边的灌木丛起了野火;毕竟刚刚过去的夏天异常干燥,树林里到处都是火绒。然而,另一些人——大多是目瞪口呆的流浪汉,但也有不少祭司——在这片邪恶的光芒中看到了不凡的意义。他们警告民众,称城里的邪恶力量已经发展的太过壮大,所以诸神选择回到尼赫喀拉来审判莱弥亚。山后的大火将成怒涛之势翻山越岭,而后,莱弥亚将被焚烧殆尽,片瓦不留。神情麻木的城管尽了最大努力让那些散布谣言的人闭嘴,但他们的努力顶多稍稍减缓了恐慌的蔓延。午夜时分,神庙区聚起了一伙暴徒,而各类骚乱席卷了旅舍区。

       这次他们确实应该恐慌。那些听似疯狂的谣言比任何人——除了乌索然,还有少数几个凡人和不朽者以外——的猜测都更接近真相。

       假面之王清理完最后一件工具,笨拙地把它塞进宽大的皮口袋里。在他身后,今晚的娱乐项目最后痉挛了一阵,不动了,他濒死的惨叫还在冰冷的地窖里回荡。乌索然在回味中露出尖牙,他对如此优秀的肉体被浪费感到愤怒,愤怒到一时间忘却了心中翻腾的恐惧。

       现在他终于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在西方的代理人这两年没有送回过任何消息。看来那些大城邦终于厌倦了每年向莱弥亚进贡;乌索然自始至终都知道反抗迟早会到来。但反抗爆发的时间点令他深感不安。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相互竞争之后,到底是什么能迫使这些城邦将分歧搁置在一边?他只能想到一件事。

       自从祖拉斯一年前离开城市以后,乌索然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非常非常要命的问题。

       当奴隶们收拾他的个人物品时,乌索然自己却脚步匆匆溜到地窖另一边。这几年他一直备有一个逃跑计划,以防涅芙瑞塔终于耗尽了耐心。楼上的一只口袋里装着伪造的过境证,可以保他到港口登船或者走陆路出城;他还没决定好要去哪儿。前往东方可以远远逃出涅芙瑞塔的视线,然而在异国他乡白手起家又谈何容易。相反,如果他能从城门脱身,并绕过那支即将在几小时后兵临城下的大军,应该就能在尼赫喀拉之内更轻松地活下去。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前提是把他的奴隶和几乎所有财产都抛在身后。

       乌索然小心翼翼地把工具包卷成扎实的圆筒,又用一根头发编成的绳子把它扎紧。假面之王保护似地抚摸着染过色的皮革。他可以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他可以成为任何他想成为的人,他要带的只有这些工具,其它都不重要。

       那就向西吧。只要动作够快,他和奴隶们就能溜出西城门,然后跟祖拉斯一样向北走。他们可以先在冥都里躲一阵子,趁敌军巡逻的间隙找一条安全的出路,之后再跑到西北方向树木繁茂的丘陵地区。他知道那里有几条狩猎小径可以通往贸易之路以北的金色平原。如果在途中遇到什么麻烦他可以放弃这些奴隶方便自己逃走。

       楼上的脚步声静了下来,一切就绪。假面之王将工具包紧扣在胸前,一路跑向上行的泥砖楼梯。他越早逃出城墙越好。

       几十年前他买下这栋房子时就发现地下室有楼梯暗门可以通往后院,于是当即决定把入口静心掩藏起来。乌索然用爪尖钩起门闩,推开暗门。门后即是大储藏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箱和陶罐——都是空的,放在这儿是为了营造一种有人生活在这里的假象。储藏室的拱门通向一条短走廊,从那里可以直达客厅。乌索然脑子里闪过无数逃跑计划的细节,急着上去与他的奴隶汇合。

       起初他没有注意到那股血腥味。刚刚玩儿的有点太久了,以至于嗅觉变得有些迟钝。直到他走进客厅,一脚踩进一地血泊之后,乌索然这才意识到这栋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座屠宰场。

       奴隶的尸体七零八落,客厅里看上去就像战场一般;到处都是残肢和人头,各种内脏血肉模糊流了一地。鲜血在白墙上画成了一圈圈波纹或泼溅的血花。门口的行李也糊上了一层血。

       乌索然愣住了,被袭击的迅猛凶残所震惊。左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吸引了不朽者的注意。

       安卡特就坐在客厅的木桌旁,他指尖蘸血,正在粗糙的桌面上悠闲地描画着各种图案,手边放着一把已经浸红的铁剑。

       不朽者目不转睛地盯着乌索然。“有些事情得请您解释一下,我的大人。”

       乌索然龇出尖牙,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他感到有点头晕,于是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却冒了一身冷汗:他现在没有做任何伪装。安卡特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什么意思?”假面之王嘶嘶地说。

       安卡特身体前倾,“瞧您问的,看看周围。”

       乌索然沉默了,双手慢慢握紧成拳。安卡特知道多少?贵族虽然身手敏捷、刀锋锐利,但乌索然要比他强壮许多。干掉安卡特?可以考虑。

       “你怎么找到我的?”乌索然边说边朝桌子挪了几步。

       安卡特没有回答。相反,门外的黑暗中传来涅芙瑞塔冰冷的声音。

       “我们早就知道你的秘密了,”她就像一个苍白的幽灵飘进血迹斑斑的房间。她的侍女们跟在后面,呲牙咧嘴,细细嗅闻着大屠杀的气味。

       涅芙瑞塔大步走向乌索然,她破旧的长袍随着每一次慵懒的踏步催眠般地摇摆着。她眼里只有黑暗,毫无人性。

       “当你的间谍监视尼赫喀拉各位国王时,安卡特的间谍在监视你。其实只要你对我有用,有点小爱好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涅芙瑞塔刚还在几步开外,下一秒他就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墙皮碎片在房间里飞溅。

       涅芙瑞塔的手像钳子一样紧攥着乌索然的喉咙。她愈发用力将他按进墙里,脸上毫无表情。破碎的砖块抵住了他的后背。

       “可现在呢,平原上的堡垒正在燃烧,有一支军队占领了东部地区。而这些情报都来自一名逃兵,他说完就死了。”她愈发用力,“这是你最后一次令我失望了,乌索然大人。”

       乌索然紧紧抓住涅芙瑞塔纤细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呼吸到足够的空气来说话。“我……不……不……知道!”他气喘吁吁地说,“我……间谍……杀……”

       涅芙瑞塔愤怒地眯起眼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吹嘘了这么多年的跨国间谍网络这么快就被彻底摧毁了?快到你没得到任何警告?”她像毒蛇一样迅速缩回手臂,又一次将乌索然砸到墙上,“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假面之王绝望地握着涅芙瑞塔的手腕。“您说得……对,”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不……间谍……消息……拦截。”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强盗……在……平原上,……沙漠部落……”

       “为什么一群浑身跳蚤的蟊贼会突然对你的间谍感兴趣?”

       乌索然只能想到一个答案:“阿卡迪扎。”

       霎那间,涅芙瑞塔冰冷的怒容似乎就要消却。她眨了眨眼,突然松开了假面之王,让他畸形的身体重重摔到地板上。“解释一下。”

       乌索然深吸一口气。他越想越发觉城外的一切开始变得合乎情理。“部落……才不会在乎这些,除非有人给了他们一个理由。”

       涅芙瑞塔皱着眉头看着他,“阿卡迪扎?混迹在土匪中的王子?这就是你的解释?”

       木头嘎吱做响,安卡特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个推论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牵强。沙漠部落与喀穆里有着古老的联系,可以上溯到塞特拉本人。”

       “肯定是他们一直在包庇他,”乌索然声音沙哑,“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就在城外。这些部落对外人总是遮遮掩掩充满敌意。对他们的渗透从来就没成功过。但要是阿卡迪扎能让他们相信他有喀穆里血统,那就很可能赢得他们的支持。”

       “而现在我们的小王子已经蛊惑各国与我们为敌。”安卡特说着瞪了涅芙瑞塔一眼。

       “怎么可能?“涅芙瑞塔反问,“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让他们互相争斗。”

       “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乌索然插嘴道,“敌人已经打到门口了!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卡特和涅芙瑞塔沉默了,乌索然开始担心自己的表演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但这时,安卡特重重叹了口气,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我们的军队根本靠不住,”他不情愿地说,“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王室卫队和贵族连队而已。”

       “莱弥亚人将保卫他们自己的城市。“涅芙瑞塔低吼着,“去动员民兵。胆敢抗命就地正法。”

       “在这时候杀戮我们自己的人民?那还不如直接打开大门欢迎阿卡迪扎,”安卡特声音很平静,“这座城市气数已尽。”

       涅芙瑞塔怒视着安卡特,但不朽者并没有动摇。最后,她只得怒吼一声,“我军兵力?”

       “两万。骑兵两千,弓箭手一千,剩下都是方阵部队。”他耸耸肩,“他们没有作战经验,不过站在墙上用长矛戳人倒也用不到多少技巧。”

       “够用吗?”

       安卡特又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们对敌军一无所知。”

       “我们大可猜测一下。”乌索然说,“来自西方的报告已经断了好几个月。要是阿卡迪扎笼络了赞迪里、努玛斯、夸塔和卡-萨拜,我们将面对至少五万人。要是他同时得到了阿斯崔和莱巴拉斯的支持——没理由认为他得不到——那么这个数字可能会更高。他们只需要在城墙上开个洞,然后战争就结束了。”

       涅芙瑞塔瞥了一眼安卡特,希望不朽者能挑战一下乌索然悲观的评估。但他没有,她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一定有办法阻止他们,”她说道,“必须有。直到我真正死去之前我绝不会放弃这座城市——到时候你们俩都要跟我一起去死!”

       安卡特愣了一下,接着他愤怒地眯起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伸向剑柄。

       乌索然瞪眼看着这一切。要是安卡特现在对涅芙瑞塔动手就可没有回头路了,有那些侍女在旁支援,她能把他们二人都干掉。

       “且慢!也许还有办法!”他赶紧喊道,“但也会有代价,非常大的代价。”

       安卡特停住了。涅芙瑞塔转向乌索然,她的眼睛像擦亮的玛瑙一样闪闪发光。

       “说来听听。”



        联军先头部队井然有序地穿过树木繁茂的山丘,于午夜时分抵达莱弥亚城外;主力军的前锋——包括阿卡迪扎和赫鲁——赶在黎明前加入了他们。沙漠部落的人已提前为扎营做好了准备,他们用火把标出了各处帐篷、围场和畜栏的位置。

       阿卡迪扎一脸苦相,后仰在马鞍上试图伸展下背部。他已经骑了一天一夜,从肩膀到脚趾都酸的不行。疲惫的喀穆里战车和长矛列队从旁经过,向营地中央的指定地点进发。

       赫鲁在国王身边停了下来,看上去既精神又放松,就好像趁着傍晚骑马出来兜风一样。他在马鞍上向前倾,望向远方的城市,皮革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国王的奇妙返乡之旅,”他对阿卡迪扎说,“有多久了?”

       阿卡迪扎叹了口气,试着回想:“可能有八十年?九十年?”他太累了,无法集中精神。过了一会儿他耸耸肩,“反正长到你不敢相信。”

       “它变化大吗?”

       国王直起身子,对广布于莱弥亚和身后群山之间的农田挥了挥手。“我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这里还是个棚户区。或者类似的什么地方。跟篡位者打完仗以后玛哈拉克和莱巴拉斯的难民就在这一片定居,不过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大多已经被赶走,或者在城里找到了住处。后来土匪来了,农民大多被赶出了金色平原,只剩少数比较幸运的人设法继续住在这一带。”农地一片漆黑,看来居民们又一次为了安全逃向了莱弥亚的城墙。

       赫鲁抬头望向城市。在黎明前昏暗天空的映衬下,一缕缕黑烟从城中升起,缭绕在莱弥亚中心山脊宽阔的两翼。“看来是有人领先我们一步。”

       阿卡迪扎点了点头。“法伊萨尔的探子告诉我莱弥亚正处于内乱的边缘。涅芙瑞塔的人民饱受磨难,她将很难募集到足够的部队来守卫城墙。”

       “那可太好了,莱巴拉斯人应该能在今天中午之前抵达。要是他们今晚愿意通宵准备,投射器明天就能投入使用。我们要做的大概就是等它们砸开城墙然后一拥而上。”

       阿卡迪扎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那座黑烟缭绕的小山。他看不见环绕山顶的宫墙。涅芙瑞塔是否正站在血庙之巅,计划着如何击溃他的军队?”

       “法伊萨尔现在应该已经派出哨兵了。”他转向赫鲁,“派人转告他,我希望东北方向的侦查频次加倍。然后告诉连长们我要半数连队今晚按时休息,其余放哨。明天中午换岗,之后开始搭建防御工事。”

       赫鲁眉头一皱。“你觉得莱弥亚人会主动出击?”

       国王朝东北方向望去,在那里的丘陵中座落着莱弥亚规模庞大的冥都。“留给涅芙瑞塔的选择毕竟不多,”他回答,“就算她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如何,很快也会想明白的。”

       阿斯崔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们手握三万大军,而且时刻都有后续部队赶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是涅芙瑞塔敢出城叫战,我军定将粉碎她自不量力的反击。”

       阿卡迪扎瞥了他侄子一眼,表情阴沉。“我担心的不是白天。”



       一群侍僧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撬开神庙地窖地板上的密封砂浆,石板下是一个小洞,里面刚好装下一只大瓦罐,罐口被铅封的严严实实。

       安卡特真是对涅芙瑞塔的命令一丝不苟,乌索然一边想一边看着侍僧们拉住瓦罐上四个粗大的把手,把它从洞里提了出来。这间地窖是神庙里最小最深的仓库之一,里面装满了各种杂物,从一桶桶干鱼到一捆捆发霉的棉花。多年来只有老鼠偶尔会光顾这里。即便有一天有人将这间地窖清理干净并将它重新启用,也不会发觉任何异样或者怀疑这里埋着什么东西。假面之王偷偷看了一眼安卡特,后者就站在洞口边上,满面怒容地监督着挖掘工作。他之前曾强烈地、几乎是决绝地反对乌索然的提议,但涅芙瑞塔压倒了他。无论有何风险,这座城市必须被拯救。

       侍僧们把罐子重重放在地上,站到一旁,累的胸口不断起伏。安卡特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这些凡人便迅速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一心渴望回到上面温暖的阳光中。

       乌索然听着侍僧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不一会儿,地下就只剩两位不朽者了。假面之王抱起双臂,等着安卡特进一步发泄不满,但那位贵族一句话也没说。相反,他走向罐子,一拳砸了上去。

       瓦罐的一面应声粉碎,手掌大小的碎片弹落在地。安卡特伸手把沃索伦从罐子里拎了出来。

       死灵法师骨瘦如柴的身体覆满灰尘和霉菌,他被折成了胎儿的姿势以适应罐子里的狭小空间。涅芙瑞塔用来封印他的木头碎片从破碎肮脏的长袍背后刺了出来。

       安卡特厌恶地撇了撇嘴,怒视着乌索然。“给你,”不朽者厉声说,“既然是你想救他,那剩下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乌索然轻蔑地瞪了安卡特一眼,然后走过去跪在沃索伦旁边。他小心拉住死灵法师脆弱的手臂,将它抻直。织物爆裂;大量灰尘从手腕、肩膀和肘部喷了出来。他的皮肤就像羊皮纸一样,骨头则跟树枝差不多。乌索然动作很小心,生怕自己用力过度会掰断点什么。

       手臂打开后,乌索然接着将死灵法师的躯干拉直,直到他差不多能平躺下去。沃索伦的脸就像咆哮的死神,呲牙咧嘴。假面之王盯着死灵法师干枯的面容,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清楚地记得几百年前在另一个夜晚的另一间地窖里,莱玛什扎从阿克汉心脏中取出了那枚铅弹。他记得那疯狂的嚎叫。阿克汉只是被困住了几个月,而沃索伦已经被囚禁了二十二年。他是否还尚存理智?

       假面之王伸手握住从沃索伦胸口呲出来的一截木头,猛地一扭手腕把它拽了出来,扔到一旁。

       沃索伦瘦骨嶙峋的身体隐隐颤动。乌索然往后一退,等着那嚎叫开始。

       过了一会儿,死灵法师双眼猛地睁开,乌索然直盯着沃索伦那双黑色的、无情的眼睛。他眼中没有疯狂的影子;只有蛇一样的冷酷和算计。沃索伦一声也没吭:没有恐惧、愤怒或宽慰的呼号。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但这比阿克汉痛苦的哀嚎更令人不寒而栗。

       乌索然第一次担心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他们怎敢把纳迦什的禁书交到沃索伦手里?

       可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莱米亚需要一支军队来保卫自己,对抗那些侵略者。既然活人拒绝响应号召,那么唯有让死者代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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