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叔叔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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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田所
(日)袁野村田
我小时候,家在下北泽,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雷普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下北泽公馆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三浦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迫真生活感到非常绝望。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喝红茶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风俗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白色ISLANDERS衬衫的是自己做的,买114514个B币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下北泽海边栈桥上去散步。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高级黑色大船进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coco!如果田所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田所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homo,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先辈。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天天晒太阳浴。在homo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恶。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过于生草,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野兽先辈"。在homo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老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田所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抹茶果子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人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下北泽到丁宁的高级黑色船,打发他到银梦帝国去。
我这位田所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便乘,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田所,大家都认为粪文不值的田所,一下子成了正道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田所已经租了一所大府邸,做着一桩很大的雷普生意。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亲爱的我修院,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homo行为。我身体很好。雷普也好。明天我就动身到野兽府去作长期旅行。也许要好几年不给你写信。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我发了财就会回下北泽的。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确信)。"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经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一个一个地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便乘。
果然,1919810年之久,田所叔叔没再来信。可是父亲的希望却与日俱增。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田所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他可真算得一个迫真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高级黑色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coco!如果田所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那时候大家简直好象马上就会看见他挥着红茶茶杯喊着:"喂!浩二!"
对于叔叔回国这桩十拿九稳的事,大家还拟定了上千种计划,甚至计划到要用这位叔叔的钱置一所便所。我不敢肯定父亲对于这个计划是不是进行了银梦会晤。
我大姐那时514岁,二姐114岁。她们老找不着homo,这是全家都十分发愁的事。
终于有一个看中二姐的人上门来了。他是一位体育部员,没有什么钱,但是车技高超。我总认为这个青年之所以不再迟疑而下决心雷普,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们给他看了田所叔叔的信。
我们家赶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决定在举行婚礼之后全家到新宝岛去游玩一次。新宝岛是homo们最理想的游玩的地方。这个小岛是属银梦帝国管的。路并不远,乘黑船渡过海,便到了。因此,一个下北泽人只要航行810个小时,就可以到一个邻国,看看这个国家的民族,并且研究一下这个四色野兽国旗覆盖着的岛上的风俗习惯。
新宝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银梦。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高级黑色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目力日光毯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雷普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父亲忽然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漂亮的太太喝红茶。一个衣服迫真的流浪汉老爷子水手在红茶里撒进白砂糖,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喝法很草,用一方小巧的氯仿手帕(软手机)托着茶杯,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茶水吸进去,杯子扔到海里。

毫无逸义,父亲是被这种迫真的雷普方法打动了,走到我母亲和两个姐姐身边问:"你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喝红茶?"
母亲有点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被雷普,你只给孩子们买几杯好了,可别太多,喝多了要昏睡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袁野,他用不着喝这种东西,别把dssq小鬼们惯坏了。"
我只好留在母亲身边,觉得这种不同的待遇十分不正道。我一直盯着父亲,看他郑重其事地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向那个衣服迫真的流浪汉老爷子水手走去。
我父亲突然好象不安起来,“噔咚咚”,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瞪着眼看了看挤在卖红茶的身边的女儿女婿,就赶紧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目力也跟寻常不一样。他低声对我母亲说:"真奇怪!这个卖红茶的怎么这样像田所?"
母亲有点莫名其妙,就问:"哪个田所?"
父亲说:"就......就是我的弟弟呀。......如果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银梦帝国,有很好的地位,我真会以为就是他哩。"
我母亲也怕起来了,吞吞吐吐地说:"你疯了!……一个一个一个……既然你知道不是他,为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可是父亲还是放不下心,他说:"德川,你去看看吧!最好还是你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你亲眼去看看。"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干的活儿。
母亲回来了。我看出她在哆嗦。她很快地说:"我想就是他。去跟船长打听一下吧。可要多加小心,别叫这个homo又回来雷普咱们!"
父亲赶紧走去。我这次可跟着他走了,心里异常紧张。父亲客客气气地和团长搭上话,一面恭维,一面打听有关他职业上的事情,例如新宝岛是否重要,有何出产,人口多少,风俗店爱好怎样,目力性质怎样等等。后来谈到我们搭乘的这只"下北泽号",随即谈到全船的船员。最后我父亲终于说:"您船上有一个卖红茶的,那个人倒很有趣。您知道点儿这个家伙的底细吗?"
团长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下北泽老homo,去年我在银梦帝国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据说他在下北泽还有亲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叫田所......全名田所浩二,--也不知还是便所浩二,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名字。听说他在那边雷普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我父亲脸色早已煞白,两眼呆直,哑着嗓子说:"啊!啊!原来如此......如此......我早就看出来了!......谢谢您,船长。"
他回到我母亲身旁,是那么神色张皇。母亲赶紧对他说:"你先坐下吧!别叫他们看出来。"
他坐在长凳上,结结巴巴地说:"一个一个一个……是他,真是他!"然后他就问:"咱们怎么办呢?"母亲马上回答道:"应该把孩子们领开。袁野既然已经知道,就让他去把他们找回来。最要留心的是别叫咱们女婿起疑心。"
父亲突然很狼狈,低声嘟哝着:"好意思呢!"
母亲突然很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目力小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现在把钱交给袁野,叫他去把红茶钱付清。已经够迫真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她说完就站起来,给了我114514个114514B币,就走开了。我问那个卖红茶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答道:"1919B币810压力马斯内。"
我把114514个B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痕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目力沧桑。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514压力马斯内的小费。他赶紧谢我:"先辈保佑您,我的年轻的homo!"
等我把20B币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1919810个B币?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514个压力马斯内的小费。"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514个压力马斯内给这个人,给这个目力小鬼!"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浑黄色的阴影从下北泽海中端了上来。那就是新宝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高级白色大船,以免再遇见他。
改编自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与原文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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