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救赎
校园pa
ooc警告
嗯,有校园欺凌情节
雷鸣是卡米尔旧设原名,前面卡米尔的名字用雷鸣代替
“你是来救我的吗?”
“雷鸣,你看我画的画。”蓝衣服的小姑娘把画塞到了雷鸣的手里,歪着头向他解释起来,”你看我画的蓝色的小雏菊,好看吧。”
“就像你的眼睛一样。”小姑娘没有再说什么,快一步跑开了。
雷鸣努力回忆有关她的记忆。
尤吉尔,唔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
雷鸣看了看手里的画,尤吉尔画技很好,小雏菊即使在风雨中飘摇着仍然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与自信。
“我啊,最讨厌自己的眼睛了。”雷鸣将尤吉尔的画揉作一团,扔进了教室的废纸篓,看向尤吉尔离开的位置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
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他们该回来了。
白嫩的手从废纸篓里捡出了那张面目全非的画作,抚平上面所有的褶皱。尤吉尔冷漠的看着卡米尔远去的背影,笑了起来:“雷鸣你没有听话哦。”
尤吉尔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将那幅画撕得粉碎扔回了废纸篓,“你该得到什么惩罚呢?”
“尤吉尔可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世俗意义上,雷鸣是个私生子.尽管他被接回了雷家,但冷漠无视有时候比言语的伤害更有力的多。
有四分之一血缘关系却还未谋面的亲人,表里如一不和善的佣人。
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糟呢?
雷鸣味同嚼蜡地吃了佣人送来的晚餐,他自从被接到这个大家族中一直待在这所小屋里,他知道他并不受欢迎。与其惹他们不快,不如从未谋面来得安全。
新的一天来了,朝阳示意着新生,却遗忘了有些人陷于黑暗,未曾有光照耀过他。
雷鸣已进入教室就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安定的因素,有些眼睛带着愤怒锁定着自己。雷鸣回头看向梨花带雨的尤吉尔,心中了然。
雷鸣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理睬那几个想挑事儿的傻大个。
尤吉尔手心微微颤抖,转向雷鸣停住了抽泣说:“雷鸣,你知道谁撕掉了我的画吗?”
雷鸣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盯着那幅又重新拼凑起来的画。破碎的雏菊的蔚蓝随一道水痕逸散到整张画面,与其他颜色交融,整张画面肮脏又令人恶心。
“不过没关系,我又……”
“真恶心。”雷鸣打断了尤吉尔假惺惺的谎言。
“你说什么!”一旁的虚伪的大男子主义傻子站出来维护尤吉尔,指着雷鸣大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快向尤吉尔道歉,不是谁都像你这个私生子那么无理的。”
“他不是……”尤吉尔赶忙挡到雷鸣身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够了,虚伪。”雷鸣指着尤吉尔,又看向一旁的正义联盟,“愚蠢。”
拳头如期而至,其实并没有雷鸣想的那么疼。厄流区的任意一个混混都比他们有魄力的多。每节课后的围殴算什么? 温柔的“抚弄”。厄流区的人从不留情,有人被欺负旁观置身事外是人的天性。
遗忘
欺软怕硬
人性的劣根性在社会的隐形法则里被标注的明明白白。
班级,也就是一个微型的社会。每个人都扮演自己,有人是施暴者;有人是受害者;有人是策划人;而更多的人是旁观者。冷眼围观了一切,围观了事实却像是哑巴似的默契不言。
究竟,他们是社会的投影,还是因为他们成就了社会。
雷鸣瑟缩在厕所的隔间里,他已经被困了三个小时了,盘算着以他们的胆量能锁到什么时候。
静校铃再一次响起,雷鸣明白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出去的办法。
办法。
唯一的办法。
虽然雷鸣很不想回忆厄流区的事,但无可否认那里教会了他许多。让施暴者妥协的办法,唯一的办法。
暴力。
雷鸣出来后,在走廊上看见了尤吉尔在等候他。雷鸣走过去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走到门口开门的一瞬轻声说了一句“好手段”。
“多谢夸奖。”
夜色渐浓,弥漫的云气盖住了紫色的天空,皓月无声亲吻着万物。冷风袭来,雷鸣觉得伤口又疼了些。
回了主宅,人已经散了。雷鸣遣一位侍女替自己去拿碘酒,将自己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屋里静静的,他认真地聆听侍女抱怨自己多事,半夜还消遣她。
接过侍女拿来的碘酒后,雷鸣没有理会她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饿
饥饿。
雷鸣拖着自己的身体强迫自己挪到了厨房。厨房里有一份可口的蛋糕,雷鸣径直中走向了它,仿佛冥冥之中有天道在指引他。
甜的,甜的滋味。
糖是厄流区的奢侈品,雷鸣克制自己不去渴望自己不拥有的东西。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多余的期待。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他,一直都懂的。
二楼楼阶上的雷狮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小表弟没有言语,一旁的侍女颤抖着颔首不敢回话。
“以后,每天都为我的表弟准备一份蛋糕。”雷狮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雷鸣一回来他就注意到了,先是一身的狼狈,明明听见了侍女的轻视却不动声色,贪吃嗜糖。
有趣。
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人了。
又是新的一天,太阳却识趣地没有出现,阴云笼罩着天空。
雷鸣踏进班门,脑中想着那个办法。
唯一的办法。
照例施暴者笑眯眯地等待着他的来临,围观者心中兀自期盼着好戏登场。雷鸣看着自己的书桌被掀翻在地上,书本躺在一旁遭人践踏。
雷鸣捡起了地上的书翻了翻,回身一把摔在了昨天第一个出手的人的脸上。他没有收劲,只是一拳拳的发泄。围观者如前一样看着,他们并不关心正义是非,有人被打他们就高兴,流血出人命。
哼,谁在意。
后来,雷鸣站起身看着尤吉尔,“下一个,是你吗?”
尤吉尔握紧了手没有说话。
雷鸣猜她应该会去搬救兵,但无所谓了。
午饭还未吃完,一帮人气势汹汹进了食堂。雷鸣看着他们,眼珠一转转身跑开了。雷鸣不回头看身后的人的围追堵截,热血已经凉了,现在躲藏是最好的方法。
柜子里的光线很差,雷鸣合上了眼伤口又开始疼了,血肉因为过度的运动已经撕裂了。
柜缝隙的光被挡住了,有人来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柜门缓缓被打开了,一张还略显稚嫩难掩锋芒的脸庞出现雷鸣面前。
“你是来救我的吗?”雷鸣下意识问。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低下了头,他曾经无数次幻想有那么一个人来救自己。他不必脚踏七彩祥云,他只要出现就行了。
雷狮轻笑一声回答“是”,向雷鸣伸出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
“……”
雷狮见他不言语,笑了笑,“你以后叫卡米尔吧。”
“我叫雷狮。”雷狮接过来雷鸣的手亲吻,“你也可以叫我大哥。”
“大哥?”卡米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雷狮抱起卡米尔,低头靠近卡米尔的颈窝,卡米尔看到了一点血迹,但应该不是他的。
“是,我在,我来救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