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硝烟，松饼，华尔兹》（终）一个人的华尔兹
S09区，某格里芬指挥部。
表盘上的时针指向了12，后勤部今天的工作早已结束，整个后勤部里就只有一间办公室里还在亮着灯。
叶夫根尼伸了个懒腰，胡乱把办公桌上的表格划到一边，并从那堆乱糟糟的纸堆里摸出了一只信封。
一沓钞票被塞进了信封，叶夫根尼将信封封好，并在收件人一栏写上了“格里高里-斯捷潘内克”。
这样就行了，明天天一亮就寄出去，这些钱估计又能让格里高里快活一阵子了。
“又是给你哥哥的信吗？”l85出现在了叶夫根尼身后，手中捧着一只保温杯。
叶夫根尼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大口，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在冬天喝心爱的l85泡的红茶更惬意的事情了。
“是啊，要是没我的话，谁知道他会活成个什么样子……我那傻瓜哥哥。”叶夫根尼放下保温杯，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呢……”
“嘿！给我一支枪！”格里高里拦住了几个士兵，向他们索要着武器，在他看来，这是一个能让自己重返战场战胜心中恐惧的好机会。
“快点进镇政府！”一名士兵指着不远处的镇政府，一脸嘲讽的将格里高里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或者你愿意迈着你那废腿多跑点远路，去教堂。”
“喂！你们什么意思！我曾经是一名陆军中士！放尊重一点！士兵！”格里高里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的更直一些，并用军队里培养出来的嗓音吼着面前的那几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士兵。
此时两名士兵架着一挺陈旧的nsv重机枪从格里高里和那些士兵们身边路过。
“你们在那和那个瘸子废什么话！他不过是个满嘴跑火车的疯子！你们快点！西侧检查站需要建立防线！”
扛着重机枪的士兵说完转身就走，其他的士兵们也哄笑着离开了格里高里身边，格里高里见状伸出手去拉一名士兵的胳膊，但那名士兵用夸张的动作躲开了格里高里伸来的手，还一脚踢开了格里高里手中的拐杖，使得格里高里突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士兵们跑远了，但他们的嘲笑声却一直萦绕在格里高里耳边。
即便地面冰冷刺骨，格里高里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呆滞的坐着，他的思绪飘回了几个月前，那时候他刚刚回到家乡，每天的生活基本就是迈着那条废腿走到公园，然后和正巧也在公园的那些人大讲特讲自己在军队中和战场上的故事。
似乎把那些故事一遍一遍的重复真的能让自己暂时忘掉那些恐惧与屈辱。
人们听完了格里高里的故事，鼓着掌，嘴里说着那些一听就是客套话的赞美之词。
格里高里从来没有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因为那是他最需要的东西，正是因为那些东西，他才能战胜每晚都在困扰着自己的噩梦……
格里高里向镇政府望去，广场上的人们已经跑进了镇政府，他们已经关上了大门，并在做着加固措施。格里高里就坐在镇政府前的广场上，没有人来拉他，甚至没有人喊他进去。
“原来……一直就没有人相信我啊……我的那些故事……”格里高里抬起头，迷茫的望着漫天的雪花。“或许真的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不小心弄断了腿……然后编了一堆战地故事的骗子……”
格里高里的记忆中，镇民们那些敬仰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逐渐扭曲成了一张张嘲讽的笑脸。
突然，在格里高里的记忆深处，出现了两张笑脸，那两张脸周围正在闪烁着圣洁的光芒，试图驱散着那些诡异的笑脸。
是博比……那小家伙，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听着自己讲故事……他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的……还会问自己一堆问题……那真诚的小眼睛……绝对不是在撒谎……
另一个……是春田……和那些稍微说些与他们的意见不同的事情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的镇民们不同……她永远是那么温柔……脸上一直挂着能够温暖人心的笑容……即便自己对她的态度那样的差……
格里高里爬了起来，用沾满泥水的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真傻啊……格里高里……”
排长敲响了叶菲姆房间的门。
就在铁血进攻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叶菲姆立即表示希望可以回房间去取些重要的东西，并表示希望能够与镇上的军人和警察一同抗敌。
然而现在却无人应门。
排长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是叶菲姆有什么疾病，本来是打算回房间取药物，结果突然病发？
排长后退几步，猛的撞开了房门，然而叶菲姆却不在里面，只有不断被风吹打着的窗户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春田和博比以及一些来不及前去避难的镇民被铁血的火力困在了一个路口，一名士兵在旁边用手中的步枪勉强的抵抗着那些飞来的紫色光弹。
突然，两名扛着重机枪的士兵出现在了街角，他们娴熟的架起了机枪，并对着街道对面的那些铁血兵们扣动了扳机，一瞬间，密集的子弹飞向了铁血兵们，成功压制住了她们。
“看到那里了吗？我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那里！”士兵指着远处对着镇民们喊道，但因为重机枪的枪声太大，人们只是听到了士兵断断续续的声音，他们大概明白了，朝着士兵指的方向跑就行。
铁血的火力逐渐稀疏了下来，士兵挥了挥手，大喊了一声“跑！”，紧接着，人们立刻冲出了掩体，向着士兵指给他们的方向跑去。
突然，在刚刚铁血兵们所在的街角，出现了几个同样拎着重机枪的铁血兵，刹那间密集的紫色光弹向着士兵们和镇民们飞来，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光弹打飞了脑袋，供弹手刚想接管机枪，也被一发光弹擦中，躺倒在地。
步枪手和镇民们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此时正完全暴露在铁血的火力之下，那名步枪手刚刚举起步枪准备还击，一颗光弹就钻透了他的身体，并打进了一名镇民头中。
看着乱成一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人们，博比一咬牙，把怀里的小狗塞给了春田，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台重机枪跟前，春田本想拉住博比，但抓了个空。
此时铁血兵们正在将子弹泼洒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已经将注意力从机枪上移开，所以没有注意到已经将机枪对准了她们的博比。
博比扣动了扳机，但重机枪的后坐力完全超出了博比的想象和力量极限，博比被震得浑身一颤，立刻松开了枪把摔在了地上，机枪刚吼了一嗓就哑了下去，枪把重重的砸向地面。
这时，博比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笼罩住了自己的头顶，那个身影越过了博比，站在了博比身前，两只强壮的胳膊稳稳的架起了重机枪。
博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那身影是如此的高大。
在博比手中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般的重机枪，在格里高里的手中就像是一只被训得服服帖帖的小马驹，格里高里熟练的架着机枪，用夹杂着仇恨和怒火的子弹回敬了那些铁血兵。
博比不敢相信，那看上去完全不听话的重机枪在格里高里的操控下指哪打哪，打的那些铁血兵东倒西歪，横尸满地。
“走啊！呆瓜们！等着下地狱吗！”格里高里对已经被吓傻的人群喊道，手指并没有松开扳机。
人们见得救了，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春田离开人群，跑到机枪旁边扶起了地上的博比。
“喂！春田！”格里高里突然叫住了准备扶博比离开的春田。
“斯捷潘内克先生？”
“那小子，”格里高里松开了扳机，露出了一个诚恳的笑容。“就交给你了，请照顾好他。”
格里高里说完便立刻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向着不断涌来的铁血兵们泼洒子弹。
“谢谢你，斯捷潘内克先生。”春田对着格里高里因为重机枪后坐力而不断抖动着的身影点了点头，扶起博比前去追赶已经跑远的人群了。
格里高里机械的扣动着扳机，扳机清脆的响声和机枪的嘶吼声，与子弹撞击在敌人身上时的撕裂声交织在一起，在格里高里耳中奏响了一首美妙的乐曲。
“真他妈的好听啊……这小家伙的声音……”格里高里从容的换了一个弹箱，并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重机枪的枪身。
真清脆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听了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的声音吗？
来，我陪你一起唱。
格里高里敞开了嗓子，即兴的唱了起来。格里高里五音不全的歌声在机枪的嘶吼声中，闲的更加刺耳，但格里高里不在乎，他边唱边扭动着身子，在那些即兴的歌词中，有一对乌克兰好兄弟，他们肩并肩手挽手战胜了企图入侵他们祖国的敌人，然后他们去了基辅，还开了一家小餐馆，每天店里的客人满满当当。
滚烫的弹壳散落了一地，融化了地上的积雪。
铁血兵们成片的倒下，不得不说，这是自打格里高里退役后的几个月里，他度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嘿，老兄，你唱的真难听。”几名士兵笑着出现在了格里高里身边，他们把步枪架在了格里高里身边，对着远处那个正在缓缓走来的四足机甲扣动了扳机。
“哈哈哈！别他妈废话，专心打你的枪！”格里高里大笑着调整了枪口，把子弹泼向那个巨大的蜘蛛一样的玩意。“嘿……那玩意还真他妈的硬！”
春田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步枪正安静的躺在路边。
大概是哪个士兵在搬运武器的时候发现了这杆没什么用的老式栓动步枪，并随手丢在了地上吧……
没用呢……春田……
春田停下脚步，捡起了躺在雪地上的步枪。
博比也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正试图混进逃亡的人群中。
“嘿！叶菲姆警长！您在这里做什么？”有人认出了那个人影。
“排长同志让我来确认所有人都抵达安全位置了！快！跑起来！去教堂！”叶菲姆一惊，连忙摆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指着远处的教堂喊道。
人们纷纷谢过叶菲姆，向着教堂跑去，叶菲姆则一声不响的跟在了队伍最后面，边跑边悄悄减速，使得自己与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远。
是个好机会。
博比将小狗放在地上，摸出了衣服里藏着的匕首，一个猛冲冲到了叶菲姆身后，狠狠的对着叶菲姆心脏的位置刺了过去。
即便是重机枪也没能阻止四足机甲前进，它从容的停在了路中央，对着不远处的简易阵地开了火，密集的大口径子弹径直飞向格里高里和他身边的士兵们。
格里高里身边是步枪手惊叫一声中弹倒地，他被拦腰打成了两截，上半身在血泊里抽出着，嘴唇疯狂的抽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格里高里瞪大了眼，怒骂一声继续扣动着扳机，士兵们见状一边开枪一边后退，一名士兵压低了身子准备前去拉格里高里身边另一名收了轻伤的士兵。
突然一颗粗大的子弹飞了过来，打在了格里高里的肩膀上，格里高里只感觉自己被向后一拉，右侧的整根胳膊就已经飞了出去，自己的腹部也多了几个大洞，正在快速的向外涌着污血。
格里高里瘫倒在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同时左手死死的抓着只剩下了肩关节的右臂。
“他……呼……他妈的……”
那名士兵见状立刻改变了前进方向，准备把格里高里拉进安全一些的地方，但他的手还没触碰到格里高里，就被格里高里一掌拍开。
“我……我没救了……救……那个……那个……”格里高里颤抖着扯下了挂在士兵身上的一枚手雷，并艰难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名腿部受了轻伤的士兵。
士兵咽了口唾沫，拖起那名躺在地上的伤兵就走。
看着伤兵被拖离自己身边，格里高里挤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并拼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雷送到嘴边，用牙齿咬开了拉环。
“喂！停下！我们马上去救你！”士兵们对着格里高里喊道。
格里高里已经听不见了，他只是把手雷高高的举了起来。
四足机甲见士兵们已经停止了抵抗，于是从容的向那边爬去。
格里高里看着不断逼近的四足机甲，用最后的力气张开了嘴，他想唱国歌，虽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但在他模糊的意识中，自己正在放声高歌，就像电影中那些英勇就义的英雄。
此时的格里高里心中不再怀有恐惧，有的只有满腔的骄傲。
嘿，叶夫根尼，你看不到我吧，那你肯定不知道，现在的老子，英勇的像个英雄啊……
对嘛，对嘛，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应有的死法嘛……
啊……感觉不到手了……
来吧，来吧，再近点，老子给你看个宝贝……
这次是我……格里高里-斯捷潘内克赢了哦……
你们这些……
怪物。
叶菲姆不知为何察觉到了那支刺来的匕首，他灵巧的一闪，紧接着转身一把控制住了博比的双臂，又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博比咆哮着想要挣脱叶菲姆的胳膊，但都是徒劳的，那两只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的抓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放下过去的事情！你个臭流浪汉！”叶菲姆咬着牙，一边怒骂一边加重着手下的重量。
“我……咳啊……你让我……怎么……放下那种事！”博比拼尽全身的力气又做了一次尝试，但还是失败了。
在叶菲姆的压迫下，博比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那些事情，是真的吗，叶菲姆？”春田轻声问道，并拉动了步枪的枪栓，将一枚子弹推进了枪膛。
“对……没错，都是真的。”叶菲姆抬起头，他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疯狂而扭曲。
“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嗨，那还用考虑吗？我就喜欢做那种事，更何况，那小姑娘是个没人在意的流浪汉。”叶菲姆说着大笑起来。“来吧，春田太太，帮我一起弄死这个烦人的小子，他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是吗？来吧没人会注意到的……”
春田低下了头，她的意识中浮现出了博比嚎啕大哭的情景，以及那时候指挥官脸上失望的表情。
春田……一直没能帮上指挥官的忙呢……
春田……或许真的很没用……
但是……
或许这次春田可以帮上这个孩子……
或许自己可以改变他……
“博比。”春田举起了步枪，对准了叶菲姆的头。“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件事。”
博比艰难的转过头循声望向春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春田那个表情，那种……不怒自威的表情……
“喂，你在看什么啊傻瓜！”叶菲姆恶狠狠的咆哮道。
“最后一件事……如果你一定要去复仇……记得一定要选择不让自己受伤的方式。”说完，春田扣动了扳机。
子弹径直射穿了叶菲姆的脑袋，叶菲姆身子一软向后倒去，博比一脚踢开了叶菲姆烂泥一样的身体，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小狗安娜强压着恐惧，跑来舔着博比的手。
春田恢复了平时温柔的神情，她轻轻扶起了博比，拉着他的手向教堂走去，已经不远了。
“谢谢……”惊魂未定的博比抹着脸上的污血，仰头看着春田说道。
“那是我该做的哦，博比。”春田将枪背在身后，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博比的头发。“记住了哦……博比，记住我说的话，我曾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好吗？”
“唔……当然……不要偷东西，要好好的与人交流……不要总是去看生活中的那些不好的东西……”博比嗫嚅道。“还有不要让自己受伤害……”
教堂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教堂厚重的墙壁给了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
春田轻轻推了推博比。
“好了，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博比，要幸福哦。”春田又一次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诶？什么？为什么？”博比一惊，疑惑的看着春田。
“同志！就是她！我看到她杀了叶菲姆警长！她们是一伙的！”博比循声望去，只见几个镇民正在对着守着教堂的士兵们喊着，要他们小心。
士兵们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春田。
“不……不！不是这样！”博比正想争辩，但被春田捂住了嘴。
“别说了，博比。”春田笑了笑，轻轻撒开了博比的手。
一名士兵举着枪跑了过来，一把掳起博比就向教堂跑去。
“不！等等！”博比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伸出手伸向那个模糊的背影，但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远处的街道上，四足机甲正在缓缓移动着，它发现了教堂这边的动静，于是调转方向朝着教堂走来。
士兵们撤进了教堂，并封死了门。
春田看着哭喊着的博比被教堂的大门所遮住后回过了头，将枪从肩上取了下来，并将枪口对准了正在前进的四足机甲。
博比死死的抓着大门的门闩，想要打开大门与春田站在一起，但最终还是被士兵们扯了下来，丢到了角落。
知道吗……指挥官……
春田……不是没用的哦……
春田……帮到了一个孩子……
四足机甲开火了，机炮的嘶吼声盖过了博比的哭喊声。
机炮声停了下来，只剩下了越来越近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教堂里的人们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向那个已经歪斜的十字架祈祷着奇迹降临。
突然，随着一阵短促的开火声以及一声巨响，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久之后，好奇的人们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衣着和装备都不一样的少女，以及一位身着红色制服的男人。
“我们是格里芬安全承包商，你们，已经安全了。”男人说道。
骗子。
你说过会再一次给我烤松饼的。
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骗子。
在格里芬的帮助下，当地驻军顺利的剿灭了这伙游荡的铁血势力。
指挥官巡视着战场，突然他发现了一名抱着小狗的男孩，正呆滞的坐在残垣断壁上。
“孩子，这里是你的家吗？”指挥官拍了拍土，坐在了男孩身边。“你的……家人……还好吗？”
“我不曾有过家……也没有亲人……”男孩低声说道。“我刚刚……失去了我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
指挥官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仿佛过了很久，指挥官站起了身，准备去别处看看，并让这个孩子自己静静。
“先生……你们是……格里芬吗？”男孩突然抬起了头。
“呃，是的，我们正是。”指挥官看着眼前的孩子，温柔的回答道。
“能不能……带上我？”男孩的眼中充满了坚定。“那个可以被我称为亲人的人和我讲过格里芬，她说那是一群希望帮助这个世界的人。我……希望去帮助些……什么人……”
指挥官对突如其来的发展吃了一惊，他打量着这个孩子，突然他发觉这个孩子身上有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些……可以培养的东西。
“当然可以。”指挥官蹲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又摸了摸男孩怀里小狗的头。“但是……我准备把你送去训练一下，然后你来s08区找我，可以吗？”
男孩坚定的点了点头，指挥官笑了笑，将一个臂章塞进了男孩手里。
……
很多年后
s08区，某格里芬指挥部
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看着面前那个健壮的少年，以及少年脚边一动不动地坐着的大狼狗。
“博比……是吗？”工作人员问道，眼睛时不时去瞥一瞥那只大狗。
“是的，以及，这是我的搭档安娜。”博比笑了笑，又指了指脚边的大狗。
“好吧……知道吗，这里其他的小队都不愿意要你，只有一个小队的队长愿意为你提供一个空位。”工作人员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板说道。
“谢谢，那么请您带我去吧。”博比说着，拎起了脚边的行李。
工作人员放下记录本，把手伸向了大狗毛茸茸的脑袋，怎知看上去温顺无比的大狗突然张开嘴冲着工作人员的手咬去。工作人员吓了一大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你自己去吧！就在那个营房！”工作人员颤抖着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便跑掉了。
博比叩响了营房的门，门开了，走出来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
“哟，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叫什么来着……啊博比？你还带了条狗？喔，我喜欢狗。”
青年说着就蹲了下来，搓着大狗的头。出乎博比的意料，安娜十分配合的让那位青年摸自己的头，甚至还用身子去蹭他的腿。
“喔……真少见，安娜你会对我以外的人示好。”博比感叹道。“先生您应该是个好人。”
“别叫我先生了，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认识一下。”青年伸出了手。“亨特，亨特-斯米尔诺夫。”
“亨特队长。”博比握住了亨特伸来的手。
“喂！你们，来见见新人！”亨特对着营房里喊到，博比向里面望去，看到了小队的其他队员，有一个强壮且严肃的亚洲人，一个看上去不怎么爱说话的银发褐色皮肤少女，以及一个……大美女。
亨特一把搂住了博比的肩膀。
“嘿，小子，待会我带你去四处转转，然后去见见陈指挥官，然后……我请你喝咖啡，知道吗，我们这边的咖啡厅有个春田太太，她的咖啡特别好喝。”
博比突然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怎么了吗？”队里的那个美女轻轻摇了摇博比的肩膀，关心的问道。
“啊……没什么，抱歉，开了个小差。”博比憨笑着挠了挠头。“那么……我们出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