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的你我
站在顶楼的女人
定在露台的边缘,边缘的边缘
此刻冬夜的晚风比
一次象征着粉碎的落体更具寒意
曾以为的消失在一次恰到好处的
醉意后终于作出决定
她从新年八点钟声开始
在酒精中不断推远自己
终于来到这座城市的最高处
看着远方,幻想着一个消失
了很久的人,目光越过很多
很多打着前照灯的车辆
再找一次,就像从前一样
两个小时过去,
三次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撑一夜,就像昨天一样
她又在心底如此安慰自己
鼻涕和绝望却止不住的淌
从哪走会让回家的路更短
她不得不思考一些现实问题
被单上酣睡的黑猫
阳光照射下的窗帘
洗手间的牙刷,手机的记录
压抑的空气在本就狭小的房
间中累筑壁墙
本想就这样消失在楼上
却像个智障一样
醉倒在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