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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线·表嫂·草木灰·哭声·东岳庙·玩枪·坟场·飘人·三捏燕子尾·无形的召唤

2023-08-28 10:28 作者:把金坷垃上交国家  | 我要投稿

       咬线
  一天,海南某少妇带着儿子和狗遛街时,狗突然发瘈,扑咬她儿子的腿部。她赶开狗,立即对儿子进行检查,发现并未伤着皮肉,只是把给他新买的裤子的裤脚,咬炸了线。回到家,少妇将儿子的裤子脱下,给他缝炸线处。缝好,用牙咬断了线头。
  没过多久,少妇得狂犬病死了。
  分析认为,狗咬她儿子的裤脚时,已经把带有狂犬病毒的唾液等分泌物留在上面。她是咬裤脚上的线头时,沾上了这些分泌物,导致间接感染的。
  表嫂
  濉溪一村某女,参加她表嫂的葬礼后未走,就在其家住下。表嫂家有平房三间,她和另一女子住在表嫂生前住的那间。至夜中,某女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她穿着红上衣的表嫂——她死时穿的就是这衣服——正背着窗户在哭。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也背着窗户站着,看着她哭。某女虽说只看到老妇人的背影,但能断定是她早已过世的姑母。她骇得立即用被子把头蒙上。蒙上头过了好一阵,哭声才停。等等再窥时,已杳。
  草木灰
  二十世纪初的一年,武汉余氏等一行十人到关东谋生,住在奉天城附近一个小镇的两间平房里。平房有炕。一天上午他们临出门时,为了能使晚上睡觉暖和,每人都把自己的铺盖在炕上铺好。
  到了晚上,十青年回到住地。其中一位动作快的在掀开被子要睡觉时,见被筒里有一缕长长的草木灰,甚为惊讶,禁不住“哎呀”大叫一声。伙伴们不知何故,都围过来看,看后也都吃惊非小。吃惊之余,又都警惕地去掀自己的被子,这才发现所有的被子里都被撒上了一行草木灰。他们整个地被震动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他们走时,窗户是关上的,门是上了锁的,回来时门窗又都是好好的,作祟者——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是怎样地进到室内,在被筒里撒草木灰的呢?
  后来他们猜测:时值东北闹狐闹得非常厉害,而年轻气盛的他们又根本不信这一套,是否狐狸使出招数,在向他们示威呢?

       哭声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淮北一中的西边还是农田,农田再往西,是一条南北向大山沟。一年寒假的一天晚上,几位老师在学校的教室里打牌。九点多钟时,他们听到从山沟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哭声。在过了好一阵哭声还不停的时候,他们怕有什么事,就丢下牌一起去看。
  他们出了校门往西走,在快到山沟的时候,哭声停止了。他们顺着山沟自北向南往哭声处找去,找了很长一段,未见有人。他们认为哭的人走了,就回到教室继续打牌。可没打一会儿,山沟里又传来女人的哭声,他们就停下牌又去找。同上次一样,他们快到山沟时,哭声又没了,他们顺着山沟找,还是找不着人。
  此后的多个晚上,山沟里都传来同样的女人哭声。只是当他们一去看时,哭声就停,一离开时,哭声就起,而哭的人,却始终未见。
  东岳庙
  宿县城西关国民中心第一小学,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由东岳庙改建的。改成之初,白天学生们在校读书时,无异常。可是一到晚上,便常常能听到从里面传出叫声、哭声和嬉闹声。学校附近胆子大的居民和学生为弄清究竟,多次在听到叫闹声时,或三四人、或五六人结伴悄临校门,而后猛地闯进去。闯进去后不见他物,声响亦失。然而当他们离开学校几幢房远之后,哭叫声又起。数人数次这样为之,皆如此。
  玩枪
  一九四九年年底的一天,身为基干民兵排民兵的砀山县一村某男,晚饭后到村里的社交中心——油坊串门时,也带着枪。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剿灭土匪的战斗任务。在油坊的一角,他找个位置靠墙蹲下,把枪在怀里抱着。有个孩子好奇地向他走过来,想摆弄他的枪,他不让,并警告说:“枪里有子弹。”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
  串门的人们热烈地闲聊着,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约莫过了一小时,他出门去方便,就把枪靠在墙上,靠好后又不放心地对孩子说:“别动!”
  但他一出门,那孩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窃喜地把枪抱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枪栓拉下,看了一会儿枪膛,将枪栓又推上。以后他又把玩一会儿,估计到某男要回来时,才把枪照原样放好。而只顾说闲话和听闲话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这。
  某男回来后,还是依然把枪抱在怀中。抱了一会儿,他自己也玩起枪来。他把下巴放在枪口上,轻轻地在上面前后左右揉动起来。旁边一个人看到担心地说:“你这样弄可得出事?”
  “不得。”他回答得很自信。
  “要是碰到枪机呢?”
  “碰到枪机也不要紧,我的枪我能不知道嘛。”不知道已有人动了枪的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仍在枪口上揉着下巴,“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扣动枪机。
  他扣动枪机后,枪响了。子弹从他的下巴打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
  坟场
  淮北出租车司机某男,二○○六年一天深夜一点多钟,在淮北火车站拉了位从武汉来的军人。军人是去濉溪县岳集东边离油榨不远的一个村子,看望他已经快不行的爷爷。车从岳集东行,过了油榨后,窄窄的路边出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坟场。坟场和路紧连,与其说汽车是在路上行,还不如说是沿着坟场的边缘开。车颠簸着行了一段后,在车灯的照射下,司机看到一个穿着蓝褂子的两三岁小男孩,也沿着坟场的边向东蹒跚而行。他禁不住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军人说:“这小孩这时候怎么在这里?”军人不信那一套,说:“咱下去把他抱着。”司机不愿意冒险,把车开了过去。车开过坟场后,连连熄了几次火。把军人送到目的地后,他没敢按原路返回。
  飘人
  淮北人李某,一日驾车夜行太行山区。其时这里尚无高等级公路,车多数情况下是在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的窄小路面上行驶。凌晨两点二十分左右,正小心翼翼开车的他,见车前方约五十米处出现一女子。女子背向他,因此看不见她的脸。从背影看,她上穿白色褂子,下穿白色裤子,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直到臀部。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成之字形与他的车等速前行。他疑问她的速度为什么这样快,就摇开车窗伸出头去看,见她并不是在地上走,而是在离开地面约十厘米的高度飘。也许是她的裤子特别长的缘故,看起来她就像是没有脚。于是他啐了一口说:“没有脚还飘飘飘的。”然不管女子怎么飘,他就是不追着她开,而一直是按着自己的路线行驶。有时因车灯的亮度不够要停下车看路,而车一停,女子就隐没,车再开,女子就再飘现。由于同车还有几个人,虽是都在睡大觉,他也不觉得怕。这样的状况持续着,至三点五十分传来第一声鸡鸣时,飘人从他视野消失。
  三捏燕子尾
  少时曾问父亲:“族里以前可有过武林高人?”父亲说:“有,人称三捏燕子尾。”我问其究竟,父亲说:“燕子从他面前飞过,他纵身一跃,能捏住燕子的尾巴。松开手让它飞,又捏住,再松开再捏住,如此能连着几次。”

       无形的召唤
  我是个渔迷。每次周末出去钓鱼,总是要到天黑才回来。
  这年夏天的一个周末,妻子带次子去北京了。我安顿好九岁的长子,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奔赴那远郊的沟河。因为我是专钓黑鱼,所以游动性非常大,总是沿着沟河的岸寻找着走啊走,只有在认为有鱼的时候,才停下来钓。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在岸上的绿荫下边小憩,边吃着随身带来的干粮。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在确认附近无鱼可钓时,就收起鱼竿,推起自行车,走向更远方。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对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起来。钓鱼过程中常有的兴奋感一扫而光。心中开始不宁,注意力不能集中。勉强再往前去,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拽着我往回转。我愈是前行,这力就愈是强大——强大到足以阻挡我前进,并迫使我后退。我随着这力下意识地、又是不得不地掉转车头,踏上了归程,心中充满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路上,一种不安一直支配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都路过哪里?见到过什么?听到过什么?等等等等,一切都成了空白。当我打开房门时,我大吃一惊。我见我儿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包。我连忙呼唤着他,他只是发出微弱的回应。
  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人小声告诉我这样一个情况:我儿子是站在一堵矮墙上玩时,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推落到水泥地上摔的。那家的人没有送他到医院去看,也没有设法告知家长或相关亲邻,只是把他送回家,将他放到床上躺着,就关上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来不及去追究和指责,抱起儿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奔。
  医生经过检查,儿子幸好还算无大碍。
  我儿子因为这次事故在额头上留下的疤痕,过了好几年才彻底消失。
  在我无数次的钓鱼活动中,这是唯一的一次半途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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