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九十）

“她原来还有这样的天赋。”食蜂诧异地惊叹。

“比较大脑是学园都市最强之一。”御坂吐吐舌头，神情正经地修正话题。“所以，你真的，和他……”双手向两侧张开，她做了个分开的手势。

“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要逃避吗？”

御坂挑了挑一边纤长的黛眉，食蜂不经意游离的目光没能逃出她的眼睛。

“才不是……逃避。”

“不必跟我隐瞒。虽然我支持你和上条学长在一起，也不会无视你的选择。”御坂锐利的视线赫然钝化，像是特意表达她其实没那么关系食蜂和上条当麻的关系。

“不过你最好准备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5号她肯定会纠缠不休。”御坂伤脑筋地揉揉额角。

“解释对她有用吗？”食蜂设想了一下自己对面是5号人格，不抱希望地反问。

“大概没用。你说什么她都不会接受。”御坂坦诚认可食蜂的话语，“她可不止是支持，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半会无视你们自身意志，强行将你们捆绑在一起。”

“真是任性。”

“任性吗？”御坂稍稍扬起下巴，复诵食蜂的评价，“也许她是原初人格对你获得幸福想法的放大吧。”

“放弃自己喜欢的人，转而支持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真的有人会这样做吗？”食蜂的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反正我不信”。

御坂扑哧笑出声来，嘲弄的对象显然就是面前的食蜂。

“你在说什么呢？食蜂同学。”少女脸上的笑容宛若一键删除的图层，严肃端正的面孔霎时释放出沉重的气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凝结千万年的冻土。

 

“你不就是这样人吗。”

 

“怎么……可能……”食蜂想要说“你别开玩笑了”，可是颤抖的嘴唇无法完成说话的任务。

“‘让他记起来如果那么痛苦的话，我宁愿让他忘记我获得幸福’。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御坂无情戳中食蜂逃避的真实想法。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只是现在，现在还不是……他还无法想起，等将来，一定，一定，还有……机会……

“错过现在，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御坂迅猛追击，丝毫不给食蜂留有喘息的时机。

“大概原初人格和你有相似的想法，5号只是将其发扬光大了。”

御坂瞬间抽离施加给食蜂的重压，悠哉品尝手边的饮料。

食蜂则是长长的呼出身体的空气，她开始后悔今天出门了。但她确实该好好想想，如御坂所说，5号绝不会想其他人格那样适可而止，她非得会追问到最后不可。她以前只觉得麻烦，从未发现居然在这么头痛。

那家伙，御坂美琴……不对……

“你是说，御坂同学她，原初人格知道……我和上条同学之间的事？”食蜂震惊地瞪大双眸。

“谁知道，你问她本人不就好了。”

食蜂曾经猜想过5号知晓自己的秘密是来自于她继承的记忆，不过那时她已经不觉得御坂美琴的原初人格会回归，自然无处求证。但现在不一样了，御坂美琴回来了，也就说她可能知道自己和上条当麻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不是无关紧要。亦或者她会得到众多人格的记忆，知晓事实。

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御坂似乎更先于食蜂思考到了当下节点，她温柔地抚摸腿上可爱的猫咪，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愉快。

“食蜂同学，你登上的舞台可不是想离开，就能马上抽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