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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病娇王爷湛X敌国质子羡 强制 双洁 he 帝王局第五章

2020-08-19 21:58 作者:巧克力10085  | 我要投稿


        又一次和魏婴不欢而散后,蓝湛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关在屋里弹琴。

        琴声流淌间,他恍惚想起自己与魏婴初见的情形。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瞒着兄长潜入了魏国。他想绘出魏国边境的地形图,为来日伐魏做准备。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在勘探最后几处地形时,他不慎掉入了一个石洞中。洞中有一只凶兽,见有人进入,张开利口就向他袭来。仓促之下,他来不及闪避,被凶兽咬伤了腿,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凶兽已经在准备第二次的攻击。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有人扶起了他,护着他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凶兽暂时无法进入。稍稍定下心神后,那人示意他不要乱动,自己则去观察凶兽的动向。那凶兽在外咆哮一阵,又回了自己的巢穴。确认安全后,那人回到了他身边:“没事了,那个怪物没办法离开潭底。”然后就开始查探他的伤势,他的腿被凶兽利齿穿破,留下几道深深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这自然是极疼的。他从小到大,即使只是划破一个口子,他的兄长都要兴师动众好一阵儿。可看着那个人心疼的神色,他又忽然觉得可以忍受。那人检查完他的伤势,四下张望寻找可用之物,对他道:“你等我一会儿。”他望着他的背影,心内却是犹疑,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他看着他寻回一段枯枝,麻利地除去上面的枯枝败叶,勉强折出几根可作固定之用的木棍,迟疑了一瞬,又道:“诶,你有没有绳子一类的?”他抬首,眼神一亮,“我看这个不错。”他竟突然伸手摘下了自己的抹额!蓝湛又惊又怒:“你!”那人却不觉得有什么,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道:“我什么我呀,就这一条绳子,不用它用什么。”听上去很有道理,自己似乎无法反驳。不等他说话,那人继续道:“眼下治伤要紧,忍一忍啊。”

        简单固定住伤处后,那人又用枯枝败叶生了火,再替他上药。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分外好看。蓝湛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他的姓名与家族,他也半真半假地告诉他自己叫阿羡,是云梦人。

        处理好他的伤口后,阿羡才顾得上自己。他除下外衣,放在火旁烤干。阿羡应该不认生,不多时就叽叽喳喳与他交谈起来。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他说,自己听。阿羡道:“这地方虽然有灵草,但因为那只凶兽,很少有人敢来这里的。”阿羡似乎也受了伤,蓝湛想他应该先自己一步到这里。他问道:“既然危险,你为何会来?”阿羡看上去有点委屈:“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他叹了口气,“我爹病了,要是我能找回灵药……”蓝湛打量着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心疼,正要出言安慰,就看见他傻傻地一笑:“没准儿我爹一高兴,能对我娘好点。”似乎是想到了眼下的处境,阿羡又有些垂头丧气:“就是没想到草药没拿到,命差点搭进去。真是不划算。”阿羡看了他一会儿:“看你的样子也不像这儿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话间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毫不避讳,两人目光相接。蓝湛看着他清澈的双眸,心道不能让他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就麻烦了。蓝湛毫无诚意地在心里对自己的兄长说了声抱歉,接着面不改色道:“我叫阿宝。”似是被他这个随口胡诌的名字惊到了,阿羡微微张大了嘴:“啊?”

        蓝湛也有些后悔,但既然撒了这个谎,就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蓝湛继续道:“我父亲去世了,兄长……兄长将我逐出了家门。”阿羡似乎呆住了,良久讷讷无言。蓝湛竭力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听阿羡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有地方可去吗?”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四处漂泊,无以为家。”阿羡一惊:“什么?你没有别的亲人了?”看着他单纯的模样,蓝湛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心道他也太好骗了。却又隐隐有了一丝担心,若是阿羡遇见了别的坏人,那该怎么办。他把自己露馅儿,索性装睡。见他睡了,阿羡的动作明显轻柔了很多,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外衣改在了他身上。蓝湛感觉阿羡在盯着自己,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他这么好看,不像是坏人。等他醒了,我就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蓝湛心内好笑,就算真的如此,谁跟谁还不一定呢。那边阿羡还在说:“我一定会对他好的。”下定完决心后,阿羡挨着他坐下,也准备睡觉。

        从洞中脱险后,蓝湛就真的莫名其妙地跟在了他身边。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阿羡一直缠着他,嚷嚷着他伤势未愈,又没有地方可去,死活不让他走。毕竟身处魏国,又跟底下人失去了联系,他也不好强行离开。

        平心而论,阿羡对他很好。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询问彼此的身世。但蓝湛猜想,阿羡大概是某个大户人家中不得宠的小少爷。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也不见府上的人来寻他。但阿羡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每天乐呵呵的,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转眼一月过去,他的伤势好了大半。在床上躺得实在无聊,支撑着出去走了走,却被阿羡撞上,逮着他就是一顿数落:“阿宝,你伤还没好,怎么跑出来了?”他罕见的有些心虚:“无事。”阿羡看上去很无奈:“阿宝,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你这样,伤怎么养得好?”他只得继续道:“无事。”阿羡拦住他的去路:“什么事呢都不要逞强。要么你去坐着,要么我背你。”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可看着阿羡的笑颜,偏生发不出一点脾气,老老实实去旁边坐下。

        每次听到阿羡唤他阿宝,他总觉得尴尬,却又不得不应下,只懊恼自己当初怎么不起一个像样的名字,当真是自食恶果。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声声的“阿宝”,仿佛穿透了重重阻碍,在他心头敲开了一条缝。兄长的人还没有找来,蓝湛自暴自弃地想,再不来,自己就真的跟阿羡走了算了。

        在他完全可以下地走路后,阿羡又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去放灯。这大概是魏国民间的风俗吧,他并不信这些。但既然阿羡喜欢,也就无可无不可地陪着他去了。放灯的地方聚集了不少百姓,一盏盏孔明灯被点亮,飞入天幕之中,仿若一条灿烂的天河。阿羡闭着眼睛虔诚地许愿,他看着他说,希望家中一切安好,阿宝伤势早日痊愈。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灯火映照着阿羡的眉眼,分外好看。他拿起腰间一直佩着的一只锦囊,阿羡从来没有动过他的东西。锦囊里是他千辛万苦绘成的魏国边境地图,但现在他想,这地图,不要也罢。

        又是几日过去,他的伤势大好。恰逢灯会,阿羡就拉着他去看灯。看着自己行动自如的样子,阿羡很开心,但又隐隐有些失落。他知道阿羡在担心什么,阿羡怕他就此离开。其实若非阿羡这副神色,他压根儿不会想起离开之事。他从小到大所求之物不多,如今……阿羡算一个。他被一盏兔子灯吸引了目光,灯上的兔子绘得很精巧,却不及阿羡画的灵动可爱。阿羡走近,又是一声煞风景的“阿宝”。他指着那盏灯笼,笑着问他:“你喜欢这盏兔子灯啊?”他不答,因为他喜欢的,是眼前人。阿羡望着他,笑意盈盈:“阿宝,我们把它买下来吧。”他忽略那声“阿宝”,含了一丝笑意,应道:“好。”

        灯会后不久,皇兄的人终于寻来了。他怕惊动阿羡,只让他们远远跟着,准备等阿羡睡了再去与他们碰头。阿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没有问。蓝湛想,等见过底下人再跟阿羡坦白吧。这几月的相处下来,他知道阿羡在家中过得并不好,他要带他走。

        最后的那一晚,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一段时光。那天,他在屋中默默算着与人见面的时辰,却听到屋外传来几声异动。他心中警觉,正要防备,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阿宝,睡了没?”蓝湛拿着剑的手松了松,是阿羡。他打开房门,阿羡正倚在屋顶上喝酒:“天地一穹庐,以天为被,地为席。”阿羡向来都是洒脱不羁的性子,他不会拘着他,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他合上房门,听着阿羡道:“阿宝,借你屋顶睡一宿。”他松了口气,低语道:“阿羡,等我。”他即刻就回。

        可再回来时,却是人去楼空,再也不见屋顶上那个明媚的少年。

        他发了疯似地在附近找了阿羡三月。但阿羡却似人间蒸发一般,寻不到一丝踪迹,仿佛这几个月,只是他的一场梦。

        魏国毕竟不可久留,他迟迟未归,皇兄起了疑心,下了命令让人强行将他带回。心灰意冷之下,他带着所有与阿羡有关的事物,回了楚国。

        这以后,他或以游历为名,或随大军出征,四处寻找他的阿羡。

        却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在战场之上。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求了皇兄,将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强行要回了身边。可惜,来楚国的,只是宸王,不是阿羡。

        一曲弹罢,阿羡的话语又在他耳边回响:“说到底,我过得如何,旁人又怎会知晓,又关旁人什么事?”他怒极:“魏无羡。”那人针锋相对:“蓝忘机。”阿羡看着他,眼神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三年前你因何来魏国,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是湛王又怎样,我就是这种态度。”他讥讽一笑,“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他就那么看着他,坦然无比,也冷漠无比。

        他怕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仓皇离开了阿羡的住所。

        琴声纷乱,蓝湛想,既然动了我的抹额,你就别想再轻易离开。

        阿羡,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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