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4] 光之王座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为了圣西吉斯蒙德,和帝皇
未生者
我们之一
交火一直持续到机舱甲板。首先是凡人在攻击黑色圣堂。他们没有帝国舰船武装人员的纪律,但他们也不是暴民。从他们的制服和标准化的武器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军人。他们没有军官,由嚎叫的牧师带领,在冲锋时吟唱仇恨和痛苦的礼拜仪式。他们很容易被杀死,但不容易被打败。狂热给了他们勇气。
对卢塞恩来说,这是一个惊喜。他曾与各种崇拜亚空间之神的势力作战,其中包括一些来自旧军团的势力,但他从未见过凡人追随者会组织得如此之好。抛弃了光芒的星界军很快就会腐朽堕落,散沙一团。堕落的星际战士经常分裂成掠夺者战帮:混沌的本质就是与秩序对立。但怀言者不符合这个观点。他他本以为这艘船已经被亚空间污染,却发现这艘船简直就是坎塔特姆-贝勒姆的黑暗镜像,这艘船装满了宗教艺术品和其他信仰标志。深红色和深红色的墙壁,上面装饰着庄严的恶魔面孔和无数形状的黑暗之神的雕像,而在火焰照亮的壁龛里,不时有死去的勇士雕像向外望去。
凡人们在他们面前撑不了多久。卢塞恩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圣殿骑士的行动。他们以学徒,晋升者者和剑之兄弟的混合小组进行战斗。他以为这是因为他们人数众多,但从他们在战斗中相互支持的方式来看,却又是自然而然且很有效的方式,尽管他们的战斗模式与原铸星际战士的集团化战术完全不同。
他们面对着一群怀言者。
五名敌人守在桥的另一边,在布满管道的壕沟上等待着黑色圣堂。所有人都准备近身肉搏,仿佛他们想与多恩的骑士较量一番,并特意找到了他们。这座桥宽四十码,几乎是方形,是一个完美的决斗场地,很显然经过了精心挑选。
“慢!”贝奥诺斯说。黑色圣堂们从慢跑变成大步,走到桥上。博索把他的爆弹枪举起来,但贝奥诺斯把它压了下去。所有的黑色圣堂,除了博索,都带着剑。贝奥诺斯和阿兰纳斯持有动力剑,卢塞恩和西奥普斯是链锯剑。阿兰纳斯的左臂被一个充满能量的盾牌所占据。两人都带着爆弹枪,其他人都带着爆弹手枪。
两组人在桥上互相靠近。双方都沉默不言,只是互相攻击。卢塞恩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拿着双手链斧的怪物。没有发出任何信号。战斗便开始了。
剑之兄弟阿兰纳斯第一个冲过去,他的剑像角斗士一样举在胸前,指向前方。他的对手挥舞着两把动力武器,他以惊人的速度猛砍,从阿兰纳斯的风暴盾中掀起一道闪电墙。阿兰纳斯半蹲着,经受住了战士刀剑的冲击,等待着猛扑过去。
卢塞恩什么也没看见,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对手身上。这个人很高,他的动力盔甲经过改装以适应凸起的肌肉。向内弯曲的金属角几乎碰到了他的头,夸大了他的身高。犄角根部的绳索上挂着所有黑暗之神的圣像,当他挥动斧头时,这些圣像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是一件巨大的武器,速度缓慢,但卢塞恩很小心地避开了它,他认为战士的力量和斧头的重量会直接击穿任何刀刃防御。他后退到第一次切入的范围之外。斧头啪的一声落在桥面上,钻石般坚硬的锯齿撕裂了金属。一股白热的火花在决斗者的脚边反弹。混沌星际战士拔出斧头,卢塞恩也冲了进来。战士猛拉他的武器,接住了斧柄的打击。卢塞恩挤了进来,武器在金属上错开,在叛徒的双手之间上下滑动。卢塞恩倾身向前,他那强大的原始力量对这个畜生毫无用处,他们被锁在了原地。他的链剑在砍断斧柄时发出哀鸣。
战士转过身,双手扭曲着他的斧头。卢塞恩的链锯剑滑下斧头,击中了怀言者的指关节。他们分开了一会儿,然后怀言者突然出击,这是一场步行攻击的第一击,迫使原铸星际战士后退。怀言者每次攻击都在前进。卢塞恩反攻,武器的旋转,相遇并锁定。
战士用双手推着。卢塞恩用他的手臂抵住他的链剑的平背。斧头往下砍,直到卢塞恩的链剑与敌人的脸齐平。他的手臂滑过武器,把手枪的枪托砸进了战士的头盔。怀言者紧紧抓住不放,没等卢塞恩再攻击,他就占了上风,把卢塞恩的剑扫到一边,绕了一个大圈,把那把嚎叫的斧头砸向卢塞恩的肩甲,陶钢屑飞得到处都是。
卢塞恩放下他的链锯剑,让它在他的荣誉链上摆动。他抓住斧头,敌人想把它拉回来,但卢塞恩牢牢地抓住了它,把他的爆弹手枪插进了护目镜和面罩之间的空隙里。
“为了帝皇。”他说。
四发爆弹击碎了叛徒的头盔,把他的脑袋轰掉了。无头的尸体倒下,斧头也停止运转。
小冲突即将结束。阿拉纳斯仍然用两把剑与敌人搏斗。贝奥诺斯则是一对二,没看不清剑刃的弧线,敌人的武器便被偏转。他一拳打在一个敌人的脸上,把他打了回去,然后把剑倒过来,刺穿了另一个敌人的胸膛。
闪电爬遍了怀言者的盔甲。他的头盔镜片爆裂,他从贝奥诺斯的剑尖滑落。堡主用他的护腕挡开了第二名战士的一击,将其击得粉碎。他把剑的剑柄猛击在叛徒的呼吸格栅上,然后又一次;接下来踢向他膝盖的一侧,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把剑转了一圈,剑尖插进了头盔和躯干盔甲之间的缝隙里,然后落在他的膝盖上,剑在他的胸甲上狠狠地扭了一下。
阿拉纳斯斩首了他的敌人,但西奥普斯死了,他的对手躺在他面前的地上,盔甲被爆弹射穿。博索举着枪,烟从枪管里冒出来。
贝奥诺斯站起来,说:“我们已经接近了。”
他们在死者的尸体中间停了一会儿。供人类维修人员使用的梯子在黑暗中上下穿梭。在那里,卢塞恩看到了腐败的最初迹象,潜伏在镀金的寺庙通道的视线之外:黏液顺着墙壁流下,管道被腐蚀,黄色的眼睛盯着看,然后消失。
堡主走到西奥普斯跟前,从这位倒下的战士的腰带上取下一枚高爆手雷,把它夹在他的脖子上。
“你在干什么?”卢塞恩问。
“我们没有药剂师。没办法取回他的基因种子。如果我们倒下了,也不能让敌人取走。”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榴弹爆炸了,摧毁了西奥普斯的头部以及颈部和胸部的基因种子。
“在这里安放炸药,博索,然后等我们回来。”贝奥诺斯命令道。
“但是,兄弟,我愿意跟随你至死!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贝奥诺斯走到他的学徒跟前,卢塞恩第一次在这个最狂热的战士身上看到了温柔。
“学徒,我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而让你留下。得有人守住这座桥。任务完成后,我们就离开这艘船。这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博索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兄弟。”
“那么我们三个人,”贝奥诺斯对其他人说,“去引擎室,拿下胜利。”
三名黑色圣堂向船尾屠杀。他们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接触了另一支怀言者部队,并切断了凡人的支援。在通往反应堆的路上,他们遇到了由黑暗机械教派去战斗的摇摇晃晃的半机械人。所有人都死在他们的枪和刀下。
他们到达了反应堆堆芯周围的半甲板上:一个中空的圆形平台,包裹着飞船的心脏,在一个300英尺高的磁密封聚变室里跳动。管道把甲板拆成了狭小而笨拙的空间,里面塞满了机器。塑料化的电缆到处蜿蜒,从洞里钻出来,然后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空间随着反应堆的动力而跳动。天气很热,让人感到幽闭恐怖。
三个战士走进甲板,屠杀眼前的一切。船员面色苍白,神经紧张,许多人受到了混沌的可疑祝福,很容易被杀死。他们的身体很快就在奴役他们的机器底部打结。
“找到主调节器,”贝奥诺斯告诉卢塞恩,“如果可能的话,让它失效,毁掉它。我将使燃料供给超载。阿拉纳斯,守住门。”
卢塞恩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机器,而且很快就找到了,尽管没有哪两间屋子是相同的。他走近保护黑暗机器的铁罩子,两名黑暗机械教成员从他身边逃走。每件东西上都印着半齿轮和恶魔头骨。变异的老鼠从电缆窝里跳了出来,在他面前奔跑,像蛇一样起伏。
卢塞恩走到机器前。一颗子弹引爆了发电机。他转过身来,用手枪射出一颗子弹,把攻击他的人打飞了。
某种东西盖住了控制装置,他把它刮掉,读取刻度盘,够到开关。他对反应堆的工作原理非常了解,能够摧毁它,并重置了将等离子体核心和磁谐振器。在包裹着装置的半血肉缆线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红色的流明在闪烁。设置改变了,卢塞恩用拳头打碎了表盘,
回到其他人身边。
“搞定了,”他说,“离反应堆崩溃还有16分钟。”
“燃料超载会导致大爆炸,”贝奥诺斯带着严峻的喜悦说,“我们走吧。”
一个战士在反应堆外的巨大空间里等着他们,那是一个高耸的拱形大厅,大到足以容纳整个星际战士战团。
“你们这些尸皇崇拜者在我的船上干什么?”战士说。阿拉努斯和贝奥诺斯重新激活了他们的动力剑。
“把它送到属于你的地狱里去。”贝奥诺斯说。
战士嘲笑他们:“你对地狱了解多少?我是索科尔·赫鲁瓦克,真言的追随者。我知道许多天堂和地狱的真相。让我给你展示一些。”
三个像是动物一样的生物在他面前从无到有地结合在一起。
他说:“阿特拉夏布斯、菲佐达摩斯和斯里亚班达将是你们的老师。”它们融合的很快,裸露着没有皮肤的肌肉,没有眼睑的眼睛,触手在粗糙的肩膀上摆动。卢塞恩和贝奥诺斯开了枪,但子弹却穿过了这些生物。然后,野兽们把腿缩在一起,有力地跳到空中。
那畜生狠狠地打了卢塞恩一下,差点把他打倒在地。剑齿虎般的下颚紧紧咬住了他的剑臂手腕。那东西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盔甲嘎吱作响,几乎要炸裂了。
他把爆弹枪插进侧面,开了枪。爆弹穿过它,好像它是由烟雾制成的,然而它的颚仍然紧紧地夹在他的手臂上。他改变了目标,把枪管塞进了它的一只眼睛里。这引起了反应,它尖叫着松口了。卢塞恩朝它开枪,踢了它一脚。他的靴子击中了,他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它向后滑过甲板,伸出爪子,保持距离。
它在某些方面很像异形生物,除了没有皮肤和反复无常。他回忆起了那一种类型。
“亚空间野兽,”他说,“凯米拉。”
“我是他们的主人。”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一根电鞭展开,呈鲜红色。卢塞恩瞄准了他的枪,但鞭子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带子弹的鞭子撕裂了铁链,他猛地挣脱了锁链。爆弹手枪啪的一声落在甲板上。
阿兰努斯倒在地上,正在和一只凯美拉搏斗。它蹲在他的风暴盾牌上,黑色圣堂的头在它的嘴里滑动。贝奥诺斯刺穿了攻击他的那头,它咆哮着,从剑上滑到了甲板上。在那里它停止了移动,开始消失。
“你杀了一只,”赫鲁瓦克说,“真耻辱。他们很难训练。”
他伸出左臂,一只可伸缩的动力爪从他的护腕上的外壳里啪地一声伸出来,然后激活。
“没关系。我会找到更多的,总是有更多的。”
他的头轻轻一摇,又把那支凯美拉派向了卢塞恩。鞭子在跳跃的同时抽了出来,勾住了卢塞恩的剑。电脉冲进入他的盔甲,破坏了它的系统,导致关节随机锁定。他的姿势很不好,没能抓住那头猛兽,差点被它打倒。讽刺的是,正是赫鲁瓦克的鞭子阻止了他的倒下。野兽跳起来时,卢塞恩把胳膊抱在胸前,这样他就能在它撞过来时把胳膊扳出来,在它用下巴咬住之前把胳膊送回地上。
另一个凯美拉仍然攻击者阿拉努斯。它那锋利的尖牙扎进了剑之兄弟头盔下柔软的封印。贝奥诺斯用剑刺穿了野兽的一侧,把它送回了它来的地方,但当它从视野中消失后,阿拉努斯没有站起来。
贝奥诺斯从他死去的兄弟身边走了出来,用他的枪开了火。子弹打在赫鲁瓦克身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卢塞恩可以不顾充电脉冲带来的疼痛,猛抽鞭子,把自己从鞭子的长度中解脱出来。贝奥诺斯迅速向赫鲁瓦克逼近。怀言者转过身来,用他的单爪抵住了堡主的剑。贝奥诺斯猛烈的进攻使他处于危险之中,赫鲁瓦克用鞭子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堡主摇摇晃晃,卢塞恩上前帮忙,但幸存的凯美拉再次袭击了他,把他赶出了战场。这次他用胳膊搂住了它的脖子,它在他的手里扭动着,感觉更像一条蛇或一条大鱼,而不像一只猫。
“以帝皇的恩典,以祂神圣的光芒,我放逐你,未生者!”他喊道,把他的链锯剑护手猛地砸向它的脸。它咆哮着,他又打了一拳,把它的两只黄色眼睛打爆。它疯狂地扭动了一下,从他的手中跳了出来,跑进了黑暗中。
贝奥诺斯和混沌冠军互相攻击,在各自获得和失去优势的过程中来回移动。贝奥诺斯一直在附近用鞭子阻止赫鲁瓦克,但这剥夺了他的剑的作用,使他处于被赫鲁瓦克的蛇齿刃击中的危险之中。
卢塞恩听到从大拱顶的另一边传来声音。他切换着他的视觉滤镜,打开热瞄准镜,发现了穿着动力装甲的敌人的靠近。奇怪的、无以名状之物在他们中间移动。
“堡主!怀言者和未生者进来了!”
卢塞恩拿起他的枪,瞄准了赫鲁瓦克,怀言者正好找到了一个缺口,把剑插在贝奥诺斯的胸甲下面。能量场撕裂了堡主的胸腔。火焰从他的脖子上窜了出来。
卢塞恩开火了,他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去,把手枪里的子弹都射向了赫鲁瓦克。盔甲碎裂开来,血溅了一地。最后,一道闪电穿透了他的肋部,冠军倒下了。
他看着那些黑色圣堂,两人都死去。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他周围的空气中响起了嘶嘶作响的闪电。远处移动的战士在射击,准头很差,但越来越近了。
“帝皇,保佑你们的灵魂。”他说。然后他跑去,博索在桥上等着他。
“那么,我的主人死了,”新手说,“在战斗中,光荣而无畏。”
在他盔甲的透明面罩下,这位学徒的脸垂了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他说,“贝奥诺斯大人不适合这个时代,只适合活在充满信仰和确定性的旧时代。”
“信仰仍存,兄弟,通过信仰,我们可以重新带来确定性。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和回来的原地和他的圣父帝皇一起努力,服务的更加长久。”
“赞美帝皇。”博托说。他们离开了桥,博托启动了一个远程触发器,引爆了炸药,把桥扔进了黑暗的、布满管道的裂缝里。当它哐当一声消失在黑暗中时,卢塞恩进行了一次短程脑磁共振扫描。
“前方没有敌人,桥的坍塌将会阻碍他们,哪怕只是几分钟。我们走吧。”
他们跑着,身后跟着恶魔的嚎叫,奔向莫提安奉命占领并守住的机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