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o En】短篇：生与死

“老板照旧。”

歌舞厅的吧台前，身材高挑的酒保，摆弄着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杯子。

吧台的另一侧，粉色长发的死神——森美声也在擦拭着自己那把明明不会生锈的镰刀，虽然这东西上面只沾上过一个人的血。

“黑麦？”

“不，要啤酒。”

“那又为什么是照旧啊？”

明明是酒保在提问，但感到疑惑地却是森美声，自己向来只喝啤酒，为什么老板的第一反应是黑麦威士忌？好吧，其实她知道答案，但希望那个答案现在不会真的出现。

“calli！”说什么来什么，从背后肌肤上的负重感就知道她来了。“来两份黑麦！”

“我不喝红酒，还有你给我下来！”森美声压抑着愤怒，颤抖地手好似随时要挥舞镰刀。酒保可能是被吓坏了又可能是不想多管闲事，特地跑到吧台的另一侧准备黑麦威士忌和啤酒。

“给我下来！”并没有使用镰刀，抓住对方手腕的一瞬间将其甩飞。

这时我们才看清，原本抱着森美声的人，以橘色为主体的渐变色头发，虽然没有calli丰满但比例均衡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为楚楚动人的姑娘。

可她此时却摸了摸鲜血淋漓的头，顺便唆去手指上的鲜血。

“真是的，你还是这么亲热。”明明身上多处重伤，但这位少女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不在乎。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亲热的kiara，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讨厌你，但也不会跟你亲热，明白吗？”森美声不耐烦地敲着柜台，示意酒保快点吧啤酒端上来。

“不，你看你从不会对其他人下这种死手对吧。”kiara蹭了蹭calli的脸颊，毫不在意对方刚才说了些什么。

“那是因为你是只不死鸟，所以我才敢这样，别搞混了。”毫不留情地推开对方的脸，那副鄙视一样的眼神似乎想要用精神杀死对方。

“所以才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你离不开我对吧。”她坐在calli身边，手掌托着自己的侧脸，注视着她心爱的恋人。

“这只是作为朋友来说。”酒保终于端上了那两杯酒，似乎是调侃，杯子上还沾着爱心贴纸。“多此一举。”

“我喜欢舞厅的新歌，波西米亚狂想曲，她们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加进歌单的？”她靠在calii的肩膀上，似乎还在尝试着嗅她身上的味道。

“上周三左右，你大概一周没来了对吧。”calli并没有拒绝kiara这次的亲热，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说的对，或许我是应该多来这逛逛，想跳支舞吗？甜心？”kiara看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走她便开始得寸进尺，甚至左手已经偷偷摸摸地伸到了calli的大腿上。

“是啊，我挺喜欢那首舞曲的，叫什么来着？死亡华尔兹！”面对挑衅，calli完全没有容忍的想法，而是付出行动，那把镰刀精准迅速地割下kiara的项上人头，脑袋还没有掉下来伤口却又瞬间缝合上，只有溅在酒杯中的血花可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啊啦，calli真是太热情了。”kiara对死神的做法不以为然，反而更加主动接近试图去亲吻死神的脸颊。“你的脸上有虫子，别动，我帮你弄下来。”

“我不需要你帮忙。”

“它会爬进你眼睛里的。”

“我喜欢虫子爬进我的眼睛。”

不死鸟坐在死神的腿上，搂住对方的脖颈，而另一边则推着对方的脑袋防止靠近，酒保虽然已经见过几次这种画面，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不适。至少她们每次来舞厅，自己就要多清理几处血迹。

“来嘛，亲一个然后跳支舞。”

“臭鸟你离我远点···”

就在双方互相僵持的时候。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那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她有种死神那般的血红色眼睛和不死鸟那般的殷红色头发。

视线甚至还没瞥到小姑娘身上，死神就立刻拉住kiara吻住了她的唇，并且和kiara所想的接吻不同是更进一步的深吻，两个人的肢体接触缠满着。

“没什么，就是亲热一下。”calli搂着怀里陶醉的kiara说道。

直到小姑娘一脸迷茫的离开舞厅两个人才彼此分开。

“呼~”她们才敢大口喘气。

“所以刚才那个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甚至还有孩子？”酒保打趣道。

“怎么？不行吗？”calli冷淡地说。

“我早跟你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kiara也为了缓解紧张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所以为什么你们还会这么紧张？”

两个人同时扭过头，看着彼此，痴痴地笑着。

“至少，应该让孩子明白爱情有多美好。”

她们就这样彼此守望着，哪怕少不了吵架，争吵，但却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