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团短篇】囚笼(2)
(没看过上篇的先看上篇逆!虽然应该没人看我写的垃圾文章哈哈) 团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他再醒来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尽管他的四肢仍有些酸痛麻木,但无论如何都能站起来了。他吃力地从床上坐起,开始观察房内的摆设。实际上这应该是一个关精神病人的小套间,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估计还有隔音效果。这里的每一处都做了防自杀的设计。像是倾斜的桌面和圆润的边角,让一个人求死不得。 他苦笑一声,明白了他现在大约是什么身份。估计就是一个有被害妄想症或者其他什么精神疾病的精神病患者吧。捷克如果还没死那也差不多跟他一个处境。一个爱好穿女仆装的暴力狂?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至于现在,他觉得自己大约只能等待了。唯三能帮他证明他是个正常人的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间接绑了他,另一个更是支持理解还要来"看望"他。反正哈記大约不会现在就把他杀掉,那个死变态…他忍不住又去洗了把脸,好恶心。 回来后,他发现一个小边几上有一颗奶糖,应该就是昨天哈記给他的那种。旁边是一纸杯清水,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团团抽出纸条,上面写着"醒了就喝口水吧,我还给你留了颗糖<3 爱你的哈記"。团团皱了皱眉,我斯德哥尔摩嘛,还爱你呢。 不过他的确是饿了,所以心安理得地喝了口水,将糖含进口中。房间统共就这么大,团团找了一圈发现了五个针孔摄像头,以及两个看着像窃听器的小东西。他尝试弄坏它们,最后均无疾而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哈記提着一袋早餐走了进来,看见团团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他叫了一声:"团团?"团团就闷闷地应了一声,坐起来看着哈記。哈記毫不在意,将早餐放在桌上招呼他来吃。见团团又躺了回去,他就把早餐拎走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哈記又回来了。团团仍是那副样子,哈記就自顾自地对团团说起话:"你现在是一个有被迫害妄想症及自残倾向的人格分裂症患者,在清醒时找我诊疗后留在我家里做长期治疗。捷克嘛是个被你第二人格逼疯的躁郁症患者,跟你一起来的。巧克力和繁星都能证明这一点。怎么样?" 团团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哈記又说:"我今天去处理了你退租辞职的事情,你房东对你表达了深切的关心。繁星下午就来,你可以找他聊聊天。" 团团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看了看某个摄像头,哈記笑了笑,反锁了门,向团团靠近。 团团没想到哈記会主动过来。他拽紧了被角,浑身肌肉紧绷,调整好姿势,准备随时奋起反抗。脚步声停止了,团团判断好方位,猛地从床上弹起,裹着被子扑向对方。 哈記没料道团团还会主动扑过来。毕竟即使团团带着刀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更何况他还给团团下了点药。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任由团团把他扑倒在地上,静待团团动作。 他惊㤉于这种程度的突袭就能压制住哈記。果然,即使是当年声名显赫的恐怖杀手也会随时间变弱,更何况是当了六年技术宅的哈記呢。团团嘴角勾起,将被子推到哈記脸上,死死压住哈記。 哈記平静地用双手抵住被子,等待5秒后猛地一翻。瞬间两人易位,团团猝不及防,被埋在了被子下。他不断试图挣扎,却发现越来越无力,全然无法与哈記抗衡。 哈記将团团抱了起来,扔回床上,随后跪坐在团团身上,压着他的两臂看着团团。他凑近团团耳畔,低声道:"我可不只是一个废物的心理医生,即使你今天拿着刀也还是会被我这样压着打。更何况,繁星出品的药如果只能控制住你几个小时那就不是繁星出品了。实话告诉你,至少半年内,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像刚才那样四肢麻木,没法反抗。" 团团咬着唇,不去看哈記,刚才他绝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刻意不反抗只是为了调戏自己而已。哈記也大概看出他的小熊猫想要做什么了,但他有无数种方法能让团团屈服。毕竟,谁比他更了解团团呢。 他的声音轻柔,一边轻声唤着团团的名字,一边将唇覆上团团的耳垂。当团团发觉时,哈記已经开始轻轻地咬他的耳垂了。 他脸色涨红,气恼地转头,咬牙切齿地骂:"死变态,臭西瓜!"却又无法产生实际的反抗。哈記却不生气,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团团:"愿意说话啦?"团团别扭地嗯了一声,说:"你先下来。"哈記笑意更甚:"求我。"团团恼怒地斥道:"走开!" 哈記熟练地开始扒团团衣服。浅灰的卫衣样式宽松,轻轻一扯就落了下来,露出莹白的肩膀。想到屋内的摄像头,团团不情不愿地放软语气:"哈記,从我身上下来,拜托了。"哈記听到了团团这一声,满意地下了床,顺便把团团的卫衣扯回了原位,收拾了一下房间,嘱咐道:"大概过十分钟就好了,我先出去咯。" 捷克的房间就在团团隔壁,哈記"贴心"地把团团屋内的监控画面直播给了他。早上哈記先来了一趟他的房间,他同样试图反抗,不知道哈記做了什么,他毫无反抗之力,差点被哈記扼死。而后哈記给他拿了一份早餐就去了团团房间。当他看到团团也想用被子闷死哈記时他急得恨不得冲去帮忙,却看到哈記扑倒团团并调戏他的场面。他恨恨地打了一拳桌子。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团团,才让团团受了这样的伤害。他在心中几乎把哈記千刀万剐。 药效过去,团团翻了个身从床上站起。昨天他还在那个温暖的小家里与捷克有说有笑,今天却成为了哈記囚笼里的一个精神病。不知道捷克怎么样了。他担忧地想着。哈記的目标毕竟是自己,但团团几乎不敢想象他会如何对待捷克。 时间到了下午,繁星如约而至。昔日温柔和蔼的脸上却呈现出团团从未看过的神情。他红色的双眼中有好奇,有轻蔑,单单没有怜惜。仿佛他看的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而是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 繁星笑着给他看了几张照片,有他被束缚住双手吊在天花板上的照片,有他被红色丝带捆绑在半空中的照片,还有上午他红着脸被压在哈記身下的照片。有些甚至被P上了暧昧的滤镜。 他对着团团感叹道:″本来这些照片里的主角应该是我的巧巧的,当他向我告白时我还以为看不到这种景象了。谢谢你呀,团团。" 团团见繁星这种略显疯狂的模样,知道他不可能帮助自己了。他试探地问道:"捷克呢?"繁星指着一个针孔摄像头道:"他就在你隔壁呀,还能通过这些摄像头看你呢。哦对了,上午你和哈記的亲密接触他可是全程看着哦~" 团团不禁头皮发麻,哈記是有多么精神变态才会想出这种主意折磨捷克啊。 繁星忽然靠近他,单手把他压在墙上,附在他耳边说:"如果是我的话,在你刚从麻醉中醒来还不能动时我就会强行上了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他笑了笑,又说,"哈記应该是想让你从身到心都是他的,那时候你不就自由了么。" 团团联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深深地抗拒中莫名有些期待。但很快他就制止了这种危险的想法。捷克所受的痛苦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产生对施虐者的好感。 他定了定心神,从繁星的压制下钻出,又问:"哈記…是一个怎样的人?" 繁星歪头想了想:"他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甚至可以说他就不是个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更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现在的成就的。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杀人,却又从未被警察抓过;他只要有一台能上网的电脑就能骇进最机密的网络禁地。你是他做过唯一疯狂的事情,他在对待你时是我看到他最冲动的时刻,也是他最像一个‘人’的时候。" 听了繁星的叙述,团团更加迷惑了。随后繁星又说了一个更加超出团团理解的事:"对了,据我所知,他从未查过关于你的事情。他在把你绑走之前只准备了三天,也就是我制药的时间。还有更不可思议的,比如你选择当散人的原因,除了我你从未与他人说过,但他就是知道。" 他们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繁星就离开了。团团一直思考着繁星的话,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时间很快到了夜晚,团团仍没有胃口吃饭。哈記给他吊了一针盐水,并守在他的身边。团团哑然,嘲讽地说道:"在你死去之前,我绝不会自杀,我又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哈記仍寸步不离地跟在团团身边,不时试图靠近团团,却都被团团躲开了。哈記叹气:"团团,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么?"团团毫不客气:"对啊,谁会喜欢一个囚禁你的变态啊。" 深夜,兴许是昨天睡得多的原因,团团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了房间门口,轻轻转了转门把手。 令他惊讶的是,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像哈記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纵然这是个陷阱他也要铤而走险去试一试。 他走出两步,彻底离开了那个房间。如繁星所说,他的隔壁就是捷克的房间。门上是俊秀的手写字"捷克",但奇怪的是,字体有九分像他自己的字。团团转过头,想看自己房间的门。 忽然,他的身后有一个人猛地扑了过了,一只手臂揽着团团的腰,另一只则环住了他的肩膀。现在的场景像极了之前哈記捂晕团团的时候。 哈記笑着把头搭在团团肩膀上,低声道:"团团你还真是可爱呢,居然还敢走出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带着你的捷克逃走呢?" 团团不说话。在哈記面前,他的思想好像是透明的一样。 哈記愉快地说:"团团,反正你也睡不着,做个交易如何?我带你去看一下捷克,你一会儿陪我去看星星。" 团团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不想去"。哈記面带微笑,平静地对团团说:"团团,不要撒谎哦。撒谎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呢~"随后蜻蜓点水地在团团脸上落下一吻。团团挣脱不开,只得红着脸承认。 哈記挂在团团肩膀上,让团团带他去捷克房间,捷克房间的门是锁着的。哈記握着团团的手输了密码:"这个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呢,或者你也可以用你的指纹解锁。″团团没理他,径直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团被子就扑了过来。团团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却又被一个枕头砸中了头。哈記对房间内说:"捷克,你看看这是谁来啦。"尽管声音玩味,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恼怒。 "滚开!″捷克低吼着。哈記委屈地戳了戳团团:"你叫他嘛。"团团一阵恶心,还是顺从了哈記的意思:"捷克,是我。" 捷克从拐角处探出头来,看见哈記挑衅地趴在团团肩上看着他,双臂亲昵地环着团团;团团抿着唇努力避免与哈記相接触却又无可奈何。他愤怒地喊:"你把团团怎么了!放开他!"说着就要冲上前来。 团团感受到哈記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左手腕在他身上用力压了一下。一股几不可察的淡淡草木香溢散开。捷克冲上前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便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倚在墙上无法动作。 哈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着动作粗暴地把捷克拉到床上。捷克恨恨地看着哈記,却又对他没法反抗。 团团心疼地走上前来,哈記却挡在他身前:"看够了么?出去吧。"声音中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显然,他不打算让他们交流。 见团团犹疑不定,他干脆直接把团团打横抱起。没有理会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他直接带上了门,任凭团团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到了天台,哈記把团团放在一把藤制双人秋千椅上,随手锁上了门。天台上是一个小花园,看得出花草经过精心打理。如果忽略团团被囚禁的事实,这将是一幅美好和谐的图景。 团团不动声色地向秋千的一侧靠了靠,质问哈記:"为什么不让我跟捷克多待一会?!"哈記垂眸,答道:"你开始不是只想确认他的安全么?不要得寸进尺,也不要试图利用我对你的好。" 团团语塞。哈記的确是个极擅于揣摩他人心理的心理医生。他所引以为豪的谈判技巧在哈記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哈記忽然说:"我并不精通这方面的心理学,只不过能读到你的心罢了。"团团愕然。这听起来更离谱啊!什么叫能读心啊喂! 哈記没再理会,开始与团团谈天说地。团团惊奇地发现哈記几乎所有的爱好都与他重复,但所涉猎的知识面显然比他更广。 约莫过去了一个小时,哈記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趴在栏杆上。"团团,繁星几乎没有说错。我可以说不是一个人。"团团讥讽道:"那是狗么?"哈記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喃喃道:"团团,你还有你十岁以前的记忆吗,我是说,关于你在孤儿院里的记忆。"团团皱眉,不自觉地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最早的清晰记忆是在十岁以后,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在那之前的记忆是完全的空白,只有最简单的时间线,没有一点画面。 哈記无奈地笑了笑:"别想了,你想不起来的。"团团疑惑:"为什么?这绝对不正常!还是…你知道些什么?"哈記点头:"嗯哼,当年繁星机缘巧合之下做出了一种药,让你吃了以后你的记忆就被清零了。这也包括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团团更加吃惊:"这怎么可能?即使我忘记之前的记忆,之后我也从未见过你,这不合常理!"哈記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据研究,大部分人在小时候都有一个幻想朋友。这个朋友在长大后基本上都会被忘却。顺便说一句,我对你的诊断有一点是准确的——你的确有人格分裂症,只不过你完全忘记了罢了。" "所以?"团团有些不可置信。″对,我就是你,是你当年在孤儿院里幻想出的朋友,也是你的第二个人格。"哈記缓缓道。"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你还能自己影响世界。而且,我怎么确定这不是你为了让我留在这里编出来的谎言?"团团几乎要晕了,这绝对不符合他的认知。 哈記笑了笑:"很简单,现在请你配合我一下。"团团疑惑地点了点头。"请你先从心底里承认这一点,即我刚才说的一切。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帮你。"团团试了一下,竟出奇地顺利。 哈記平静地拿出一把匕首,将左手臂上的袖子拉起,随后眼都不眨地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伤口很快流出血液,最深处甚至能见到白骨。团团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声音有些颤抖:"你…"哈記却像没事人一样,对团团说:"现在,请想象这道伤口愈合了。"团团照做,却见那可怖的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几秒钟后就洁白如初。如果不是地上的一滩鲜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团团难以置信地看着哈記的手臂,仍处于震惊中无法恢复。哈記又走近了团团,笑着靠在他身边:"怎么样,信了吧?"团团无措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記凑得更近,趁团团愣神,一把把团团揽进怀中,在他耳边呢喃道:"刚才虽然没怎么受伤,但是…真的很痛诶。团团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呢?"团团如梦初醒,挣扎着想从哈記怀里离开,却被死死地搂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唔唔,你…你想干什么?"团团想到繁星的话,几乎快哭了。他当时怎么会答应跟这个死变态一起上来啊啊啊! 哈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用右手握住团团的左手,使之十指相扣。"团团…答应我,不要再忘了我了,好吗。"他的声音近乎梦呓,带着几分哭腔,让团团有些心软。团团近乎无意识地答应了他"…好。"却被自己的选择吓了一跳。 哈記这才放开团团,笑着对他说:"那…你可不能反悔哦~"眼底的疯狂让团团放弃了争辩,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漫天繁星。在哈記的呢喃中,团团渐渐睡着了。他需要大量时间来消化今晚发生的事情。(未完)
(啊哈哈我还是没忍住更了。本来打算10000字直接结束,结果才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