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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x朱瞻基】我像的那个祖宗(6)

2022-11-07 01:19 作者:秦玉卿  | 我要投稿

·拉郎配

·正史混杂野史,轻喜剧风

·OOC预警,撞梗致歉

 

 


 

(一)

 

“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嗯。”

“但我猜你已经及冠了。”

“五岁的时候,爹爹亲手在文华殿为我戴的冠。”

“这么早?”

“你是什么时候啊。”

“十二岁,在华盖殿,不过,是我爷爷为我加的冠。”

 

 

 

不上朝的时候觉得无聊,上了朝又想跑出去玩乐,哼,与其这样折磨精神头不如在演武场找人来大战三百回合呢。

 

 

朱厚照将寝殿书案前那把圈椅换成宝椅,又在桌子对面放了把玫瑰椅,两把椅子都用靠垫和扶手枕堆着,方便人久坐。又把书案整体向北移动了三丈,就算阳光将窗棂最长的光影照射进来,也只能摸到桌子的边缘。

 

 

 

 

午后阳光洒入,朱厚照随性地横着半躺在主位宝椅中,衣袍下摆盖着两条长腿搭在扶手上,后背堆了两个方形扶手枕。对面玫瑰椅上,朱瞻基的坐姿比他更有气势些。朱瞻基穿了身墨绿交领袍,显得面皮白净不少,又破天荒地带了束发冠,严肃且威仪,斜着身子翘着腿,将重心放在压着扶手的左胳膊上。

 

 

 

“我近来从刘瑾处得了一个妙人,他给我表演了左右开弓射箭,我把他从锦衣卫百户升上了千户,还赐了国姓,让他当我干儿子。”

 

朱厚照一本一本地看着奏折,右手提朱批刷刷点点在上面写字,他如今已能将每日早间送进豹房来的折子压缩在两、三个时辰内处理完。写好了眼前这本,朱厚照吹了吹墨痕,将折本立在长桌上。桌上有许多这样的“小屏风”,他对面的朱瞻基则是等待朱厚照的朱批干透后,取过折子合好放在手边小桌台上,有回复的一堆,无朱批的一堆,朱瞻基顺便也翻折子来看,和朱厚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左右开弓?”听到朱厚照的声音,朱瞻基抬眸,眼里全是好奇:“怎么个左右开弓法?”

 

朱厚照一下子坐正身体,放下朱批毛笔,举起两只胳膊做射箭状:“我设了个双排靶场,他在中轴线边骑马边发箭,先用左手持弓,五石的弓,右手上箭射出,接着换成右手持弓上箭,马跑完这段路,再一看两面靶心上,都被插进了箭头,有这么深。”

 

 

 

“确实是个人才,”朱瞻基点点头,接着眼神一冷:“但就为这人射箭的本事,你就认他为义子?一个皇帝的义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又不可能真的传位或者给他封侯晋爵,实在是我太缺人了啊,高凤年后彻底离宫了,刘瑾和张永一争宠,剩下几个宦官就会自动分派,最后都记得对方是敌人,我让他们办的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折扣。毕竟四殿二阁的大学士们很忙,有些事儿我不想他们去做。”朱厚照拿起朱批笔,又懒懒地躺回去。

 

 

“你......”

朱瞻基失语,他拿起一本折子看,好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下子坐正身体站起来。

 

 

“怎么了?”

朱厚照被他吓了一跳,刚搭上去的腿又放了下来。

 

“上面没有你的朱批,这份奏章你看过了吗?”

朱瞻基递给他,朱厚照接过,上面写着:

拒赤木口鞑靼犯边,兵部呈宁夏边防变动

 

朱厚照一展折本,看完眼神竟也发直了。

 

 

 

(二)

 

朱瞻基抢回折本,朝墙边地图大步走过去,朱厚照连忙跟着,只见朱瞻基将那张郑和下西洋的航海图撩起来,下面赫然是一张大明疆域图。

 

“帮我一下。”

朱厚照会意,他拉动地图边缘从挂轴垂下的丝绳,两张地图很快被前后换了位置,大明疆域图完整地呈现出来。

 

脚下有一条长长的增高木阶,朱厚照跑到剑架最底下取来一把油布大伞,适时打开站上去,扣在旁边差点被阳光照射的朱瞻基身上。

 

 

 

“皇上圣躬安,兵部具奏,五月初,鞑靼小王子越我贺兰山赤木口长城犯边......宁夏游击将军仇钺领精锐三千驻军玉泉营,宁夏副总兵杨英领精锐两千驻军王洪堡,两将共同防御外敌.....宁夏都指挥周昂亲率精锐军士六十人警卫宁夏城,总兵官姜汉拜上......”

 

朱瞻基一字一句,时不时看向面前的地图。他念完,问朱厚照:“你怎么想。”

 

 

“鞑靼小王子达延汗,我登基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人在我爹爹在位时就已经把北元左翼右翼尽皆收入囊中,大有雄主之心,自称为‘中兴之主’,现在野心越发庞大,原本大明与北元有过十多年还算平和的边境贡市,如今已经已经中断。我豹房里收过袄儿都司的女人,她们说达延汗经的骑兵经常南下固原和宁夏。此次犯边之事,约莫有两个原因,一是北元这个冬天过得并不好,牧民急着南下恢复生机,牧民迁徙自然要带着牲畜,给边关造成侵入假象,二是达延汗对自己看得太高,以为大明边境懈怠,想来讨会一二。”

朱厚照目光灼灼,一手擎着大伞,另一只手在地图上指画。他说完,好一会儿身边人没有动静,他扭头,与神情恍惚的朱瞻基的对视。

“祖爷爷??宣宗爷?!”

 

 

还是没有反应。

“朱瞻基先生!!”

 

 

“哦......啊。”朱瞻基回了神。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朱厚照小有不悦,他想什么呢?自己刚才那一大堆话不会都没听见吧。

 

 

“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朱瞻基摸摸鼻子,他碰不到朱厚照,只能把自己往一边躲一躲,示意朱厚照站过去。

 

他指着宁夏城的位置说道:

“你大方向分析得挺好,但一些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外派驻军的数量过多,城内为什么只写了六十精锐警卫?”

 

 

“因为......城内人多?毕竟还有好些官员、家眷、甚至普通百姓也在呢。”朱厚照顺着他指的地方转移目光,脑子里开转。

 

 

“那就更不该留如此少的人,就是精锐也不该这么少,何况还写了出来。”

朱瞻基点指【宁夏】那一点,然后抱着胳膊低头,朱厚照盯着他的线条分明侧脸,等他的下一句话。

 

 

 

“照儿,宁夏那边有藩王么?”

 

 

 

 

(三)

 

朱厚照被明晃晃的“照儿”两个字打懵了。

 

“你、你叫我什么?”

 

“照儿啊?”

朱瞻基疑惑地复述了一声。

 

“你、你......”朱厚照鼻子一酸,几乎要落泪。

 

“怎么哭了啊??”朱瞻基从疑惑变为惊恐,“我可什么话没说!”

 

 

“爹爹走了以后很久都没人这么唤我了......”朱厚照用空闲的那只手按在已然掉泪的右眼上,“我没事我就是、就是有点.....我真的没事。”

 

“二十岁的大人了,说哭就哭你这,”朱瞻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起手用袖子给朱厚照扇风:“来的时候没说让我带孩子啊,快别哭了啊,别哭了,你爹好着呢。”

 

 

朱厚照感觉眼前的空气随着朱瞻基的动作在流动,他赶紧擦擦脸,双手举着油布伞:“你说,你接着说,什么藩王?”

 

“宁夏有藩王在么?”朱瞻基等他恢复了情绪,才收回袖子站好,目光落于地图之上。

 

 

“这个,我不知道。”朱厚照摇摇头:“藩王那么多,我又认不全,全靠诏书或者是上谕才能知道是谁。”

 

 

“除了你和兵部官员之外,还有谁能接触到日常奏章吗?”

“那便是刘瑾了,世人皆知,他为我办理政事。”

“唉,你啊你,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这天下大权怎可假于人手?你不知道留中不发之事吗?”

 

 

朱瞻基语气愁然,继续道:

“我希望我的想法是错的,但需要证实一下。这份折子是昨天递进来的,但犯边这件事是五月初,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了,如果真有事,发生与否也该露出马脚了。照儿,你可以不开朝会,在豹房面见大臣也可,将四殿二阁的大学士叫来几位,还有内阁首辅,务必要兵部尚书出席,你的宠臣宦官也要在场,就这份折子上的事情询问他们,越快越好!”

 

朱瞻基一连串说完,轻轻闭上眼睛。

 

“朕,希望,朕不要再错这一回了。”

 

 

 

 

朱厚照见他这样子,估计是想起了生前一些事情,没有接话。

 

但总不能把人放在阳光下晾着,朱厚照把人请回到椅子上坐着,然后才出寝殿去办朱瞻基安排的事情。

 

 

 

 

 

豹房有会见大臣的正殿房间的,朱厚照将见面名单缩小到杨廷和与李东阳。兵部尚书曹元是刘瑾的人,这一点朱厚照所知已久,但也将人召来,顺便还召了一个兵部右侍郎陆完。

他派人叫来刘瑾,让他在隔了一道帘子的侧室听着。

 

 

朱厚照开门见山地将折子扔到几位面前,人精一般的臣工们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议事完毕,已是天色擦黑,差人送走几位大臣,朱厚照把刘瑾喊了出来。

 

他坐在御座之上,听着议事时一度控制不住内心的火气,良好的伪装让他还能保持着慵懒的神情,见了刘瑾,他依然是笑眯眯地。

 

 

刘瑾跪在他面前,朱厚照居高临下地看着,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刘瑾呀,朕待你不薄吧?”

 

 

“回皇上,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皇上。”

 

听着下跪之人发抖的声音,朱厚照摇摇头:“你和这件事没关系吧?”

“皇上,您不要听信那些文官的诽谤言语啊!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

 

“你曾经不止一次对朕说过这句话,朕希望你记得。”

 

朱厚照说完,一挥袖子,直奔寝殿。

 

 

 

 

他以为见到朱瞻基之后自己会惊慌失措,会心急如焚,哪知关上宫门,他扒着朱瞻基坐着的椅子扶手时,所展现的是兴奋到残忍的笑容。

“祖爷爷,你所料可一点不差。”

 

“安化王朱寘鐇他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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