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郎有点虎【4】温润叽x凶萌羡,先婚后爱,双儿文学,狗血ooc,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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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为了清掉博和堂近年与药商的所有旧账烂账,接连三月未曾好好休息。一日在书房整理,猛不丁发现魏婴罚抄的那些大字,便顺手打开看了一遍,一入眼便眉头紧锁。
正要使下人去叫那个不到三餐不见人影的夫郎回家,管家便急匆匆带着一个小药童跑进来,原来有个在蓝家博和堂买药治病的病人死了,那死者儿子嚷嚷着他爹是用了蓝家的药才送命的,如今带着一群亲朋邻里抬着亡父来博和堂门口闹事,非要博和堂给个说法。
“任凭蓝老先生怎么解释,那些人都不搭理,最后堂里大夫说要派人去报官,那家人反而推推搡搡,不给我们出门……”小药童被吓得不轻,说起来又气又急。
蓝湛放下那几张大字:速速备车。
管家忙道:二爷,马车已经备好了。可要老奴安排下人去衙门一趟?
“韩知府明年要进京述职,他想回京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想巴结金家,不过蛇鼠一窝。若非蓝家多年经营,名声在外,他们吃相只会更难看。如今更是不择手段欲毁博和堂的名声,衙门捕快怕是已不请自来了。”蓝湛一边出门一边冷道。
“那可怎么办?”管家急得直拍大腿:“这群不要脸的!简直比强盗还无耻下作。”
“暂且不慌,这等闹事也不是第一次,水来土掩。我已写信给恩师,大不了亲入这棋局,搏它一回便是,是生是死又有何惧!”蓝湛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哪里像个文质彬彬的举人,倒与那一往无前的将军无甚不同。
魏婴此时正鬼鬼祟祟趴在墙头观察‘敌情’,听了蓝湛那么一言半语,眼珠儿一转便转身又跳了下去,不等阿宁疑惑发问,便挥手道:走!咱们去干件大事儿!
“啊?您不是说要趁姑爷没生大气前回去‘知错不改’么?”阿宁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上一边念念不舍地回头把那墙头看了又看:哎~本该是午膳时辰了。
“不急,等这件事儿办完,你家姑爷哪会罚我?供着我都来不及呢!”魏婴自信满满道,他带着阿宁串街走巷地绕了好一阵,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群乞丐正在那赌钱,叫得是十分卖力。魏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小的们!
那群玩得正上头的老少乞丐们听到这把熟悉娇软的声音不觉任何悦耳动听,只脑门闪过一句:这小阎罗怎么又又又来了?
但脑子里再想逃跑,无奈身体已被这人虽美心却狠手又辣的小阎罗修理(揍)得明明白白老老实实,想跑也只是抽搐两下,便听话地转过身来。
为首的中年汉子欲哭无泪:老大……您今儿个来这,可是有何吩咐?
魏婴很满意这群新收小弟的懂事乖顺,虽说蠢了些怂了些,但不是不可调教。只见他随意一跳,便踩上了那乱棚木架,又快又稳的动作看得众人的眉眼也跟着跳。
“老大好功夫!”一个小乞丐条件反射地喝彩。惹来其他乞丐无语瞥来的一眼,也很诚实地开始喝彩:对对对!老大厉害!
“别拍马屁了!”魏婴废话不多说,直接‘下令’:今日有正事要你们去办。我知你们鼠有鼠道,金家知道吧?知府认识不?
众乞丐老实交代:自然是认识的。这不是金陵城的青天大老爷和有名的富贵人家嘛……认识认识。
魏婴放心了,大手一挥:认识就简单了,你们想法子,把那什么知府和金家的情况,摸摸底。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无措的目光投递在原老大身上,那中年乞丐苦笑:老大,这……这可真是为难小的们了,这有钱有势的大官和贵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我等一群懒汉哪有这等本事……
“是啊是啊!”说着众人都想跑,明显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也不想沾惹。
魏婴随手一拍旁边的木架,“砰”一声木屑乱飞。众人再看,只剩魏婴蹲着的那根柱子还坚强挺立着,周围的那些棚子都已倒塌在他们脚边不远处,尘土飞扬后,他们的心更凉了——这小阎罗不知修的哪家功夫,不过短短几月,看着瘦不拉几的模样变得更加力大无穷、凶残无比。
一群乞丐几乎要当众流下悔恨的泪水,早知道那时不受那两个‘同行’的蛊惑,以为这花钱如流水的小阎罗是只好下手的肥羊。那时他们好不容易盯梢了半月,摸清了底细——虽是一个举人夫郎,但这双儿性子天真又爱到处跑,别人随便几句便能哄他掏出大把银子,人傻钱多说的就是他啊!
打定主意后,他们准备下手——只要等他自己甩开下人时把他抓住,这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或者来场仙人跳,这银子便能轻松到手了……岂料,这肥羊是扮猪吃老虎的货!他们刚喊出一句‘打劫!’,他不惊反喜,先把他们拿来练手似的凑了一顿一顿又一顿,还把他们的家底给抄了……
此后他们的苦日子便来了,简直是按时准点的挨揍,一日三顿顿顿不落,无论他们如何求饶诅咒威胁,对方都不在意,只管挥拳踢腿,揍得更狠!
直到有个乞丐被揍得灵机一动,跪下来认这小阎罗作老大,还承诺给‘供奉’。才算把小阎罗给哄住,满脸遗憾地停止了这个‘好玩的游戏’。
乞丐们知道自己是被当成练手的靶子后,都在背地里偷偷骂:这个双儿简直不是人!
如今看魏婴又要开打的节奏,众人心下一惊,便听他冷冷一笑:哼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整日都在哪条街上鬼混,下九流的行当传起消息来可是最快的,吃喝拉撒哪里不得安排人?又没要你们摸进他们房里去,盯着他们身边的下人不会么?这样,别说我这个做老大的欺负你们,一个有用的消息,换一两银子!
魏婴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那群刚刚还不甘不愿的乞丐立时眼里放光,有的搓搓手追问道:老大说的话可是当真?
魏婴挺起胸膛,熟门熟路地扯出蓝湛的大旗:你们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家夫君吗?他可是蓝家二少爷,金陵城有名的神童,年纪轻轻已是举人老爷,若我赖账,你们只管去他那里告我小黑状。
几个乞丐交头接耳一阵,想起小阎罗每日不管多忙,只要到时辰便要乖乖回家‘点卯’的事,忙恭维道:“老大的相公大名鼎鼎,丰神俊朗,一等一的有本事……”他们心想:这阎罗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不回家,就怕他那个举人夫君来寻。有时还被举人老爷派来的下人撵得到处躲,可不是有本事!“城里人都知道蓝举人可是文曲星下凡。老大的话我们自然也是信的,怎会怀疑您呢?这活儿小的们应了,只不过您究竟想知道些啥事?总得指点指点,省得小的们愚笨乱了您的计划。”
魏婴想了想问道:知府和金家可是好人?
众乞丐摇头,三言两语地说:他们若是好人,天底下没恶人了。
说完还列举了金家人许多件欺男霸女、和知府私下狼狈为奸抢占百姓田地和商户生意的坏事。
魏婴以拳击掌:那咱们这回便捉出他们的把柄,为民除害!
乞丐们又不说话了,再大胆愚笨他们也知道小蚂蚁是撼动不了大象的。他们会答应只是为了那一两银子而已——反正魏婴虽然凶残,却真的天真,随便说件他不知道真假的消息,这银子便骗到手了。
魏婴犀利的眼神扫过他们:谁的消息最有价值,我便为谁弄一张临时户所,再送二十两银子。有临时户所,总比做躲躲藏藏的流民好吧?且官府最近传出消息,要征人去挖河道,大冬天的,良民尚且无保障,你们若被抓去只能死路一条。
乞丐们沉默了,昨日城门忽然封锁,百姓出入都严密审查,他们便隐隐怀疑了——每回遇到冬日挖河道,城里乞丐便会换一波,被抓走的人都没了,他们又能如何?没有户所,就是另类的‘死人’,没人会替他们说话。如今他们逃不了,一些胆小的乞丐已经严严实实地藏起来避开官府;另一些则自暴自弃想着有一日过一日,就如他们;更过分的是某些个乞丐头子,会与官府同流合污,用其他地界的乞丐来做交易。
临时户所可保他们一年不必被驱逐,只要一年内缴够税,再找个肯接收的村子,便能定个新户所,虽然前五年交税比其他人多两层,但也值了……那个中年乞丐咬咬牙:老大既然说了,老乞儿便信这么一回。
魏婴安排好这件事,便带着阿宁往府里走。阿宁有些紧张:公子,这临时户所咱们哪能轻易拿到?银子……咱们也不够啊!
魏婴却不担心,他神秘道:只要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有用,户所的事自然有你家姑爷解决,至于银子,嘿嘿嘿……
阿宁是个比主子还傻白的性子,魏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最是老实听话。魏婴这么一说,他就不担心了:那公子,咱们快回家吧!肚子好饿。
魏婴肚子也空了,他想起管家今早报的菜名,不由加快了步伐:快!回家吃饭去。
可惜这顿饭没吃到,他们一回府,便听管家慌里慌张地喊:遭了遭了,二爷出事了。
“什么?”魏婴大怒,他们竟敢欺负我的兄弟(饭碗)?抄家伙去!
蓝湛一醒来,便看到趴在床边睡得只差流口水的魏婴,他刚一动,右脚的剧痛便让他冷嘶一声。
“住手!不准碰我的饭碗——”魏婴被他惊醒,一脸怒气地直腰瞪眼。
蓝湛一脸茫然地看着反应巨大的夫郎:魏婴?
魏婴带着迷茫地“啊?”一声看向蓝湛,很快从饭碗被抢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夫君你醒了?
傻乎乎的,还……挺可爱。
“你……算了,我这是怎么了?”蓝湛按按还有些晕眩的额际。他怎么觉得后脑勺那么痛?还有,魏婴会这么乖叫‘夫君’?怕又是做了什么会惹毛我的事……
魏婴看到蓝湛皱着眉,手直往自己后脑摸,立刻站起来紧紧拉住他的手,在蓝湛莫名其妙的眼神里‘义愤填膺’道:可怜的相公,你受委屈了!都怪故意跑出来拦车的坏人,害小黑受到惊吓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还让你受伤了。你放心,我已经狠狠教训他了!
蓝湛听了仔细回想,是了,他去处理完那个陷害博和堂的一家子后,在回府路上马车却突然受惊,他的脚直接撞伤了,还有哭叫声……
“小黑……马车好像撞到谁了,我听到有人喊‘腿断了’,那人如何了?”蓝湛问,不用想也知道是金家又来陷害他了,真是一套一套不带停的。
“没呢!车夫技术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他是想骗咱家的钱!”魏婴气道,他都没能从蓝湛手里骗出钱来,其他人也敢妄想!
管家端着药和饭菜进来,看到蓝湛醒来很是高兴:二爷醒了?先喝药吧!老爷说您撞到脑袋,醒来会头晕一阵。
蓝湛狐疑地看向左顾右看的魏婴:……撞到头?
管家不知他们眉眼官司,很是高兴的样子:是啊,车夫控好马后,您都晕在车里了……
蓝湛轻轻摸着后脑勺:是吗?我都忘了,之前差点飞出马车去。不过,怎么好似不止一个包?
魏婴语塞了一下,又信誓旦旦道:估计是撞了两次,你记错数了!
“所以我只想问,为何我脑袋上有三个包?”蓝湛心平气和,他很确定自己晕过去前,只撞到一处。
“嗯?这个……”魏婴词穷了。这也不怪他呀!谁让他一掀开帘子,就看到蓝湛紧闭着眼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吓得他心里急跳,立马连拖带抱的把人挖了出来,可能或许大概是忘了估算他的身高……反正就‘轻轻’地撞了门框两下而已。
“呵!”蓝湛推开魏婴狗腿的手,自己站起来‘身残志坚’地走到桌边,一口气喝完药,一边慢条斯理地用膳一边冷冷地问:那个碰瓷的呢?
说道这个魏婴就要揽功了:蓝湛蓝湛,我替你好好教训他了!
管家这么高兴便因是这事儿,蓝湛受伤都不影响他舒心:二爷您可不知道,这些个流氓碰咱家马车行陷害之事不是第一回了,老爷上次为了名声被讹药又讹钱,这回少主君直接一捏~
魏婴配合着伸出手做了个单手用力一抓的动作。
“‘咔嚓’一声,帮了那碰瓷的一把,整条街都听着他哭爹喊娘了。”管家看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嘿嘿嘿~”魏婴得意地笑。
蓝湛:……
“所以,最后赔了多少银子?”蓝湛面容冷静。
“就……二两?”魏婴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头,然后在蓝湛的冷眼中拜下阵来:好叭……是五两。
“厉害了魏小羡!原本理亏的是他,到最后还得我贴钱。”蓝湛放下碗筷,胸口发闷,一时半会儿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被金家气的还是魏婴气的。“蓝家在他们眼里就那么好欺负。”
魏婴垂头怼着手指头,管家也不说话了。说到底还是他们故意针对蓝家,不拿到药方,这些下作手段是层出不穷。
魏婴看蓝湛气闷,心里也很不开心,自己那么熊都没让蓝湛这样发脾气呢!那些人跟蓝家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敢伤害蓝湛,自己兄弟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想p吃!看他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蓝湛蓝湛,我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对付他们!”魏婴趴在桌子上仰头看着蓝湛:“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金家不就仗着那个知府作威作福么!不如我去把他杀了!换一个好官来……”
“胡闹。你当是杀鸡呢?自从上次某人到知府嚣张一游,他们还不会加强守备?”蓝湛没好气地捏住他的鼻子晃了晃。
管家看着悄悄退了下去。
“不行吗?”魏婴叹气。
“杀他自然是不行的,但你方才说把他弄走,却是个不错的点子。”蓝湛自言自语:“现在是需要一把刀……”
“我有好多小弟!”魏婴凑近道:“他们最会打洞了!”
魏婴俏生生的脸突然凑到眼前,蓝湛看着心湖悠悠,扫过那像小狐狸一样的笑容,还有他桃花潋滟的双眼,觉得喉咙有些干,他低咳一声,移开发烫的视线:嗯,嗯……好。
“你就好好瞧我的!”魏婴得了‘信任’,很是高兴,一把抱住蓝湛肩膀,用力拍拍他的背,然后踱步而去。
蓝湛看着他昂首阔步的背影,扶额低声一笑。
就像只小鸭子,真的……可爱。
蓝湛爱洁,因腿脚受伤洗漱不是很方便,他又不爱下人伺候,管家有些为难,看到正往院子走的魏婴,立刻迎上去:少主君,老奴需要您帮个忙~
魏婴把花生米往嘴里一抛:啥?
管家带着一脸笑拉着他快步往屋里走:少爷不是受伤了吗?整个下午都头晕眼花……
魏婴就糊里糊涂地进了房,只听到一阵极小的水声,他探头探脑地往里边走了走:蓝湛?
没有听到声音,魏婴继续往里边走:我进来了哈?怎么没回应?莫不是晕了?
想起老管家的话,魏婴急忙走进去。
“哇~~”魏婴大叫一声。
“你怎么进来了?”蓝湛听到叫声吓得不轻,瞬间拉裤转身。
“你、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魏婴语气带着惊恐,捂着脸的手指缝却张得不能再大,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蓝湛……的腹肌。
蓝湛瞥了他装模作样的爪子一眼,慢慢地套上白色亵衣:你真的是双儿吗?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魏婴嘀咕着就要转身。
“那请阁下告诉我,”蓝湛拉住魏婴的手一拽,在他“诶诶诶”受惊中,趁势搂住他的腰,四目相对后认真地问:阁下,是真的魏婴吗?
咦咦咦?居然是硬的耶~好想……魏婴看着越凑越近的蓝湛,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