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惊喜【上】（嘉晚饭/或许有点长）
（一）自从进入了高三，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毕竟该冲刺了。
离高考还有三百天整的那天还在暑假，晚上一到零点，大部分朋友圈的高三党们都开始刷屏：离考试还有三百天，balabala….，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额，以梦为马是个啥啊？”
这是嘉然不能理解的一句话，倒不是说她反对热血奋斗的青春，她是单纯不知道这句话啥意思，为什么以梦为马，不能为车，为其他什么东西？
开学再学习吧，这个假期，好好玩耍！
奇怪的是，高三换了语文老师，之前的老师教的班太多了，忙不过来高三的课程，此外还新转来了一位同学。
自我介绍完，新来的和上学期单独坐的那个学霸组成了一桌，学霸上学期自愿申请坐在讲台旁边，这样自己听课效率高，剩下的同学也都能有同桌。
新来的和学霸坐在了最后一排，也就是嘉然坐的那一排。
嘉然没多留意她，自己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MP3上，这下载的歌都去哪了？
（二）
周末返校，嘉然家离学校挺近的，其实走读也可以，但嘉然无所谓回不回家，在哪过都是一样的，回去也是洗漱完就躺床上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在寝室还能和同学聊一会。
回教室的时候，听到其他人的闲聊。
“离解脱还有250天..”
五十天就这样过去了吗？真快啊。
今晚要换位置，嘉然班上的规矩是两周换一次，往后和往右一并换。上次嘉然的位置在最左边的最后一排，换好之后应该是中间的第一排。
自己忙着整理刚搬桌子弄杂乱的书本，眼前映入一个不太熟悉的身影。
长发双马尾自然卷，校服外套里穿的是蓝色便装，是这学期新转来的那位。
虽然过去了两周，但嘉然还并没有和她有过多的交流，这次换座位，她和嘉然的距离只隔了一个过道。
嘉然看着她费力地把地上厚厚的书一起抱起来，又一本一本塞到书立架里，一个不小心没拿稳，书散落在地上，她又慌慌张张去捡。抬头看着嘉然，礼貌而又尴尬得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嘉然看了看她：“没事，我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说完慌慌张张地继续整理，不想给嘉然添麻烦。
嘉然没怎么在意自己的左手边的那位，她在想，怎么五十天过得这么快，上次三百天的时候，自己还没开学，现在也没开学多久啊？
要交周末作业了，语文打印出来的资料需要用订书机订在一起。
嘉然问自己的同桌：“琳，借一下订书机。”
“我没带诶，我在家里订好了拿过来的。”
嘉然向来没有这些习惯，上课很少记笔记，不准备错题本，答案几乎不写过程，不喜欢整理卷子什么的，都是些不好的习惯，也可以说她学的自由。
突然
“给你。”
自己桌上多了一个订书机。
“资料掉了就得重新打印了，很麻烦的哦～”
是那个刚才还慌慌张张的向晚，办起事来似乎有条不紊。
“谢谢。”
嘉然几乎一直都这样，但她不会去借一些不方便的东西，例如每次都让别人撕一张作业纸，每次都找人借笔，写到没墨也没还回去。她也会偶尔带些工具来，一般一带就会带多点，送给自己的同桌，例如铅笔笔芯，橡皮擦什么的。
其实就是自己总是弄丢这些东西，所以经常找别人借，这样做她心里的愧疚感少一点。
要不要给旁边这位准备些什么呢？
嘉然这么想着，问：“琳，我左边这位名字叫什么来着？”
“人家叫向晚，你怎么还不知道别人名字啊，都来半个月了。”
嘉然看着向晚，向晚正在写些什么东西，桌子左上角摆了一个书立架，右上角似乎粘了一张课表，书立架上贴着今天要完成的人物，类似于（语文《xx》P12-14 ，数学《xx》P18-20）还有一份迷你日历。
其实也不能怪嘉然不关心新同学，她只是很少去了解与自己没有太多关系而自己又不感兴趣的事物，嘉然的朋友很少，琳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而眼前的向晚，不知不觉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亲近，是因为主动借给自己订书机吗？
（三）
开学考结束了，成绩表被贴在后门上，一堆人围着，嘉然看着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虽然不算差，但没有预期的高。
不过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对未来一点概念都没有，虽然略显无知，但是少了很多压力和烦恼。
班主任从前门走进来：“今天的作业没别的，就是把错题全部记录到错题本上，然后反复观看，明天上交”
这是嘉然最讨厌的作业，因为自己真的不怎么擅长改错，平时连做题过程都不写，考试靠结果逆推过程的她，重新做一边做题在她看来有点浪费时间。
晚自习的学校其实很温馨，窗外的情景，让嘉然陷入自己的思绪，蝴蝶，虫鸣，树影，灯光…
讲台上坐着老师，旁边排着小长条的队伍，都失去问错题的。
嘶———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嘉然转头看见向晚，她正在用又宽又透明的胶带粘自己的卷子，撕下来之后，卷子的黑子变浅了一点，胶带上印着题干，再贴到改错本上，重新写过程。
“哦np，还能这样。”
嘉然喜欢这个方法，自己记不住的那些带图的题，在错题本上就可以呈现出来了，还不用花时间。
趁着课间休息赶紧去小卖部，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宽度合适的，甚至还有一种胶带很难剪短，粘性还贼强。
嘉然尝试了一下，果然，卷子被自己扯烂了。
旁边的向晚看见了这一幕。
“真丢人。”嘉然心想着，转头避开向晚的视线。
可是不行呐，自己还得改错，明天还要交呢，而且自己确实需要这样来节约自己画图的时间。
王嘉然呐……你开口去借不就好了。
她又看了看向晚那边，向晚对她笑了笑，伸手给了她自己的胶带。
两人用晚自习的专用悄悄话的分贝说着话。
“谢谢。”
“不客气。”
“你胶带在哪买的，小卖部我没找到。”
“网上买的，可能小卖部没有吧。”
网上买的话，可就麻烦了……
曾经因为私藏手机，嘉然的智能机被班主任没收了，班主任要她定一个名次，考到年级多少名就可以还给她。
嘉然当时定的是20，自己年级五百人，还有五十人是精英班，在精英班的人，基本就是班级第一等于年级第一，班级第二等于年级第二。
考过精英班的三十个人才有机会拿到手机，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其实这次考试嘉然就是自己的班级第一，年级四十多。
她定这个名次的原因仅仅就是，给自己的学习增加一点目标和动力，至于手机，能用老年机打电话就足够了。
“哎..看来以后要经常借向晚的东西了。”
（四）
两周又过去了，今天又要换位置了，由于教室不大，其实只有两个过道，左边靠窗的两列并在一起，分别是同桌关系，右边靠门的两列并在一起，分别也是同桌关系。
而教室的中心，是四列并在一起，两对同桌。
向晚坐在了嘉然的左手边，嘉然才注意到，向晚的桌上除了粘了课表，还粘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自己画的水母。
“为什么要画水母呢？”嘉然很疑惑，但也没多问。
“这是最后一次讲这种题型，都给我打起精神！”
班主任在台上讲着，嘉然在台下走神，想着自己高考之后会变成什么人，去向哪里，到时候还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吗，自己还能遇到自己班上这么多的温暖的人吗？
下课后，嘉然拿出MP3，随机播放。
“爱到不可思议
创世纪到末期。”
嘉然还有一个坏毛病，听歌的时候耳机声音贼大，虽说不影响别人，但影响自己的听力，而她觉得大声听歌更爽，虽然被琳说了很多次，一直没改过。
下节课是物理课，对于这个班来说，物理课比较特殊，老师虽然什么都懂，奈何说话语调一尘不变，简直比安眠药还催眠。大多数人会选择自己看书，做题，还有一部分人为了不犯困，会主动选择到教室后面站着上课。
还有一个特例，那就是嘉然。
她来后面，完全就是为了做自己的事情。
塞着半只耳机听歌，脑海中思考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过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的“新同桌”向晚。
“Hi！”向晚小声地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之前不过来的。”
向晚摸了摸头，微微笑着：“嘿嘿，我放弃了，他讲的东西我完全听不懂，还是在后面来自学吧。”
嘉然看着向晚，手里拿了一块板子，这样就可以不用在桌上写字了。她正在改着错题。
嘉然凑过去看了看，一眼就发现了一处写错的地方。
“那个..1/2mv的平方，你没平方。”
“嗷嗷，谢谢。”向晚赶紧改了过来。
“还有这个….”
“好…”
….
又到了物理课。
嘉然什么也没带，就拿了自己的MP3，往教室后走着，发现向晚早已经在这里站好了。
嘉然一眼瞟过去，又是一个错误的地方。
“哎，反正没事可做，不如就给她讲题算了，自己还能复习复习。”嘉然心里这么想着。
“那个…”向晚小声开口，用食指轻轻戳着嘉然，“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好啊，有东西打发时间了。
“物理老师一下课就被其他人围起来问问题，我实在排不上队，只有来请教你了。”
“可以呀，我看看呢。”
嘉然靠过去，仔仔细细给向晚讲着题目。
“以后不会的就问我吧，老师那边人太多了，只要我会我就给你讲，要是我不会的话，你可就帮我大忙了。”
“啊？不用，不能耽误你学习。”
“没事，你看我到后面来哪里像学习的样子……”
理科班，每天两节物理课，周五一节，每到物理课，这俩人就跑到教室后面，一个负责问，一个负责答，两人的关系也慢慢熟了起来。
嘉然还是在给向晚讲着题目，越讲越入迷，脸一直往向晚那边靠。
向晚用食指戳了戳嘉然的脸：“你是不是在听歌！”
“啊？这你也能发现。”说着摘掉了藏在头发下面的那只耳机。
“诶诶！又不是不让你听，只是你声音太大了，我都听得见歌词了！”
“不至于吧…”
“爱到不可思议，创世纪…”向晚哼出了歌。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看题..”
“小声点啦，对耳朵不好知道不！”
“明白啦～”嘉然用着小小的不耐烦的语气说着，其实并没有不耐烦，这算是撒娇吧。
嘉然还没发现自己会撒娇了呢。
（五）
又换了位置，这次嘉然坐在了最左边，向晚坐在了最右边，和开学第一周一样。
嘉然望着自己的桌子，发呆。
乃琳开口就问：“怎么，别人换走了，想她了？”
“你脑子里都装的啥啊？”
“你这呆滞的样子可不就是想别人了吗？”
“倒也不是说不想，就是没习惯。”
没有向晚在走手边窸窸窣窣，也不用担心自己走神手不小心碰到向晚的手，没有向晚那总是挪过来的手臂。
哦对，没胶带可以用了。
嘉然在便利贴上写“向晚”，向晚两个字写的很大，占了便利贴一半的空间，下面是一样的两个大字“胶带”，外加一个问号。
让琳传给右边，再传，再传，到了向晚手里，向晚看了看嘉然，对她比划了一个手势，随后直接将胶带扔了过去，跨过了中间五个人。
嘉然稳稳接住，为了方便，特地多留了一些，粘在课桌的抽屉里，然后把手放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扔了过去。
没过几天用完了，嘉然就再写一张便利贴过去。然后又重复上述动作。
第三次，嘉然直接写了向晚两个字就传了过去，两人的默契也逐渐培养了起来，只需要扔一团便利贴揉的纸团过去，就可以得到一个胶带。
别把默契用在奇怪的地方啊！
（六）
高三的时间过的是很快的，转眼是第二次月考。
成绩出了，嘉然看着贴在后门的成绩单，覆盖在了第一月的成绩单上。
班级第一，年级五十四，不进反退。
她并不怎么在意，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对于会的题全做对，不会的题尽力去做，就不会有遗憾了。
不过离高考不远了，自己的手机还在班主任那里呢，不会要等到毕业吧。
物理课，嘉然在后面站着，塞着耳机听歌。
“哎…为什么考的好与不好都没有什么兴致呢？”
嘴里咬着笔，跟着歌曲上下晃着，但总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
嘉然没想太多，她把作业本放在地上垫着，坐在上面背靠墙，开始闭眼享受音乐。
阳光透过玻璃洒到她的脸上，温热舒缓。
这种氛围就像是孩童时期在老家度过暑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眼，教室已经没人了。
“靠，我不会睡着了吧……”
心里自言自语着，准备收拾东西去食堂吃午饭了。
突然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向晚。
嘉然这时才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她居然忘了每节课自己都会被请教问题。
嘉然一步一步凑过去。
向晚趴在桌上，掩着面，嘉然试探性说了句：“Hello？”
没有反应。
“听得到吗？”
没有反应。
试试用日文？算了，感觉有点臊皮。
这时向晚才开口：“然然，对不起…”
啊？不是自己忘了她吗，她怎么开始道歉了……
“怎么了？”
“我物理考得好差……”
“没事，你没有对不起我呐，时间还够提升的。”
“呜呜呜呜…”
说起来这还是嘉然第一次见向晚这么低落，她一直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子，但转念一想，或许哭只是她释放压力的途径。
嘉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坐在向晚旁边，看着她哭。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停。
嘉然拿出耳机，把其中一只塞到向晚的右耳。
列表播放———万有引力
“牛顿说过有种东西叫万有引力
我因为你开始相信
那些大道理..”
歌放完了。
向晚抬头看着嘉然，嘉然也看着她。
“好点了吗，去吃饭吗？”
向晚反倒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给我听歌干啥？”
“额，本能反应，听我说，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是我可以帮助你。”
“知道了，你怎么没去吃饭啊。”
“我在后面shui…我在后面接水，看见你趴在桌子上，就在等你，你平时自己一个人吃饭吗？”嘉然庆幸自己改口快，不然让向晚听到自己上课睡觉还考第一，估计又要开始哭。
“对啊，刚转学过来嘛，我自己又不是那种社交能力强的人，一个人也挺好的。”
“走，请你吃饭。”
“嗯……你以后能多辅导我一下吗？”
“现在不怕影响我学习了？”
“不愿意就算了！”
“哎！没有没有…开个玩笑。”
与向晚度过了愉快的用餐时光。
向晚一遍吃着一边问：“你怎么也是一个人吃饭呢？”
嘉然不是很饿，她摆弄着筷子：“我或许是很多人的朋友，但并不是他们最好的那一个，别人与我相比，总能找到更好的选择。”
向晚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嘉然往向晚盘子里夹了些菜，说着：“我的性格与人相处起来，不是特别愉快，所以他们只是把我当作朋友，我也习惯了，没必要为了别人而改变些什么。”
“可我觉得和你相处起来很愉快。”
“谢谢你。”
“我说真的！在我这里，最好的选择是你哦！”
嘉然看着向晚，感觉身体呗什么包围了，与第一次她借自己订书机的感觉类似。
友情萌芽吗？希望是这样吧……但又不是很希望…
“我也说真的，谢谢你，向晚。”
（七）
今天对嘉然来说是特别的一天，自己和向晚的了解更加深刻了些，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聊了很多，还约好了以后吃饭都一起。
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开心快乐地用餐。
“我去添点饭，没吃饱。”嘉然一边起身一边说着。
“诶，等我，我也去加碗饭。”向晚说完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加碗饭，我俩不就是嘉晚饭吗？”
嘉然第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向晚在说什么。
“我俩就是嘉晚饭呐！”
“嗷嗷，明白了明白了。”
“真的？”
“哎呀，添饭去，走！”
“是嘉晚饭，嘉晚饭呐！”
“好好好，嘉晚饭。”
两人像小两口一样打打闹闹着吃着。
晚自习到了，嘉然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她特别喜欢散步，而且时常晚自习逃出去散心。
虽说今天开心的事情居多，但一下子收获了开心事，再加上自己的成绩还是拿不回手机，以及对时间流逝的感慨，嘉然还是选择在晚自习出门去散步。
散步对嘉然来说是一件珍贵且重要的事情，她珍惜每一次散步，散步时不会带耳机，反而是尽力去倾听和感受周围的环境。
月光洒下，风吹动树叶，风吹草动的声音被虫鸣掩盖。
“然然。”
嘉然转头，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向晚跟着她出来了。
“怎么不好好上自习？”
“我担心你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这次考差了嘛……”
“哈哈哈，我不在意这个，我的成绩对得起我自己就行。”
“那你还跑出来散步。”
“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两人一起在学校漫步，互相说着有的没的。
“你为什么转学到我们班呢？”
“你想知道吗？但一时半会说不清呢。”
“嗯……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哎哎哎！”
嘉然说完就拉着向晚的手开始慢跑。
“去哪啊？”
“你来就是了。”
艺术楼在学校的行政楼背后，再背后是大会议室，艺术楼的一口，有一间教室的窗户是关不上的。嘉然带着向晚来到这里。
“你干嘛把我往小巷子里带，你有非分之想！”
“别乱说，到了，就这里，翻窗户进去。”
“啊？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你先进去吧。”
嘉然把向晚推上窗户，自己夜跟着翻了进去，但向晚迟迟不进来。
“然然，太高了，我怕…”
嘉然双手张开，示意安全，向晚往嘉然怀里一跳，稳稳落地。
向晚的头发划过嘉然的脸，嘉然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用小把戏骗来的拥抱。
“这里是高一的学生们上艺术课的地方，这些课高二就取消了。”
嘉然坐在一架钢琴前，“我来这里一般都是来玩钢琴，虽然我不怎么会，但我觉得钢琴很好玩。”
向晚听着嘉然的介绍，满脸惊讶，仿佛来到了嘉然的秘密基地。
“还有这块白板，窗帘拉上，亮度意思低，就不会被外面路过的保安发现有人在看白板，我会搜一些琴谱，或者看点小说什么的。”
“这里简直是乐园啊！”
“是吧！”
嘉然在白板上熟练的搜索着琴谱，打开钢琴盖，坐在座位上，左手放在钢琴上，示意向晚过来。
“我们弹这个吧。”
“试试吧。”
这首歌名叫《还有爱能做到的事吗》
琴键轻轻按下去，再迅速得重压下去，让人沉醉的不只有旋律，还有那纯真善良的可爱，优雅得诞生于相遇的意境，嘉然喜欢可爱，会因为可爱而舒心，向晚弹奏时的每一个皱眉，每一个停顿，都在内心扬起了千层波浪。随之接踵而至的深沉的孤独感，可若是让眼泪弄花了眼睛，嘉然仍会对此感到惊喜，漆黑的教室里只能靠着白板的微光看清琴键，嘉然却只看着向晚。最后只有一两个音符在轻微跳动，仿佛在说着这是镜花水月，这不过是嘉然的臆想 。可透彻的感受只会告诉嘉然，那不是臆想，她喜欢的可爱就在她面前，就在她身旁和她一起弹奏着这首歌。
平日无法感受到的东西，向晚可以给她。
嘉然明白，向晚对她来说，就是突然出现在生活中的惊喜。
弹奏结束，合上钢琴。
向晚先发问：“你不是挺会弹的吗！”
嘉然没有反应。
“怎么了？你好像眼睛出汗了？”
向晚其实察觉到了嘉然的变化，并试图用冷笑话缓解氛围。
“那个，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转学吗，其实…”
“晚晚。”嘉然打断了向晚。
“嗯？我在。”
“谢谢你。”
“怎么又谢我。”
嘉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还夹杂着鼻涕吸溜的声音，双手张开，对着向晚。
向晚也伸手过去，紧紧抱住嘉然，然后慢慢拍着嘉然的背，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嘉然就是个小孩子。
她也能感觉到，嘉然的泪慢慢流下，打湿了她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