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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忘】二龙戏珠(一发完)

2023-02-05 14:35 作者:姽婳何奈流年  | 我要投稿

★一个大师兄和小徒弟不可说的故事

★羡忘

★小徒弟羡&大师兄湛

★全私设勿上升,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都是命了

★羡羡和小元宵湛湛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

  “别看台上才几分钟,这背后支撑的,可是十几年的功力。别偷懒,好好练,练不好的,一会儿加练。”民国一十七年,一处小小的四合院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正拿着戒尺看着眼前的几个学生。


  他的面前是几十个正当青春的少年,其中最大的年级不超过二十五,最小的也十六了,正是最好的年华,正拿着龙具舞动着,这是北平最好的舞龙队,隶属蓝家,传承到蓝青蘅这辈已经传承了四十五代了。


  只是蓝青蘅的儿子蓝湛蓝忘机却对这项家传的绝学没什么兴趣,因为母亲的缘故,他执着学医,只希望能救济天下,因此蓝青蘅更为严厉的教导弟子也是想找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眼看日头西移已至中午,蓝青蘅放下戒尺,看向面前的众人:“吃饭去吧,下午再练。”


  “是,师父。”


  众人小心的放好了龙具,然后就两两三三的离开了,其中最小的弟子,年仅十六岁的魏婴魏无羡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摸去了后院,他趴在墙上左顾右盼,忽然头上被人敲了一下,他回头正是蓝湛,他立刻站直,乖巧的喊了一声:“大师兄。”


  蓝湛嗯了一声,收起手里的扇子:“你来后院做什么?”


  “师父说开饭了,我来喊你去吃饭。”


  “你去吧,我不饿。”


  蓝湛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魏婴挠了挠头,追了上去:“大师兄,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你要是心情不好,我舞龙头给你看啊。”


  “我不看舞龙头,下午不是还要训练吗,吃饭去吧。”


  “人是铁,饭是钢,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要不,大师兄,我帮你把饭端过来吧。”


  “不用。”蓝湛走进了屋子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魏婴:“你去吃饭吧,我休息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魏婴摸了摸鼻子,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嘟着嘴,最后转身离开了。


  被蓝青蘅带回来的时候,魏婴十岁,那个时候蓝湛已经十六岁了,他穿着一身蓝白色的长衫,头发略长,在发尾虚虚的绑了一下,胸前还落下了几缕发丝,微风拂过,发丝随风微动,在魏婴看来是一副很美很美的画儿,美到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眼前的人。


  蓝湛原本准备翻页,忽然察觉有人看着自己,于是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十岁的魏婴,魏婴见蓝湛忽然转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站直,然后小手无措的放在身侧,揪着身上的衣角。


  “你……是爹爹新带来的徒弟?”


  “啊,嗯,我,我叫魏婴。”


  看着眼前的小奶团子一副紧张的左右乱飘,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蓝湛弯唇浅笑了一下,正好被魏婴的余光看到了,这一看就看痴了,直到蓝青蘅走过来给他介绍:“这是大师兄。”


  “大,大师兄好。”魏婴九十度鞠了个躬,蓝湛走过来扶起他,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小师弟好啊。”


  那是魏婴和蓝湛的初见,魏婴总听人说天上的仙女很美,而蓝湛在他心里比仙女还要好看,所以他特别喜欢做蓝湛的小跟班,后来就成了习惯。蓝湛也对这个爹爹最小的徒弟很有耐心,会买玩具哄他,也会教他读书写字,某日学到芝兰玉树这个词的时候,魏婴想起了初见,觉得这个词简直是为蓝湛量身定做的,于是偷偷笑了笑,蓝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习惯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魏婴抬头看着蓝湛,想着,大师兄的手好暖啊。


  脑子里想着过去的事情,不知不觉间魏婴就走到了饭厅,闻着眼前饭菜的香味,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他晃了晃小脑袋,然后走进去吃饭了。


  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蓝青蘅对弟子们的教导越来越严厉,弟子们不解其意,趁着休息的间隙纷纷抱怨,万万没想到,被蓝青蘅听了个正着,于是都受了罚,魏婴没受罚,他担忧的看着蓝青蘅,不知为何最近几日总觉得蓝青蘅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不是医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所以更加勤奋的练习,想让蓝青蘅舒心些,只是还是没来得及。


  两年后的某日午后,蓝青蘅在教导徒弟时忽然捂着心脏到了下去,众弟子纷纷围了过去,蓝湛也跑了过去,按自己所学给蓝青蘅做了治疗,但是没能拦住蓝青蘅离开的步伐,蓝青蘅最终还是走了。


  灵堂里,蓝湛一言不发的跪在灵前,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魏婴也穿着素白的孝服走了进来,他跪在蓝湛身边给蓝青蘅烧了纸钱然后缓缓开口:“这事儿,不怪大师兄。”


  蓝湛转头看着魏婴,魏婴也转头看着他:“师父是突发心疾才会死的,就算送去给最好的大夫都……所以,大师兄不要把师父的死怪在自己身上。”


  “你来,是安慰我的?”


  魏婴点了点头,之前他也疑惑过蓝湛为什么不跟着蓝青蘅学家传绝学,后来才知道,原来小时候蓝湛的母亲因为一场病离世了,当时她是有机会活着的,但是送医馆送的晚了,最终没救过来。从那以后,蓝湛就有了执念,比起家传绝学,他更想学医,学救人。只是命运总爱开玩笑,多年后蓝青蘅突如其来的心疾,让蓝湛的愧疚又多了一重,魏婴一猜就猜到,蓝湛肯定会把蓝青蘅的死怪在自己身上,所以才连忙过来安慰他。


  “师父,师娘他们现在肯定团聚了,很幸福,所以大师兄也不要再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了,你很好,在我心里,你是最好最好的大夫,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救更多的人。”


  “谢谢。”蓝湛转过头看着眼前蓝青蘅的棺木再次开口:“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


  魏婴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起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只见二师兄和另一个人吵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我说,大师兄才是应该继承师门的,你不过就是二师兄,凭什么继承师门。”


  “吵什么呢。”


  魏婴跑了出来,他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二师兄林欠:“师父尸骨未寒,二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林欠甩开了两边拉着自己的人看向魏婴身后的蓝湛:“我倒是想问问大师兄想做什么,是,你是大师兄,但是你根本没学过这门手艺,凭什么继承师门。我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我才应该是大师兄,现在师父死了,这个师门,也该是我来继承。”


  “二师兄别太过分了。”魏婴反驳:“大师兄是师父的亲生儿子,怎么不能继承师门,大师兄继承师门才是理所应当。师父头七未过,二师兄就这般,未免吃相太难看。”


  “魏无羡,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过就是师父最小的一个徒弟,不管怎么论资排辈,这儿也轮不到你说话。”


  “你……”


  “别吵了。”蓝湛站了出去,魏婴看着他喊了一声大师兄,蓝湛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林欠:“你反对我继承师门?”


  林欠有几分心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大师兄,你无心继承家传绝学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既然你不想要,不如让出来,也省了吵架,伤师兄弟的和气。”


  “凭什么,大师兄,不能让。”魏婴着急的看着蓝湛,林欠见魏婴一副维护蓝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师兄弟谁不是巴结他奉承他,就这个魏无羡,老是跟他唱反调。


  “我要是不让呢?”


  林欠没想到蓝湛还真打定主意不让,他冷哼一声:“不让也行,要不就比比,要是我输了,心甘情愿的任凭处置,要是大师兄输了,就必须让出这个家主的位置。”


  “比就比,谁怕谁。”魏婴又蹦了出来。


  “行。”林欠看向其他人:“我劝你们看清楚形势,知道该抱哪个大腿,愿意跟着我的,我绝不亏待你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大半的人都站到了林欠的身后,最开始说话的人,也是排行老十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欠和林欠身后的人:“师父精心培养,居然就养出你们这些个玩意,你们不支持师父的正统血脉,去支持一个孽徒?行,行啊,没人就没人,我徐铁一个人,也能打你们一片,你们有人愿意跟着铁哥追随大师兄的吗?铁哥也不为难你们,但是希望你们记住,这个地方,他到底姓什么。”


  说完徐铁就站到了蓝湛身边,挑衅的看着林欠,剩下的人思考了很久,还是有一些愿意跟着蓝湛,就这样,所有人分成了两部分,定下了家主之争的比赛。


  晚上的时候商议战术,徐铁气的踹了一脚凳子:“白眼狼,一个个的都什么玩意儿。”


  “大师兄。”魏婴看向蓝湛:“你就别上场了,你没学过,这也不适合你,就我们几个,足够应对二师兄了。”


  “是啊,大师兄,你要不就别上了吧。”


  “对,大师兄这双手是救人的,不用上场。”


  “我早就看不惯些人的嚣张气焰了,正好,出出气。”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师父的徒弟,我们肯定不会输。”


  蓝湛知道他们的好意,他确实没学过,怕拖后腿所以点头应下了,第二天徐铁,魏婴和几个弟子为了赢闷头训练,蓝湛站在廊下看着汗流浃背的他们,再看看悠闲的自己,无力感油然而生。


  经过几天的训练很快就到了约定比赛的日子,这次比赛是请了三叔公,五叔公,还有八叔公来评判的。


  在比赛当天,林欠先上的台,他虽然自负,却说的没错,他们的舞龙确实很好,只是再好的技术,没有凝聚力也是不够的,林欠太过于着急,以至于同龙尾的配合出了问题,下了台后,他瞪了一眼拿着龙尾的人,十分的不服气。


  徐铁魏婴等人虽然不如林欠等人那般的好,但是胜在团结,几个人的齐心协力赋予了龙具灵魂,舞龙结束后,三位叔公经过深思熟虑,判定了魏婴赢,但是林欠突然出声:“我不服。”


  魏婴看向林欠:“三位叔公一向公平,既然他们说是我们赢了,那我们就是赢了,二师兄莫不是输不起。”


  “到底是我输不起,还是他赢不起?”林欠指着蓝湛:“是我在和蓝湛争论家主的位置,你一个年龄最小的弟子,凭什么又为什么代表他。”


  “怎么不能,我虽然是最小的弟子,但是我也是师父最宠的徒弟,我凭什么不能代表大师兄。”


  “他蓝忘机是师父的亲儿子,既然是他要争家主,凭什么他不上台,你又有什么资格代表他。”


  “我……”


  “他是师父的亲儿子,你又不是,你不过就是喊他一句大师兄,又有什么资格替他出头?”


  魏婴气愤的看着林欠,谁都知道蓝湛并没有学过舞龙,若是蓝湛上台岂不是输定了。可是林欠又说的有道理,是他和蓝湛争的家主之位,他凭什么代表蓝湛呢?魏婴就是再能言善辩,也躲不过一句毫无血缘,他气的不行,刚准备动手,一旁旁观的蓝湛突然开口:“他凭什么不能代替我?”


  “他当然不能,他和师父,和你都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代表你出战。”


  “我们是没血缘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没资格替我出战。”蓝湛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契约放在了三位叔公的面前:“魏婴虽然与我无血缘关系,但先父说过,他收养魏婴,其实是想替我养个童养媳,所以,我们是夫夫关系,既是夫夫,他自然有权利替我出战。”


  “什么?”林欠不相信的冲过去拿起了契约书,魏婴显然也在状况之外,怎么就夫夫关系了?


  “这是假的,这是伪造的。”


  “上面是先父的字迹,也盖了先父的手印,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认识?”


  林欠不死心的看着眼前的契约,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晕,怎么会这样,明明他胜券在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三位叔公请过目。”


  三叔公率先拿起了契约,他看了许久后对着其他人点头:“确实是青蘅的字迹同手印。”


  “小师弟是大师兄的童养媳?”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师父对小师弟那么好,原来是这样。”


  “好,好,好。”林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看向蓝湛:“你不用太得意,你根本撑不起这个师门,就算魏无羡是你的童养媳,你也撑不起来,蓝忘机,有能耐,你就拿起龙具跟我真刀实枪的拼一场,不然,我看不起你。”


  说完站起来转身道:“蓝氏欺人太甚,今日我林欠就脱离蓝氏自立门户,信得过我的就跟我走,我保证给你们一条光明大道。要是想被蓝忘机和魏无羡拖后腿的就留下,我等着你们来求我。”


  林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婴,带着愿意跟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蓝氏,蓝湛看着林欠离开,又将三位叔父请走,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才看见魏婴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契约是怎么回事?”魏婴看着蓝湛:“为何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契约,是我伪造的。”蓝湛低着头:“我早就想到了林欠可能会不服气,我不想看你因为帮我而被林欠欺负,所以提前伪造了这份契约。”


  “我帮你是自愿的,就算他欺负我,我也是自愿,我……”


  “你帮我是自愿的。”蓝湛打断了魏婴的话,抬头看着他:“我伪造这份契约帮你,也是我自愿的。”


  “大师兄。”魏婴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明白了蓝湛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心悦我?”


  蓝湛没回答魏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魏婴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突然反应过来,提步跟了上去。


  从那以后,魏婴去蓝湛那里去的更为殷勤起来,有时拿着糕点,有时拿着一些街上卖的小玩意儿,蓝湛将东西尽数收下,但是依旧不肯开口回答魏婴一句心悦,魏婴也耐心的很,不催促蓝湛,就一直默默的做蓝湛的小尾巴。


  林欠叛出师门后依旧不服气,上一次只是师门之间的对决,这次他借着元宵节设立了一场更大的比赛,明面上是说想和诸位同僚切磋,其实谁都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比赛规则也简单,在比赛当天,若是谁的龙可以成功拿到彩球,就算获胜。


  看着这个消息,蓝湛破天荒的开口,主动要求参加,魏婴却拒绝了,他清楚林欠是冲着蓝湛来的,可他练了许多年,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如今距离元宵不过三个月,蓝湛哪里来得及训练?


  但是蓝湛却不肯,他就静静的看着魏婴的眼睛,眼睛写满了不甘魏婴不得已开口:“大师兄,这个不是什么简单就能学会的事情,而且很苦很累,你真的要应战吗?”


  “若是我不应战,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办法,这是爹爹用心建立的师门,我不能让他毁在我的手里。虽然我没学过舞龙,但是我小时候跟着爹爹学过功夫,我想,只要用功夫结合上对龙具的熟悉度,虽然达不到你们那么好的程度,但至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好,那就应下这战书。”魏婴拿蓝湛没办法,在蓝湛看他的时候他就心软了。


  听见魏婴同意了,蓝湛松了口气:“接下来还要小师弟帮忙了。”


  蓝湛弯唇笑了一下,魏婴顿时红了脸,他别扭的点头,应下了。


  练习舞龙的第一天,魏婴细心的给蓝湛解释舞龙:“舞龙指舞龙的人在龙珠的引导下,手持龙具,以鼓乐为伴奏,通过我们动作,来完成龙的穿,腾,跃,翻,滚,戏,缠等动作,我们先给大师兄演示一下。”


  魏婴喊来了徐铁,他一边讲解,一边同徐铁等人做动作:“大师兄你看,这样就是龙的穿。”


  蓝湛点头:“嗯。”


  魏婴又演示了一下其他的动作,然后继续开口:“我们舞龙主要就是要展现龙的精气神韵,虽然龙具是假的,但是我们要让其他人相信,这是一条真龙。”


  “明白了。”


  “还有,我们的龙头是拿竹篾扎成的,龙身和龙尾一共有九节,每一节之间都是以一段绸布相连,这段绸布大概有三尺多,这上面画出了龙的形象,在每节中都会燃上灯烛,而节的下面有木柄,我们舞龙的时候,握着的就是木柄,龙头需要调整整个龙的体态和动作,所以将由我来完成,那么,大师兄……你愿意做一次我的小尾巴吗?”


  蓝湛看着魏婴小心翼翼的样子,内心喜悦,面上却不露半分轻轻的点了点头,大概的位置就这样定下了,魏婴开心的继续跟蓝湛讲解:“现在还有一点是,林欠说的是拿到彩球,所以到时候他肯定会找人阻拦我们,这一点也要注意。”


  “嗯,到时我会多加小心。”


  “大师兄。”魏婴抬头看向蓝湛,歪头笑了一下:“别担心,我们肯定能赢。”


  看着魏婴的笑脸,蓝湛点了下头,也跟着弯了唇角。


  随后的三个月,蓝湛和魏婴一直都在磨合练习,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次的输赢代表了什么,所以他们不能输,也不想输。


  “对,就是这样,大师兄好棒。”


  “是你教的好。”


  “哪有,还是大师兄天赋异禀。”


  “我看啊,大师兄和小师弟不用相互推辞啊,你们一个教的好,一个学得快,真是天生一对。”看两个人都在谦虚,徐铁干脆掺和了进来,其他师兄弟听见徐铁的话都起哄的笑了,魏婴偷偷的看了眼蓝湛,见他没反驳才开口:“岂止,我和大师兄还是心有灵犀呢,对吧大师兄。”


  蓝湛应下了魏婴的话,转头问道:“还练吗?”


  “那什么,我们都累了,歇会儿,小师弟,你再陪大师兄练会儿。”


  “是啊,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你们慢慢练,我们师兄弟去歇会儿,歇会儿哈。”


  徐铁和几个师兄弟打闹着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了魏婴和蓝湛二人,魏婴大着胆子靠近了蓝湛,凑过去看蓝湛的眼睛:“方才,大师兄为何不反驳十师兄的话,也不反驳我的?”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希望我反驳你吗?”


  “那自然是不希望的,大师兄,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蓝湛看着魏婴的眼睛,没说话,魏婴自觉离远了几分,然后有些沮丧的开口:“十师兄他们也喊你是大师兄,我喊你也是大师兄,完全没分别嘛。”


  “那你想喊我什么?”


  “我想……喊你的名字,蓝湛,阿湛,或者湛哥哥,你喜欢哪一个?”


  蓝湛掩唇咳嗽了一声,转身拿起龙具,耳朵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最后一个。”


  魏婴眼前一亮:“我也喜欢最后一个,那以后,我就喊你湛哥哥了,湛哥哥,湛哥哥,湛哥哥。”


  “还练吗?”


  “我也累了,要不……”魏婴狡黠的看着蓝湛:“湛哥哥亲我一口,这样我就有力气了。”


  尽管知道魏婴是在胡闹,蓝湛还是放下龙具走了过来,在魏婴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分开,偏过脸通红的耳垂比那树上的红梅还要明艳。


  “湛哥哥,哪有你这样的。”魏婴呆呆的看着蓝湛:“撩拨了我,又不肯给我一个准话,就这么一直吊着我。”


  “元宵舞龙,若是赢了。”蓝湛看向魏婴:“你说什么我都应你。”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有了蓝湛的承诺,魏婴练习起来也更有冲劲,连徐铁都惊叹的看着魏婴询问蓝湛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魏婴这么有精力的,蓝湛没说话,但是通红的耳垂也已经暴露了几分,徐铁瞬间明白了,哦了一声揶揄的笑了。


  元宵佳节,灯亮如昼,蓝湛换下了平时穿的长衫换上了舞龙的服装,一走出来就惊艳了很多人的眼,魏婴更是看的移不开眼睛,眼看离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几个人信心满满的带着龙具去了广场。


  虽说暗地里是蓝湛同林欠的较量,但元宵佳节本来也就是舞龙助兴的日子,所以今日的广场还是很热闹的,而彩球就在广场中央最高的柱子上,蓝湛到的时候就看见对面的林欠恶狠狠的瞪着他们,眼里写满了不甘心。


  魏婴挑衅的回了一个眼神,转头继续和蓝湛说笑了。


  锣鼓声起,舞龙开始,多支舞龙队拿起龙具舞了起来,魏婴举起龙头对着蓝湛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广场中间的彩球走了过去。林欠也朝着彩球走了过去,但是广场的舞龙队太多,所以两边走的都比较艰难。


  魏婴抬头看了眼彩球,开口道:“不能慌,人有点多,我们稳一点。”


  “好。”


  走了没几步,魏婴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只舞龙队,他定睛一看,不解的开口:“没想到,裴氏也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裴氏舞龙队的龙头对着魏婴谦虚的笑了笑:“且不说这样的日子就该我们出场,更何况,能给蓝氏添堵也是难得的一件事,裴氏怎么能错过呢?”


  几支舞龙队之间算不上多熟稔,但也不陌生,裴氏和蓝氏无仇怨,单纯就是来凑热闹的,魏婴自然明白,也不多言,脚下一点地从裴氏的龙身上跃了过去,裴氏脚下一转,两条龙便交叉着分开了些许的距离。


  徐铁跟着魏婴,朝着彩灯更近了一步。


  魏婴这边走的不顺畅,林欠这边也一样,他看着这些凑热闹的舞龙队,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给蓝氏下战书,现如今再懊悔也晚了。


  两支舞龙队一边表演着舞龙,一边朝着彩灯靠过去,林欠这边他为了彩灯无所顾忌,甚至伤了一些人,也因此更靠近了彩灯,魏婴眼见林欠伸手就要拿灯,连忙喊了一声蓝湛,蓝湛点头握着龙具借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飞了上去想拿到彩球,但是没想到林欠居然扔过来一个龙头,不知是毁了哪只舞龙队的龙头,蓝湛为了躲龙头只能被迫跳下来。


  魏婴见蓝湛差点受伤,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他看向蓝湛大声喊道:“蓝湛,我帮你。”


  说完就举着龙头跑了过去,蓝湛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着魏婴奔向自己,魏婴抬头看了一眼彩球对着蓝湛开口:“就是现在,跳。”


  蓝湛点头踩着地,借力跳了起来,踩在了高台的一个点,眼看就要掉下来,魏婴也点了下地借力跳了起来,然后将龙头顶在蓝湛的脚下,让蓝湛有了稳定的借力的点,蓝湛轻点了一下龙头,纵身一跃,将彩球摘了下来,魏婴却因为刚刚借了蓝湛的力,掉了下来,他想起师父嘱咐的话,将龙头抱进了怀里,然后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小师弟。”


  徐铁大喊一声,跑过去扶起了魏婴,蓝湛连忙回头看魏婴,魏婴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蓝湛按下了对魏婴的担心,拿着彩球看向了一旁脸色灰败的林欠。


  “你输了。”


  林欠脸色不悦,还想说什么,蓝湛先他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这样做不合规矩,可是林欠,你设下这个擂台,又真的合过规矩吗?我虽未从小学舞龙,但是我明白舞龙代表了什么,龙是我们民族的图腾,代表的是我们的民族,古时舞龙是为了祈雨,为了百姓生计,为了天下太平。而现在,原本祭祀的舞龙,虽然多了娱乐性,但是他依旧不可侵犯。你今日设下擂台,其实已经混淆了舞龙的概念和意义,你说你是我爹最骄傲的弟子,可是如果他活着,看见他最骄傲的徒弟忘了初心,他又怎能不寒心呢?”


  林欠的脸色渐渐苍白,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爹要看的,不是这样的舞龙。林欠,我知道我从未学过舞龙,所以若是真的论起来我是比不过你,但是我明白,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初心,若是初心丢了,你学的这个东西,也就失去了意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徐铁,收拾东西回去。”


  徐铁被蓝湛的一番言论震在了当场,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才如梦初醒:“是,大师兄,不,应该是……家主。”


  蓝湛回头去看魏婴,魏婴将龙头交给了徐铁,然后看着蓝湛:“我没事,今日元宵佳节,大师兄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看看花灯?”


  “好。”


  见两个人准备去约会,徐铁人精的带着几个弟子撤退了,给两个人留下了足够的时间,魏婴走了几步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蓝湛连声伸手扶住了他:“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回去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


  “从小练功我都摔习惯了。”魏婴说完看着蓝湛有几分不悦的脸色,识趣的改口:“不过……这次同以往不同,确实是太疼了,还是找个大夫吧。”


  蓝湛脸色缓和了几分:“姑且忍忍,看完花灯回去给你找大夫。”


  “好啊,欸湛哥哥,前面有猜灯谜,我们过去看看。”魏婴拉起蓝湛的手朝着前面人多的地方跑了过去,蓝湛喊了几声让他慢些最后索性随了他了,魏婴左右看了看,自信满满的看着蓝湛:“好像奖励是兔子灯,湛哥哥,我给你赢个兔子灯怎么样?”


  “嗯。”


  “等着。”魏婴朝着一排排的灯谜走了过去,看了许久最后选中了一个:“湛哥哥你看这个灯谜,一个南瓜两头儿空,肚里开花放光明,有瓜没叶儿高高挂,照得面前一片红,你说……这个谜底是什么?”


  蓝湛弯唇笑了下,眼睛看向了魏婴:“阿婴,觉得是什么呢?”


  这还是蓝湛第一次这样喊魏婴,魏婴感觉自己整个魂儿都要飘了,他飘到了摊主那里说了谜底,然后又猜了两个,成功的拿到一个兔子灯,他将兔子灯递给了蓝湛,然后跑到了河边的一个卖灯的摊子买了荷花灯,蓝湛看向他手里的荷花灯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你是想放河灯?”


  “知我者,湛哥哥也。”魏婴捧着河灯来到了河边:“都说放河灯是祭祀家中已故亲人的,刚刚湛哥哥提起了师父,其实也是想师父了吧。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里师父就是我的父亲,虽然这几个月大师兄一直勤练舞龙,没有多说什么,可我知道,你一直记着师父,我想师父肯定也想着你。正好,今日我们解决了一桩大事,就把思念告诉河灯,再由河灯带着我们的思念去找师父,好不好。”


  “不管我想什么,总是躲不过你,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那是因为,我从小就爱缠着你啊,而且……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童养媳嘛,好啦,我们放河灯了。”


  魏婴蹲在河边,将手里的河灯放入了流动的河水中,然后闭上眼睛双目合十,默默的跟河灯倾诉:师父,大师兄可以撑得起师门的,我也会一直一直陪着大师兄,请您放心。就是可惜了,我从来没喊过您一声爹,不过没关系,反正在我心里,您一直都是慈祥的父亲,我会一直想着您,带着您的心愿和湛哥哥一起走下去。


  蓝湛和魏婴一样,他蹲在河边将兔子灯放在了一旁,然后将手里的河灯放入了水中,然后双目合十,闭上了眼睛:爹,我为曾经的任性向您道歉,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跟着您好好学习舞龙。不过您放心,您的这几个徒弟都很优秀,我相信有他们在,我从现在开始学,来得及。对了,不知道您在那边有没有见到娘呢?我在人间很好,有阿婴陪我,希望你们在那个地方,也能过的很好。


  放完河灯后,魏婴和蓝湛行走在灯亮如昼的花灯中,忽然魏婴停下了脚步,蓝湛不解的看向他,魏婴抬起头看向蓝湛:“你读过一首诗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啊。”魏婴背着走走到了蓝湛的面前,然后突然一个转身看向蓝湛:“我回首了,我找的人呢?”


  蓝湛懂魏婴的意思,他走进了一步看向魏婴:“在这儿。”


  “湛哥哥说过,若是今夜赢了,你什么都应我,这话可还算数?”


  “自然作数。”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魏婴伸手拉着蓝湛的手腕将他拉倒了一处柳树的阴凉处,然后借着此处的黑暗,吻上了蓝湛的唇,蓝湛最开始惊的睁大了眼睛,后来慢慢的闭上了,全身心的放松,沉沦在这个吻中,魏婴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蓝湛的睫毛,心情愉悦。


  松开了几分后,蓝湛依着树被魏婴瞧着,两颊和耳朵后羞的通红,魏婴看着他的样子,歪头一笑:“大师兄,我想坐实一下我的身份,不过不是童养媳,而是……”


  魏婴撑着树,靠近了蓝湛几分,在他通红的耳朵旁开口道:“童养夫。”


  温热的气息让耳朵红的更彻底,还有些痒意,他伸手想揉一揉耳朵,手腕却被魏婴擒住,摁在了树上,然后他亲上了蓝湛的耳垂,蓝湛的脸也红的更彻底了。


  嘈杂的人声明明就在背后,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声对于蓝湛来说很遥远,他能听见的,除了自己心如擂鼓的心跳,还有魏婴的一声轻笑……


  “欸,大师兄,小师弟回来了。”徐铁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人,开口喊了一声:“回来的好巧,我们刚下的元宵,有豆沙和枣泥两种馅,你们吃吗?”


  “咳。”蓝湛掩唇咳嗽一声,走进堂屋坐在一旁:“来一碗。”


  徐铁应了一声,借着此刻屋内的灯光才发现蓝湛那通红的耳垂,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魏婴,魏婴挨着蓝湛坐下伸手光明正大的拉过了蓝湛的手坐实了关系:“我也来一碗。”


  “得咧,小华子。”徐铁对着一个弟子喊道:“去,给家主还有家主夫人舀两碗元宵来。”


  “是,十师兄。”


  小华子溜的贼快,很快就端过来了两碗元宵,魏婴伸手接过托盘道了声谢,小华子吓的连连摆手,然后继续蹲在徐铁身边吃元宵了。


  魏婴一手端着元宵,一手拉过蓝湛:“十师兄,你们吃着啊,我和大师兄回房间吃。”


  “诶,去吧,今儿大获全胜,我们都累了,没人会吵你们啊。元宵在厨房,想吃就吃。”


  “得嘞,谢十师兄。”


  眼看着魏婴和蓝湛离开,小华子看向徐铁:“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徐铁吃了个豆沙的元宵看着小华子,小华子琢磨了一下,语出惊人:“我怎么觉得,家主好像是受啊。”


  “咳咳咳咳。”徐铁被小华子一句话呛到了,咳嗽了半响才缓过来,然后想了想刚才的情况,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小师弟牛逼啊。”


  房间内,魏婴将托盘的元宵放在桌子上,看向还害羞的蓝湛:“吃元宵了,湛—哥—哥。”


  蓝湛坐在桌边,伸手想拿一碗元宵,魏婴伸手将托盘举了起来,蓝湛抬头看着他:“做什么?”


  “湛哥哥亲我一下,我就喂湛哥哥吃一个好不好。”


  “别闹。”


  “哪里闹了,湛哥哥这般不情愿,是不是嫌弃魏婴了。”魏婴放下碗,委屈的坐在一旁,蓝湛看着他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松口道:“哪里嫌弃,我,我想吃元宵了。”


  “哦。”魏婴把碗推过去:“大师兄吃吧。”


  这人……蓝湛起身走到了魏婴面前,低头吻了一下魏婴的唇,然后再次开口:“我想吃元宵了。”


  魏婴嘴角上扬,一把拉过蓝湛吻了许久才松开,然后舀起一个元宵喂给了蓝湛,蓝湛脸色通红,被亲的嫣红的小嘴含着白色的元宵,勾的魏婴起了别的念头,魏婴闭上眼稍微静了静心,把那念头压下去,睁眼又喂蓝湛吃了一口。


  蓝湛将元宵咽了下去,然后主动伸手揽住了魏婴的脖子,然后低头吻了下去,魏婴因为一个吻被撩的七荤八素,只觉得身下起了反应,这不行,才刚确认关系哪能……他看向蓝湛,哑着嗓子:“今天亲到这儿,湛哥哥,我们吃了元宵休息吧。”


  “阿婴睡得着吗?”别看蓝湛不懂,但是好歹比魏婴大几岁,有些事儿他比魏婴清楚,魏婴的喉结滚了滚,看向蓝湛暗示性的眼神,暗暗骂了一句艹,(懂得都懂,这里省略了很多字,也是小元宵湛湛的由来)他想下床,偏偏腿又软的一批,身下某处还有不可言说的疼痛,他又躺了回去,这时魏婴走了进来:“醒了。”


  蓝湛看过去,魏婴端着碗走了过来:“正好,我刚煮好的元宵,起来吃些吧。”


  说起元宵蓝湛就想到了昨夜的事情,羞的耳朵都红了,转过头不想理魏婴,魏婴笑了笑,坐在了床边:“逗你的,我煮的是白粥。”


  魏婴喂蓝湛喝了些白粥,蓝湛才算是有了几分力气,嗓子也舒服了很多,他听着外面的嘈杂,开口问道:“外面在闹什么?”


  “林欠来了。”


  蓝湛皱眉:“他来做什么?”


  “未着上衣,背上背看荆条,说是要向你负荆请罪。”魏婴将最后一口白粥喂给蓝湛:“不必理会,让他跪着吧,一会儿我去处理了他。”


  “阿婴,我想去看看。”


  魏婴抬头看着蓝湛的眼睛,明白了什么,将粥碗放在一旁,然后替蓝湛拿了衣服。


  林欠跪在蓝青蘅的牌位前,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着,后背被荆条磨出了一道道的血痕,蓝湛刚入祠堂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装作没什么事发生走了进去,坐在了一旁,魏婴站在蓝湛的身侧。


  “你还来做什么?”


  “大师兄,我知错了,我……想回来。”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我知错了。”


  “但你不能回来了。”


  林欠猛的抬头看着蓝湛:“为什么?”


  “先父头七未过,你却觊觎家主之位,这是不孝;为了家主之位,挑拨几位师兄弟关系,这是不仁;设下擂台,打破了祖宗的规矩,这是不敬。你既师承蓝氏,也该知道如此不敬,不仁,不孝的人,蓝氏不留。”


  “大师兄……”


  “先父给你的一身本事,只望你能带着它早日找回本心,踏实做人,本分做事。至于蓝氏,从此后与你再无瓜葛。”


  “大师兄,大师兄我……”


  “林欠。”蓝湛打断了林欠的话,开口喊了一声名字,林欠看向蓝湛,蓝湛继续开口:“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得旁人。”


  林欠愣了许久,转身离开了,蓝湛目送他离开,转头看向了蓝青蘅的牌位,没说什么,起身走回了房间。他的腿还软着,方才是不想在林欠面前落了下风才强忍着,此刻再站起来,险些没跌倒,魏婴连忙打横抱起人。


  “我就这样……把他赶走了……”


  “他自找的。”魏婴看向门口:“心术不正的人,留下只能是祸害。”


  “嗯。”


  林欠走后,师门恢复了之前的喧闹,蓝湛成为家主后开始练习舞龙,接触舞龙,他聪明,有底子,比一般人都学得快。师门里也都默认了魏婴是蓝湛童养媳的事实,对着魏婴和对着蓝湛一样恭敬,只有察觉内情的徐铁和小华子,不敢说啥,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感慨一句,魏婴牛逼。


  而其他人知道,则是因为某一日,一向勤奋早起的蓝湛被魏婴折腾的有些狠,起的太晚了,也没注意魏婴在脖子上留下的红痕,以至于凡是看见精神抖擞的魏婴和有几分神情恹恹的蓝湛后,师门中其他人终于窥见了真相,和徐铁,小华子一起感慨:小师弟牛逼。


  等蓝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恼羞成怒,将门一关,不许魏婴进房休息。


  徐铁带着其他人偷摸摸的看戏,就看见魏婴在蓝湛门前叫门的声音,但是无论他怎么喊蓝湛就是不为所动,魏婴无奈的叹口气,开口喊道:“小元宵,开门啊,小元宵,我错了,你把门开了吧。”


  听见魏婴这么喊,徐铁有几分不解:“你们说,他为什么喊小元宵啊,因为家主爱吃元宵吗?”


  “就算爱吃,家主还能因为小师弟喊元宵就放他进去?我看啊,小师弟这次是栽了。”


  “也未必啊。”小华子磕着瓜子开口。


  “欸,你怎么不信呢,要是家主真因为这个让小师弟进去,我倒立洗头。”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魏婴面前的门突然开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门前出现的蓝湛,小华子笑了下,把瓜子皮一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提醒道:“记得啊,倒立洗头。”


  蓝湛并不知道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他恼怒的看着魏婴:“不许,喊这个名字。”


  自从那一晚后,魏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总爱喊他小元宵,故意的撩拨他。


  “小元宵,多好听啊,白白胖胖的,跟你正相配。”


  “你,你……”蓝湛你了半天说不出话,娇嗔的瞪了魏婴一眼。


  魏婴哄着蓝湛:“小元宵,你要是再不让我进去,其他人可都听见了。”


  “进来吧。”蓝湛转身进了屋子,得到特赦的魏婴立刻跟着走了进去,然后一把拉住蓝湛将人压在关上的门上,笑着看人:“小元宵这名可是我特意给你起的,我的小元宵。”


  蓝湛偏过头不说话,通红的耳垂却已经暴露了他的目的。


  魏婴靠近蓝湛,凑近他通红的耳垂亲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小元宵,可以吗?”


  温热的气息让蓝湛浑身一软,他点了下头默认了,魏婴开心的抱起人走向了床,顺手放下了床前的纱幔,


  门外被魏婴叫门喊的不得安眠的众人纷纷散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感谢家主啊!


  月上柳梢,风吹红纱,真是良辰美景,适宜洞房花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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