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 刺客庭中篇 死亡假面(一)
由于篇幅较长,个人厨力又不太够,就说书渣翻混着来了,属于图一乐性质。
梗概:
当古尔·詹森的战士们为即将到来的兽人威胁全力备战时,潜伏在这个世界内部的敌人可能会在绿皮到来前就毁了它。在文特尔巢都之巅,一个崇拜绿皮与它们蛮神的异教正在兴起。如果同时面对叛徒与绿皮的攻势,古尔·詹森将迎来彻底的毁灭。如今只有一个答案,一个方法:派遣帝国刺客,以雷霆一击终结异教领袖。
正文:
风暴在文特尔巢都上方聚集,卫军统帅霍尔特用沉重的铁链牵着两条赛博敖犬,带领部下看守着连接巢都内外的交通要道。不过他们所防备的并非来自外部的入侵,而是巢都内的异端威胁。
很快,酸液暴雨如期而至,腐蚀着守军的甲壳甲,并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疤痕。不过考虑到霍尔特牵着的爱犬,没有一个人胆敢出声抱怨。而一旦他放开了狗绳——你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赶紧跑路。
守军已经在防御工事后等待了数十天,围困着这个滋生着怪异绿菌,仿佛正在腐烂的建筑群。腐败的空气伤害着身体,但直到完成命令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撤离。
——别让任何人从巢都里活着出来——
仿佛是在质疑他们的决心,远处的雷区中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地雷扬起浓烟中,逐渐浮现出更多身影,并引发了更多的爆炸。
“他们在跑,长官。”离霍尔特最近的军士一刻也没离开过瞄准镜。
“等到瞄准再打,朗(Lang)。”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随着更多的地雷被引爆,整条道路都被笼罩进了呛人的浓烟中。不过朗还是找到了机会,一枪撂倒了一个身影。霍尔特对准在泥淖中呻吟的伤者补了一枪,赐予了这个可怜的灵魂帝皇的仁慈。
“打得好,长官。”在朗恭维时,寥寥数个成功穿越雷区的身影蹒跚着向封锁线走来。他们的脸上混杂着对枪口的恐惧与见到希望的欣喜,有人热烈盈眶,有人高声祈求着仁慈。如果换成是过去那个初出茅庐的霍尔特,他说不定真会回应他们的祈求。
但时间与经验让他学到了教训,如今他已经学会如何屏蔽这些声音了。
守军激光枪的尖叫要比受害者的哭喊更为刺耳。
他们可能的确是无辜的、被驱赶进雷区的羊群。但与将异端困死在叛乱巢都中的目标相比,他们的牺牲不过是可接受的微小代价。很快,在浪费掉更多地雷前,最后一个无辜者也躺倒在地,露出了背后真正的威胁。
霍尔特对此乐见其成,按照不久前邪教徒与他们交战的经历来看,这帮叛徒装备极差。在铜墙铁壁的防御面前,他们只可能变成他摆脱这个鬼任务,前往更重要战场的垫脚石。
但是一发在身旁炸开的导弹打破了卫军统帅的幻想,叛徒们的装备水平不知为何在短短数日内完成了质的飞跃,甚至还有三台由重型外骨骼搬运机改装而来的机甲跟在他们身后。
不过邪教徒们在亮出底牌时犯了个巨大的错误,霍尔特呼叫了天空猛禽支援,轻松粉碎了对方逃跑的企图。
如果他们在巢都中制造这种武器,霍尔特想,他也许能说服指挥部把巢都夷为平地。在文特尔巢都刚刚发起叛乱时,他们曾派遣部队试图夺回它,但在遭到强硬抵抗后,他们转而尝试围困它,将叛徒饿死在里面。
只要几枚部署得当的导弹就够了,这是霍尔特当时提的建议,但他被告知这只是在浪费资源。
“把这些异端关在文特尔的围墙里就好,霍尔特。看在王座的份上,记住自己的地位。”
这样能更好地保护其他巢都,更好的防备空中的威胁。
他们错了,他会证明的。
仇杀炮艇引擎呼啸,准备进行另一次清扫。邪教徒阵型大乱,无脑地向出口冲来。战场杀声震天,几乎淹没了军士的汇报声。
“长官,头顶!”
霍尔特抬头望去,只见某个庞然大物正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砸穿了仇杀炮艇的左舷。飞船失去控制,盘旋着砸入防线,炸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长官,那是什么东西?”朗看着半埋入地下、冒着热气的金属舱目瞪口呆。当邪教徒再次发起攻势时,舱门一侧猛地炸开,干脆地干掉了一个披甲的袭击者。中士护目镜后的面孔惨白:“那是死亡天使吗,长官?他们派增援来了吗?”
“不,不是他们。”霍尔特看到一个邪教徒向那玩意冲去,然后被一枪打爆了脑袋。
他是对的,从空降仓中跃出的身影的确与星际战士有着天壤之别,但其身披黑甲的英姿却不逊色分毫。改装的爆弹枪接连炸响,啸叫的动力剑上下翻飞,但最令霍尔特恐惧的是那东西的脑袋——它包裹在仿照人类头颅制成的惨白面具之后,雕刻出的微笑上方缀着两颗猩红的眼睛。
“长官,那是什么东西?”在军士结结巴巴询问的当口,那把动力剑又斩下了一颗头颅。
“一个干扰。”霍尔特费尽全力抓紧狗链,他的獒犬在陌生人的杀戮刺激下几近疯狂:“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干掉他。”
“但是长官,那些邪教徒……”
“也一起干掉!”
朗不再争论,举起激光枪对准它的后背就是一发——就是这片刻功夫,那玩意的战绩已经超越了守军。
这一枪就和邪教徒喷洒到它脸上的钷素和火焰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到它杀戮的速度。它一刀撕开叛徒的外骨骼盔甲,即使能在这一击中幸存,嵌进大脑的爆弹也会要了叛徒的命。
刺客踩着尸体,在守军与叛徒的炮火中跳跃腾挪。即使是在空中,它也一刻没有停止开火。
一发来自守军自动炮的子弹找到了目标,命中了刺客的腿部。它一个趔趄,动力剑脱手飞出,但并未因此止步。只见它一个翻滚缓冲,然后再次向着巢都飞奔起来——仿佛打中它的是一只蜜蜂,而不是能轻易把人轰成两半的炮弹。
这就是它的目标:不是协助战斗,而是进入巢都内部。只要霍尔特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撕了他!”霍尔特尖叫着松开了钢铁铸造的缰绳,两条獒犬立刻飞奔而去,仅用数秒就到达了刺客身边的无人区。但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出现了:刺客仿佛已经等候多时,用一次无情的射击杀死了第一只獒犬。霍尔特发出一声沮丧的尖叫,但另一只较小的獒犬已经扑向了刺客,准备用伺服驱动的下颚咬碎它的脑袋。
“把他的头扯下来。”霍尔特大叫道,拿起望远镜好看清对方的死相。但当随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紧张的咕哝。
“不,”他吐了口唾沫:“这不可能。”
刺客戴手套的手抓住了猎犬的血盆大口,曾撕裂叛徒的爪子死死嵌进它的脸中,这头经过调制增强的动物正在止不住地痉挛。
伴随着突然的一震,刺客像掰水果一样扯掉它的下颚。然后丢下尸体,伸手去拿被临时丢在一边的爆弹手枪。
霍尔特尖叫着跑向最近的炮台,一把推开守军,亲自操控自动炮对刺客倾泻怒火。其余人一同开火,引爆了余下的地雷,将尸块混着泥浆抛向空中。
“给老子死,”他嚎叫着:“死——”
霍尔特怒火攻心,没能看到刺客掷来的东西,也没能听到被自动炮的轰隆声掩盖的刺耳尖鸣。当弹片在城墙上四散喷射时,他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准备。一枚金属片穿透了防护面罩,划过了他柔弱的右眼。
疼痛会在稍后到来,而当下,他竭尽全力站起身,用完好的眼睛扫视战场,寻找陌生身影的踪迹。
什么也没有。
当军士跑来时,他终于瘫倒在地。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他都已经进入了巢都——愿帝皇保佑任何妨碍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