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二部分

六

伊布拉姆·冈特跳进了战壕，一脚踩断了他面前的一个忏悔者的脖子。他手上的链锯剑轰鸣着朝着敌人砍去。他敏捷的挥舞着链锯剑，将数个敌人砍成两截，霎时间血肉横飞。另一个敌人冲向他，试图朝他挥下了大刀。冈特迅速举起爆弹手枪，一发就将敌人戴面具的头轰成血雾。

这是冈特和他的士兵们在Fortis Binary上遭遇的最艰难的战斗。他们被困在充满疯狂敌人的狭小的战壕里，一边杀出一条血路，一边要击退不断袭来的忏悔者。布林·麦罗紧紧跟在政委身后，用一把紧凑型自动霰弹枪朝敌人开火。这把枪是政委几个月前给他的。他一发击中了敌人了的两眼中心，另一个发击倒了敌人，在敌人还没能爬起来时又给了他脸上一发。麦罗的身体颤抖着，一种矛盾的感觉袭来：一方面他向往着战争，另一方面他又不愿直面战争。士兵们在三米宽，六米深的战壕里作战。忏悔者是一群怪物，他们的脸上带着与血肉融合在一起的带着长长换气管的防毒面具，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大象的脸。他们的防弹衣是橡胶制的，涂有绿色。这些战斗服是他们拿工厂里的防护服改造的，衣服上每一处都刻着亵渎的标志。

麦罗被一个倒下的尸体撞到了战壕的墙壁上。他看着他周围地上的尸体，这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这些敌人长什么样。这些人类被混沌宿主腐蚀，异变成了怪物。有的人肉身上刻着亵渎扭曲的符文，有的人将符文刻在了他们绿色的橡胶防弹衣上。

一个忏悔者被冈特尖啸的链锯剑砍成两半，撞在了战壕上，也绊倒了麦罗。男孩在泥泞的战壕地上摸索着，抓到了一把原本属于那个死去敌人的激光枪。就在他举起枪的时候，另一个忏悔者朝他开火了，不料却打空了。麦罗开了一枪，激光穿透了敌人的躯体。敌人倒下了，麦罗却被敌人的重量压倒在地，脸被按在了泥泞的泥地上。混着烂泥和血的污水流进了他的嘴里。他立刻咳嗽着跳起来，撞到了布拉格，这个坦尼斯最强壮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照顾着麦罗。

“赶快低下身子！”布拉格说着，肩扛起了一具火箭发射器。麦罗跪倒在地，手紧紧了护着耳朵。在麦罗吟诵的精确打击诵词的之中，布拉格扣下扳机。火箭弹的炸开了目标，击中处喷涌着泥水，大量不可名状的东西化作无数碎片。布拉格总是射偏，但这次却没有。

在他们右侧，冈特犹如一把镰刀，划开了冲过来的敌人。他笑着，身上满是敌人的血。他挥舞着链锯剑，一时间杀的手快。他不时举起爆弹手枪炸开另一个忏悔者的身体。冈特内心充满了怒火。领主将军德拉维尔的命令十分残忍严厉。他知道如果他实力足够的话，他会占领敌人的战壕，但是这种被命令着的情况下去占领无疑是送死。在他看来，这个命令只能发自一个有缺陷的鲁莽的大脑。自从二十年前他们二人见面，他对德拉维尔就从未抱有一丝好感。那时德拉维尔还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上校。那时他还在Darendara上，在奥克塔麾下与海尔坎人一起服役……

冈特不得不将这个命令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他的手下。他不像德拉维尔那样对士气和激励一无所知。现在他们正被命令逼迫而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在这狗/日/的战壕里作战。他笑声里满是怒火与愤恨，还有因自己人正执行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油然而生的自豪。

在他身边，麦罗抓着激光枪，踉踉跄跄的跟着政委。

我们在这，冈特心想，我们已经击溃了敌人。

在战线十码之外，军士布莱恩（Blane）带着他的排冲进了战斗，令胜利的天平朝着冈特倾斜。就在他的手下举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冲锋的时候，他举着枪左右开火。一时间，战场上闪着一阵猛烈的激光火力，光线反射着坦尼斯银刃的寒光。

麦罗还惊魂未定的着敌人的激光枪。冈特冲上前去，将枪夺来，仍在了遮泥板上。

“你觉得你是个战士吗？”
“是的，长官。”

“真的？”

“你明明知道我是个战士！“

冈特低下头望着这个十六岁的男孩，苦笑着

”也许你是个战士，但是现在赶紧演奏。快点，让旋律领着我们走向胜利。！麦罗从背包里拿出坦尼斯管，然后朝着风笛里吹了一口气。这声音就如同一个死人发出的。然后他开始演奏了。那是沃尔特拉布的原野（Waltrab’s Wilde），一首古老的坦尼斯民歌。这首歌常常在坦尼斯的酒馆里用来活跃气氛，人们常常在旋律下饮酒，碰杯，互相祝福。

布莱恩军士听到了那旋律，做了个鬼脸，然后冲进了敌群。就在它身边，他的副官兼传令官辛伯（Symber）开始哼唱着歌曲，手里的枪也不停的开火。大兵布拉格只是轻声笑着，又给火箭发射器装填了另一发火箭弹。不一会儿，另一处战壕又在猛烈的爆炸下化做一片火海

卡夫然在远处也听到了那旋律，就如同在战场上回响着的哀伤的歌曲。他的心情活跃起来，与内夫，罗金拉金还有其他劳恩指挥下的士兵们一起跨过敌人的尸体。瓦尔也没被落下，他被人们拖回了战线，药效过去后他一直在痛苦的大叫。

一阵大规模炮火袭来。卡夫然的身体被远处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飞。那爆炸直接炸开了一个宽20米的口子。一大片泥土也和他一起飞上了天。

他被重重的砸在地面，头晕眼花。他在泥土上躺了一会儿，奇迹般生还。

看来在这炮火打击下，内夫，少校劳恩，菲戈，拉金，罗金还有其他人都死了。炮弹不断地砸下来，卡夫然将自己的头埋入烂泥里，祈求着自己能从噩梦里解脱。

远在战场之外，至高将军德拉维尔听闻了敌军刚刚开始的大范围火炮轰炸对帝国军造成重大伤亡的消息。看来胜利总之不会在今天到来。于是他，恼怒的叹了一口气，又从刚满上的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