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人之初，性本恶（终）
“这个...很难办。”
郭太尉头一次见到这种案子。
这也是大理寺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于是上报刑部，由郭申伯亲自解决。
郭太尉：“这是我头一次见虫族审理有关本族的重大刑案。”
事情是这样的：
白氏在大蟒星前往幸存者营地时，误将肖航等人类军当作敌人并杀死。
这属于干扰且袭击官军，若是同族，可判六至十年徒刑。
但是，这是头一次同族犯法。
这让郭太尉不禁遐想，绥服以外的虫族殖民地会不会有数不尽的同族刑案？
而与此同时，前线阵地这边，螯肢蚔宫这里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关注点。
主脑蛊先是讲述了一遍之前提过的ren rou为何变得对于虫族来说更加可口，而接下来则是重点：
蛊：“但是虫族对ren rou有一定的成瘾性，这是刑部与御医部观察到的白氏对ren rou的依赖性的资料。”
“秦哥，你应该听说过，早期和人类有长期接触的蚔族氏族都染上了这种瘾，而那还是在人类经过‘大进化’之前，他们因为人类做出太多残忍的事情而强忍着食用ren rou以报复为目的的意识，长期以往甚至导致了这种瘾性。”
“报！圣！泰当已与螭吻族功入最后防线！”这时，蚔脑通过主巢意识报告蚔圣螯肢。
蚔圣螯肢：“我儿芦荟呢？！”
“尚未暴露！”
此时，再次伪装成人类载具的芦荟和工具人丹尼尔，这次还有斯内克。
芦荟：“随军大觋的坐标近了。”
斯内克：“据我所知，帝国军的部队配置应该不是这样的，这一点也没有正规军的感觉。”
芦荟：“害，我的大领主大司，你都离开人类社会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人类都全变异了，军制早就跟你过去的那样不同了。”
斯内克：“希望如此。”
丹尼尔：“嘘！有人来了！”
“前面的载具！立刻停下！驾驶员下车！”
只见无数悬浮装甲车立即围住了芦荟伪装成的甲壳虫车，斯内克与丹尼尔双手举起，缓缓下车。
“是余烬和泽彬奈特的头子！”
“我们特么赚大发了！”
“快呼叫总部！如何处置！”
此时，跪在地上的丹尼尔通过外置生物主巢意志连接器，也就是能让不是蚔族的生物也能和巢群无线通讯的生物设备，说道：“芦荟，现在怎么办？”
芦荟：“见机行事，放心，你俩能死不成？”
突然，领头的人类军官说道：“王上亲自下令，就地处决！”
丹尼尔：“卧槽！”
啪嗞——
突然，斯内克释放了这个小说里好久没出场的电磁脉冲波，震得人类部队所有通讯设备当场失灵，甚至一半以上当场中了眩晕状态，强大的近距离电磁脉冲甚至直接灼烧了部分人类的皮肤，甚至丹尼尔和芦荟的面部肌肉都在微微痉挛。
嗯？你问我他俩怎么没事？害，斯内克毕竟是前主角，大脑能够控制电波走向。
这时，芦荟伪装的甲壳虫车车壳一阵变形从他的外骨骼上脱离，露出大腿，然后一脚将车壳蹬向一辆装甲车，然后双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两把三眼大铳，彭彭彭射几下，不说打死多少人了，冲击波都当场让许多人类失去了反击能力。
斯内克也久违地（指相对在小说中），将右手上的厚重护甲变形成小炮口，真是怀念几年前写他的感觉。
丹尼尔也掏出有特质弹头的微冲，开始突突突。
丹尼尔：“不好不好！动静太大！他们的援军来了！”
这一幕，被万丈高空的一个身影发现了，嘴里嘟囔了几句，生物视面上的方解石复眼眼神闪烁，背上的生物导弹发射器一阵变形，经过神经网络锁定，几十发导弹突破云层往芦荟那里的周围的援军飞去。
芦荟：“卧槽？！蛛言妹？！”
蛛言：“是我，没达的口令就下来了。”
芦荟：“你什么时候改造的身体没告诉我？！”
只见蛛言一改之前的华丽头骨的兵蚔外形，身体更加修长，腹部后五节上的中间三节也加装上了长足，主要为抓握功能，而更加长条形的身体便安装了更多附件，比如导弹发射器，和触金驱动高空生物飞行器。
蛛言：“帅不？”
芦荟：“帅帅帅，你飞得高望得远帮我们定位一下大觋在哪儿！”
突然芦荟的视网膜上突然多了一条指使，然后脸部与视面只见的肉膜里的毛细血管开始有规律地充血，膨胀变成一个显眼的地图指示。
芦荟：“啊？路过了？我怎么没发觉？”
于是原路返回，到达目的地后突然一阵神情恍惚，仔细再一瞧，发现一个铁堡方圆几十丈内堆了无数人类尸体与报废载具。
芦荟：“卧槽？大觋你可以啊！”
此时在铁堡内端着巨大生物狙击铳的全服五张的大觋说道：“怎么？我练过铳技哒！”
随军大觋是一位豸族，蜈蚣十五节体节，浑身被蚔族生物甲壳包裹，身体上还有无数弹匣等辅助挂件，凭借着这些撑到现在。
大觋：“铁堡内有感知干扰器，会强行让生物的感知能力忽视这片区域，即使是铁堡外的友军也会受影响，我没有解除干扰是因为我得确定安全，现在能离开否？”
圣殿星域核心区，前线战场。
核心恒星系中，所有能够登陆的星球上，每颗星球的大气层的平流层直到中间层几乎充满了蚔族与人类的战舰。
此时，深空中划过一个相对于这深空以及四周陨石以及战舰残骸来说十分娇小的身躯。
一艘十丈长的小飞船以大约一百倍音速划过星空朝一个人类后方的重要辎重空间站飞去。
这艘飞船没有空天作战能力，从陆地发射到太空需要更大的飞船载着，也没有自己的核聚变引擎，甚至驾驶员只有一位，但是足够到达目标地并返回。
而唯一的驾驶员，则是圣鲎宪章。
驾驶舱狭小到几乎刚好能塞下一个蚔族，但是却十分舒适。飞船的最前端的光学视物镜连接着宪章的视面，甚至能让他以飞船的身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以自己为准心往外看到一里远。而由于只有他一个虫驾驶，所以驾驶舱内镶嵌入壳内接口的能量导管有八根，除了能将他的神经系统接入整个飞船的同时，也能加强宪章的感知系统，不至于让他在深空中感到眩晕或者找不到北。
本以为凭借着飞船本身的反侦察系统以及以深空为庇护可以一路顺风地到达目的地，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只听见突如其来的几声巨响与传入自己神经系统的激烈颤抖，不知什么东西开始入侵飞船了。
宪章：“开启免疫系统。”
那几只类人生物刚见缝插针地爬入飞船，还没来得及造成什么破坏，就被飞船内的各种组织绞死，压死，然后被排出，成为了深空中的有机垃圾，直到永远。
即使有几只携带了有攻击性的微生物，这类威胁还更不如前者，半分钟内就全部变成了飞船的那一丁点等于没有的养分。
任何有攻击性的微生物进入蚔族有机体内，有好比掉入了强酸消毒液池子里。
比较顺利地，最终飞船开始减速，然后缓慢接近了一个看起来看上去还在工作但是在宪章眼中已然破烂不堪的空间站附近。
“咋跟个宇宙破烂市儿似的。”
在宪章看来，人类全体强化，好处不说了，坏处就是，人类由于突然获得不知道哪儿搞来的和异兽一般的血肉建筑能力，反而导致它们很多的科技失灵或者失去精准度。
所以宪章大老远飞来，不是飞船有很牛逼的黑科技，而是人类太菜了。
就这，宪章大致找了个容易隐藏且没有把守的区域，飞船四处徘徊近乎挑衅地扫描着四周地形，也没有什么反应。
终于，飞船将这里三里内的所有地形都摸清楚了，然后以飞船自身为中心开始投射出一股能量场来，而这股能量也有一定的实质，太空中的尘埃也被这股能量驱散开。
宪章拔出与飞船的连接，拿起一坨半铁半有机材质的看起来很高科技的大疙瘩，镶嵌入自己的左臂，找到个视角很好的口子，那坨疙瘩一阵变形、伸长，最终变成了有自己体型四分之三长的大型狙击铳！
几乎不用算提前量、风速、与抛物线，朝某个点彭的一声发射出去一发高温重金属子弹。
紧接着，整个身体变成一片红光，不到半秒内出现在了几十丈外，又用了半秒钟缓过神来并熟悉地形后，找了个口子继续狙击。
太空中，即使威力如此巨大的狙击铳声音甚至比装了消音器的铳声音一样（别问我为什么完全没有声音这种弱智问题），但即使如此，死了两人，人类那群杀才还没发觉，宪章作为圣鲎氏族名列前茅的神铳手，即便有着射一下就换位的习惯，但他也在怀疑这样有没有必要。
此时，人类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喊着敌袭，一边拉响着警报，一边重型单位慢慢悠悠地开出来。
宪章立刻传送到一个只有步兵才能达到的位置，然后切换到高爆弹，彭地一声巨响朝兵力密集的地方射去。
这威力巨大的高爆弹即使是在深空中人类也老远就听见了。
“卧倒！”
一众步兵立马卧倒，可是那些重型机械单位可不会啊。
只见轰的一声，那些个铁王八被炸得七零八落，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破金属零件，一些人类甚至被击中，巨大的铁片几乎将身体的一半都切了下来。
而此时管理这个空间站的人类高层更加愤怒了，宪章如此高效地改换位置，甚至让那群人类以为来了一个团，被从三个方位包抄了，导致那高层以为手下都是群废物，一个团的敌军来了都没察觉。
或许跟蚔族一样，愤怒会使得更加理智，人类居然在一瞬间抓到了宪章的方位，被一发狙击枪打中能量护盾，但是在飞船笼罩的能量立场下，几秒内恢复如初，随即又传送到了另一处狙击点。
但是紧接着又被击中，因为人类已经察觉到了宪章的惯用狙击点，紧接着，人类大军便朝同一个位置涌来。
宪章的被裹在视面内的被脸部外骨骼包裹的面庞浮现出了一个冷笑，随即飞船的立场突然以八倍功率运转——整个半圆形能量场突然直径增加一倍，然后能量强度增加一倍。
此时的能量立场直接转化成了撕裂立场，任何没有友军能量护盾的物体都会被识别并且在物理基本层面上衰变。
一个人类步兵刚刚进入撕裂立场，半分钟内便失去了皮肤，然后是肌肉，最后连细胞也被打碎，最后的白骨也变成了比骨灰更彻底的颗粒。
而那些重型机械单位刚进入撕裂立场也只比步兵多撑了一会儿，随后便四处乱飞，因为驾驶员已经嗝屁了。
即使是发射来的子弹与导弹，这些比人体积还小的东西更不可能撑到击中宪章或者飞船。
被撕裂了的颗粒一小部分会立马转化成能量被飞船上的发生器回收，撕裂立场能量源源不断。
突然，宪章感应到有几个敌军目标正在接近，已经很近了！
宪章立马收起狙击铳，拔出触金砍刀。
只见飞跃而来的几个身影，身上裹着奇怪的金属外骨骼装甲。
这是一中特质的磁力装甲，装甲身上的微型发生器可以利用磁场抵消撕裂立场。
宪章眉头一皱，如果前线有大量的这种敌人，甚至用在了人类的铁王八上，那就麻烦了。
其中领头的队长似的人物用着高贵的拉丁语说道：“你们只不过是星辰中的渣滓，阻碍了我王的对整个银河系的救赎，救赎是不可避免的，你们这群卑贱恶心的虫子只会被当作蛆虫碾死......”
唰——
宪章听得懂人类的话，但是还是扬起触金刀刃，一道红色刀气朝那人飞去，帮他闭了嘴。
这里是在打架，难道是给你开中二装逼大会的？
那几人见那虫子如此不给面子，低贱的蝼蚁在伟大高等的人类面前居然如此猖狂，纷纷出离了愤怒，亮出各自的触金武器，兵刃上亮起了波动的红光。
撕裂立场并不是无敌的，它就不能撕裂任何与触金有关的物质与能量，因为撕裂立场发生器本身就是由触金驱动的！
带头一个人类双持宽剑朝宪章冲来，宪章故作狰狞态，扬起大刀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劈下，令那人类也下意识举起右边的宽剑格挡。
然而突然宪章势态一收，一个摆尾扫向那人类左边没被格挡的地方，直接扫得头盔龟裂，头部的磁场发生器也失去了作用，撕裂立场趁虚而入，由内向外地将人体与装甲逐渐撕裂成颗粒，即使散漫在空中的鲜血也如同蒸发了一般莫名消失。
另一个人类抡起大斧头朝宪章冲来，吸取前者的教训，不管那虫子摆什么态势，直接正面抡起大斧扬过头顶砸向它。
宪章轻易地一个躲闪来到侧面，不过那人类的斧子也不算重，欲要从地面拔出来，但斧刃刚脱离地面又被宪章一脚踹到斧柄，又被按了回去。
趁着这么一个硬直，宪章右手一抬，扬起一刀划碎了那人类装甲背面的推进器，随后双螯夹起人类，再一脚飞起，将那人类踹向虚空，这辈子应该是回不来了。
剩下的人类一齐冲向宪章，而宪章的干扰后方补给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即使他现在被杀死连带着飞船被摧毁在这里也不亏了。
与此同时，大蟒星。
“给老子守住！”
上一章那个把虫族青铜器当大澡盆子的那个人类高层如今却毫无高雅之态，满口粗言，命令着手下最后的几个禁卫。
轰——！
而此时，不堪重负的大门终于被轰开，冲进来的不是蚔族更不是炮弹，而是无数裹挟着血雾的人类尸骸与生物建筑的残骸，那人类高层与禁卫被这些血污撞了个满怀，压倒在地并被埋没。
狠狠地呛了一口污血的高层挣扎地从尸骸中爬了出来，引入眼帘的是如同杀神一般的、浑身上下几乎没有没被血液浸染的部分的蚔圣螯肢走了进来。
被那从血海里走出来的狰狞之视盯上，那人类高层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连滚带爬地准备往根本没有退路的后厅跑去。
蚔圣螯肢：“把它逮起来。”
立马有两个兵蚔拿大螯夹住那人的双腿将其拖至蚔圣螯肢面前，即使是在蚔圣的主巢意识命令下，但那两个兵蚔满脸狰狞，恨不得当场将这侮辱虫族的罪魁祸首撕裂当场。
“是不是很喜欢拿我们的礼器泡澡？来，今儿也不打扰你了，给它好好洗个热水澡！”蚔圣螯肢满脸平静却怎么看都像是冷酷狰狞的样子说道，尤其说热水澡三个字的时候很重。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兵蚔拖走甩进刚才令他享受无比的大鼎里，还没等他挣扎一会儿，整个大鼎就被盖上了盖子，顿时一片漆黑，吓得那人幽闭恐惧症都有了。
渐渐地，那人感受到血水越来越热，最后逐渐变烫，以至于这幽闭的空间内本来就没多少空气更是灼热得难以呼吸。
蚔圣螯肢带着部下离开了，只留下那人类疯狂地踢着沉重的铜盖子在里面如同恶鬼般惨叫着。
“什么？为什么又不打了？！”突然接到消息的蚔圣螯肢惊愕道。
......
于此同时，圣克缇·墨尼提斯星系中，帝国总部核心星球上。
一处不太起眼的建筑中，聚集着所有人类帝国总部的细作。
中间所有细作中经历最久的，也是所有细作的领头，正抚摸着一件金器。
细作领头用生涩的从华夏之裔那里学来的中文说道：“这些至上尊品的来源...你们都弄清楚了吗？”
其中一个人作华夏之裔那里学来的叉手礼说道：“除了这件，其他的都是源自紫微星及其附近的星球上的中高级神族工匠之手。而这件，这件，据说来自地球神国的东都，叫什么...雒邑的神都中的高级工匠手中。”
细作领头手指拂过这金器上的每一条气云纹，如同抚摸着美女佳人的肌肤一般，本来想当场发挥些赞美之词出来，但是又犹豫了一下，换成了更加现实的字眼：“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实点说，偷渡盗猎神族的金器、青铜器，已然成为我们人类维持经济的最大来源之一，而这点帝国甚至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最重要的是，神族居然也默许了这一行径。”
随后，他便继续抚摸着这件金器，说道：“我们人类，失去这种美，太久，太久了......什么探索宇宙，什么现代古代艺术......这些统统都不是，统统都不是...谁也不准质疑我......”
“这是真正的神，真正的神才会制造的神器，全天津系真正会具现的的真神......”
“我们人类罪孽太深，这辈子，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也无缘接近曾经被我们抛弃的、现在高攀不起的地球，但是，我们能为高居尊位于地球上的神族做些什么。”
“我作为首席科学家之一，你们以为我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全部异化成第二类有机兵器，甚至成为比有机兵器更可怕的存在么？！”
“我绝不会让人类失去这唯一的救赎的机会！那群原罪之人也别想阻挡我们为神明服务！”
“‘大进化’这个项目，几乎都是由我操持的。哼哼，根本就没有什么诺亚方舟，只有我们发自内心的救赎，他们那群原罪之人以为方舟会带来天堂的救赎，都是狗屁！这艘破船只能带入地狱，在没人想走的这条道路上，只有这里！才能得到神族的救赎！”
“这是天意！谁也阻止不了！有机兵器不能！那群堕落的混蛋！也不能！！！”
这时，突然跑来一个人大喊：“队长！神族打来了！！！”
细作领头这时眼神变得畅然，于是双膝跪地，周围的所有人也跟着他做，领头亲吻了金器，高举过头顶，然后默念了些什么，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个高台之上，随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祷告：
“圣灵之子，唯一真尊，请将救赎降临于您的信徒。若是救赎，吾等将永生侍奉；若是毁灭，吾等将坦然接受。而反抗者，为原罪污染者！”
屋外，传来无数喊杀声与爆炸声，外面充满了毁灭、杀戮、与死亡，更有那帝国的刚称王的领主坐在自己的阁楼里绝望地发呆。
最后，圣鲎族天宫级星舰上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被鲜血与战火染红的大地，先是照向了帝国领主的那个高楼，最后光线降临在了一众细作所在的建筑上上，灯光停顿了几秒，随后熄灭，圣鲎族的所有飞船离开了这片星球。
人类帝国的所有人开始欢呼。
“它们撤退了！”
“我的天哪！”
“真是奇迹！”
“上帝保护了我们！他还在乎我们！”
“圣父之威吓跑了那群卑贱恶心的蛆虫！我们有救了！”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您的子民向您祈祷！”
而于此同时，室内的那群细作渐渐地从紧张的心里缓了过来。
“我们已然在天堂了吗？”
“不，我们已然得到了......”
“救赎。”
“别哭了孩子们，你我皆是神的子民。赶紧将圣器藏起来，伪装好，别让堕落者发觉，我们还能为神明做很多事！”
紫微星。
圣鲎族主脑槃来到蚔圣阁内，对蚔圣圣鲎说道：“圣，虽然我应无权听从，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原因，您为何违旨？”
“唉，”蚔圣圣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那么做，我恨不得让人类灭绝，但是，这是圣旨，看看罢。”
主脑槃接过金丝卷轴，打开浏览了一番，随后半惊讶半不解地问道：“陛上至尊为何如此？我甚是不解。”
蚔圣圣鲎：“异兽与人类，不管我们消灭掉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会势力增加一倍不止，我们仍然需要令其双方互斗。而据我所知，异兽主宰对白种人类的怨念十分之深，而且，”
“泰兰达族的基质领主仿佛与其有什么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