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三十四章

阿尔达隆（卡塔昌猛男篇）

与哈斯凯尔·阿尔达隆上校进入卡鲁城教堂圣物室临时总部时的能量相比，丛林中咆哮而出的野生兽人冲入四号前哨站的汹涌浪潮根本不算什么。光是他的眼神，就把外面那个单独的守卫吓得瘫倒在地板上。他用动力拳巧妙地“打开”了门。

当他冲进去时，木门碎了，碎片在空中危险地飞舞。通常的嫌犯都在里面，毫无疑问在等着他的到来，因为他和他离开的两个小队的残兵早被发现进入了城市的下层。行星总督米索姆和尼洛姆少将都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以一副出乎意料的姿态回应了他们日常称呼的人。雷德文政委的身体比较强壮，她爬了起来，摆出一种更像是擅长让别人拉肚子的姿势。

“阿尔达隆上校！”政委吼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差点害死人！我马上就判处你。”

“很不幸，我似乎没能杀死任何人，政委，”阿尔达隆回答。

雷德文政委已经甩开了她的黑色长大衣，伸手去拿她的爆弹手枪。“故意危害上级军官的生命。《星界军纪律条例》第416A条规定，在场的政委应立即作出判决并判处死刑。”

阿尔达隆上校似乎并不担心。“我不是那个应该被判罪的人，雷德文政委。”阿尔达隆上校指着行星总督米索姆。“他才是。”

“什么？”米索姆总督用他那可怜的尖锐声反对道。

“你带着一小部分士兵回来了，上校，”雷德文政委说，“你是想推卸责任吗？”

阿尔达隆怒火中烧。“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那儿损失了那么多士兵吗？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我们面对的是一支由兽人组成的小帮，他们袭击并占领了一个观察站。”

“是的，”尼洛姆少将回答说，“情况就是这样。”

“你听说过鬼魂兽人的故事吗？”阿尔达隆问道。

“传说而已。”尼洛姆说，“来自喀斯特惊恐的卫兵，以及这一次星区之前的防御战役。”

“这么说，你不知道占领四号前哨的一大群兽人就是兽人所谓的“特战小子”？”

“嗯，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米索姆总督说。“兽人就是兽人。”

“不，”阿尔达隆说，“那不是一般的兽人。我们已经在喀斯特学到了这个教训。鬼魂兽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一群由现在的战争头目诺格洛克带领的特战小子，它们的数量很少，但比我遇到过的任何兽人都要致命得多。”

“谢谢你，上校，”雷德文政委说道，“我理解你对失去士兵感到难过，但我相信我们可以把这视为一个错误，而不是疏忽。我肯定……”

“我还没说完，政委，”阿尔达隆上校继续开口，打断了张大嘴巴的政委。“尼洛姆少将，我还想指出，您还没有问这次任务的结果。你看，如果我在这里，而且我所有的士兵都在这里，谁来看守四号哨岗？”

“我……”尼洛姆开口了，“我，呃，我想我们需要派一支部队去执行任务还是说，上校，你是说任务失败了吗？”

阿尔达隆笑了，但那不是温暖或幽默的微笑。“少将，如果这次任务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成功，你认为我还会这么生气吗？”

“这么说，兽人仍然控制着四号前哨？”

阿尔达隆转向行星总督米索姆的牢骚声。“总督，”阿尔达隆说，“你认为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

“阿尔达伦上校，”尼洛姆说，“兽人到底控制没控制着四号前哨？”

“不，长官，兽人没有控制四号哨岗。”

“啊，很好，”米索姆总督喃喃地说。

“没人可以，”阿尔达隆说完。“它已经被摧毁了。”

“什么？”米索姆脱口而出。“摧毁了？怎么回事？”

“嗯，我们炸毁了它，不能留给敌人，”阿尔达隆实事求是地说。

“你……但是……你不能！”米索姆继续大声说道。“这个前哨站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上校，”尼洛姆少将说，“你的任务是夺回前哨，而不是摧毁它。”

“嗯，先生，看来不知道幽灵兽人的事还不够糟糕，那里还有一个更大的威胁。我们重新夺回了四号前哨，然后被一群野生兽人完全占领。”阿尔达伦说。他是在跟尼洛姆说话，但说这话的时候，米索姆总督一直盯着他。正如他所料的那样，米索姆的脸立刻失去了血色，就像他第一次冲进房间时一样。“我们被迫放弃了前哨，把它变成了兽人的诱饵陷阱。尽管我们杀死很多兽人，但丛林里还有大约一千只野生兽人，还可能更多。”

“野生兽人？”尼洛姆少将说，他脸上的表情足以证实阿尔达伦的怀疑。他不知道。“是一整支军队吗？”

阿尔达隆转向雷德文政委。“政委，我们的关系有点不稳定，我知道你对一个行星总督没有管辖权，所以我不能要求你在这儿做太多事情，但你能不能暂时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要取决于你在说什么，上校，”政委回答。

“你看，”阿尔达隆指着米索姆总督说，“他知道野生兽人的事，但一直瞒着帝国。”

“我根本不知道啊，”米索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对兽人一无所知。”

“在你们星球首都周围的丛林里有成千上万的野生兽人。即使是帝国世界里最无能、最没有价值的粪坑，也能检测出一百个或更少的野生兽人人口。它们并不难被发现。”

“不，”米索姆总督像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那样充满自信地说，“这是因为，啊，是因为这个星球的，你知道的，磁场。我们很难去监控，而且……我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阿尔达隆看向政委。“你介意吗？”

雷德文政委点了点头，阿尔达隆在十分之二的心跳内就抓住了行星总督。他用经过改造的左手掐住他的喉咙并捏紧。总督发出了像一条受惊的老鼠一样的声音。

“你听我说，你这个温和世界的傻瓜，”阿尔达隆咆哮道。“如果我像这样用动力拳抓住你，使劲一挤，你的脑袋就会像一个破脓包一样爆掉。”总督就像一条湿毛巾在上校手里徒劳地扭动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野生兽人的事？”

“我不知道，”总督还在试图挣脱，但阿尔达隆又捏紧了一下，米索姆尖叫起来。“好吧！”他恳求道，“好吧！我们知道我们有一个野生兽人的问题。”

阿尔达隆放开了他。米索姆揉了揉他发红的脖子。“说。”

“我们只是……”总督说。“这些年来，我们经历了好几次兽人入侵，而且它们似乎总是会卷土重来。每次兽人入侵时，我们以为他们已经被赶走了，他们又会再次冒出来——要么是更多来自太空的兽人，要么是一场野生兽人的感染。我的祖父，在他担任总督的时候，声称自己在没有帝国援助的情况下已经击退了最后一次感染，但当野生兽人再次出现时，他害怕如果被公开证明他错了会发生什么。每次我们求助时，帝国似乎都不太关心我们的星球。我们的什一税不够大，不足以支撑我们投入无穷无尽的资源来防备它的下次到来。”

“财政，”阿尔达隆摇着头说。“你对兽人感染的问题保持沉默，因为你担心钱的问题。”

“你不知道维持一个世界运转是什么感受。我们是一个丛林世界，帝国对我们的要求很高，但如果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兽人感染，最终帝国会放弃我们。我们决定自己解决，然后，嗯……谎言就越来越大了。”

阿尔达隆转向雷德文政委。“我对我的担忧感到满意了，你可以撤销对我的指控了吗，政委？”

雷德文从阿尔达隆转向米索姆总督。“是的，上校，很好。你说的没错，我对行星总督无权管辖，但我确实觉得这件事值得进一步调查。”

“不，”米索姆总督恳求道。“请不要把审判庭扯进来。”

“闭嘴，”雷德文说。“不报告兽人感染等同叛国。”

阿尔达隆转向尼洛姆少将。“长官，我知道也你相信你在清除冈德瓦星系中的兽人方面做得很好，但冈德瓦VI政府的所作所为摧毁了这个努力。目前，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有一场三方战争，包括我们、战争头目诺格洛克和他的鬼魂兽人，现在还有这些野生兽人。如果我们迅速采取行动，也许我们至少可以保持这种态势。否则，我担心情况会变得更糟。”

“它们怎么会更糟呢，上校？”尼洛姆问道。

“如果诺格洛克把野生兽人收入他的掌控之下，他将非常危险。”

“少将！”一名中尉慌慌张张地走房间。“长官，报告说兽人正通过山谷接近城市！”

尼洛姆少将脸色惨白。

“长官？”中尉重复道。

阿尔达隆看了看尼洛姆，又看了看中尉。“中尉。”

“是的，长官？”中尉说着，把注意力转向了阿尔达隆。

“你去告诉城防部队，卡塔昌第57团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