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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06

2021-02-06 13:26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编者注:

正如我们所再次预料到的,凯恩对这关键一晚事态的描述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缺乏任何宏观上的视角。因此,本人冒昧再次从洛迦所著《净化罪者!格拉瓦莱克斯解放的公正记述》摘录如下。一如既往,虽然提供了对总体事态的适当精确的记录,但是他的能力只适合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并且在除此以外的任何方面都显示出了明显的不足。希望这些记录能够帮助读者理清头绪,将凯恩零散的个人纪录整合出一定的上下文联系。

引自《净化罪者!格拉瓦莱克斯解放的公正记述》,作者斯腾坦提奥斯?洛迦。帝国历四二零八五年。

作为后世历史学家最大的优势便是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些阴谋家们是如何为他们的武装政变作的前期准备,在暗杀事件发生前便预先开始散布谣言只是其中之一。然而只有极少数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人的话,在接过暴动的枪杆之前有去检验谣言的真实性。事实是,神皇陛下的虔诚仆人们和被外星入侵者操纵的变节者们之间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关系在广大民众中是如此普遍,以至于一点火星就掀起了将整座城市拉入无法无天的动乱的滔天狱火。当晚最严重的流血冲突发生在总督官邸近畿,英勇的官邸卫队领导着行星防卫部队的志愿兵们一起挡住了变节暴民的冲击。虽然承受了巨大的伤亡,同时背叛的行星防卫部队对他们昔日同志的举枪相向也大大恶化了当时的战况,这些勇敢的灵魂们坚守官邸直到日出,一队仍然忠诚的装甲部队赶到解围。

残酷而又讽刺的是,事后调查发现,当晚早些时候,总督官邸接待的一位客人便是从未被任何敌人击败的,战场上美德与公正的骑士,政委凯恩本人。然而他本人却在事件发生前离开了现场。这实在是悲剧,以政委凯恩鼓舞人心的领导能力一定能主导战斗的趋势,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那些罪人们!然而历史并没有如后世历史学家们期望的那样发生,这些伟大的战士们不得不完全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战斗,而他们的努力也决不会被无视。在其他地方,情况被证明一样严重。扩散的暴民们以压倒性的优势袭击了城市中心,无力应对的法务部战斗员不得不呼叫行星防卫部队的支援。有些忠诚的回应了,而有些,和他们那些老城区的叛徒同志们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才漏出他们的真实面目,公然对他们曾经宣誓要保护的帝国持枪相向,他们已经被异型完全腐化了。同样意料之中的是,先是几千名普通的市民走了街头,随后人数便急剧增长到数倍于那些叛徒们,他们手中仅有各种临时将就的武器,完全依靠他们对神皇的信念,向潜藏的叛徒们发起了血腥的复仇。

正如我们已经提及和预料到的,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老城区,以及高地区,那里是城市中异型同情者们最恶毒的大本营,但是事实上,没有一条街道是安全的。在这种动荡发生的同时,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必须被提及。帝国卫军在哪里?为什么神皇最优秀的仆人只能坐在他们的营区里,任凭陛下的人民们以陛下的名义去流血,去牺牲?无论当时还是后世的历史学家都清楚地指出,某些隐藏的阴谋政治集团主导着当时的事件,为了他们个人自私的利益,阻碍了当时情况所必须的决定性行动被执行。自那之后,后世历史学家们为了找出真正的责任人,提出了各种阴谋理论,其中大部分如同妄想般令人耻笑,然而真正细心整理全部证据后,真相只有一个,流浪行商就是这一切背叛和罪行的幕后推手 …

?

第六章

有大麻烦的时候,

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开始绕小圈跑吧,

记得同时挥舞双臂和大喊大叫。

---― 针对指挥过程记录的讽刺剧,在忠祠学院政委学员中流行。

怎么说呢,这么多年来我本人已经打了不少城市战,如果让我选战场的话,城区基本上能不要就不要。街道挟制了我方火力的发挥,任何一扇窗户或者走道都可能藏有狙击手,而建筑物让你的战术意识彻底完蛋-如果建筑没有挡住你的视线,那么它一定扭曲了周遭的声音,重叠不断的回声让识别敌方火力位置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交火不会误伤平民,因为等轮到卫军出马时,笨到还没逃走的平明早就已经已经被空袭和炮兵们轰杀至渣了。然而那一晚完全不是这个调。并不像各种城市战区常见的废墟残骸,那些建筑物,至少当时,还是完好无损的(虽然天上噩兆般的橘红色光影 表明好景不长了);而且街上到处是人。不是人挤人的程度,事实上,但也还不到荒无人影的地步。军卡加速的时候,我们有瞥见寻找掩护的平民们,在尝试躲开或者加入每个街角都可见的不断聚集的暴徒们。有些穿着异型的编织品,有些则是表明了对帝国的忠诚。很自然的,鹰徽是最常见,而某些最喧闹的民兵们还带上了鲜红的饰带,非常类似我自己表明政委身份的那条。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忠于帝国的,然而我们一路经过的大部分人群都在精力充沛的砸开最近的店面,掠夺里面的货物。

“这可不是对帝国理想的良好宣示。”卡斯庭在我耳边不悦的嘀咕着。她和我一样塞在驾驶室里,紧靠着乘客那边的车门,尽可能的远离尤根。她的头发被路上的风吹乱了,窗户开到了最大。为什么不呢?反正车窗是挡不住光枪的,考虑到我比她还要靠近我们散发辛辣刺激性气味的驾驶,我是不打算反对的。

“至少也不是钛族的理念的,不是么?”我指着一群刚刚从一间燃烧的典当行冲出来的异型支持者,他们口袋里的现金都要溢出来了。“一切归功于上上贪道。”这基本上是她的冷笑话。靠近些时,这些异型支持者们认出我们的卡车是帝国军方式样,开始破口大骂,各种瓶子和山寨的投掷物向我们这边飞来。“射击,高过他们的脑袋,鲁斯提希。”我命令到。后面货舱里的士兵们开火了,灼热的光弹刚好低到足够吓走这些找茬的,趁他们散开时尤根狠踩了一脚油门。“非常克制。”卡斯庭的评价。我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才他妈的不在乎士兵们有没有车翻他们,但我必须给我们的蓝皮小客人们留个好印象,而且我总得考虑我的声望和今晚的态势吧

回到最开始,当蓝皮们一上车,我们就离开了总督官邸,越过后车厢的挡板向后看,那幢燃烧的建筑的火光越发摇曳着。鲁斯提希的班再次分成两个火力小组,一边5人,把异型外交官们挤在中间。这算不上什么高度设防,不过基本上当时我们最好也只能这样了,但愿这样够用。“祝好运,政委。”握手送别时多纳利冷静的声音告诉我,他真的觉得只有运气能够帮上我们。我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谢天谢地那些强化的手指阻止了我从肠子里发出的颤抖传递到出去,然后严肃的点了点头。“神皇会保佑我们的。”我伪善的念着祝词,登入驾驶室。最次这个铁皮和玻璃的盒子能够提供某种程度的保护,考虑到还有卡斯庭和尤根在两边帮我挡流弹,基本上这是全车最安全的地方了。正如我以前多次注意到的,神皇陛下更倾向于保护那些自己事先做足了防范的聪明人。

看着站直着目送我们离开的多纳利,我惊讶的发现自己些微希望他能够拼过这一晚。我一般不怎么在乎那些玩外交的,不过他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而且看起来他下了很多功夫保证我不给干掉。不过眼前,如果某些同情异型的暴徒今晚就着柴火烤了我的脑袋,那么多纳利就算最终成功制止了一张大战也对我无益,所以当我们穿越这个充满麻烦的城市时我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在那左拐!”卡斯庭通过战术网导航给尤根找麻烦最少的一条路线。目前为止还相当的成功。一路上我们经过不少骚动的街口,但一直避开了暴乱最激烈的区域。

“截至目前,一切都好。”现在想来我这句废话很明显又在向命运挑衅,而且,一如既往,命运毫不迟疑的立马回身抽了一巴掌给我看。几乎在军卡从小巷饶来绕去转上航天港高速的同时,我便透过风挡注意到前方模糊不定的人影。当初在这条大道上行军入城的放松和喜悦早不知闪到何处去了。大量的金属筒堆积在道路中央,加上不少被人点着了的,凑合成一处路障。“路障。”尤根毫无必要的强调了这明显的事实,盯着我,等待执行我的任何命令。“不要紧张,”我回答到,评估着目前的情况,“不到必要之时没必要吸引对方火力。”人影们开始缓慢向我们移动,被火光照亮的他们端平了光枪。我侧着脸,尝试识别他们。淡黄色的火光使得识别颜色变得异常困难,他们的可能穿着淡灰或者淡蓝色的制服,外罩稍深色的轻型防弹甲 。

“行星防卫部队。”卡斯庭从战术网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仍然忠诚的部队,他们在这里的任务是协助法务部。”“感谢神皇。”我一边说一边通知后厢的鲁斯提希“对方是友军,在目前来讲。”“明白。”军士的声音非常平静,他很清楚命令的潜在含义,使我确信,如果出岔子,卫军们一定已经做好准备。随你喜欢叫我妄想偏执狂吧,我甘之如饴,要知道哥可不是靠轻信别人来混到荣誉退伍的。

一个单瘦的人影站到军卡前,举起一只手,示意尤根缓缓停下。我整理了一下制服,确保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像个政委的正经样子。“车上什么人?”很年轻,我不由得注意到,这孩子脸上的痘疤还没褪全,带了顶明显过大的头盔,正中以典型的行星防卫部队无知和弱智漆上了非常明显的中尉徽记。交火时最忌讳就是这种大喊着“先射哥呀,哥是军官”的明显标记。不过当时任何加入行星防卫部队的人都没想过会参加货真价实的战争,除非他们能赶在下次卫军征兵之前满足标准,而上次格拉瓦莱克斯上的征兵已经是好几代前了。“卡斯庭上校,瓦尔哈拉第597团,以及随团政委凯恩。”卡斯庭从驾驶室的窗口探身出去说话。“命令你的手下们放行。”“我不能这样做,”这孩子固执得唠叨着“非常抱歉。”“这样啊?”卡斯庭瞪他的时候仿佛是在处理她靴底粘上的什么不明污物。“我还以为上校军衔要高过中尉地说,不是吗,政委?”“我也这样记得的说。”我探出身子,质疑这个傻孩子,“除非你们格拉瓦莱克斯人有自己的一套?”我第二强的怒视很明显把他吓白了一圈。“不是,政委。但是我收到的命令是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让任何人通过这里。”“我相信我有权利取消任何你可能被给予的命令。”我回答中的自信让这孩子的下巴抽动了片刻。“但是叛军已经控制了旁边那个街区,”他回答道,“而且钛军也正从他们的租界中出动-”

“胡扯!”伊尔?哈塞从后面的车厢里跳起来,好吧,现在这个娃娃中尉和他全部手下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和我们协定的一样,正在边界后面好好的待着呢!”我不由开始怀疑这个鲁莽的蓝皮根本就是一心求死,而他敢再这么玩一次我一定亲自满足他“蓝皮!”中尉的光枪马上举起来瞄着我们大家,正如路障后面他的全都手下一样。感谢神皇,鲁斯提希和他的手下仍然保持冷静,没有抬起枪口,不然这一瞬间已经见血了。“你们搞什么飞机?”

“你没有权限知道。”我平静地回答,用多年来熟悉的方式掩盖我那紧绷成弦的神经。“我以政委的权限命令你立马放行。”“叛徒!”那帮行星防卫部队中有人喊着,“他们是异型那边的!军卡是他们偷的!”“去找你的上级。”我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车窗下这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抽出了激光手枪。“卫军联络处可以确认我们的身份。”“可以。”年轻的中尉点了头,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有点权威,同时冲我和卡斯庭挥舞着他的光枪,还不确定应该首先威胁我们哪一个。“你们把蓝皮先交出来。”“绞死他们!”又有人喊,很可能还是刚才同一个白痴。后面的钛们开始躁动不安。“这些异型目前处于帝国卫军的保护下。”被他的优柔寡断所鼓舞,我继续拉平了声音命令道,“也就是本人的保护下,以神皇的名义,让路,不然就是自作自受!”

也许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习惯于呆在无条件承认我政委权威的卫军们中间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中尉可能不会认输。我对行星防卫部队们的无组织无纪律性也缺乏预料,以至于没有意识到,对他们来说政委不过是随便一个带着好看帽子的普通军官。对他们来说,普通卫军们对政委的恐惧,尊敬和服从从来就没有过。“军士!”这个孩子中尉转向火桶边那些士兵们,“逮捕这些叛徒们!”“鲁斯提希,打!”说话同时,我举起了自己的激光手枪。这个孩子中尉转向我们的瞬间,眼睛似乎挣大了片刻,里面报复性胜利的喜悦转瞬被无底的恐慌取代了,就在此时,我扣动扳机,轰掉了他的半张脸。

这么多年来我处决了很多很多人,以至于一个世纪前我就不再计数了,更别提被我车翻的数不清的异型们。我从未因他们有过任何一个不眠之夜。基本上每次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而且我确信如果事情反过来他们也不会因为曾经车翻我而特别困扰。但这个中尉不一样,他不是敌人,也没有犯下死罪,不过是笨了点加上过分热切的想得到部下的认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仍然能如此清晰的记起他的表情。

军卡后车厢的卫军们立马抬起光枪,暴雨般密集的扫射淹没了行星防卫部队们。只有很少几个行星防卫部队从震惊中及时恢复出来,被光弹驱赶着逃向掩体。就在这时,尤根把油门踩到了底。“见鬼!”卡斯庭从窗外抽回了她的暴矢手枪,刚好闪开一发守兵射向她的光弹,她那边的车门被打得滋滋作响。“不留活口。”我命令道。不然一旦有幸存者跑到通讯网上求救,我们的位置会被泄露给任何人,而交战的双方毫无疑问的都会来找碴。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逾越政委的权利,他们违背了我的直接命令,任何政委在那种情况下都只有唯一的选择。但我仍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自己在正义之怒号上曾费尽力气去保住那五个罪兵的狗命,而刚刚这些白痴们远远不如他们该死。

不管怎样,当时尤根把油门死死的踩进了地板里,带着我们撞穿了路障,一个倒霉的行星防卫部队尖叫着被卷进了车轮,随后就是一阵讨厌的嘎吱声,听起来仿佛有人全力用靴跟蹂躏个薄木箱子似的。组成第一排路障的大桶被撞得像保龄球柱般四散,旋转着飞过整条高速,严重损坏了周遭的建筑和停靠的地面车辆。绝大多数挡路的行星防卫部队们甚至没能活到这些桶停住的时候。无论他们曾受到怎样的基本作战训练,和这些活着车翻了虫巢舰队的老兵们比起来都令人同情的不堪一击。虽然还有些人还尝试反击,匆忙中乱射的几发流弹和瓦尔哈拉的精英战士们的精确枪法无法匹及,燃烧的弹坑很快出现在他们的头部和防弹甲上。

频道里能够听到几句含糊的咒骂,行星防卫部队的胡乱回击总算还是打中了一名卫军,不过她流畅的咒骂告诉我伤势并不怎么严重。“抓牢,政委。”尤根换了挡。军卡摇晃着撞穿第二层路障,撞开一个燃烧的大桶。它旋转着飞向一旁,烧着的燃烧剂洒满了车后的路面,焚化了刚刚冲突中的死伤者。“跑不掉的。”卡斯庭用她的暴矢手枪瞄准后补上一发。一道青烟直指那名逃跑的行星防卫部队的后心,穿过他的防弹甲,把他炸成尸块和内脏的血雨。“好枪法。”我接通了通讯器。“鲁斯提希?”“那是最后一个,长官。”他干巴巴地回复到。我知道他的想法。扫射基本无力反抗的友军居然成了我们这个全新的团的第一滴血。但这是必须的,我不得不不断告诉自己这一点。

“我们的损失?”“士兵佩兰挨了发跳弹,皮肉伤。”“很好。”我说。我在犹豫着。我知道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政委的职责要求我维持士气,但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的如簧巧舌背叛了我。心里想着说点什么…什么都好,告诉他们做得很好…但是我始终没说出来什么“明白,长官。”出乎意料的,军士的声音伴随着一点同情,使我明白自己已经说了需要的一切。他们和我一样明白这一切能够换来什么。之后很长时间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沉默,毕竟,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

我曾希望那件悲伤的冲突事件能给我们血腥的任务画上一个句号,但一如既往地,我高估了那些疯狂暴民的精神状况。忠诚者和异型分子们间的分歧已经孕育了几个世代,仇恨已经成为传统的一部分。随着我们越发靠近钛们的租界,各种各样血腥斗殴和冲突的痕迹也变得越发常见,这样的场景只应出出现在某个巢都肮脏的下层,而不是目前我们正驱车经过的商业都市里。尸体就那么躺在大街上,或者,在少数几个情况中,挂在路灯上,无论忠诚者或者异型分子们都一样,反正那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判断他们的派别,或者说,派别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卡斯庭摇着头。“你之前见过类似的的情景吗?”她的疑问更多是出于震惊,而并非真的期待什么回答。而我点头这件事反而真的吓倒了她。“并不常见。”这种惨景一般只出现在兽人们的哇~~~ ,或者更糟的混沌的入侵的情况下,而不是普通市民会对他们的邻居所施加的暴行。一个如此现代化的文明世界表层下居然掩盖着如此野蛮本性的事实,我们所有奋斗和牺牲想要保护的一切却会如此轻易的被它自己毁坏殆尽这一事实,使我颤抖着,如果不是永远警醒的神皇陛下…

“前面有骚动,政委”。尤根说话的同时松开了油门。通过风挡望去,前面是一面高耸的围墙,正中一面青铜巨门将大道彻底截断,而巨门前则挤满了暴民们。就算不去注意那独特而扭曲的建筑风格,我也马上明白,我们到地了。“钛族租界的边境。”伊尔?索拉斯用他的小盒子连同了我的通讯器。“不过想要过去估计有点麻烦。”“让麻烦滚到亚空间里去吧。”我接下来的言论相当不具备外交礼节。“跑这么远,留这么多血,我可不会在这么近的地方放弃,就是扔我也要把你们扔过这堵墙。”“我个人相当怀疑你们这些葛拉的肌肉是否有进化到那么强壮的地步。”这个钛族继续着他干巴巴的冷笑话。我果然没猜错,这家伙确实有幽默感。“换个策略应该会更好。”

“我有个主意。”尤根提议了。我惊讶的盯着他。抽象思维从来不是他的长处。“不用怀疑,这个主意一定非常巧妙。”我说。而尤根只不过点点头,所谓讽刺对他是无效的。“我们可以直接走过这道门。”他建议道。卡斯庭那边传来某种特别的,一半像打喷嚏,一半像打嗝的声音。“我们当然可以。”我同意了他的观点,“只有一个问题,大约1000个暴民正站在大门前。”“但是他们是异型那边的。”尤根说,“所以他们应该会放我们过去,不是吗?”怎么说呢,他们应该放我们过去,我想到,如果我们不是刚好穿着帝国卫军的制服,开着卫军的卡车的话。不过等等…“尤根,你他妈真是天才。”这一次我声音里的讽刺意味要比刚才少了太多。“既然能够直接开过去,我们何苦在这发愁?”我把频道转向后箱的鲁斯提希,“想办法让钛族人们能被那些暴民认出来。”

片刻之内,钛族人们都站了起来,但仍被卫军们环绕着,而伊尔?索拉斯再次在他的通讯盒上嘶嘶着。尤根把军卡减慢到爬行的地步,同时大声鸣笛吸引人群的注意。有几个人转头向我们这边,随后很多,更多,令人立马感觉到海啸般的敌意正在建立。很多石块和混凝土碎片被风挡反弹开来,防弹玻璃上留下了微小的星型砸。卡斯庭则摇起了她那边的窗户,很明显她觉得忍受尤根的体味要好过被砸成脑震荡,至少在短期内是这样。“你准备好了就上。”我建议道,感谢神皇我不在后面敞开的后箱里。但我不由得猜想,也许这个主意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巧妙。“以上上善道的名义,请住手。”伊尔?索拉斯的小盒子里一定有某种内置的的扩音器,以至于他的声音传到了人群的每个角落。令我惊讶的是,他们照做了,停止了攻击,陷入死一样的安静,并在前面让开一条路。我不由得回想起以前在卡萨玛 上暴民的反应,当法务部的官员尝试逮捕他们时,他们狂怒着向我们的防线发起了冲锋,我还不由得开始猜测钛族在本地的影响力究竟怎样才能达到这种地步,竟能这样轻易指使这些支持者们 。

尤根把军卡停在了大门前,十米高,截断整条大道的巨门,正渐渐的打开中。令人倍感异样的是,周遭的暴民们保持了完全的静默,或者至少足够安静以至与我没法从军卡引擎的轰鸣中辨识出人群特有的那种嗡嗡声。卡斯庭和我已经下车护送我们的蓝皮客人们回家,我注意到她靴底一接触地面就深深地换了口气。“那是什么?”鲁斯提希的声音再次在我耳中响起。某种小型物体快速飞过围墙直冲我们而来,然后又有几个,向飞鸟般盘旋着下降。“不要开火。”我马上命令,同时抑制着自己拔枪的欲望。“他们并没有越过租界边境。”怎么说呢,技术上没有越界吧。虽然他们只是在墙的上部盘旋,不过事实上已经越过了墙的顶端。我尝试看清最近的那个,但它太小了,移动又快,我只含糊的感觉它看起来像一个大盘子下面吊了一杆枪的样子。“这是我们的回礼。”伊尔?索拉斯向我保证到,同时以令人称道的敏捷从后车厢翻下来。“它可以保证你们安全回家。”

怎么说呢,要安全回家当然有很多方法,不过我决定把这好意理解为它们能够保证暴民们在我们离开前不会失控。“非常感谢。”我道谢的同时,剩下的异型们笨拙的爬下车厢,排队走回他们的租界。身上穿着装甲的武装战士们走上来迎接,他们的脸藏在缺乏细节的头盔后面。我的余光注意到门后面有什么其它东西在移动,于是转头仔细观察。“无畏。”卡斯庭吸了口气。他们看起来和无畏一样大,但他们移动起来比我记得的那些战争机器要敏捷得多。他们身体由各种直角组成,上面可能是脑袋的物体有点类似钛族一线士兵的头盔,不过尺寸上就差远了,这家伙至少有一个正常的钛族两倍大。“哦,那只是战斗服而已。”伊尔?索拉斯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娱乐气氛“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卡斯庭和我对视了片刻。在这种距离上我无法识别更多细节,不过火力强劲这一点毋庸置疑,对抗一个把这种玩意当作日常军备的敌人的念头使我非常不爽。我不由得猜测这正是他们打算给我们的印象。“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我的回答向周围散发着并不存在的放松和自信,这个异型眼中瞬间闪过的迟疑使我非常满意。

“回到你的帝皇的保护中去吧,政委凯恩。我们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他终于决定道别了,跟着他的朋友们离开。大门开始缓缓关闭。“我们也该闪了。”我说着,同时把自己挤回驾驶室。卡斯庭决定这一次要坐在后厢。考虑到她已经好好享受了尤根的福利,我没有反对,于是我建议那名受伤的卫军佩兰到驾驶室里来和我们作伴。“小心为上。”我说,“回到营地看过医疗兵前可不能大意。”于是,无视着她本人可以理解的抗拒,我又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人盾,同时又让自己关心手下士兵的好名声进一步提升。考虑到我们最终制止了一场全面战争的爆发可不是什么平常小事,所以如果回营地一路上我都稍微有点自鸣得意也是可以被原谅的。然而,相反的,为什么一路上我却在回想那些我们被迫干掉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们?以及猜测由他们的牺牲使我们破坏了到底什么人策划的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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