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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马娘志 第二回 夤夜夺业

2023-05-27 15:54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根据信上说的,董忽里今夜就能到。”

“嬢,我们可以跑了。”

“跑?如何就跑了?”

“董忽里手下还有接近三千人,此处不比哈密卫有险可用,我们又没准备什么工事,贸然作战恐怕损失惨重,如今印信到手了,我们可以去请求明朝互市,那时候各地的蒙古人会来投靠我们,不用硬碰硬,就能完全吃下乌梁海。”

“傻子,你以为得了一个印章就能跟明人互市了?那董忽里不是早就该过上买卖,抽烟草的美好生活了?如果影克这一支还有一个活人,那么我们永远都不会是乌梁海的诺颜,非得杀他个干干净净,我们才有机会。”

“这…谈何容易?”

“孩子,别把他们当成把兔儿或者达尔罕了,现在的乌梁海统治者,只不过是个带着二三千勉强能骑马的小伙子,跟蓟镇那些冤种奴隶拉锯的土匪而已,我让你阿姨收集落队残兵的时候,已经留好后手了。你去休息吧。”

让真诚推走了富士奇迹后,周日宁静走出帐外,借着火把见营内一片狼藉,不禁摇了摇头,“啧,不该打的这么着急的。”从腰中摘下号角来,只吹了一声,约莫几十个披挂较为齐整的部下,已经汇集到帐下,

“董忽里现在还不知道主营被我们夺取了,他在蓟镇的抢劫并不顺利,此时甚至可能还有明军在追逐他们,以他素来的手段,必然会让哨探先来打探主营的情况。”说罢,指了指美丽周日。

“你去穿上董长昂的盔甲,把两个辫子剪了,找几个全家在营内的兵,在南面劫掠骑兵经常返回的地方等着,若是哨骑来问,就那话搪塞他,让董忽里速去我们之前休息的林场内,我会设下埋伏等候,如果有机会就宰了他,我会带兵出来救你。”

“好说,但辫子能不减么?”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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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邪!”自蓟镇劫掠返回的骑兵们,并没有因勒勒车上塞满的破铜烂铁而感到高兴。

“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却赶上了白灾,顺义王和大汗也不放过我们,日子越来越困难,本想靠着这次南下劫掠,能抢几口铁锅,捱过今年冬天,没想到辽东的新总兵杨照如此难缠!好不容易摆脱了明军,诺颜还病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董忽里诺颜聪明,他这回当上了千户,一定能把乌梁海振兴起来。捱吧!我们多少年前就是捱过来的!”

“难道不该是长昂诺颜做千户吗?”

“他太小了,还是得由董忽里诺颜说话。”

前队的董忽里亦清楚,目上军心动摇,倘若家中生变,自己的六弟兀鲁思剌昏了头引敖汉骑兵来争夺首位,仅凭长昂不足以压制他的六叔,那时恐怕一场腥风不止,更何况察哈尔大营早已疏远兀良哈,泰宁卫又被他人所占,正是部族存亡危机之时,即便长昂无事,二人在部族事务之间又该如何处理?董忽里正琢磨间,前面哨骑道:“诺颜,大事不好了!老营被三诺颜和六诺颜里应外合袭取了!”

“我侄儿长昂何在?”

“长昂诺颜被几个伴当保着,东不着西不去,藏在树林里,他的人在外面探消息被我遇到了。”

“那伴当如何了?”

“见着我,说了话就回去了。”

“糟也!老三老六内反,长昂素来警觉,他必恐我有异心,若不早些寻他来,他被人把持,我族必绝!”

“叫兵马到老营森林外与我汇合,不要与他们说老营被偷袭,我先去找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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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远处马蹄声震,美丽周日包着头,对一旁打颤的骑手道:“我知道你是长昂身边第一个忠诚而巧言善辩的,现如今你主人已死,但等会戏要是演砸了,我回不去,我姐姐们也会绝你全家,董忽里也不会放过你。 ”骑手连连点头,待能看见董忽里,催马而去,高声喊道:“二诺颜慢慢来!”董忽里拿着火把细看,认得死长昂的伴当道:“我侄儿何在?”骑手向后一指“就在那里。”

董忽里暗中思量“长昂手执弓箭,是知觉我态度不明。”

“你先回去告诉长昂,二叔我大队人马未到,让他先来我这里避祸。”“这…千户执弓,还请诺颜亲自去。”

“唉!老六啊老六,我们不就是因为你才会这样吗?”骑手见董忽里要往,急忙拉住了,道:“您现在带着几十个锐士去,千户受了惊,一脚踩不稳,摔倒地上可就不好了。”

[长昂虽然弓术好,但不会轻易向我放箭,更何况现在天色正暗,我又怎能怕我的侄儿呢?]拍马上前,美丽周日见到董忽里回马便走。

[好骑手!忽悠董忽里自己来了!可此处离他的数十锐士还近,不如把他带远了,一箭射死他妥当。]

这美丽周日圈马直奔树林,董忽里也不起疑心,背后紧紧追赶“长昂!二叔没有恶意!”

[好二叔!你虽无意,奈何我有]

觑董忽里离得近了,搭弓上箭, “二叔看我箭!” 猛一回头,射如流星,可惜那支箭半道上萎了,射中那马前腿,把董忽里摔下马去,火把落到地上,正擦中董忽里额头。[砸了砸了!幸亏此处离森林不远,我凭这双腿跑罢!]翻身下马要走,回头一看

[唉?他怎么没走啊?]

原来董忽里日夜兼程,到此处已然十分疲惫,又被摔下马去,头脑正不清醒,张口欲叫, 美丽周日扭过腿来[我是个骜人,他是普通人,我干嘛要怕他啊?]大步流星赶上,一脚踩住其胸口。

“董忽里啊董忽里,我嬢说你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奸诈小人,怎么这回犯了蠢?我送你去与侄儿相会!”

“你是什么人!让我死个明白!”美丽周日也不应,一刀劈中董忽里面门,这兀良哈的二当家登时断气。

“啊↑哈↓!乌梁海的头子董忽里死在我手上啦!”那几十个锐士感觉不对,此时已追赶上来,听到美丽周日喊叫,一刀杀了骑手,一齐围上去,美丽周日取了董忽里首级,别在腰上,撒开步伐冲往森林,疾驰之间尘土飞扬,那些个锐士都是董忽里多年的亲随,虽然晓得骜人之强大,奈何报仇心切,直奔入林。

草原上有大漠戈壁,却也有茵茵树林,蒙古人以毡房为所,寻水源为家,荒废了许多好木材,随天让他生长繁茂,此处更是一处奇观,这些骑兵深入林内,为首的把兔儿见抓不到美丽周日,招呼道:“糟了!我怎么如此不明,竟然深夜入林,任那个贱人走吧!兄弟们不要再找了,快去与大队人马汇合。”这些骑兵四五一队,警惕着出林,只可惜,上门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那个把兔儿正往前进,马蹄正踏入藏在泥地的绳圈中,骏马只觉平地凸起,一条腿被拉到天上,仿佛千斤之力送人腾空,把马匹直接拉倒,刹那间几个人影从树上嗖嗖跳下,落到众骑兵马背上,骑兵正要呼救,已被短兵开喉,剩余骑兵急抽刀备战,丛中人影攒动,几十个周日宁静的勇士借着林荫隐蔽,伏在骑兵必经之处,数矛刺骑兵下马,截断了出林退路,周日宁静才率领锐士出动,不一时杀尽了这批骑兵。

“来两个人收拾马匹兵刃,其余人上马,随我前去迎击乌梁海主力!”

从林外,真诚率领着数百骑兵已与美丽周日汇合,见周日宁静带着伏兵从林中出来,将董忽里的首级递给周日宁静。

“董忽里已死!这帮子三卫的蒙古人都是当初掳掠来的,只要把董忽里的脑袋给他们看看,他们必然作鸟兽散,尔等广布旌旗,分小队拖木前行,要让他们在未反应过来时分裂他们,再裹挟愿降者攻击逃亡者,决不能让他们轻易逃走!”

一声令下如山倒,骏马骁士如景从,这数百骑士奔驰,个个杀气冲冲,溅起漫天的沙尘来。却看乌梁海主力,董忽里的副手并未着急去寻诺颜,数日被辽东总兵杨照追击,骑兵们已疲惫不堪,等到董忽里先行不久,便叫苦连天,不愿再前进,副手无法,只能就地休息,让三四个骑兵去打探消息。有不紧不慢的,自然也有着急的,其中有些人的老小并未随军抢掠,而是安置在老营中,见董忽里莫名其妙带着数十个骑兵先行,都心中颤动,勉强休息一时,眺望董忽里回程,又看副手未有起军的打算,都去与副手理论。副手却道:“我已经让人去寻诺颜了,现在摸黑回程,若是被他部袭击怎办?后队人驮着我们的铁锅茶叶,如果离开太远,不能相互照应,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众人哑口无言,悻悻而归。

“不若我们先骑马回去看看老营罢?”

“我们千余人姑且怕摸黑前进,若只是我们几十个,半路上真被袭击俘获该如何?”

“老营分明是出事了,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我等不及了!我儿子刚出生哩!”

“我有一法,只要咱们趁着现在兄弟们没睡,散布谣言说副手要占据战利品造反,亦或者是诺颜已死,一起叫弟兄们去问个说法,台吉害怕我们反出去,一定会让我们起军的!”

“就该如此,就该如此!”

果不其然,这些人在军中散布留言,或说老营出事,或说是副手要拿士兵的头颅做投名状投降明军,纷纷要问副手说法,副手恐怕兵变,只好假意道:“适才哨骑归来,董忽里诺颜已经回归老营看视,并无事情,我们趁现在出发吧!”

那几个要回老营的蒙兵自是高兴了,紧紧张张准备,但也有无视谣言,想要原地睡觉的,拖拖拉拉,迟迟上不了马,气的蒙兵举起马鞭来抽,把懒兵打个激灵,跳起身来骂道:“畜生,你是哪一方的台吉,敢抽你阿布!”

“台吉叫我们出发,你们磨磨蹭蹭的,若是明军从后面赶来,咱们的脑袋都要进京城了!”

“妈妈的,明人什么事后敢出这么远打过我们?分明是你们几个赶着回去找老婆,台吉是你欧沃(爷爷),老子可不是你阿布(爹),不伺候你!”

这两边人越说越气,直至铁刀出鞘, 副手才匆匆喝止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架!

“什么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明军跟上了?”

咚咚咚,轰轰轰,十里长震马蹄声。紫天绿原黄沙起,星火炬炬没天空。旌旗展,硬杆撑,四蹄翻飞正驰骋,刀出鞘,手摘弓,如狼健儿亦如龙。号角呐喊长摇动,已闻箭镞飞来声,为据水草丰满处,必要流血苦相争。

“冲!冲!趁他们准备仓促,先杀他们一阵!”

周日宁静骑着战马手执大弓,背后是真诚举着旗杆,旗帜旁悬挂着董忽里与董长昂的头颅。

“董长昂一脉已绝!我是者勒蔑的后裔周日宁静,想当年杀穿整个漠北的“戈武满都海”就是我!跟着我!牛羊器械,我带着你们去抢。茶叶丝绸,我带你们武力开市!我们一起重振朵颜卫的威风!”

许多蒙兵见两个首领已死,而周日宁静素有传说,更看她身边有许多骜人,知道拼命必死,都口称愿降,翻身杀向不降者

“弟兄们莫怪!我得给家人挣些牲口来!”

几千支火把在这处小小的草场跳起舞来,周日宁静射杀了几个人后,从背后抽出一支大棒,逢敌便打,骜人奋起千斤之力,木棒胜似铁锤,挨着便脑浆迸裂,洒出的热血浇灭了火把。周日宁静的部众都是凶悍之人,近了用长矛戳,铁刀砍,远些便用弓箭射击,杀得乌梁海骑兵到处逃窜。

“不要散!不要散!一个两个冲不出去的!”

副手正回头制止溃兵时,前面冲出一骑顶素披黄(白顶黄发)骜人,横抡大棒,正砸中副手面门,打的珠子牙齿落了一地,副手有忠心的伴当,都来围攻这骜人,乱矛刺来,骜人闪躲不急,被刺中大腿,虽翻身落马,半躺在地上,仍不断以大棒乱打。骜人虽然强大,也无法以一敌十,蒙兵的矛戳得越来越密,这骜人手脚都挂了彩,眼见将要废命,乱军中冲出周日宁静,半蹲在在马上,大喝一声扑向其中一个骑兵,把他扑倒地上,蒙兵还要挣扎,被宁静两手用劲扭断了脖子,围攻骜人的几个骑兵见周日宁静来势汹汹,都回攻来,两只矛直刺向宁静,被一个闪身钻过长矛,刹那间又转过身来,一手抓住来刺蒙兵的手腕,一手抓住长矛,往后一掰,那长矛戳进另一个骑兵的面门上,宁静力大,蒙兵吃痛长矛脱手,被宁静扯下马来掰断胳膊。两个蒙兵惨叫连连,还没断气,宁静已经穿过二人,趁着其他骑兵畏惧时,一把撤走地上的骜人,扛到肩上扭脸走了。

等到冲出重围,远离了战场中心,宁静把骜人放下,这才看清她是谁

“召女!谁他娘让你跟来了?”

“周日宁静!你这个暴躁的剑冢,你想把我们扔到山洞里饿死,自己去哪里快活是吧?”

“你少放屁,我为你们去跟蒙古佬玩命,哪能带老弱病残和你这个怀孕的牝骜!”

“好哇,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一心为我们啊,怎么连粮食都没给我们多留?”

“我们出去作战,当然要带足够的粮食,何况老营中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了,你不能带她们出去打猎?”

“你这时不在乎我怀孕了?白灾刚过一年,哪有动物打?谁都是你这样浑身野兽味的野蹄子,趴在地上就能闻到鹿味儿。”

“哦吼?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拿出你刚走的时候踢绫缎的本事了?”

“妈的,老娘刚才救了你,你这厮不知道感恩?今天我若是不教训你,我就不是牡骜!”

周日宁静一把把召女抓起来,照脸上抡圆了就是一嘴巴,直接把召女打歪了身子。

“贱人!我教你还敢..”

话没说完,没料到召女照宁静的山根就是一拳,宁静没得防备,只觉得天昏地暗,摔倒地上,召女趁势扑向宁静,抡起巴掌就打,知道召女怀孕,宁静不敢用力反抗,只能用双手阻挡。召女淌着眼泪,边打边呜

“周日宁静!你差点踢翻了绫缎也就算了,你走了之后,你晓得瓦基亚每天思念你们,我们几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瓦基亚让我来找你,替你陷阵冲锋,我怀孕了你还打我,你忘了我服侍你多少年了?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种马,到时候去服侍奇迹去!”

那边一群混战,这边两个单练,等到周日宁静的锐士完全杀败了蒙兵,这俩人还扯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俩人就快上嘴时,一个骜人急忙冲过来,推开宁静,护着召女,乃是富士奇迹,她在老营耐不住,早就来参战了,到处找不到宁静,听到远处喊叫,过来才发现二人厮打。

“我的嬢,找不到您,都快急死我和真诚了!我的娘,你不在老营,怎么混在我们当中玩命了?”

宁静抹了把鼻血“奇迹,战事如何了?”

“我兵打退了蒙兵后,真诚追击去了,半路上遇着舞伴和夜舞带着掉队的骑手,把溃兵杀死大半,俘虏了许多人。”

“好啊!你们已经能独立指挥了,不枉我挨了两拳。”

“奇迹,帮我找些药草好么?因为你的好嬢,我疼的厉害。”

“我这就去叫。”

老营点台上,周日宁静手执长刀,看着底下众多俘虏,喝道:“汉人有个规矩,皇帝继位要大赦天下,尊贵的人出了好事也会赏赐下人,本诺颜方掌印信,自然也会施对你们施与仁慈。”

“你们都看到了,我的亲兵多么的英勇强悍,打败你们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自从那个影克上位,乌梁海一再衰落,是因为他得罪了长生天,影克狂妄自大,汉人说:“小国处卑”,而他到处显摆千户的位子,仿佛自己的部族从未被察哈尔王庭和土默特人联手攻打,几乎灭族。也是因此长生天降下灾祸,一年白灾以示警告,他仍然跋扈,长生天忍无可忍,用伤寒杀死了他。而我虽然攻取了老营,也没有伤害你们的家眷,是长生天的指示,要告诉你们:我会接纳你们,无论你们是跟着影克西逃的,还是被掳掠来的,都是我的弟兄!”

“不瞒各位,我能从百里之外知道影克死了,就是因为顺义王亲自写信让我知晓,而察哈尔大汗默许了我的行为。我的故事,想必年老的人听说过,年轻的人也从父辈口中听闻过,这些都是真的;我是者勒蔑的后裔,我的祖先曾经跟随成吉思汗西征,多少年后我就出生在西方,成吉思汗给我指示,让我回到我的故乡。我途经多少西国,杀透了整个哈密卫,哈萨克人和察合台人至今也记得我和他们在青海作战的事情。论正统,达延汗的后裔,顺义王的长女,鲁道夫象征的母家,与我的父家有过交往,促成了我迎娶了黄金家族的骜人。论武艺,我一生未曾遇到敌手。你们仔细想想,我跟那个自以为是的兀鲁思剌比孰强孰弱?如果你们真的如此没有见识,想要去追随他,我也放你们带着家眷去投奔他,但是不久后我就会发兵,亲自砍下他的头,去与不去,选择在你们。”

众多俘虏心中早就有数,纷纷请求宽恕,周日宁静就地分了从蓟镇抢掠来的物件,休整老营,使女儿去接自家老弱归来。过了些日子,周日宁静正筹备南下抢掠的事务,富士奇迹进帐来:

“嬢,察哈尔的大汗的骑兵送信让您去朝见,而鲁道夫象征以土默特右翼首领的身份让人带话来,请您去她的驻地商议。”

“哈!机会来了。奇迹,是时候带你去见见大世面了!”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顺义王速度象征快要死了,土默特蒙古的内战,就要来临了。”

“周日宁静妾绫缎,元太祖之后。”---《野原骜传 牝骜[钱宗岱]

“顺义王母自罗刹国来。”---《顺义王源流》[吴舜水]

“戈武,母马也,满都海,即达延汗后,蒙女英雄。” ---《野原骜传 牝骜[钱宗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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