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改变结局(无刀)
上一篇是开学,这次是开学考了(恼)最后的挣扎与倔强
初中牲呐,轻点
这是第几次了?
风雪漫天。
雪花?不,不是,不是那种,柔弱、易碎,稍稍捂在手心便融化的——
“罗德岛——回应我——”
霜星的怒吼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
眼神迷离,堪堪躲下扑面而来的冰刺。
“淦。”
提前布置好的试剂全被冻住了。
方案2761......失败。
下次换个思路吧。
我看着还在尝试挣扎的三人。
重开。
想了想,我举起了手中的源石铳。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可能吓到兔兔了。
“啧,谁让我是霜星厨。”
真的倔呐,兔兔。
“—— ——!!”
眼前一黑。
我很快从游戏中退去意识,看着还黏在床上的舍友与满地垃圾,庆幸这周不是自己扫地。
三点。
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完厕所再继续睡。
随手拿起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页的计划书
好烦。
试过了,都试过了。
从炸毁核心到打败霜星,在此前的两千多次实验中都试过了——但是yj从未留下过哪怕任何一个漏洞——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霜星就算救下来也不会有多少时日——这并不会,显而易见地不会影响主线的事。
我的眼神看向计划书的第一页,五百多天前我信心满怀写下的第一句——
“我会带你看遍世界。”
我会带你看遍世界。
沉入意识。
漆黑的房间。
不,不是石棺。
看得出已经尝试变得柔软的被子。
医疗室。
我记得我还给自己穿个洞来着。
我摸了摸左太阳穴,果然碰到了一层血痂。
怪了,哪个干员还有这能力来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博士——”
诶,兔兔。
那孩子急冲冲地打开大门,而后紧紧地抱住我,一双兔耳不住地瘙痒着我的下吧,胸口前的湿润正迫不及待地告诉我某人的期待。
或许,为了完成课题,我多少忽视了身边的的风景。
没有做其他动作,直到怀中的孩子停止哭泣,周围的声音渐渐暗淡下来。
“唔…….对不起,博士,这么早便打扰您……您先休息……”
“不,阿米娅……后面那场战斗……怎么样了?”
万一——是呐,万一——
“是霜星小姐吗……嗯……在您开枪自毙——不,不是这个意思,……总之,看到您的动作 后,霜星小姐楞了一下……嗯,然后煌靠着那些……您留下的药剂,堪堪让霜星昏了过去——”
好了,好了——如重释负。整个身体失去重心,狠狠撞在床上——伤口隐隐有破裂的迹象。胸口剧烈起伏,溺水者重新趴在了岸边,大口吸入空气,成功脱开密室的自由的空气。
“.…..博士?”眼前的阿米娅不是很理解我的激动。
“不,没事,还好——”
“嗯……博士,呃,那个,呃……她时日无多……是一名优秀战士应得的葬礼——优秀的人更乐于死在属于自己的地方——”
“好了好了——是凯尔希叫你说的吧…….”我打断她,“行吧……告诉她……我会处理的——”
“先让我静静吧。”
阿米娅走了,顺便带走了还在门口拌鬼脸的煌与灰喉。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我有些不适地捂住脸。
对啊
为什么呢?
之前我似乎把问题简单化了。
带回去后呢?
打败塔露拉,然后让她静静地在床上化为尘埃?
那不可能。
但还能怎么样呢?
该死,我从没想过。
作为短快平时代的我,似乎习惯在游戏中看着官方写出一个个奇迹——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以至于看到真正领了便当时,深深感到不适——为什么呢,为什么?
或许我对死亡的尊重已经麻木。
好死不如赖活。
疼。
钻心刺骨。
“好了,浊璃。”大门又被打开,走来的是凯尔希。“我对我的医术还是有些自信的——何况在那么低温时击发出的源石能量也没多少。”
“无论如何,我们该行动了。”
走吧,暂时搁下这些问题。

赫默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
“请进。”
赫默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
“还是很抱歉在这时打扰您。”
“怎么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愉快的?”
“说吧,博士,是因为我的什么研究引起了您这个大忙人的注意?”她挪揄道。
回到罗德岛后,我开始不断认识着新干员,同时也有其他目的——将思维上传到终端的办法。
奇怪吧?蛮奇怪的。
我可以不断重置世界的时间——但至少是离开石棺前。
太晚了。
我的生命有无数次,但他们只有一次。
异想天开……但都有源石了,或许会有把意识储存的办法。
就像魂器之类的?
寒暄之后,我说出了来意。
“嗯……我想问您,是否有吧思维上传到硬盘之类的方法……或者说类似的。”
也许是聊到了专业领域,她脸上的笑意藏了起来,开始了思考。
不过那并不像学术的思考,更像是修辞的运用。
有些不妙,似乎。
过了不知多久,许是五分钟?十分钟?她叹了口气。
“.……悠,倒两杯茶。”
那似乎是一架无人机的名字。
我楞了一下,那毕竟不是什么讲些乐观话的动作。
无人机摇摇晃晃的架着两杯茶飞了过来。
茶很暖,在这冬季刚刚好。
但这并不能安慰我心中的彷徨。
“慢用。”
?
塞雷娅的音包。
无人机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感觉怎样?这架无人机。”
不待我思考,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开始塞雷娅走后,我也想将她的记忆与思想复制一遍——”
察觉到关键词,我的心里一跳,抓住了希望。
“我成功了。”
“!那它现在是——”
“只是一个机器人。最多能做些事情。”
“我把它的数据又删了。”
我愣住好半天。缓缓问道。“为什么?”
“是呐,为什么呢?”赫默笑了笑——不是恶作剧。
“我所认识的塞雷娅——正义、理想、坚持……我也想过编辑成算法——但那只是我的想象,正义多少会有点固执,理想总会有些许虚幻……只是友谊给她加了滤镜——”
“但你们可以模拟大脑的运算,就像你们扫描源石结构那样——我可以让PRTS分出大部分算力给你,我会在下个月的会上提高对科研的投入——实在不行,也可以向哥伦比亚进口——”
“抱歉打断您,博士……您听说过非线性方程时间——是的,就是白面鸮经常说的,希望没有烦到您,那就是无解的——至少现在是。”讲到这里,她的声音轻了起来,“模拟也是一样,相同的记忆,也会出现不同的人格。”
她顿了顿,给我留足了思考时间,“当然,社会不是孤立的,世界上总会有一两个大脑备份了有关她人的记忆……只要将它转化为判定条件,哪怕在客观上也能达到大差不差的效果——但那只是一个玩偶,,相似的玩偶。”
“当然,如果您需要的是这些东西,我当然能帮您,只需要您添一份长长的表格,再帮我遮掩下他人的监视——但我得再问一遍,你需要的是那些玩意吗?”
我看着似笑非笑的赫默,心里乱了如麻。
怎么会不行呢?放到现实得出这个结论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是游戏—一个数据交汇而成的游戏——照这么说,那我每次遇到的人,每秒遇到的人,岂不是不同——而一段数据转移到另一段上,这怎么会是不一样的呢——这明明可以做得到——轻而易举。
就连游戏也那么真实的么。
“你是为了那只白兔子吧。”赫默没有管我,目光飘向了远处的海岸线,“在莱茵生命时便有许多人来问我这个问题……但确实,生命只有一次,才如此美丽——”
“如果那个人对你很重要……那便别到无可挽回再怀念——”
霜星的状态不是很好。
但岛上没有其他办法了。
也不仅是不是很好了吧。
没多少时间了
但我也没想到霜星会单独把我约出来。
“我有那么可怕么?”她奇怪地问我,“带了你也打不过。”
“走吧。”她转身走向了外面的风雪中。
早已不见罗德岛巨大的舰体,尔甚至怀疑她是否从未看过方向。
算了,大不了调回几小时前就是了。
一路无话。
“.…..博士,你几岁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打破了风雪的呜咽声,“或是你认为的年龄?”只是第一个问题便让我嘴角连抽。
“.…..十四,怎么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对这个回答提出质疑。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在这里把你灭口了?”她转头又笑了。
对同龄人的笑。
“你打败了我。”
“不,侥幸——其实煌根本近不了你的身边。”
“好了,那且当你在夸我吧——给。”她突然从口袋抽出一袋糖递给我。
“淦!你想干什么——”我意识到什么,尝试拉住霜星。
但我轻而易举地拉住了她——如同一块破布。
她倒在了我的怀里。
“呼…呼…..”她重新睁开眼,只是不再像往常那般坚毅。
糖,是了,糖。
我手忙脚乱的撕开糖纸,期望着什么奇迹出现。
没有。
我尝试使用终端呼救,只是告知最快还需十分钟。
没有。
没有奇迹。
这片大地没有奇迹。
“.…..博士……抱紧我。”
她真轻。
“呼…呼…..”她示意我再靠近她一点。
“.…..加油呐……十四岁的博士。”
封面:魔法書夫人_78654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