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十章 Frisk
“可恶！可恶！”joan将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不甘的感知着自己的手下一个又一个化为尘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怒火充斥了狭窄的房间。
被负面情绪侵蚀的怪物们如同傀儡一般，他们既不能说话，也不会思考。
“啊，和你们说话是我错了，flowey~灵魂碎片的收集怎么样了？”joan无语地扶额，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某个阴暗的角落。
一朵金花从泥土中冒出了头。
“全部在这里了，joan。”flowey抖了抖自己的茎秆，将破碎的灵魂碎片从花瓣上抖了下来，“灵魂碎片你要了又有什么用？即便能强化怪物，也强化不了多少吧？”
“我从没说过，这些灵魂碎片是用来强化他们的。”joan轻笑着捡起了散发着微光的灵魂碎片，“这些灵魂，全部是我的食物~甘美的灵魂，flowey，我们的约定，是让你吸收那些人类的灵魂，成为最强的怪物，你则是帮我打破前往人类世界的结界。”joan将灵魂碎片放在了鼻尖，轻嗅，对着flowey笑了笑，“约定差不多兑现的时间了，虽然现在只有六魂，但是，让你一个人称霸地下世界，应该也是够了。”
“包括那个magic？根据传言说，他的魔法超越了所有人，无可匹敌哦。”flowey眨了眨眼睛，“而且，他的兄弟和老爸都不是省油的灯哦，gaster就算了，连他的儿子都这么夸张...”
“拥有着决心的你的话，只要引导出六魂的力量，相信我，那三个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你，而且，相信我，你不会同时面对他们三个人的。”joan自信的笑了笑，深邃的黑暗在她的眼中沉寂。
“哦？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flowey会心的笑了笑，他不在乎joan有什么计谋，但是如果能减少他称霸地下世界的风险，那再好不过。
收集第六魂的一年后，地下世界终于迎来了我们的最后一位客人。
碰巧我也在妈妈家，所以也认识了她。
“你好，我叫frisk，你也是妈妈的孩子？”frisk对我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握住了我的手。
是我的错觉吗，她似乎对我抱有敌意。
另一边，frisk的视角中，chara正挡在我的身前。
“frisk，我说过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个人！”chara拼命地解释道，“他是个善良的骷髅，而且还和真正的敌人战斗过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为什么，我的reset按钮不见了？”frisk试图拔出自己的决心剑，但是，在这个世界，别说决心剑了，她甚至感觉不到决心的力量。
“这个世界是无法重置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件坏事。”chara耸了耸肩，“你原本应该也是和那群人一样...经历了无限的死循环所以才回来了？”
“不是，我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没能抓住我的美好。”frisk低下了头，“我这次重置回来，是打算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下去的，但是，这个骷髅，在我原本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怎么回事！这个世界！”
“不管你怎么想，世界都要继续转下去的，不过这一次你可只有一次机会了，要把握好哦~”chara吐了吐舌头，随后在frisk的眼前消失。
“嗯？frisk，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疑惑地打量着一直看着我的frisk，歪了歪头，将目光移向了餐桌旁的toriel。
“真是的，明明已经是个大人还和小孩子一样...”toriel哭笑不得地帮我擦去了嘴边的派，摸了摸我的头。
这个人...如果真的和chara说的一样的话，那还真是个十足的笨蛋呢。
不，看他现在的行为也是个笨蛋，嘛，趁现在有功夫，趁机看一眼他的数据吧...
frisk悠闲地喝了一口水，瞄了一眼我的数据。
“噗！”她最终还是把嘴里的这口水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数据！这个战斗力，防御力基本都接近了国王的数据了吧！
这是什么鬼骷髅...他好像是sans的哥哥来着，同样都是骷髅，怎么战斗力差别这么大呢...
（这里的frisk并没有打过屠杀，但在现实世界中也向frisk展示了实力，所以对sans的印象还是那个行事乐天的懒骨头，只是会点魔法）
“呐，妈妈，我能和cain单独聊几句吗？”frisk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派，向toriel问道。
“嗯，当然可以。”toriel笑着点了点头，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后，走出了房间。
“？？？”我的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好几个问号。
“cain，你，真的不是害的这个世界异变的凶手吗？”frisk认真的盯着我的双眼，“你真的，不是她的同伴吗？”
“当然不是。”还以为她要说一些有关joan的线索，我失望的摇了摇头，“我的弟弟是皇家魔法师，我的爸爸是皇家研究员，我没有理由舍弃他们去joan那助纣为虐。”
哎...sans这家伙变得这么厉害了啊...认真起来还是能做到的嘛。
“chara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也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善良的你是真实的。”frisk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接下来的事，是关于你的弟弟的...”
“sans和papyrus他们怎么了！？”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脸色大变，难道...在未来sans或者papyrus出了什么意外吗？
“其实...不是这样，是这样的...我，喜欢你的弟弟！”frisk的脸涨得通红，大声的喊了一声后，声音有渐渐弱了下去，“我...想请你帮助我。”
她说的是papyrus还是sans？我首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sans的身高不行，听说人类是会长高的，再说sans那么懒，不会做家务还总是搞恶作剧，应该不是他。
嗯，papyrus勤奋自信努力，积极向上，最近还想加入皇家守卫军，前程似锦，应该是papyrus吧。
最近听说papyrus在女性怪物里好像不是很受欢迎的样子，如果这样子的话，同意了也没什么吧？
如果国王还敢搞幺蛾子的话，我就亲手让他退位吧...
“好，我同意。”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笑了笑，“那，请多指教~”
“嗯。”frisk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晃了几下，仿佛是怕我后悔一样。
“啊，等等，我接个电话...看来是不用了...”我无语地看着霸气出场的magic站在了妈妈家客厅的桌上，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几个井字形，一拳把他送下了餐桌，“给我好好的拖鞋进来啊！还有别站在桌子上！”
“啊，疼疼疼，哥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瀑布遭到了大量的怪物袭击，现在undyne和papyrus都在那里，我们快点去吧。”magic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头，拉住了我的手。
“慢着！我也去！”frisk在一旁拉住了magic的手。
“哎？你是...人类！？第七位？”magic受惊的退后了几步，不由得打开了审判眼，发现没有lv和exp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不一定保证你的安全哦。”
“别说了！该出发了。”magic拉住了我和frisk的手，瞬移来到了瀑布。
果不其然，战线已经被拖到了极其靠后的位置。
gaster要守卫王宫，不会来瀑布支援。
但是，靠我们也足够了！
“人类，拿着这个防身吧...”magic召唤出了一根骨刺递到了frisk的手里，“不用太勉强，打不过就跑吧。”
话音刚落，一只被侵蚀的忧郁虫虫从背后袭向了magic。
骨制的利刃刺穿了那只试图越界的怪物的灵魂，frisk却只是淡然地将骨刺拔出，皱眉地看着忧郁虫虫漆黑的灵魂破碎。
“好厉害...她和那些软弱而且依靠武器的人类不一样...”magic注视着frisk英姿飒爽的样子，感到了一丝的心动，“善良而且强大...”
“有些事想想就好...”我拍了拍magic的肩膀，对他做了个鬼脸，看着迎面而来的怪物，决心的红色光芒在我的右眼浮现， “看来有些人有些心急了...”
“哥，你刚才什么意思？”magic不满的举起了手，召唤出了十几只龙骨炮，对着怪物群进行了扫荡。
“没啥意思...”我尴尬的转过了头，同样召唤出了漆黑的龙骨炮对着他们进行扫荡。
冰蓝色的吐息和黑暗的吐息席卷了他们，将他们的灵魂全部撕裂。
frisk也用magic送的骨刺击杀了几个怪物，但令我奇怪的是...她的lv和exp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她看着magic的眼神也让我知道自己猜错了人......
她喜欢的居然是sans？
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停止了思考。
战斗结束，undyne来到了frisk的面前，面色冰冷。
“你，就是第七个人类吗？”undyne提起了自己的魔法长矛，打量着frisk。
“是的。”frisk没有否认，在原本的未来里，她和undyne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也相信这个世界的undyne仍旧是那个勇敢，善良，充满决心的鱼姐。
“我承认你了，没想到会有人类为了保护怪物挺身而出，我叫undyne，请多指教，人类。”undyne伸出了她的手，和frisk握在了一起。
她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个和被侵蚀怪物勇敢战斗的少女。
“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坏人...有时候，错的是我们...”undyne握紧了另一只手中的魔法长矛，背过身，不想看向自己身后的王宫，“国王不是坏人，他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相信我，我会改变这一切。”frisk握紧了undyne的手，笑道。
“我相信你，frisk。”undyne用柔和的视线看了看frisk，点了点头。
“magic，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头有点晕...先回去了。”我感到头部传来的一阵晕眩感，硬撑着自己独自走向了雪镇。
“该死...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做莫名奇妙的梦...”我拼命地摇着头，希望将脑海中那一对金瞳彻底遗忘。
但是我没能成功。
另一边——————
“看来你的计划没能成功啊，joan。”flowey看了一眼坐在王座上，一脸淡定的joan，“不过，你看上去另有打算呢。”
“那些灵魂就当是送给那个人类的见面礼吗，这一次的人类很奇怪呢，完全没有被负面情绪侵蚀，上一次的青色灵魂也就算了，这一次可不能出差错。”joan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那些怪物就是为了提升她的exp和lv，我做过测试，只要有怪物带着保护人类的信念战斗，那么因此杀死怪物的一部分exp和lv会归在那群人类身上。”
“哦，你的打算是？”flowey此刻也明白了joan的想法，“真是阴险呢...”
“审判长廊上可不允许审判者手下留情，只要对手存在lv和exp，即便是那个cain，也不得不痛下杀手吧。”joan自信的笑了笑，看向了阶梯下的那个身影，“辛苦你了...
————”
“这是我应该做的...”阶梯下的身影躬身对着joan行了一礼后，离开了这里。
“看来cain是审判者的情报就是她透露给你的吧？”flowey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离去的黑影，笑了笑，“没想到地下世界里居然也有叛徒。”
“她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joan摇了摇头，“而且，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怪物那一边的。”
“原来如此...”flowey会心的笑了笑，“你果然很邪恶。”
“呵，我本身就不是那些正义之士，又何必在意这些。”joan从王座上缓缓起身，瞄了一眼flowey，“盯着他们，你的分身应该可以帮我们掩盖行踪吧？这还不是真正的行动，先隐忍一会。”
“了解。”flowey挥了挥自己的叶子，消失在了大殿中。
而另一边，magic也暗中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尾随行动。
好像还写了什么人类观察日记...有够无聊的。
我仍旧做着那个梦，那对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她的呼唤。
“我在这里等你...cain。”
其实我很担心frisk，因为在他的旅途中，不断的有被负面侵蚀的怪物袭击了她，不过magic也现身帮她都解决了。
frisk和那个青发女孩一样，带着温柔的心，对待着那些怪物。
同时，她也对magic这个懒骨头大为改观...
magic和她印象中的那个sans一样，乐观开朗，喜欢恶作剧，但是他却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了frisk。
这也让frisk有了很高的安全感。
她帮助一些怪物脱离了负面情绪，避免了被joan侵蚀的危险，同时，和怪物们成为了朋友，但是...她的lv和exp，没事吗？
即便那些exp和lv是因为击杀那些邪恶的怪物，但身为审判者，在审判长廊的我，是不可能仁慈的...
又过了一个月...frisk已经成功的闯过了所有的关卡，来到了王宫的门口。
抱着复杂的心情，我站在了审判长廊上。
frisk就这样淡然地走了进来，但令我吃惊的是，进来的她，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尖刀。
“看来孩子，你没能坚持下去呢。”角落里的magic睁开了审判眼，对我摇了摇头，我也只能将自己猩红色的眼眸，睁开了。
“真是冷淡呢，cain。”frisk淡然地笑了笑，手中的尖刀被黑色的仇恨填满，仇恨剑握在了她的手里，绿白色的条纹衫出现在了frisk的身上，是的...现在我面前的人类。
既是frisk，也不是。
她用着frisk的身体，但内在，却是chara。
“chara？你怎么？”我惊讶的看着紧握着仇恨剑的chara，“你可以出来了？”
“嗯...怎么说呢，似乎是我和frisk的灵魂过于相似，她重置在了我的面板上，这一路上，她得到的lv和exp其实全部都归在了我身上你敢信？”chara无语地扶额，拿着仇恨剑对准了我，“反正这锅我是背定了，身为审判者的你，不能在这里留情对吧？来，我们比划比划！”
“不要，你不是frisk，我没必要审判你，国王的儿子，chara。”我笑了笑，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身为国王之子，拥有lv和exp是很正常的事吧，毕竟国王也说过了，你是我们的一员。”
“这一次我们陪你一起去见国王。”magic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色却是有些暗淡，“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漆黑的仇恨剑悬在了他的脖子上。
“asgore和toriel之子，chara。”
冷淡的声音在审判长廊上回响，宣告着曾经的那个chara，回归了。
“frisk怎么了？”magic握住了胸前的六角水晶，似乎是有些紧张。
“别担心，我只是想和爸爸聊聊而已，而且，如果frisk就这样带着lv和exp走进来，你们也不会让他通过的吧。”chara将仇恨剑放了下来，让它消失在了空气中，“接下来，让我过去吧，这一切，该结束了...”
“chara...”我想跟着他一起进去找国王，但是，他拦住了我。
“cain，一切因我而起，那就要让一切由我而结束，我一个人进去就够了...”chara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我知道chara很愤怒，很自责，但我也清楚，我不能拦着他...
他就这样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王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