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三日温情（下）②·闷油瓶的生日宴 2021张起灵生贺
文by君别云辞兮☁
晚上我们刚把热气腾腾的饭菜布置好，小花和瞎子就踩着点来了。
“哟，答应好爷的烤羊排呢？怎么没闻见味儿？”
我待在屋里就听见瞎子从庭院穿透进来的声音，果然下一秒他就扶着眼镜出现，身后是一身粉西装的小花。
“问小哥去。”胖子接茬道。
“哑巴，我的烤羊排呢？”瞎子一把搂住闷油瓶。
闷油瓶瞥向门角通白的羊羔，夜幕下它尤为显眼，像感受到闷油瓶的目光般，配合地“咩咩”提示自己的存在感。
“回去让小花给你买。”我笑着拍他。
“得了吧，我可养不起。”小花无奈地看向别处，但嘴角挂着隐隐若现的笑意。
“养不起，花儿爷还不是养了这么多年。”瞎子揽过小花，双双入座。
胖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远山净儿，高举酒杯，“来，敬财神爷。”
除了闷油瓶，我们同样恭敬地举起酒杯。
“你们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小花抽了抽嘴角，满面无奈地喝了一杯。
“财神爷？”白玛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扑闪两下鸦睫。
我们五人相互对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小花他们向白玛问过好，就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我想起小白下午说她和其他几个小年轻都要来，却到现在不见踪影。我问小花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小花说他只知道这群小辈在准备礼物，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不过保证了吃蛋糕的时候一定准时到。
行吧。我放下心，大家就吃吃饭，胖子和瞎子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孟浪话，有时候大家也聊聊最近生活，白玛一直默默微笑着听我们说。
洗碗的时候突然听见烟花炸裂在空中的声音，往窗外看去，墨色天空被映得五光十色，七彩斑斓。抛下活计，我们一齐走到庭院，一众小年轻鞠躬祝贺——“祝小哥生日快乐！”
闷油瓶的眸中盈满璀璨烟火，霓光下每个人的脸都生机勃勃、灵动鲜活，我分明瞧见他那双淡然的眼底闪烁着细碎而温柔的笑意。
白玛抬头，满目惊喜地凝视绚烂烟花，轻轻感叹，“墨脱，很少有这些。真好看呐。”
“阿姨好！”他们又向白玛鞠躬。
白玛柔和笑着点头。小白特别兴奋，完全不见生地蹦上来牵住白玛的手，与她亲昵地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把她逗得合不拢嘴。
我仿佛一位戏外客，静静观察着每一个人。苏万被瞎子抓去给他砸核桃，小花在一旁眉梢噙笑；杨好刘丧他们围着胖子叨叨不停，其实刘丧一直想同闷油瓶接触，却每次都被胖子拉住；黎簇和小白在白玛身边，说实话，没人告诉我白玛年龄的话，我会以为她是小白的姐姐。
闷油瓶呢？我又环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去哪里了？寿星怎么不在场？
正寻找之际，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回头，闷油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握着两根小烟花棒，他分了一根给我。
我呼了口气，还好没丢。他拍拍我示意点燃烟花。
点燃，明亮的火花滋滋逗弄空气，照得我俩的脸如白昼之下。
欢笑闲谈声与噼啪炸响合奏如同琵琶低语混着大鼓喧嚣。
我有点感慨。闷油瓶饱经沧桑，阅尽风霜，却任重而道远把天真与浪漫深藏于心。也许我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窥探到他如此纯真而浪漫的另一面；也许他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向亲近的人坦露心怀；但也许，在我们漫漫余生里，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
“老公。”我蹭到闷油瓶耳边，借着烟花的声音悄悄道。
闷油瓶眨眨眼，显然明白我的含义，单音节应着，顿了会又道，“等他们走了。”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来，“当然了，又不是那么急，再说了大家在我们走不开，而且……”，我又靠在他耳边“我们也放不开啊。”
我瞧着他耳尖渐渐泛红，心生喜欢，便落了一吻。
“小三爷，你们怎么先放了啊？”小白看过来，语气戏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诶，这叫什么，夫妻情趣嘛。”瞎子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抱着小花。
我没办法地点点头，“嗯……偶尔也要搞点浪漫嘛。”
大家忍不住笑起来。
闷油瓶似乎也觉得有点好笑，弯了弯剑眉。
“诶，大家是不是忘了寿星的生日蛋糕还没吃？”瞎子推了推眼镜。
“没忘呢——”
胖子和苏万把蛋糕摆到桌上，就招呼大家进屋。
“给张爷插上一百三十根蜡烛。”瞎子道。
“你是吃蛋糕还是吃蜡烛。”苏万笑声嘟囔，却把一屋子逗得捧腹大笑。
一百三十根蜡烛是没有的，用数字蜡烛代替了。小白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搞的生日花环，我给闷油瓶戴上，熄灯点蜡。
“记得许愿哦。”我伏在他肩头道。闷油瓶点点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火苗在闷油瓶纤长浓密的睫羽上起舞，将他眉宇间掩不住的喜色描摹得清晰。
“Happy birthday to u,happy birthday to u...”
烛光明灭，我看见他身边的白玛，泪光盈盈，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孩子，仿佛他仍是当年那个窝在怀里哇哇大哭的小儿。
歌声袅袅，闷油瓶吹熄蜡烛，——“嗒”灯亮了，欢呼声此起彼伏，他取下花环，缓缓戴到白玛如瀑青丝上，小心翼翼地调整好。
白玛踮起脚，在闷油瓶眉心印了深深一吻，他们紧紧相拥。我眯着眼，看见白玛眼角滑下一滴清露。
“我永远在你身边。”
我听见，白玛哭腔洇开，低声呢喃。
我静静注视着犹如定格的画面，仿佛旧灵魂与新时光的碰撞，擦出遥远又近在眼前的火花。
“吴邪。”小花捏了捏我的肩膀，轻轻唤我名字。
我知道他示意我收敛情绪，小花是极心细敏感的人，他捕捉到我有异样情绪并不意外。
只是我也很困扰，那点奇怪的情绪如兽盘踞心中，它休眠于大部分时间，可一当出现什么跟闷油瓶有关的事情，它就开始作妖，咬断我一根根心弦，释放无法抑制的心绪，放纵它们四处蔓延，一点点将我吞噬。
我深吸一口气，不打败自己的吴邪，不是好吴邪，朝小花点了点头。
回过神，闷油瓶恰好转向我，哑着嗓音唤了一声：“吴邪。”
下一秒，他的吻便接踵而至。
然后，我心神激荡，耳不能闻，目不能视，全身的感知都聚焦到这个动人的吻上，急切地渴求与贪婪地汲取。
“生日快乐。”分开毫厘时，我带着气音道。
祝愿我爱的你，生日快乐。
快了快了，还有两到三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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