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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幻象】森林中的洋宅

2022-07-30 21:09 作者:来自乌撒的黑色猫猫  | 我要投稿

  我是一家私家侦探所的侦探。

  最近的失踪案越来越多,而且没有一个案发现场目击人,还是在那个怪事多到当地人已经习以为常的阿卡姆地区附近,我本来是不想掺和的,但直到有一天我的挚友也在那里失踪了,我们曾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乘坐马车来到阿卡姆地区的附近,我忘不了车夫关爱智障的眼神。

  我先是询问了当地人,不出所料,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听当地人说,这附近有一片森林,他们看到经常有外地人去那,当我询问那个森林的位置时,当地人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看,又一个活够了的外乡人。”

  我打开借来的的纸质地图,果然,这附近有一片森林。

  我在当地人关爱智障的目光中离开了那里,前往那片森林。

  我来到了森林的边缘,一眼望去,阿卡姆地区冬季的灰色天空配上这高大的树木让这片森林很是阴森。

 我进入了森林,没走多久,阳光就被高大的树木挡住,只能勉强挣扎着到达地面。

  继续向前走,一块空地出现在我面前,看起来有人在这宿营过,因为这些帐篷和宿营设备还留在这里,帐篷上积了一些雨水,宿营设备上出现了一点锈斑,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我检查了这里,没吃完的罐头,已经腐败,招来蝇虫的烧烤用的生肉,一些昂贵的设备,都证明这里是突然被废弃的,看来营地的主人们遭遇了什么突发情况,并再也没有回来。或许,他们是回不来了?

  不过,他们唯独带走了睡袋,而且手法相当粗暴,是拖出来的,因为这里有条延伸向森林的拖痕。

 看起来他们不是自愿离开的,而是被强迫的。

  先用了什么办法把还在睡梦中的受害者弄晕了吗?还是直接送去天国了?不然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被察觉。

  为什么没有看到血迹?被雨水冲刷掉了?那为什么拖痕还在?还是说没有使用太暴力的手段?

  我决定跟着这条拖痕,看看它的尽头会是什么。

  我顺着拖痕走去,大概走了半个小时 ,一条明显是人工修建的小径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卡姆地区就有够荒无人烟的了,更荒无人烟的森林里怎么会出现用一块一块合成石铺出来的阶梯小径?

  上面没有脚印,按理来说森林里这么潮湿的空气鞋子上很容易沾上泥土,而泥土又很容易在上面留下脚印,况且苔藓和地衣也会覆盖这里,但没有,看起来这里有人经常打扫,到底是什么人?护林员?可是在先前的调查中没有发现这片森林有护林员啊。而且,似乎拖痕到这里就中断了,我只能沿着这片人工小径走。

  走了没多久,穿过一片森林,我看见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栋洋宅。

  这里究竟....不可能,我二十几年前从警校毕业时与同学旅游时曾在这里露营过!那时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么大的工程,二十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说这之间还经历了四年的战乱,整个欧洲都被卷入,想要建造出这样的洋宅,根本不可能!而且地图上这里也是一片森林,这个建筑....

  我以为我是碰到了恐怖小说中的情况,但我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而且,这栋洋宅根本就不是恐怖小说中描述的那样藤蔓缠绕,不见天日,险象恒生,反而阳光明媚,而且植物也都被限制到了草坪和花园中,花园中的花开得很旺盛,颜色很鲜艳,但那种颜色我从没见过,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于地球的光谱中一样,我曾经在一篇报道上听过一颗陨石带来了人类从来没见过的颜色,但我确定那些花朵一定不是那种颜色,因为那种颜色只会带来不幸,而那些花朵开得是如此美丽妖娆。

  小径直通向洋宅的门口,路上有一个喷泉,明媚的阳光被喷到天上的清澈的水折射出一道道彩虹。

  我绕过喷泉,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一个女仆打开了门,她有一头银灰色的头发,瞳孔是和头发一样的颜色,这颜色让我想起来了令人捉摸不透的伦敦的雾气,她的面容甚是美丽,身材完美,我注意到她的头上顶着两只显眼的猫耳,不过有一只是残耳,很是令人感到怜爱,

  看起来她是个半兽人,

“先生,请问您是.....”

  我隐藏了前来寻找朋友的来意,说我是前来采访这栋洋宅的主人的记者,那个女仆把我请了进去,将我带到客厅,路上,我观察起了这栋洋宅的内部,如果要我形容一下的话,两个字:奢侈。

  到达客厅后,女仆为我端上了红茶和一些甜点,

“完美的茶水和精致的甜点,虽然确实依赖材料,但准备者的精湛手法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我由衷地发出了赞叹,

“您喜欢就好,先生。”

我注意到女仆的脸上微微泛起潮红,

“我去通告一下家主,请您稍等一会,您可以随便走走。”

  女仆离开了,我喝光了杯子中的红茶,站起身,开始细细打量起这栋洋宅的内部,

  看得出,洋宅的主人的品味十分优秀,对于室内的装饰有自己的理解,走廊上没有烂大街地挂上画,也没有摆上其他装饰品,而是直接画上了壁画,甚至一些别的地方还有一些浮雕,不过看样子记录的是神话故事,因为上面出现了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生物和别的东西,我觉得上面的东西隐隐约约有些熟悉,好像上面描述的场景以前在哪些神秘学书籍中见到过,上面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语言组成的话,好像是拉丁语的某个分支,我勉强翻译出了几句,但也只有几句。

  这栋洋宅的主人是一个神秘学爱好者吗?不,还有另一个更可信一点的可能性,那就是他是一个很有钱的神秘学爱好者。

  就在我观察墙壁上的壁画和浮雕时,我看到了一只壁虎,但不一会,它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但地上那截还在拼命拍打地板的断尾告诉我那不是幻觉,我抬起头试图寻找那只壁虎,但没找到,我再次看向地板,那截断尾也消失了,整个壁虎这么凭空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痕迹,就像是被墙壁吞噬了一样。

  真是奇怪。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我试图打开那扇门,但那扇门关上了,

  我不甘心,用力一推,门居然被推开了,然而门后的场景让即使是从战争的人间地狱中爬回来的我都终生难忘,如果我还有 “生” 的话。

  那扇门后面通向南极的群山之后,那里有无尽的疯狂,无知,与痴愚,那里有一切宇宙的真相,无比疯狂的、扭曲的、亵渎的真相。

  我不住地干呕了起来,然而什么都吐不出来,我想起了刚刚在墙上看到的话:“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他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

  那是对我的警告,但我没有理会,

 “先生,那扇门是不允许被打开的,”

女仆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而我根本就没有一丝察觉,

“很抱歉,关于您的朋友和那些失踪的人,我们什么都帮不了您。”

  她...她是怎么知道我是前来寻找我的朋友的?

我的后背冒出一阵冷汗,我已不能冷静地思考,我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但疯狂和恐惧还是一点点地侵蚀着我的大脑

“很遗憾,家主今天并不想会客,请您离开吧,在家主改变主意前。”

“我...我的朋友呢?”

“死了。”

  当她冷漠地说出这句话时,她对我说的所有话,都失去了温度,变成了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利刃,狠狠地捅进我的心脏。

  “我还走得了吗?”

  “能,在家主改变主意之前。”

  恐惧和疯狂完全占据了我的大脑,我绕过女仆,冲出洋宅,夺路而逃,发了疯般在森林中狂奔,跑着跑着,我的脚被伸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一下,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顺着山坡一路滚下,撞到了一颗大树,失去了意识。

  几天后,他们在森林中找到我时,我变得衣衫褴褛,神神叨叨,嘴里一直重复着什么东西:“疯狂之门,修格斯,优格·索托斯,奈亚拉托提普.....”

  他们认为我疯了,把我关进了疯人院,我所说的东西,他们都不相信,他们都说我需要治疗,我疯了。

  疯了?那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状态,如果我疯了,我就不会被记忆一遍一遍地折磨,如果我疯了,那简直是太仁慈了!愿上天怜悯那些麻木不仁,在面临骇人听闻的终结之时还能保持正常的人吧。

  在疯人院,我警告着每一个人:“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他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不然,便会被无边的海洋吞没.....”

不知何时,我听到了医生在我的病房的门口讨论我的事:  

“唉,真是个可怜人,他说的那个朋友,早就在那场战争中阵亡了。”

“是啊是啊,而且我们照着他的那个失踪者名单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全都是在那场战争中阵亡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死在那场战争,他失踪了,我要去找他......

“我....我是一家私家侦探所的侦探,我要找回我的朋友......”

“唉,医学报告:症状:焦虑、失眠、幻听幻觉、神经衰弱、精神错乱、自言自语,

判断为:人格分裂、战后创伤应激综合征发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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