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禁一切 勿上升
△诗人✖️世界错位患者 ooc
△极致纯爱 灵魂共鸣
00.
由于长期以来精神压力过大,马嘉祺住院了。
他确实是那样的人——那种独自吞下的玻璃渣划破喉咙,也会笑着告诉别人不疼的人。
因为有自伤行为,他被安排进了重点照看的病房。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你。
你当然知道马嘉祺——他是一位天才诗人,也算小有名气。但你没想到他会住进和你同一间的病房里。
但后来,你好像也想通了。所谓“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很多时候两者只是一念之差。正如西川在海子卧轨去世后写下的一样:这个曾以荷尔德林的热情书写歌德的诗篇的青年诗人,他圣洁的愚蠢,愚蠢得辉煌!精神的高度丰盈与现实世界的肮脏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精神才出了问题吧……
你不知道,也没有询问。
01.
“我是aa。”
你欣喜的神情让马嘉祺无法拒绝。他礼貌地与你握了握手。
“我是……”
“我知道!你是马嘉祺。”
你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眼。
“你读过我的诗?”
你没有回答,转身枕头下取出一个笔记本和钢笔。服用药物所带来的躯体化症状导致你写下的笔画总是颤抖,但还是能辨认出——你写了一整本他的诗歌摘录。
还没翻完,手里的本子和笔便被你夺了回去。
“嘘——钢笔在这儿是尖锐物品,我得快点藏好。你可要帮我保密。”
02.
护士来喂药了。马嘉祺询问护士:
“她是为什么住进来的?”
护士告诉他,你是一位世界错位患者——活在无数世界的夹缝中,万千个世界错位交织,而你行走于其间。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程——吞下药片和胶囊,张大嘴巴吐着舌头让护士检查空空的口腔。等护士走后,你猛地坐在马嘉祺身边:
“给你变个魔术!”
你吐出藏在嘴里的药片和胶囊,装在住院服的口袋里。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像一位等待家长表扬的小朋友。
马嘉祺一愣,随即说道:
“可是你生病了,要吃药才能好起来,知道吗?”
你猛地前倾身体,俯到了马嘉祺耳边,惯性使得你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耳廓。马嘉祺毫无预料地战栗了一下身子。
“可是我觉得我没病。”
你睁着圆圆的眼睛,像他讲述你的世界。
鱼儿在草地上遨游,地板睁开红宝石的眼,教堂的彩窗在蛋糕的夹层里如烛光悦动。身边路过巨大的枫叶,翻滚的岩浆和中世纪的吸血鬼,他们并肩而行,亦或擦肩而过。鲸鱼的脊背上倒映着玻璃杯厚重的裙摆。
马嘉祺顿了顿:
“可是,你也知道,这些不是真实的。”
你没有转过头,还是看着铁窗外微微晃动的绿叶。
“我管呢!生命本来就是场只能求其美而不能求其真的游戏,我尽兴就好。”
你的话像一把斧子,深深地在马嘉祺的心上砸进一个凹陷。
03.
你很喜欢跳舞。
每天下午都会有轻音乐治疗的环节。广播中的音乐一响,你便兴冲冲地从抽屉里取出舞鞋换上。
“该跳舞了!”
午后阳光照在你的发梢,病房里你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像一首老老的情歌,阳光钻进手心,碰到了你的影子。
马嘉祺除了写诗,也是懂一些绘画的。他借来你的钢笔,在纸上画下你舞姿的一瞬。你跳地陶醉,他也看得入迷,不经意间滑落了手中的钢笔,墨汁撒了一地。
最终还是护士进来打扫了地面,收走了钢笔,还批评了你。你委屈的眼睛蓄满了泪,红红的,看得马嘉祺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你冲过来抱住马嘉祺,惊得他瞬间僵在原地。
“怎么办,我没有笔了……我再也不能抄你的诗了……”
震惊过后瞳孔逐渐收缩回平时的大小,马嘉祺轻轻地揽了揽你的腰:
“或许我可以……念给你听?”
你总是那么灿烂,灿烂到照亮了马嘉祺心中阴郁的一角。
04.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马嘉祺觉得你便是那独特的万分之一。
他的诗被喻为来自人间之外,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写就的。可每次念给你听后,你都会向他讲述你看到的诗中的世界——那是一种极致的美、极端的荒诞、极限的裂变。竟然与他的诗句是如此的契合,可马嘉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遥不可及的美丽。
于是,你听他念诗,他听你描述你的世界。
两颗滚烫的灵魂重新燃烧起来,它们从来没有一个时刻靠得如此近过。
不过,今天的你不太一样。换好舞鞋,你还散下了平时总扎着的头发。
“马嘉祺,一起跳舞吗?”
他牵过你伸出的手,搂住你的腰。虽然他根本不会跳舞,但主观的乐意还是战胜了客观的困难。
胸膛贴近的感觉令人心跳加速,相握的双手沁出了薄汗。你们跳了一个多小时,从下午跳到黄昏。这一个小时,马嘉祺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炽热、浪漫与真实。
“我们可以结婚吗?结婚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一直待在一块儿?”
说着,你走向窗边,夕阳的金光染遍了天。
“不行的话,我每天邀请你一起跳舞,也可以。”
马嘉祺后你一步走来,自然地揽过你的肩膀。
“好。”
你不知道他应的是哪句。
05.
日子一天天的过,马嘉祺的诗也变得不同了起来。黑白灰的诗歌逐渐有了彩色,他慢慢地念给你听,你闭着眼说:
“好漂亮。你看到了吗?”
马嘉祺看不到。却能闭着眼想象。在那个奇幻而美丽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人在幸福的相拥。世人把它称作爱情,可马嘉祺并不太认可——那是一种几乎超越爱情的高尚的感情,是孤独的两颗灵魂的共鸣,是治愈,是救赎,是无可替代。
有时候,马嘉祺真是嫉妒。于他而言遥不可及的美丽,却是她眼中的常态。他听着你的述说,灵感源源不断,拿着纸笔写下一首又一首诗。在休息的空档,一遍遍地亲吻你的发梢。
“别靠近她,那是个疯子。”
世人都这样说。
他便附和。白衣的诗人从不与愚蠢争辩。
然后在月色下与她相拥。
无知的人才会觉得她是疯子,她明明没有得病——那不是病,那是奇迹,是世界的馈赠。
“亲爱的,今天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今天啊……”你述说着,那绚烂的世界。
她就像是活在他诗里的人。
她是他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