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之国【芙蓉转】（6）
莲和月光石已经蜷在角落里等了半天……
“你不是说他今天会出来么。”
“他昨天跟我说的。”月光石委屈地说。
“你们俩已经这么熟了么？”
“嗯。他说我像他原来的队友。”
“既然认识，直接敲门进去不行么？”
“不行，会打扰他的灵感。”
“什么灵感？”
“我不知道。”
“那你还说和他熟……”
“我真的和他熟！我很严肃的！”月光石又开始紧紧盯着莲的眼睛。莲不敢再多说什么。
莲好身后的屋内传来某种从未听到的脚步声。月光石的眼睛亮了起来，说这是尖晶石要出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深红短发，高挑的身影踩着黑色高跟皮鞋、带着一丝洒脱向医务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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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红宝石被带走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医术感兴趣。于是我会常来医务室，为老师分担治疗工作。”
磷叶石继续默默地听黄钻侃侃而谈。
“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位从来没见过的同伴。他很漂亮，有着深红色的短发，眼神很犀利，对我说话却很低沉，很温柔。他要了一些粘脂就走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他了，他就是尖晶石……”
磷叶石差点又喊出声。
“不会吧……那个能打断腿的……”
“我后来也很庆幸我竟然能完好无损，而且他对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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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尖晶石回到房间，看到莲和月光石坐在房间里的硬木地板上等着。月光石说，这是采访尖晶石最好的方法（但是怕怕拉恰和坦桑石也是这样进去的）。莲看着这位和自己一样男子相的前辈，有点害怕。
尖晶石指着莲问：“这就是你的朋友么？”
“嗯。”月光石乖巧地回答。
尖晶石慢慢地走近莲，脚步声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捏住起莲的下巴，端详了许久。
“是个靠谱的孩子。”
莲打了个寒战。
“那个……您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小子，知道‘舞蹈’么？是人类的玩意。”
莲表示只在古书里看到过，还背了好多关于舞蹈的古文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晶石突然一反常态，豪放地笑出了声，月光石都下了一跳，“忘了告诉你了，人类的‘舞蹈’很丰富的！我更喜欢这种……”
说完，他蹦着挪远了几步，挺直了腰板，高跟鞋鞋跟像春雨一样敲击着地板，一串串绵软清脆的声音流淌进莲的耳朵，莲心里想，他这次真的长了见识。尖晶石的舞步越来越复杂，脚步声越来越激烈，然后，脚腕突然断开了……
尖晶石摔了个屁股墩……屁股也裂了……
好尴尬……
“啊啊……忘了脚的事了……真的是难得这么高兴……上一次来了两个野孩子，那个红头发的还不错，蓝头发的不懂还乱说，我当时一脚就把他撂出去了……”
莲觉得还是先出去好……
第二次，莲自己敲了敲门，尖晶石知道是他似的，就让他进来了。
他发现月光石陪着尖晶石正坐在地上。
“那个……前辈，我想问个事。”
“有事就说。”
“我们的存在……是因为老师么？”
月光石也同样疑惑地盯着尖晶石。
尖晶石有点犹豫地说：“……我觉得不是……”
说完，他拿出一把尘封多年的吉他。
“2万年前，只有他，能和我走到一块去……他叫拉长石，和月光石一样有蓝色的荧光……这把琴是他的……那时候，就在这间小屋里，他弹琴，我跳舞，累了就躺在地上睡到天亮……”
尖晶石一边说着，那双沧桑的双眼没有了犀利，更添加一丝怀旧与忧伤。
“从一开始我们俩就知道金刚与月人有关系，而且这种战争是没有头的……我们不想掺和，只想在漫长的时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子……可是……那天……拉长石只想采点做琴弦的材料……被月人……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就因为金刚离不开我们么……可恶！可恶！！可恶啊啊！！！”
莲想把吉他收起来，但尖晶石不肯撒手。
“于是我拿起最长最沉的刀，我一个人，疯狂地训练，参加最困难的战役……只为了砍更多的月人来安慰自己……我的战斗与金刚的事没有半点关系！后来我一想……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拉长石以前常说：‘管那一套呢，都为了自己高兴！’所以我还是选择在这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尽管没有乐手……没有真正理解我的人……而且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替代拉长石的。”
“你为什么不去显老师去理论呢？”
“哎……金刚有金刚的苦衷，金刚也没有理解他家伙，像我一样……而且没有他没有这个样子的我……我去找他算账，也太不像话了，就算我去找他，其他人肯定也不乐意，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是独立的存在，虽然他一定意义上指导了我们。”月光石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吧。”
莲接着问：“那……独立的我们，有什么价值？归宿在哪呢？”
“归宿……呵！哪来的归宿？我们不会死！即使捻成细粉也不会死……从哪里找到归宿啊……价值方面的……不知道……你弄清那些会死的生物的价值了么？比我们低级的东西的价值都不知道，我们的价值更无从谈起了……我不愿想那么多，只像永远地随我的意念而活，仅此而已。”
“好吧……谢谢你……也对不起，回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呢。”
“不用你提，我也每天都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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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啦恰听说莲碰见尖晶石了，就和莲提到了他，本来怕怕啦恰和莲会聊一些很深奥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反正莲和尖晶石熟悉了，月光石也能和尖晶石聊的来……都是怪人……”
磷叶石越听头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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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石又跑到尖晶石房间里。
“我好难过……”月光石弱弱地说。
尖晶石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问：“谁欺负你了小家伙？”
“不，我觉得我欺负了莲。我和莲组队，记博物志，他对我很好，可我也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我……”
“哈！你和我做朋友和与他做朋友没关系啊，傻孩子……那孩子我看挺善解人意的，他会明白。没关系，我最讨厌组队和朋友挂钩了！回去睡觉吧，我这里可没有舒服的床啊！”
“那么，晚安咯，你也早睡。”
“哈哈！本来就不早了！睡去吧！”
莲做了个梦，梦到他和月光石正在开心地记录一条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