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鸦翼》：（二十四）安慰和惩罚
爆弹的声音从靶场的金属舱壁上隐约地发出。特勒门努斯在70米的距离内观察其推进的闪烁轨迹，直到子弹击中目标。当爆弹爆炸时，目标球体的金属树脂合金被破碎，银色碎片溅到地板上。在他的脑海中，特勒门努斯看到一个人的脑袋被撕开了。
尽管这个靶场大到足以让20名星际战士磨练他们的射击技巧，但此时只有特勒门努斯一个人。这个地方很干净，他可以专注于自己的工艺，而不需要分心或考虑外部威胁。只有他、他的枪和三十个靶子；摆脱了上级的指挥，战斗的喧嚣和敌人进攻的威胁。
他闭上眼睛准备下一枪，用增强的肌肉记忆瞄准下一个。一击必杀。没有睁开眼睛，他移动了瞄准镜，调整到左边的三个目标。又一轮，又一击。
他睁开眼睛，听到门塞发出嘶嘶声。他转过头，看见撒拉菲尔中士进来了。五连的指挥官之一穿着深绿色的盔甲，斗篷向后拉，在靶场昏暗的灯光下，被遮住了眼睛。特勒门努斯没理会就开火了，当他听到枪弹从密集的目标球上弹开的声音时，皱起了眉头；又是一击，但不是一次干净利落的杀戮。
“牧师告诉我们，浪费皇帝的资源是一种罪过，”中士说道。此时，特勒门努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射击，双手再次拿起武器。
特勒门努斯回答道：“没有一枪打中目标。”。他把枪调到了开火的位置，瞄准了100米处的一个长椭圆形，越过了之前靶子的残骸。三枪齐射击中了目标，在顶部和底部均匀排开，把它变成了一团闪闪发光的碎屑。
撒拉菲尔站在特勒门努斯的右边说：“也许是为了提高已经完美无瑕的枪法而消耗弹药和靶子。”
“我想提高的不是我的目标，中士兄弟，而是我的精神。”
又是三轮射击，又是一个粉碎的目标。
“那么，你是不是从晚上的沉思中解脱出来，来到这里，远离那些可能提供慰藉的兄弟？”
“我的兄弟们不需要听到我的抱怨，”特勒门努斯说。他又开了一枪，在最后三枪中，三个距离很近的目标在爆弹的撞击中解体。
”我觉得这个练习有启发性。”
他射出了爆弹，但撒拉斐尔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垂在他的皮带上。特勒门努斯的脸转向中士，放下他的枪托，手里还拿着下一个弹夹。
“我知道你有理由抱怨，兄弟，”中士说。“从卡迪卢斯撤军是不合时宜的。我们很少部署，同时看不到战斗的结束。”
“皮西纳上有很多敌人，但我们在赛缪尔大师的心血来潮下，撤出了星系。”
“第一射手的荣誉桂冠还没有收获吗？”
“我不会把我自己的荣耀凌驾于我的职责之上，”特勒门努斯厉声说道，把他的胳膊拉开。
“我的荣誉证明了我对我们事业的奉献，而不是我的自负，中士兄弟。如果桂冠没有斩获，那是因为叛徒和仇外者的污秽还来不及受到惩罚。”
“你会因为塞谬尔大师的决定而对他进行批判吗？”
这些话是轻声说出来的，但特勒门努斯轻松地察觉到了异样。他认识撒拉斐尔几十年了，他认为自己可以自由地说话，从战士到战士。
“这不让你担心吗，兄弟？先是哈德里亚·普拉托里斯，现在是卡迪卢斯。两座城市的势力都在反抗帝皇的统治，当黑暗天使出现时，被其他的不确定因素所吸引。这是我们的责任吗，兄弟？”
“塞缪尔大师必须履行更高的职责，”撒拉斐尔表情严肃地说。
“他会在我们看不到的角度上权衡决定。根据他的判断，至高大导师信任我们，我们不受扎达奇尔大导师（之后被猩红屠杀者干掉了的那位）的指挥，而是服从于他的直接领导。”
“我们离开皮西纳，一个在战团庇护下的世界，去打击海盗？”特勒门努斯并没有抑制住他的轻蔑，他觉得掩饰自己而不是表达自己对大师决定的反对是一种更大的耻辱。
“这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目标而奋斗？”
“我们可能会脱离连队指挥，但你会表现出应有的尊重！”撒拉斐尔咆哮着。
特勒门努斯知道他偏离了正道，但仍不悔改。
“当我们追捕海盗时，帝皇忠仆们正在皮西纳上死去，中士兄弟。你的荣誉怎能忍受这种事？”
“我的荣誉是我关心的，兄弟，”撒拉斐尔咆哮道：“如果你选择将你的荣誉置于战团的荣誉之上，那你就错了，而不是塞谬尔大师。你将在监狱里度过十天时间来抄写Angelis Hierarchia。注意它的教义。当你在这样做的时候，要考虑你的不服从行为。”
“是的，中士兄弟，”特勒门努斯说，他简短地低下头接受了惩罚。他转身朝门口走去，露出沮丧的神情。
“你的武器，兄弟，”中士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拿特勒门努斯的枪。这个命令深深地触动了特勒门努斯的心。
”当你完成忏悔后，你会重新得到它。”
特勒门努斯犹豫了一下。解除他的武器是比忏悔更大的惩罚。当他走向监狱的时候，其他的黑暗天使会看到他没有武器，也会知道他的耻辱。他不情愿地把他的枪递给撒拉斐尔，他的敌意变成了烦恼。
“我会后悔我的离经叛道，中士兄弟，”他低头道歉地说。
“把你的盔甲交给技术军士进行维修，这样它可以在你净化灵魂的同时被净化。”
“是的，中士兄弟。”
特勒门努斯轻声说道，意识到他的痛苦可能是由傲慢而非真诚的担忧造成的，这让他感到心虚。
“我为我的鲁莽道歉并请求原谅。”
“十天，兄弟，你会被原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