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71）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调查队面对的荒魂不止一种，越逼近巨大犬形荒魂，她们就受到一种更加魁伟高大的荒魂越猛烈的阻击，智惠紧急认定它们为贪狼型的变种。清香眼见自己的全力刺击穿透了一只变异荒魂的后颈，却被它直接甩下来，看来没有造成足够致命的伤损。她来不及发愁，善藏便抢上一步咬住近三米高的荒魂修长的腿，将之掼倒在地。衣里奈斜刺里冲过来，一剑钻进荒魂头颈间的缝隙，拉刀拽下它大半个脑袋。她对感激的清香点点头，立即招呼智惠：“长船的，这些皮厚的家伙正好适合我们对付，你也来吸住它们！”
米璐亚没有说话就认可了这一战术调动，因为很快战斗的发展就如她所料：智惠和衣里奈拖住了大部分巨狼荒魂，并挨个将它们撂倒。局部的以少打多造成另一局部的以多打少，米璐亚和她带领的人犬迅速突破了普通荒魂狼的堵截，使群体的防守趋于瓦解。一直冲在最前的呼吹和游走在全队两翼之间的志保同时发一声喊，跃起后在空中交错而过，刀光闪过后只见巨大荒魂的肩和脖子上各破开一处新鲜的裂口。望着终于亲自加入战斗的巨兽扫来的爪和血盆大口，米璐亚一边规避一边紧张思考——战局已经明朗的现在，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夺取应该是荒魂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然而荒魂首领的最后反击出乎意料地疯狂，就像在发泄失亲之人的怨恨和丧主之犬的不甘。将葱千代和勇吉先后顶飞不说，巨怪甚至把前爪埋进乐市丸的空间洞里狠命刨挖。后者赶忙从空间通道钻回主人身边，两者合力接住被荒魂猝然甩头撞飞的呼吹。美炎就地一滚，挥刀砍透怪物抬高的脚掌，爬起来却发现正对着两排巨大的牙齿。她下意识闭起双眼，却被一股巨力揪住后领堪堪拽开，睁眼一看，刚还站她后侧的一个人影已经冲到荒魂的侧颈处，推开扑上去的见璃生，再一刀劈开荒魂的外壳。飞溅的熔渣中，一顶兜帽徐徐向后摆落，深灰色的长单马尾在战斗带起的风中飘舞。
美炎来不及细看，本能地起身扑向荒魂，却被那女子迅移到前侧一肘怼在脸上，写固然没有破，却还是狼狈地摔倒。另一边清香觑得分明，焦急地高喊：“椋子学姐！请不要这样！”那人蓦然回首，冷若冰霜的脸上嵌着炯炯有神的双瞳，跟清香记忆里的加东椋子判若两人。她又倏然后空翻，漂亮地躲过荒魂的垂死反扑，落地前就将手中刀更深地扎进后者的延髓。米璐亚架开挡路的小型荒魂，正欲急喊，巨大荒魂最后一次起身的尝试却轰然失败。原来是勇吉绕到后面用一次多倍咬击反拧了荒魂的一条后腿，九郎平从地下潜过来拽紧另一条后腿，Mielikki和加速的善藏又同时撞在怪兽的侧腹。米璐亚则一个迅移挡开了椋子砍向荒魂的绝命一刀，怒视着她。用余光注意到智惠、衣里奈正在赶来，椋子冷峻的面容突然微绽出无奈的浅笑，随即迅移跨过巨兽的头颅消失了。
刀使们这时围拢到荒魂的头旁，她们身畔已经没有能动的小荒魂存在了。气氛瞬间静得可怕，连志保也噤声不言。米璐亚心知保密已无可能，只得义无反顾地挥刀从后部劈开荒魂的脑颅。她凭着运用手指般的灵敏在大团熔渣里翻找，很快刀尖就磕到某个坚硬的小物体，连忙扒拉出来用手捡起。甩开黏糊糊的橙色流质，米璐亚将它举过头顶，观察上面流动的光生成的奇诡纹样。她已没心思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单纯为自己感到高兴——任务开始以来，她终于找到并回收了第一块如来景光的残片！
回程自然是调查队搭了STT的便车，还跟成濑小队打乱了分别挤在不同的几辆车上。但是就像彼此之间能互通消息一样，实纪一带头，几台车里的平城女生都开始唱歌。歌词感情平实用语朴素，悠扬的旋律倒让久战而惫的调查队一行从里到外平静下来，甚至感到小小的欢畅。志保正高声唱着，突然停下打开车际通话器对所有刀使乘坐的车喊话：“外校的各位别忘了，我请求摸你们的隐犬，最好在回学校前给出答复——”后面一辆车上的衣里奈则对着通话器不悦地抢白：“狗奴笨蛋！这么想摸，不如让善藏疼爱你啊？”前后数辆车上顿时响起少女们的哄笑，连米璐亚也跟着一起笑了。
又一次走进母校，清香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成为惯例的地方，惊喜地发现彩矢也正好抵达。彩矢换回了平城的绿色衣裙，身材在高中同学中也显著出挑。她热情招呼清香坐在长凳上，从衣襟里掏出小包装的醋海带：“给！战斗到最后也没能帮上忙，我有那么一会儿还真希望能留在刀使科！”清香却愣住不敢接，憋出一句怯怯的问话：“那我再次接受选择果然是不对的吗？应该让彩姐继续担任刀使才好吧？我都干了些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彩矢慌忙摆手安慰道，“我早就接受了事实，辉广跟我的组合只是一介中庸的巫女，但它在你手中发挥了更大的作用，仅从这次行动就能看出来！”她信心十足地轻轻按住清香的双肩：“我没有资格评判御刀的神意，但小龙景光选择后再放弃你实在有些刻薄。反倒是辉广这把新制刀毫不犹豫选中了你，帮助你再次成为远在我之上的刀使。从前任的角度看，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所以你也不要再顾虑了！”清香感激地仰望学姐的双眼，用力地点头，心中产生的坦然使她无比舒心。
美炎盯着平城准备的点心发愣，迟迟不动勺子。她看向同样默不作声的智惠，突然问：“智姐，如果我在战斗中先挂掉了，葱千代有可能变成荒魂吗？真这样爷爷就更苦了，妈妈之后连我也……”智惠心疼地听着她寥落的自嘲，站起来隔桌子抱住美炎：“你不会有事的，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也要全力保护你！”被胸部埋住脸的美炎幽幽地说：“谢谢！不过万一出事的是智姐，我搞不好也会恨上管理局吧？”智惠闻言，不禁将胳膊收得更紧：“坚守为人之道是刀使战斗的意义，也是我们发誓遵守的规则！”她感受着怀中少女的呼吸，思绪飘往越来越接近的长船。校长所说的大工作已经准备到哪里了？为什么迟迟收不到直接联络？在平城，周围还有谁是舞草的同伴吗？
转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呼吹张望着拿起手机：“鸫，是我。终于找到绫小路校长瞒着管理局做事的证据了，目标是一把赤羽刀……你怎么了？”她的两条辫子随后在惊讶中蹦起：“你再说一遍？校长她怎么回事了？就因为沙耶香？好吧好吧，等我再联络……”少女悻悻放好电话，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啊，地位最有利的镰府最先群龙无首了！”
米璐亚质疑的目光直接落在彩叶脸上：“事件完满解决，按照约定，请五条校长回答我的疑问：为何小龙景光数据上仍在平城的保管库，实体却跑到东京的刀匠手里了？校长不惜越过权限将它送出去，不是只为了修补刀饰吧？”彩叶平静地回看她，语调仍然不紧不慢：“你作为调查队长自然知道，巨大的变故正在临近。我对小龙景光的处置正是为应对变故积蓄力量的一环，尽管我了解的信息比学生多不少，但我和调查队的目的是一致的。能透露的不多，既然被你问了，就请你充分相信我及其他校长的行动吧——贵绫小路校长不也是指派你完成她的一部分绝密行动吗？你也完全信任她，不是吗？”
找不到反驳的话语，米璐亚只能克制自己不再深入究问。离开办公室那一刻，她扫除了心底的另一种异样，将行动的决心全部放在如来景光上。既然已经抢到第一片，就以此为起点将整把刀夺回来吧！
下期预告：祭典停转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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