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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联同人】“我的队友居然是——”(自生贺)

2021-08-07 20:08 作者:难溺  | 我要投稿

“我的队友居然是——”

 

 

胎教文笔

无cp向,嗑cp请圈地自萌

第一人称叙事

原创角色

据本人真实经历改编,抬杠者左转退出

主打欢脱风

字数8k左右

 

 

献给渡,献给我自己。

 

 

“抱歉了,只有您和您弟弟两个人,达不到本店的人数要求,我们不能让您进去。”柜台后的店员微微躬身,歉然道。

什么嘛。我心里不可能高兴的起来,但还是强笑着给她还礼:“没事的没事的。”

我叫做小难,女的,活的。有一个弟弟叫做渡。本来我很不高兴做自我介绍,都是难溺逼的。本来我弟弟也很不高兴叫“渡”,更不高兴当我弟弟,也是难溺逼的。我和渡是慕名前往某密室玩密室逃生,我们原本很不情愿玩这种吓人巴拉的玩意,没办法,难溺所迫,不得不从。谁叫她去了密室第一个吓软了,一路上喊“爸爸爸爸我错了”,回来之后就有感而发,又造了两个人物来迫害呢。

“您可以与下一拨预约的客人组团。下一拨客人总共有六个人,而且其中一个是素质很高的老玩家。像您和您弟弟这样的新手就很需要这样的队友。”

和别人组团?听起来不错,就是丢人丢到别人那去就不太好了。无论如何我还是应了下来:“谢谢。”

“我们这里提供免费桌游,在等待下一拨客人到达之前您可以用来消遣。另外我们这里提供护身符,十星星球币一个。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会去过多地触碰、惊吓持有护身符的玩家,也不会将玩家与其队友分开。两位客人需要吗?”

我挤开身边的渡:“真男人无所畏惧,我弟弟不需要……”

店员开始把一大把护身符往抽屉里收,我紧接着补上一句:“给我来一个。”

在我旁边猛嚼店家的免费薄荷糖的渡:“???”

“好的,拿好哦。”我瞅了一眼店员,约莫四十余岁,眼角早已爬上了细纹。浓妆艳抹,嘴唇抹成了吸血鬼般的艳红,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有点窒息的错觉。尽管如此,我心一横,还是闭着眼胡说八道:“姐姐真美,太有气质了。姐姐这样应该去当模特,在这里委屈姐姐了。姐姐你十八岁就来打暑假工,是我学习的榜样。”

“哎呀哎呀讨厌了~我哪有那么漂亮啊~”

把玩着到手的护身符。铁质,系了绳子,可以挂在脖子上,上面刻了花纹。正面四个字“恶灵退散”,反面刻了十字架和一些水波状花纹,十足的中西结合。于是我把护身符挂好,开始和渡玩扑克。

“哎,你说要和我们拼团的那六个人会是什么样啊。”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里剩下的牌,三五四六八。

“只要长得好看就行。”渡把对五拍在桌子上。

“嘁嘁嘁你个颜狗,你的美女姐姐不好看吗?”我翻了一遍手里的纸牌,发现自己居然接不上,“啊啊啊啊啊命运为什么总是对美女如此不公?”

“哈哈哈哈哈你缴械投降吧,你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是你还是被包围了!!”

旁边站着的店员看傻子一样看我们。

如此往复,等到店员指着我们向门口这走过来的六个人说“这就是要和你们拼团的客人”,我和渡都还浑然不觉。

等到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搭上肩头,轻轻柔柔问了一句“你好”,我这才扬起贴满纸条子的脸惊愕地望向来人。绿发,低马尾,笑靥温柔,看上去像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好”,定睛看向站在面前开心一众。

因为是主角的关系,加之难溺也想尊重官设,于是开心超人当仁不让一般站在了C位。此刻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开心的脸,他低着头正在嗦奶茶,腮帮子被黏性十足的黑糖珍珠塞得满满,“呼噜呼噜”声不断。手里的杯子是这一段时间名声大臊的某“蜜雪兵城”品牌,我一直以为这家店是专门备给我和渡这种穷苦人家的,未曾想超人也是人,也想要贪贪便宜,却也不会嫌“蜜雪兵城”太low。身侧站着的甜心正在拍他的后脑,叮嘱他不许在外人面前失了礼;花心正在撸那一头骄傲放纵的头发,镜子的反光险些把我刺瞎;粗心正在挠头盔“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这里的BGM这么可怕……”;还有站在一起一言不发的小心和伽罗,乍一看上去无非是两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而非叱咤风云的“侠义双雄”。

而渡那家伙看到伽罗就上蹿下跳地激动不已:“哇!伽罗!活的!!蓝的!!!我我我看到了……”

我保持微笑,伽罗保持微笑,渡难以保持理智。

“姐姐,还有这位小哥,”我和渡的年纪比他们稍大,他们便拣定了一个合理的称谓,“我们进去吧。”

身着道士服的导玩蛮不情愿地放下才玩了半局的游戏,检查随身物品后我们进了密室。刚开了门便看见一个垂着脑袋披头散发的女鬼模型树在那里,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跟在我后面的甜心低语着“什么嘛那么失真”,甚至伸手摸了摸模型毛茸茸的乱发。我们定了神跟着导玩走进密室前放映影片的大厅。灯光忽明忽暗,鬼影阑珊,广播里循环着凄厉嘶哑的号叫。我快被晃瞎了,眯了眼才看定目力所及处的光源——圆月形状的暗黄色灯笼,明明灭灭,毫无规律可循。

“欢迎各位贵宾来到鬼校。”导玩半眯着眼睛,熟练地背起了台词,“我们先看一段影片。”

估计是为了突出诡异的气氛,影片是黑白色的,画质也很不咋地。大意是说,这鬼校原本是育婴堂,孩子们在抗战期间被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民抓去做了人体试验而惨死。解放之后,育婴堂被改做私立中学,可夜晚婴啼不断,学生接连暴毙,校长请了风水先生做了法事这才将息下来。转眼之间一百年已经过去,法事的期限到了,恶鬼作祟,学校里出现了和当年同样数目和死法的尸体。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符印贴在教室里,镇压恶鬼。

渡大概是光看着影片就犯怵,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无名指不住钩着我戴着的手绳里面。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虽然我生性懒了些,也不是什么学富五车的专家,可我还是学过历史的啊。解放战争胜利后一百年?那还早着二十多年吧!敢情我们是玩了个时空穿越跑到二十多年后去镇压恶鬼?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呢?!我一路腹诽着起身,跟着渡和宅家众人进了密室。

“将我手上的这张符印贴在教室中即算作过关。”导玩把符印交给了开心,“过关后出口就会开放。由于各位贵宾选择困难程度,如果没能过关,即使找到出口也不予放行。工作人员不会过多地触碰持有护身符的玩家。没有护身符的玩家可能会被工作人员带入小黑屋,或者棺材。密室里灯光昏暗,会有随机npc给各位灯。不过,npc不会主动给你们灯的。以及,不允许殴打工作人员。如果感到身体不适,想要退出,可以向摄像头比叉叉,我会来救你们。”

“如果我手上这柱香燃尽,你们还是没能通关的话我就不会再来救你们了。”导玩估计是还念着游戏,心不在焉地复述了一遍。

“嚯,”渡满脸惊奇地向他提问,“我要死在里面怎么办啊?真的假的啊?”

“假的。”导玩白了他一眼,“那么,游戏正式开始,祝各位贵宾游戏愉快。”于是关了门,救火似的跑去玩游戏去了。

“那要让谁站在前面?”八人面面相觑了半天,花心摁住蠢蠢欲动的甜心。甜心的坚持被宅家众人迅速驳回,开心发着抖站在了队首,“那我在前面好了。”几度调整,形成了开心打头,双雄殿后的阵型,我和渡被不约而同地护在了最中间。

道路狭窄,仅容一人通行。于是并肩走着的双雄拆分开,小心站在了队尾。烛火阑珊,脚下不断踩到尸肉、骨骼之类的塑料模型。广播里一直循环嘶哑的号叫。毛骨悚然,凉意从发顶贯穿到脚底。渡不安地抓我的手腕,却又不怎么好意思来抓住我的手指,冰凉的指尖一直抠着我手腕上的手绳。

“注意!前面有npc,”开心回过头向我们发出警告,“一个拉一个的手,不要被冲散了!”第一个看见了扮成厉鬼的演员,还如此明晰,开心的小腿却有点微微发抖。

“这里很狭窄,大家把所有空间占满,不要让他混进来!”花心几乎是出于保护普通人的本能,瞬间横在了我和渡身前。抓住我手掌的手却颤栗地不住微微捏合,甚至因为紧张而沁出一层薄汗,显然是害怕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眼下这只手的主人便是刚刚出声指挥,果敢且决断的花心。

“手上没有灯,不必和他多做纠缠。”甜心向我们补充,顺便叮嘱我和渡身前的花心,“好好保护小难姐姐他们。”

前方的演员扯着醉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开心被演员摸到了肩头,全身一抖,一声尖叫还是克制不住地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顶着npc张牙舞爪的恐吓,开心发着抖向前狂奔。演员的体力自然不能和超人相比,没能跑几步就被开心轻松地超过。我是全程低着头被花心拽着向前跑,看了那鬼的扮相后就再也不敢看上第二眼。出我意料的,胆量和常人无二的开心超过了npc之后,居然还敢回头来冲着甜心嘶喊着“快跟上,不要被冲散了”。

“不要慌,大家一起往前跑!”走在末尾的伽罗出声喊。

如此一来,大家都不敢再留一丝余力,终于是甩掉了那鬼,过了第一关。面对一个岔路口,众人踟蹰着要去哪里。

“导玩说,把符印放在教室中央就算过关,但是没有告诉我们教室的具体方位。”开心扬了扬手里的纸条。

“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门。也没有暗门之类的机关。”小心补充。

被npc追着还能留心哪儿有门的吗?果然超人就是超人。我感慨万千。

“这说明,找到教室也是一个考验。”粗心说。

“刚进场就能遇见机关的几率不大。”花心沉思。

开心:“应该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粗心:“现在还没能拿到灯,导玩还说npc不会主动给我们灯的。而且这里好黑。”

伽罗:“那多半要用抢的才能拿到。没关系,这个小心熟!”

小心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眼刀,伽罗迅速收敛。

我打破沉默:“这里怎么凉飕飕的,鬼屋自带气氛吗?”

渡说:“九成是开了空调,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穷舍不得开空调?”

花心:“空调确实很耗电,而且吹久了会感冒的。本主角上次在演唱会前夕吹了一整夜空调,嗓子哑了,可是不得不说本主角的歌喉更加的磁性了……”

开心:“其实就是在客厅抄着遥控器当话筒搂着扫把当电吉他唱歌,还特意把我们拉来祸害。”

伽罗:“为了造出锣鼓敲碎了好几个碗。”

花心:“本主角那是艺术!艺术!……”

甜心看着越扯越远的众人,甚至能听到伽罗在向花心传授买菜时讨价还价的窍门,拼命保持微笑:“所以我们往哪儿走?”

渡:“恐怖片定律,男左女右。网上说这家店扮鬼的小姐姐很好看,不如我们走右边。”

甜心努力不生气:“小哥,这未免……有点离谱吧?”

宅家众男生:“好主意好主意,那走右边吧。”

甜心:“……”

走在右侧狭窄而昏暗的通道,除了幽幽的磷火什么都看不见。耳畔被鬼叫塞的满满,想要和同伴私语几句也难。很久没能看见扮鬼的演员,加之密室里凉爽,我们不由得感觉如此手牵手颇为尴尬,便默默松开了。只有渡还一直攥着我的手绳不放,我也佩服那五星星球币淘来的地摊货竟然如此结实。密室不允许携带手机和手表,我们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鬼叫、尸骨和黑暗中走到快要让人绝望时,终于看见通道尽头处的左侧有一个小房间。

小心说,里面可能有一些线索,执意要进去看。我不知道这家连基本的历史知识都能搞错的店能编出个多么荡气回肠风云涌动的悬疑故事来,还要搜集线索,不过出于星星球同胞对超人一贯的过度依赖,我还是随着小心进去了。

房间内挂满吊尸,个个都吐舌龇牙长发披散,看的我后脑一片刺痛发凉。领头的开心向着身后众人,攥成拳的手掌张开,排成一字长龙的勇士们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开,前往房间各个角落排查。而我和渡呆呆地立在原地,为这番默契过头的动作惊诧不已。房间不大,小心低沉的嗓音字字听得明晰:“这里是学生寝室。”

借着荧荧的灯火,我环视一圈。血迹斑斑的上下铺,贴满奖状和高分试卷的墙壁,和具具摆在床沿的死尸,还真是寝室。角落的一具躺尸似乎颤抖了一下,我以为那是幻觉。

花心的声音有点发抖,我能从中听出些刻意掩饰恐惧的意味来:“找一找有没有学生手记之类的,可能会提示教室的方位。我这里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

“嗯。”小心简洁地附了一声,“来看。”

我和众人一并拥过去,仰头望。掩盖在众多奖状之中的那一张纸似乎并不起眼,也只有小心才能看见这么刁钻的玩意。猩红的颜料糊成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字,借着微光只能看见“负隅顽抗或者死”“不能选择”“身后”“绝处逢生”等若干诡异的字样。

我和渡对这样精致的道具叹为观止,超人们则开始研究这几个短句是什么意思。

“绝处逢生,应该就是在提示教室的位置。”

“何为绝处?”

“不知道……学生遇害的伤心之地?”

“那么,‘不能选择’呢?”

“或许是暗示这些冤魂们的灭顶之灾是无法逃离的。”

我和渡对这样专业的超人叹为观止,甚至开始冥冥中相信着“只要有了他们我们就是安全的”,俨然已经忘记了他们还是比我年幼好几岁的少年。其实我的众多星星球同胞就是这样,把几个少年当成了救世主,深信着只要有了这些人,自己无论再如何肆无忌惮地折腾,也会有人接住他们的。

刚刚颤动了一下的躺尸起了身,那居然是个扮鬼的演员,躺在这里是要出其不意吓唬人的。他走过来,看着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我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通常所有客人的注意力都理所当然地集中在他身上,而今居然被我们忽视了,他当然有理由愤怒。微笑着去摸了摸我的肩头。

我正在和花心激烈地争辩着“负隅顽抗或死”是什么含义,哪儿有空搭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个‘死’肯定是指冤魂们的死……噫,谁摸我肩膀,去死啦!”

鬼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龇牙咧嘴地重又重重拍了我的肩膀。

我气的几乎要骂骂咧咧了——我以为戳弄我的是渡,气急败坏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笑意深沉的鬼,愣生生把已经想好的骂人话咽了下去。

我和鬼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在我“咔”一下就短路的脑子里突然记起一句话,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

鬼:“……”

“啊啊啊啊啊鬼就不用讲武德了吗?!你来骗来偷袭我这小同志啊啊啊啊啊啊啊!!”

开心众人转头看见了演员,吓得拽着我就跑,原本站在队尾的小心自然排在了队首,领着众人向外狂奔而去。门口居然还站着一个,估计是和同事来两面包夹的,摇头晃脑很不用心地朝我们走了过来,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捧着灯!终于等到给我们灯的npc了!!

小心也注意到了演员手里拿着的灯,回头和身后的伽罗短暂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纵跃伸手便去抄他手里的灯。端着小灯的npc许是记得不能直接把道具给我们,本能地一缩手,让小心抓了个空。还没能帅过一秒,紧紧尾随着小心的伽罗向着小心预判好的位置再度猛然探出了手:

“拿来吧你!!”

一路追赶我们的演员面对岔路口,稍一犹豫,就把我们通通赶进了左侧那条路。右侧的路口挂着一具无头女尸。

成功把灯拿到手,领头的小心捧着灯盏,借着已经开阔多了的视线,开始寻找教室。,也许是对于玩家而言的“绝处”。我被夹在队伍中间,紧紧跟在众人身后奔跑着。我的速度当然不能和超人比较,偶尔小心还会回头问我“这个速度跟得上吗”。不知道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晃了多长时间,不过我估摸着已经过了导玩可以来救我们的有效期。

“我怎么记得我已经第五次看到这具挂在寝室门口的女尸了?”殿后的开心发出疑问,“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什么重大线索?”

甜心接过话茬:“不会迷路了吧?喂——伽罗,是谁在带路啊?”

伽罗应声答道:“是小心。”

话语刚落,众人仿佛都意识到了什么,集体沉默半分钟,然后调整位置,把经常给小心带路所以方向感极强的伽罗换到了队首。

换了个靠谱的领队,我们的行进明显轻松多了,不时能找到学生食堂、实验室等众多房间,破获了不少线索,也突破了所有npc的阻挠。大多都是一些血淋淋的字条,上书“孤身一人”“退无可退的恐惧以及转机”“无头女尸的指引”“左手绝境右手希望”等莫名其妙的字眼。总之我没怎么在意,打骨子里我还是像我的同胞一样,盲目依赖超人。

行进之中,我猛然察觉到渡一直都没有抓着我的手绳了。轻轻向着身前身后叫了几声“渡”,都没有回应。我没能顾得上什么,失口惊呼道,“渡不见了!”

队伍在瞬间就停滞下来,异口同声地向我惊疑道:什么?!

“渡真的……不见了。”

我们在黑暗之中毛骨悚然,联想到这里又是鬼屋,别是假戏真做恶鬼真的显灵了吧,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花心突然想起了导玩的话,出言打破了众人的畏惧,“导玩说过,没有佩戴护身符的客人会被npc和队友分开,关进小黑屋。我们都有护身符,所以——他被npc带走了吧?”

我回想起还在大厅的时候,我戏言称“真男人无所畏惧”,店员就真的没有给渡一个护身符。方才我们急着要从学生寝室里撤离,又被演员追赶了好一阵,没来得及顾上渡,他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被带走的。我们面面相觑,在地形复杂的密室里找一个已经被npc带走的人,无疑是一个相当愚蠢的决定。然而又过了导玩答应回来救我们的时间,虽然他们不会让客人“死”在店里,可是……而且都走到这里了,让超人们回去再找他,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我绞着手指踟蹰不已。

小心从沉思中发话,声音一如既往低沉,然字字句句都听得明晰:“我们已经排查过所有房间。可是还差一个——”

他的话被众人默契地一齐打断:“npc关人的小黑屋!”

花心开始为这个听起来荒谬的观点寻找证据:“线索提示我们要‘绝处逢生’,从玩家的理解来说的确如此。与队友分开,生死未卜,不就是‘绝’吗?”

“不能选择,则是指玩家不能逃脱与队友分开的厄运,但是又能有着一线转机。”

如此一来,“孤身一人”“退无可退的恐惧以及转机”等提示都有了立足点,开心带领众人原路返回,寻找小黑屋。

一一找过所有房间,还是没能找到小黑屋的所在。我们重又开始研究小黑屋的方位。涉及到难溺强塞给我的弟弟,我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负隅顽抗或者死,还有‘身后’,指的是学生寝室里的尸体模型里藏着一个扮鬼的演员。可以排除。”

花心说:“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用过了,然而‘无头女尸的指引’和‘左手绝境右手希望’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甜心思忖着提醒众人:“因为寝室里藏着一个真人npc,我们都很惊慌,又被一直追赶……所以在那个环节也许忽略了什么。”

小心:“面对岔路口他把我们赶到了左边的路。而且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开心:“右侧挂了个无头女尸,我抬头的时候她的脚刚好蹭到我额头上了……”

小心没有精力搭理开心的诉苦,粗心轻轻拍了开心的肩膀。甜心得出结论:“这样一来,这两个线索也就有了解释。”

于是众人沿着逃离学生寝室的路返回,走到右侧的岔路口。小心成功找到了一处暗门,在房间里找到已经被吓傻了的渡。我摸着渡的脊背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超人们环视整个房间,发现这里摆着课桌椅和血迹斑斑的黑板,真的是教室。开心把导玩给的符印放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于是我们带着惊魂不定的渡撤离教室。没跑几步便绝望地发现:为了庆贺我们完成主线任务,所有的鬼都到这里给我们送行来了。

“这什么世道啊?!不都甩掉了吗还过来干嘛啊啊啊啊啊啊?!吃散伙饭?!!”我鬼哭狼嚎,拼命地往前跑。而带着头的伽罗丝毫没有丧失掉方向感,冷静地辨认着通向出口的路线。而我不由得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又把渡给忘了。

渡被全力狂奔的我们甩到了队尾,而灯还在小心手里,他在一片黑暗中近乎绝望,频频扯着干哑的嗓子呼喊我的姓名,然而因为过度的惊吓已经暂时失声,急躁又绝望地半个字都说不出。昏暗中有人影挤到了他身边,渡如同堕入深海的溺水者拼命地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了来人的手臂。习惯性地向下摸索,轻轻抠了抠来者手腕上的手绳,自然把来人当成了姐姐,被禁锢已久的声音终于从恐惧中释放,“姐你来了~”

扮成鬼的小姐姐被这个被吓者吓得一脸错愕。另一侧,我意识到自己又把渡给弄丢了,只好急匆匆地回来找。借着小心给我的灯,我、鬼还有抓着鬼的渡大眼瞪小眼。

渡看着我的脸:“你怎么现在才来……诶,那你是——”转头看向扮着鬼的小姐姐。

鬼和渡四目相对。

“哇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这世上最不幸的靓仔!!”我一把抓住渡的手臂,扯着他向伽罗已经找到的出口狂奔。错落的脚步声搅得人心惶惶,心脏在长时间的奔逃中激动地就快要跃出嗓子眼,只期盼着这无尽的昏暗之中能闯进一丝一毫的光亮也好。恰好,大厅温柔的光亮从门缝里悄然溢出,一直延伸到伽罗脚底。

“出口!”冲在最前方的伽罗发现门安得甚是结实,而后头的演员嘶叫不休,誓死再给我们丰富的游戏体验。后有追兵,前有围堵,惶惶然中还要下死力去开门,估计也是设计给玩家的一道关卡。他也懒得再动手推门,直接一脚把门踹开,终于是结束了这趟奇妙之旅。

来到大厅,所有人的惊慌都渐渐平复后。也彼此都多了些“自己人”的感觉,谈笑风生着开始斗地主。仿佛就是在回眸之间,我发觉这群星星球的守护者并非是我想象中的人形杀器,和常人一样有心有肝,能够酝酿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玩斗地主输了也会说几句市井间流行的粗话,也拥有着活的如同普通人的权利。就像是……用生硬稚嫩的手学着端枪杆子的少年,披上了战斗服就成了英雄;褪下战场上的强悍锐利,又仍然是未长成的孩子,是孩子就有着被溺爱被保护的特权,不应该被粗暴地省略掉,却又出于本能守护着我这样的普通人,让我们也能拥有着自己的溺爱和保护。

按照难溺吩咐的,我升华了个主题。然后带着渡与超人们告别,转身走向店家的电梯。刚开了电梯的门,面前突兀地窜出来一张青面獠牙的的脸,差点没把我们送走——居然是披着血衣脸上亦是血迹斑斑的厉鬼!

见状开心站起了身:“已经出了密室。”

甜心泡泡在甜心手上转的飞快:“不必要再遵守‘不允许殴打’的规则了。”

荧荧的磁力已经在花心指尖盘绕:“保护普通人是我们的使命所在。”

粗心取回了寄放在店家的武器:“那么……”

迟了到的演员哭爹喊娘:“我只是迟了个到啊喂!!”

 

 

 

日常搞沙雕风~这里就是想要写出这些平常被视作“神”或者“救世主”的少年们普通人的一面,尽量写的真实贴近生活。因为是尝试复健的第一个稿子,所以质量特别特别差(手动羞惭)就是前几天心情特别差的时候,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做什么之前都兀自先软了手脚,总觉得自己早已年过半百,无力。为了排遣挤满胸腔的绝望和无力,就不停地写。奇怪的是要让我写什么苦情的戏码我反倒觉得可笑,就这样哭哭唧唧地写段子。

把话题绕回来。为了表现这么一个主题我还特别调侃了一下蜜雪冰城,不过他们家的果茶是真的神仙,都不晓得他们怎么赚的钱。而且我是那种坚定不移的珍珠奶茶党,夏天喝冰奶茶冬天喝热奶茶,特别喜欢嚼黑糖珍珠。再把话题兜回来,我是想要以一个大众的奶茶品牌尽可能地去描绘他们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包括斗地主、遇到扮鬼的演员会害怕,但还是能够冷静地寻找线索,保护自己身边的普通人。

不知道有没有注意,我一直在暗示主角团对于“我”特别地保护。因为平时就是以帮助普通人为工作的,所以就是犯了职业病嘛。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保护别人,自己先冲出去,生死不论。

然后这个密室逃脱的经历是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我当时一直紧张地攥着前面小姐姐的衣角,被npc冲散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去攥别人的衣角,刚巧就攥到了鬼的,我当时害怕极了……还有另外一个队友,他就是一直抓着我手上大肠圈。(因为自己没头发又狂热爱好大肠圈就圈在手上了 手动黑脸)然后刚好碰上一个扮鬼的小姐姐也戴了大肠圈,总之密室里乌漆嘛黑的,他就是饥不择食抓住了,然后就……当时因为一直没完成主线任务,出不去,加上前面带路的我是路痴,就一直一直迷路。干脆跑到一个房间里拿灯照着玩斗地主。刚好房间里藏着一个npc,想要突然跑出来吓唬我们,看到我们杀得战火纷飞顿时就不晓得是谁吓唬谁了。总之就,有时候人铭记一生的心理阴影来自于某一秒。

渡,在正文里是“我”的弟弟,那是有原型的。生平懦弱,不会说话不懂得取悦,战五渣,总之哪哪都不行。体考考坐位体前屈那天,背上被别人的膝盖压住,整个身体都折弯过来,口里被压的只能发出“咔咔”意义不明的声响,仍然一直顽强地示意帮他拉伸的人说,“太轻了,再重一点,我不怕痛”一类浮夸又勉强的正派台词。满分的一瞬间当时就哇哇哭了,然后一看帮他拉伸的大佬,几乎自己都没有拉伸过,上了机器就过满分线六七厘米还多。当时直接绝望。他的光荣事迹我还都挺清楚,因为渡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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