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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伞花】合久必婚(十五/含伞毒/霸伞)

2022-10-25 16:57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越来越狗血了……回忆杀终于结束了qwq



由于一时间联系不上周致蘅在谷外的亲眷,他的后事自然是一切从简,但到底是人生大事,自然不能失了庄严,“头七”凌晨时灵堂内一片哭声,请来诵经的道士们亦无不唏嘘。

吴決身着黑衣,就这样呆呆跪坐在烧香的人群中,看着那些纸钱被烧成灰烬再飘扬在空中,似乎仍对死亡这件事失去了概念。

等祭奠后,他也无心用饭,一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便跑了过去,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轻轻抱起,边拍边柔声哄逗着:“阿言乖……吵醒你了?对不起啊……师哥在这呢……”

“咿咿……呀呀……”

刚出生不久的宝宝大多嗜睡,一天中兴许只两三个时辰醒着,可是一醒来就闹着要吃奶,可劲地会折腾人;好在先前已经有人为这孩子在聋哑村内寻着了一位好心的产妇认作奶娘,同门们也时不时地打些米浆兑上羊奶喂养——如今小半个月过去了,他若是醒来不见人才哭闹,只要有人抱就会咯咯笑。

蓝冉不喜欢小孩子,就偶尔来看几眼,对他而言要照顾这种除了吃就是睡还没日没夜闹的奶团子就是灾难,他实在是做不到!哪怕再怎么肉嘟嘟软乎乎,就算是自己亲外甥也不例外!

“我抱去给奶娘吧,你这些天似乎状态不太好,好在这孩子不黏人……”温鸿一望了吴決一眼,安慰道,“你师叔他从前是离家去蓬莱求学,偶遇了蓝雀还追人一路来了万花谷,知道她身份后依旧愿意守着她还为其试蛊……虽然未能跟自己爱人合葬,但他这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吴決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叹气:“逝者已矣。况且我也不是在想这个。”

“如果是担心这孩子会给你跟殊辰造成困扰,我和蓝冉会另想办法,定为他找一户合适的人家收养——”

“温宗主,我近日似乎总有些感伤,还总提不起劲……不知是不是病了,劳烦你为我看看吧。”知是“医者不自医”,吴決轻掐眉心暂作清醒,就要伸手过去,却被蓝冉迅速抓住:“你这……”

吴決见人神情紧张,也跟着皱紧眉头:“我总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谁给你下了蛊!还不是一般的蛊……”蓝冉要他自己看,语气不善得紧,“你这阵子昏了头,脉线发紫成这样都没在意?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可不是小事!”吴決没有隐瞒,将自己先前的遭遇说了,蓝冉不曾了解细节,听完后怒从心起,一拳砸上了墙壁:“败类!背叛圣教投靠天一不说,竟还……”

牵涉无辜之人!

“意思是……”见人欲言又止,吴決心领神会,尽可能地让声音维持平静,“我时日无多了吗?”

蓝冉并没有默认:“此蛊多变,我一时还不能完全做出判断……最坏的一种,就是会日夜蚕食你的内力,还会侵害五感,直到宿主沦为废人,再是早逝——”

“那殊辰那边……”温鸿一还没说完就被吴決打断:“劳温宗主挂牵,我自己会跟他说的。”

……

“你要闭关?迟邑哥哥,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医宗——”

方殊辰正要追问,却见对方将门主印章在手中掂了掂就递了过来,又示意他往院里的那道身影看:“兴许是上年纪了,就多愁善感起来了,海寇猖獗,得多辛苦你些……我先前在外游历时认了个义子,之前忘了与你提,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多看着些,到时候了再对外承认他少主的身份。”

哥哥的日渐憔悴他都看在眼里,方殊辰轻声哼了哼:“先说好,我只是暂代门主,你若想强逼我,我就造你的谣,说那小子是你给萧彻明生的!”

“你怎么越大越吃不得亏了?”方迟邑点了头,却又很快蹙眉,“听别的弟子说你这几天都没回自己那里,可是跟吴公子有什么不愉快?”他低声叹气,“你既已决定与他共度余生,就该知道过日子就是这样的……”

跟他告别后,方殊辰也叹了口气:“也过去有阵子了,阿決应当不生气了,要不写封信……不行不行,我得自己去找他!”


“方师兄?他似乎是去侠客岛办事了吧?”

“门主前几天闭关了,说是让方师兄暂代,元长老他们险些气中风了都!”

“这位哥哥,我看你好像有些眼熟,你是方师兄在岛外的朋友吗?”一群十来岁的少男少女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认定自家师兄身边不该有除吴決外的亲密对象,个个人小鬼大,“不过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哦,你要是喜欢小仙男,可以考虑考虑我哦!”

男子心头顿时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反问那带头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他漂亮的眼睛像是发着光:“方任翲。”

“我记住了。下次若有机会,要你当我向导,好好逛逛。”“一言为定!”

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身着黑衣的吴決信步走进了屋子,顺手给院里的草药浇了水,然后呆呆坐在椅子上;吴決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深深叹气,若是方殊辰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他说不定真的会大哭一场。

他默默打开衣柜,就这样看着,一直看着,直到双眼发涩才将一身素色丝衣包了起来,整理时还摸出一根丁香色的发带,似乎正是自己先前弄丢的,单是想着,眼泪便混着笑意冲了出来。

……

“公子且慢。”待问清方殊辰提前办完了事离开了侠客岛,吴決就要告辞,却被珠帘后的女人叫住了,“你近日可是有起热、伴有乏力之症,是身有不适?你且过来,我为你瞧瞧……”

吴決轻轻“嗯”了一声,那人听声是个年轻女性,出于尊重自然不靠近:“不劳烦姑娘了,我这病不是寻常人能医得的,谢谢你的好意——”

他话未说完,尚未做出反应就被对方擒拿住了:“啧……有身子了还放人到处乱跑,方殊辰那兔崽子心真够大的啊!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看着眼前妩媚俏丽的美艳女子,这下轮到吴決吃惊了,但自知失礼连连低头,并没有反抗,“姑娘你糊涂了,我是男子……”她这是哪门子的庸医啊!

康郦娘终于动怒:“没大没小的,方殊辰那小子都得叫我‘姑姑’呢!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蛊?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这要做爹了的能不能也上点心!”

或许是悲,或许是喜,吴決半晌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前辈,那男人该怎么……”

“你是雌雄同体?”对方面无表情地问,见到吴決摇头,她就撇了撇嘴,莫名火大,“那不就得了?男人没有产道,只能剖!索性月份还小,吃药能流掉……如果你要生,有我护法都仍有七成概率会因为出血过多而死,你想看到方殊辰当鳏夫?”

吴決却沉默了:“我、我回去想想……”

……

“闹够了没有!你不要我了?要跟这孩子一命换一命是吗!你若是喜欢孩子,把周言养大不够好了!”

“方殊辰,你别把我师叔的儿子牵涉进来……我是信任你才来找你商量这件事,不是看你发癫的!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把和离书收好,若我没捱过去,也不耽误你——”

“阿決……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有你!完完整整的你!”

“说到底你就是幼稚、善妒,觉得这个孩子分走了我,所以才容不下他。”

……

“师兄怎么出那么多血!他怎么自己……师伯,我该做什么?”

那孩子现在已经是他的全部了......去准备破腹刀和缝针,快些!再磨蹭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吴決半梦半醒之间,依稀辨清自己现在何地——对了,他身上的蛊发作了……是方殊辰把他带来的客栈……还有方闻,他亲生儿子就要被那姓柳的给骗走了,都是过来人,那些个小心思哪能摸不透!

“阿決你别急,我先替你纾解……楼下有阿鸣跟青雪看着呢,不会让柳应那小子胡来的!”方殊辰拉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蹭。

吴決依旧很抗拒:“别碰我……你别脱我衣服!”

“听话,先洗个澡,待会儿还得上药,怎么能不脱衣服呢!而且我们本就是成了亲的合法夫夫——”

“唔嗯……”

上一次同眼前的男人如此亲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吴決早就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安抚不当,反被方殊辰圈在怀里弄得不能控持,整张脸快要沁出血般越变越红,他只得双臂紧紧攀附住身边人,几乎咬牙切齿:“方殊辰,你这混账东西……好痛!是想活活弄死我吗……呜啊……”

“阿決哪里话,明知我舍不得的……呼……再试一次好不好?”方殊辰含糊间不知道了一句什么,闭上眼亲吻了怀中人试作慰藉,自黄昏直到入夜,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他的韧劲。

……

“方殊辰……如果我当时真的死了,你应该不会蠢到要跟我一道殉情吧?那时候你自己都是重伤未愈,被海寇偷袭生生挨了四五刀床都下不了,还说什么爬也要爬过来找我……”

吴決仰面躺在床上,问这话时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方殊辰,眼神木愣愣的,更像要落泪。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这般,那我起码得等到方闻成家立室了才去找你……可我舍不得你等我太久,兴许会早一点——”

吴決轻声笑了:“你二十岁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你说你宁可不要什么孩子,就吵着要跟我死一块……之后更过分,学会用闻儿要挟我了……”

“阿決,你如今也看到了,我真的已经学着成熟了。”方殊辰较真地压回他身上,“我是你的男人,是阿闻的父亲。”

“还是蓬莱的代理门主。”吴決补充道。

一提这个,方殊辰就气得快要奓毛:“谁稀罕!迟邑哥一日不出关我便一日不自在!我、我就想没日没夜跟我的阿決好……”

“打住。”吴決被他腻歪得直犯恶心,将人一把推开,自己则是躺坐起来,掩着袖子轻咳两声,“有敲门声,没听见吗?”

心头有种好事被打搅了的不爽翻涌而至,方殊辰不耐烦地开了门,却见门前杵着的人是方闻,就把他领进屋了。

这人低垂着头,面色血红,似乎也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是脸鼓得跟只小河豚似的,气呼呼地就要追问当初那批送往霸刀山庄的礼物是何用途,有种被卖了的怨念。

之后方殊辰被赶了出来,跟柳应在屋顶喝了一宿的闷酒,第二天就着了凉。

……

“喝了。”

一连几日,方殊辰被人从被窝里摇起来灌药,擦干净脸又躺了回去,装病概率极大。

“有点怪……今天换药方了?”方殊辰砸吧了下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有些冲鼻,还带些腥味,你加什么了?”

站在床边的吴決端庄一笑:“自然是叫你‘英姿勃发’啊,我又不会害你……不过你既然病了,可留点神,别把伤风传染给我和孩子!”

兴许真是躺久了人就糊涂,方殊辰一时脑子都转不快了,身体僵了僵:“闻儿的体质一向很好啊?”

吴決状若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柔柔笑了:“唉谁让某人自制力太差,光晓得乱丢呢……”

“那么快?”方殊辰眼神殷切,脑子愈发的乱了,“那……那若是凑巧,你岂不是要跟闻儿一起坐月子?你都快奔四了,生孩子会不会有风险——”

吴決上去就要狠狠捏他大腿:“再乱说?那你就自己弄吧!我不帮你了!”

他话音未落,方殊辰便觉一阵胀痛,直呼这药虎狼,转而看向吴決的目光里满是哀求:“我的好阿決,你别走,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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