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式观点评论写作示范:江苏师范大学真题

文学创作就是用个人化的方式表达非人化的情绪
文学创作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大部分的文论家都认为作家的主观因素在创作中发挥着核心作用,但是,在西方文论历史上,也有一部分文论家提出了“非个人化”的理论,极力的排除文学创作中的个人因素。荣格、别林斯基和瓦莱里就属于后者,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阐明了文学创作应该是摆脱和放弃作家个性的过程,都认为作家都不应该将自己的个性表现在作品之中,作家的情绪与读者,与作品无关,这样的观点虽然有一定的正确性,看到了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具备的普遍性,但是,也不可否认的是这类观点割裂了作家与作品的关系,实际上作家在创作中表现个性特征与放弃自己的个性并不矛盾,实质上,文学创作就是一个处理个人情感与集体情感的过程,就是用个人化的而方式表达非人化的情绪,因此,优秀的文学作品实际上是让个人情感转向艺术情感的过程,实际上是在集体情感所建构的传统要求之下所做出的创新。(因为是不同意所给语段的论点,写的时候,不要直接说不同意,因为既然这个观点能够存在肯定有合理性,因此,在表达上,可以采用以上的方式,先说这个观点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也具有片面性,指出片面性,提出自己的观点)
1、用个人化的方式表达非个人化的情绪要求个人情感向艺术情感的转换
从文学创作而言,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不能排除作家的感情,正如浪漫主义所言:诗是情感的自然流露。但是,渗透到艺术作品中的个人癖性‚并不能说明艺术的本质;事实上‚作品中个人的东西越多,也就越不能成其为艺术。艺术作品的本质在于它超越了个人生活领域而以艺术家的心灵向全人类的心灵说话。
“非个人化理论”并不是要否认作家的情感,诗人是要讲自己的个人情感转化为艺术情感,判定一个艺术家是否成熟的标志就在于他能否将自己的个人情感转化为全人类的情感和经验。比如鲁迅,他之所伟大,他的作品之所以经典,就在于完成了这种艺术情感的转换,他的《祥林嫂》《故乡》《孔乙己》《阿Q正传》等作品都无不是把对故乡,对祖国的个人的情感转化为了对国民的思考,让读者在他对个体的描述中观照到自己,观照到全体中国人的性格的思考。再如中国古代的诗歌也都是如此,一首《定风波》不仅仅是苏轼对自身境况的描写,而是让读者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了对待风波的人生淡然的人生态度。在文学创作中,作家的感情生命不应该存在于作家个人的经历之中,而应该只存在于作品之中。
尽管如此,但是并不是说要否定个人情感的存在,因为经典作品中所凝结的全人类的集体的情感实质上是个人情感转化而来的,如果没有个人情感作为基础,那么也就无所谓集体情感的表达。
之所以文学的创作应该走向“非个人化”,其原因在于,作家的个人情感是粗糙的、平庸的情感,存在于文本之外,而艺术情感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结果,它存在于文本之内。个人情感向艺术情感的转换,其真正的内涵在于将作家的情感由文本之外移入到文本之内。
2、用个人化的方式表达非个人化情绪的核心是对文学传统论的弘扬与坚守
“非个人化理论”实际上是承认了文学本身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它拥有自己的秩序,尽管对于作家而言,他们在语言和形式方面对其具有独创性,他们也可以对历代存在的文学传统进行调整,创新,但是总体而言,这些都是需要在服从和尊重传统之下完成的。
正是基于此种认识,文学创作的过程不是一味的去表达自己的情感,而是需要服从传统,尊重传统的基础上去创新,去表达。否则这样的作品就算创作出来也不会引起共鸣。比如戏剧有戏剧的传统,小说有小说的传统,当运用这些传统,运用这些惯例是作品能够得到传播的条件,因为任何忽视文学传统的作品会让读者费解。
需要注意的是, 用个人化的而方式表达非人化的情绪并非是追求绝对的“非个性”。他们普遍认为文学传统是由“现存的不朽作品”组成的“一个完美的体系”。文学传统是一股活的“水流”,也就是说,传统并不是铁板一块,也并不是恒定不变的过去秩序,它是在动态过程中不断调整的,反而是承认文学创作的过程是用个人化的而方式表达非人化的情绪让作者能够在现存的不朽作品中调整和端正自己的位置,让文学体系成为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比如,我国一百年的中国新诗并没有改变人们头脑中已经形成的诗歌的传统和诗歌观念。相反‚人们不断地质疑中国新诗的合法性存在。
另一方面,在文学传统中,作家的创作过程中其实是在不断不断地发现自己的过程。正是在这种文学传统的熏染下,诗人的视野和思想得到了扩展和深化,那么他们的作品也不再因为短见而狭隘,因为无知而臆断。那么,这么来看,尊重文学传统的创作,作家在这种尊重和融入传统的同时‚不但没有泯灭个性,反而更加完善了个性。因此,从这个层面来说,“非个人化 ”的倾向反而使诗人的主观 情绪得到了最完美最充分的表达。
荣格、别林斯基和瓦莱里他们过分的强调了文学创作中作者作为作家个人不过是集体无意识的“工具”,他们不能控制创作反而被创作所控制,这些都带有片面性。但是,他们的“非个人化”都在试图探寻伟大艺术之魂,他们的理论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无疑,为我们解说文学提供了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