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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薄上的“陌生”文字/给“自己”的情书/“忘”年之交

2020-06-25 22:50 作者:狂爱少战  | 我要投稿

长篇第一人称浪漫爱情诗章(十八线网络小说【不是】)

如果仔细看过《核石棺20XX》《明日方舟》《你的名字》“伪春菜橘花”的话,对本文的感触理解会更深。另外,本文还埋了挺多东西的。

(一)

其实啊,建哥他最温柔了!

工作的劳累他不会说,

生活的辛酸他不会讲,

别人的辱骂他也不透露,

一切的一切,

都自己担着,

不让别人知晓,

但其实,我都清楚,

那是建哥您如父亲般的爱,

光是待在您身边,

就感觉可靠、温暖......

别人不理解,

这样的建哥,

所以他们责备、埋怨、辱骂,

就算您尽力隐瞒,

我也知道,

您回头,

笑着对我说:

“没事的,你先回去。”

可,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老顽固他又想独自去忍受,

我跑开了,毫不犹豫地,

您很放心地去交涉,

而我,躲在墙角,

偷看、偷听以及抽泣,

您回来了,

偷偷揩去嘴角的血渍,

我看出来,

那个人打的,

我撕毁我的生日礼物——

我最喜欢的熊,

用以掩盖——

我的泪痕,

您轻抚我的额头,说:

“没事的,我再给你做一个。”

我放声大哭,在那半个小时里,

我在内心痛斥这个世界——

为什么只对我温柔!?

泪哭干了,

疲惫、愤怒与温暖,

把我搡进梦乡,

在您怀里......

(二)

我还记得——

第二天,我抱着新熊问您:

“如果有这么一个世界,

在那里,

每个人都能被温柔以待,

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您缓缓放下笔,

冷冷地说:

“没有这样的世界!

我可以,

为你而创造!”

我呆呆地站着,说不出话,

只觉得,

头脑发热、心跳加快,

甚至以为是——

我出现了幻听!

飞一般地冲出房间,

打了整整一天的靶,

在您看到账单后,

差点昏过去......

(三)

我热爱战争,

我曾在两军之中,

轻快走马,

您和我说了多次,

但我明白,

您管不了我,

刚成年不久,

我便逃出您的庇护,

奔向战场,

在敌军军前叫嚣、

在敌军阵内厮杀。

“你个疯子!”

所有我的长官都这么讲。

我们都知道——

没有战争,没有和平!

同时,这倒也挺赚钱的,

我把成沓成沓的钞票寄回去,

您,

掘好了坟墓,把钱,

一沓沓放入,盖土.....

战斗时有负伤,

但我未曾让您晓得——emmmmmm

也许吧......

(四)

每每回忆起,这点点滴滴,

我均不知觉地落下泪来,

苦难往往会在恰到好处时——

毁灭一切!

意外很突然,

突然到我还没来得及发现——

它便几近夺走我的生命,

一次寻常的任务中,

一阵刺痛,

将我击倒,

这没什么,

但当我意识开始模糊,

手脚变得麻木,

队友的叫喊声低沉下去,

我凭经验意识到——

事情的严重性。

那时,

您在千里之外,

但,

第二天,

您便赶到了,

穿过了信息的封锁与军区的禁令,

闯了进来。

充血的眼球、紫黑的眼圈,

以及杂乱的头发和着装,

让我怀疑这是谁走错了病房,

但当他跪倒在我病床前的那一刻,

我明白了——

是您!

我忍着剧痛调侃道:

“小事!~心脏中弹都能治好,

怕什么?!”

您却直起身来,

在战士们惊恐的视线下,

啪!

您给了我一巴掌,

人生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打了我,

“老老实实躺着!”

简短有力且沙哑。

我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看到他对我这么凶,

我愣了一愣,

接着捂着额头,

狂笑,

笑得像个傻子。

您,

只是沉默,

缓缓地,

您起身走出病房,

和一名穿制服的人攀谈,

在他离开后,

我又哭得像个漏水的玻璃瓶,

在十几名战士面前......

(五)

之后,

我被换到了重点看护病房,

您每天都来看我,

堆着微笑,

您本来疲惫的脸,

愈来愈憔悴,

我也陪着您,

忍着,

一天天恶化的病情......

它常常让我——

难以入眠,

于是,

我趁着您不在,

偷偷托人买了

这辈子都没用过的粉底,

用近十年都与金属难舍难分的手,

如人类第一次吃番茄一样,

尝试把粉底抹在黑眼圈上。

您来到跟前,

我恶语相向,

嘲笑您的无知——

坟墓的尺寸早已容不下我;

嘲笑您的固执——

千里的苦途却为一介疯女;

您笑了,

一个固执者对另一个固执者的笑,

我看到您眼中有了些许安慰,

您当时大概以为这一切将有所回转,

毕竟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六)

最近眼角有点红军医对我说:

“再过一个月,有次大手术,恩,好好休息”

从护士的闲言碎语中,

我了解到,

您,已经辞去了工作,

在军营的另一端驻扎,

可您......

却不曾整天陪我,

像以前那样——

能够拆手枪拆个半天。

您来的次数愈发稀疏,

到了手术前一周,

您甚至一次都没来看我,

杂乱的思想操控着我的大脑,

委屈与埋怨,

塞满了我的胸膛;

他人的流言蜚语,

层层击穿我的盔甲;

一直被压抑着的,

疾病的痛苦,

全数迸发出来,

折磨得我死去活来...

多少次,

想在黑暗当中,

握住那双,

有力而宽大的手,

而空中,

除了摇摇欲坠的药水瓶,

什么也没有...

我抹出笔,按开灯,

写下与这个世界、那个男人的决裂书。

仰慕与尊敬——

被打磨成了——

埋怨与痛恨,

和钢铁一般坚硬,

如针尖一样尖锐,

不断地刺着,

心中那个,

抛弃了我的男人!

一次,两次......

最终,

我选择了忘记。

天花板开始移动,

拥挤的过道上,

手术床拉过一具“死尸”,

把灵魂,

丢在了病房内,

无影灯,

也照不清我眼中的浑浊,

麻药让我释怀、坦然,

恍惚间,我听见,

护士长发令:

“这号床,拖进来,对.......

并排......”

(七)

那个瞬间,

麻药似乎失了效,

我睁开眼,

奋力起身,

摔下手术床,

拖着管子,

爬向那个,

躺着一旁,

插满了管子与电线的男人!

我差点被成功,

在麻药再度将我拖进黑夜前,

我看见了,

病床号牌上的文字:

脑容量分享实验体1号

我拼尽全力喊出:

“你TM给我滚回去啊!!”

黑暗便快速包裹我的全身,

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囚梦于无尽黑夜...

他是知晓的,

我的伤,

我的痛,

它即将带走我的生命、

抢走他的珍宝,

所以那个可恨的男人,

他,

分了一半的脑容量予我,

那本应只属于他,

他曾将重要的一切,

存放在那里。

学识、经验以及与我共同的记忆。

我虽然失去了原本的肉体,

却保留住了灵魂——

与他一同。

而他,

不仅丧失了一切,

还得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共用一具身体,

遗嘱抹杀了我存在的证明,

所以他不再知道,

我的存在,

也不知道,

几十年来的——

酸甜苦辣,

他全忘了,

由于我......

(八)

您依然,做着哪些——

您曾经也喜欢做的事,

这便能使我时刻明白,

您,

还是曾经那个老顽固!

在空闲时,

时不时地,

我会劫持身体控制权,

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希望您能够想起——

有个女人,

曾与您走过生死,

您为我付出灵魂,

我则将守护您到永生。

您不晓得,

以为这只是中二妄作;

您不晓得,

自己“前世”罪孽深重;

您不晓得,

您被他人完全依靠;

我用重笔,

在本子上写下:

我爱您,建哥!

那是我穷极一生也无法——

吐露的话语。

您,

笑了笑,说:

“可我......

只是在创造一个——

人人都能被温柔以待的世界,

为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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