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肖战水仙】时影×北堂墨染×疾冲(BE 慎入)下
按照传统,未到行礼的那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而且也不能自揭盖头,随着车队越发接近空桑国,阿羡担忧就多一分,担心哥哥的安危,但是自己又不好跟别人坦白,难道他要跟时影哥哥说因为自己嫉妒哥哥,所以联手疾冲导致哥哥失踪,时影哥哥会怪罪我吗?
时影和阿羡终于抵达了王都,空桑国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时影牵着“墨染”的手走进了殿堂,在时影牵着“墨染”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奇怪,墨染的手因为常年抚琴,本应是手指起茧,为什么这双手却是手掌起茧,明显是习武之人常年握剑才会有的老茧,时影心中有所怀疑,但是现在喊停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等仪式结束之后再说吧。
行礼之后,时影和阿羡被带回了太子府,时影望着坐在床边的“墨染”,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阿羡也在等待着,时影不相信墨染被掉包了,走到床边,一把扯下红头巾,“阿羡,怎么是你?墨染呢?”时影震惊着看着北堂羡。
阿羡闭上眼睛,深呼吸道:“对不起,时影哥哥,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是他的弟弟,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哥哥早在你们约定去桥头放灯的那夜就失踪了,我不知道。”阿羡使劲着摇了摇头,抓住时影的手,“时影哥哥,我去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
时影立马撤回自己的手,很显然并不相信阿羡所说的,“北堂羡,我跟你说如果墨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影说完朝门外走去,阿羡看着时影要离开的样子,立马跑到门口不让时影离开,“时影哥哥,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能不能不要离开?”
“今天是我和墨染成亲的日子,不是你,我要去找墨染。”
“墨染、墨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念叨墨染,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呢?跟你成亲的人是我,不是他北堂墨染。”如果对墨染的失踪有半分愧疚,这个时候也被时影的话刺激的荡然无存了。“时影哥哥,我是爱你的,我跟哥哥一样爱你,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哥哥,没有我,我可以代替哥哥来爱你的,你就忘记哥哥好不好。”说完就抱着时影不松手。
时影使劲才把阿羡推开,“你不是墨染,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墨染在我心里的位置,如果这辈子我的身边没有墨染,我宁愿不在这个世界上。”时影看着阿羡说着,“如果你不是墨染的弟弟,这个时候你早就在牢房里了,你最好想清楚,告诉我墨染在哪里?”
时影坚决的离开了房间,留给阿羡的就只有背影,阿羡这时瘫倒在地,“哥哥,是阿羡错了吗?哥哥,阿羡想你了。”留给阿羡的就只有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疾冲把墨染悄悄的安排在自己的王府中比较偏僻的院子里,平时不让人靠近,只给墨染留了一个小厮,是个哑巴。
疾冲把房间布置的跟将军府墨染的房间一样,知道墨染喜欢古琴,特地安排人把将军府中那把琴偷偷拿出来放置在墨染的房间,可是墨染自从来了以后都不跟他说话,感觉精气神也太不如从前,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墨染公子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随着那天的鞭炮声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疾冲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墨染说话,每天精心准备着墨染喜欢的饮食,今天下朝之后特地绕到墨染喜欢的铺子,买了墨染最喜欢的桂花糕,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和墨染阿羡一起吃桂花糕的时光,墨染一定会喜欢的,疾冲这样想着,可是人是会变的,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未必喜欢。
疾冲手里拎着桂花糕进来,看着墨染越发憔悴的身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让小厮出去,并嘱咐不准任何人靠近。
疾冲坐在墨染的床边,抬手摸着墨染的脸,墨染看了看疾冲,面无表情的说着:“疾冲,你觉得现在这样有意思吗?就算你关我一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的。”
疾冲使劲的把墨染拽起来,抱着墨染,“就算我们两个这样一辈子,我也不后悔的。”说完就吻着墨染的嘴巴,墨染挣扎着拒绝,可是疾冲根本不放过他,开始脱掉墨染的衣服,在疾冲经过第一次和墨染的情事之后,他疯狂痴迷着墨染的身姿,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掉墨染,墨染是只属于自己。
今夜不知道要了墨染多少次,墨染早已不堪承受了,疾冲喊来小厮帮忙准备热水,他要帮墨染清理,自从墨染来了以后小厮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公子,很是心疼,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感觉,墨染公子每天就对着窗外的静静地看着,知道他是个哑巴,没有名字,还给他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司哑,有时候墨染就跟司哑聊天,说着自己和时影的趣事,好像只有说起美好的事情自己才能忘却这痛苦的人和事情。
司哑问公子,为什么不弹琴了,墨染摇了摇头不说话,因为值得他弹琴的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他的琴声他也听不见了,就不想弹了。
司哑不一会儿就把热水准备好了,疾冲吩咐他下去就行了,司哑不舍的离开房间,他多么想带着公子离开这个困住他的地方,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
疾冲温柔着抱着墨染放进了热水桶里,慢慢清洗着墨染的身体,墨染意识不清,“时影,我好疼,时影。”疾冲听着墨染嘴巴一直呼喊着时影的名字,疾冲听完之后静静地看着墨染,摸着墨染的发丝、墨染的嘴巴、墨染的身体,“就算你还爱着他也没有用了,你已经属于我了,他已经和你的亲弟弟入洞房了,你永远也逃离不了。”
这些话终究还是入了墨染的心,墨染留下泪水,是啊,自己已经配不上时影了,阿羡会全身心辅佐时影完成空桑统一云荒的大任,终究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自从那天之后,时影就再也没有去见阿羡,太子和太子夫感情破裂的传闻就此传开,时影并不理会,这时候他全身心都在寻找墨染的身上,无暇去理其他的人和事,时影让自己的暗卫去黄道国寻找墨染的消息,可惜都无功而返,时影总觉得墨染失踪非常蹊跷,北堂羡应该是知道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又因为他是墨染的弟弟,时影不想伤害,可是时影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最亲近的人背叛了墨染。
时影在时隔半个月之后再次来到阿羡的面前,阿羡站起来给时影斟茶,“时影哥哥,喝茶。”
时影并没有抬头看着阿羡,“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重罚你吗?”
“是因为哥哥吗?”
“是啊,因为墨染,我曾经问过墨染为什么这么宠爱这个弟弟,墨染说因为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又是家里的长子,就让阿羡去学习诡道术法为自己疗伤,却也导致阿羡被别人视为邪魔歪道,终身无法入朝为官,所以在墨染知道真相之后就十分宠爱着这个弟弟,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想着这个弟弟,就想弥补就想补偿。”
阿羡听着时影说着哥哥对自己的感情,无声的泪水早已落下,愧疚、悔恨充斥着这位少年,这段时间阿羡也饱受折磨,不属于自己的一切,终究无法安心的生活,如果再拖下去,再找不到哥哥,哥哥就真的危险了。
“对不起,时影哥哥,对不起,哥哥,阿羡错了。”阿羡突然跪下,“是我听信了疾冲的话,伤害了哥哥。”
“川王,疾冲?”时影疑惑的说道。
“是,疾冲和我还有哥哥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大家玩游戏曾经说过兄长是要留给川王做王夫的,这些年,哥哥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习武,就一直是川王的侍读,我们都以为哥哥将来是要嫁给川王的,但是后来疾冲去了战场,哥哥云游空桑,认识了你,并爱上了你。”阿羡看了看时影的表情。
“那天,你和哥哥约好去桥头放花灯,下午的时候疾冲找到了我,说让我替代哥哥去空桑成亲,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你,他给了我一个药包,告诉我是迷药,只是让哥哥睡着的药,并没有危险,而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他,回到将军府就把迷药混进了哥哥的茶水里让哥哥喝了下去,哥哥就晕过去了,我把哥哥扶上床就出去找你了,可是当我回到府中的时候,哥哥不见了,我去川王府找疾冲,他却不在府中,我找了三天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害怕,慌了,不敢告诉任何人,但是那个时候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我只好伪装成哥哥的样子跟你成亲,时影哥哥,我真的错了,错的很离谱,我现在就只想找到哥哥,弥补哥哥。”阿羡哭着抓着时影的手说着。
“你发现墨染不见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时影愤怒的推开阿羡,“如果我知道,就算把黄道国翻出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墨染,可是现在,我派出去的暗卫却一点消息都找不到,很显然这个人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墨染还在黄道国,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对不起。”现在阿羡知道自己除了说对不起,起不到任何作用。
时影扶起阿羡,“现在自责对于墨染对于我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听墨染说你修习诡道术法,是可以控制鬼怪的是吗?”
阿羡突然明白时影所想,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我马上驭笛招鬼来问问哥哥的下落。”
“阿羡,你们应该很熟悉川王府吧?”阿羡点了点,“你马上把川王府的地形图画出来,我让一批暗卫去查看墨染可能待在的位置。”
“好,我马上就去。”
时影看着外面的月亮,“墨染,等等我,我很快就来救你了,你要等我。”
疾冲虽然给墨染安排了最好的一切,但是墨染每日被困在这个小院中,见到的人除了司哑就是疾冲,也没有办法回将军府。郁郁寡欢,心中苦闷无处诉说,身体还要承受着疾冲的蹂躏。
这日,墨染坐在院中,对司哑说:“你知道吗?时影答应我,等我们俩成亲之后,他就去跟他父王辞去太子之位,带我去看西荒的秋,去看如丹青水墨般秀丽的江南,被白雪覆盖,去看洁白如羽的北野,他还跟我说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杼,居者有其庐,老幼有从依,黔首不曾愚,言者无忧惧。各尽其材,承古萌新,我民之安将如日之恒久,与国之泰定如星之璀璨,那是多么美好的向往啊!可是这些都无法实现了。”
司哑看着公子失落的表情,表示公子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会看到的,你会好起来的。司哑安慰着墨染,墨染看了看司哑笑了笑,这是司哑第一次看到公子的笑容,是这么美好,怪不得让王爷和空桑太子如此着迷。
此时时影和墨染同时望着天上的明月,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墨染(时影),我好想你,你好吗?”
阿羡把画好的地形图交给了时影,时影安排好了,对阿羡说:“我们马上连夜赶往黄道国。”
“好。”
司哑看着墨染的脸色越发苍白,今天更是开始咳血了,虽然墨染一再嘱咐他不要跟疾冲说,墨染心里盘算着这也许是自己出府的唯一办法,司哑虽然说不了话,但是他明白公子的意思,但是这样下去,对身体的损耗太大了,司哑赌不起,对不起了公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要怪我,我以后会想尽办法帮助你离开,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疾冲听到司哑要见他,知道墨染的身体又不好了,赶忙回府,蹲在外面的阿羡看到疾冲急冲冲的回府,知道肯定是哥哥出事了,对时影说:“今晚我准备夜探川王府,哥哥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疾冲那么严谨的人不会这样冒失的。”
时影担心,“我也要去,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墨染,带他走。”
阿羡制止了时影,“太子殿下,先去川王府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等确定了哥哥的位置你再行动也不迟。”时影听着阿羡说的话,只好答应了。
阿羡明白自己和时影永远都不可能了,那还是退回到最初的位置,他是空桑太子,而我仅仅是他喜欢的人的弟弟而已,就让时影哥哥这个称呼永远埋藏在阿羡的心里吧。
深夜,阿羡蒙面翻越王府的高墙,找了许多可以藏身的房间,都查无所获,就在这时,看到一位鬼鬼祟祟的人出没在偏院,阿羡捂住此人的嘴巴,发现此人是哑巴,司哑看着阿羡腰间的那根笛子,想起公子说过他送给他的弟弟一根笛子,还有吊坠,跟公子形容的如此一致。司哑左看看右看看,把阿羡带到无人巡视的地方,在阿羡的手掌上写着“染”,阿羡看着眼前的人,抓住他的肩膀说:“你见过我兄长?”
司哑果然猜的没错,心里欣慰,公子有救了,司哑对着阿羡指着前面的小院,比划,阿羡明白自己的哥哥就在里面,阿羡问司哑:“哥哥,怎么样了?”
司哑神情暗淡下去,摇了摇头,阿羡明白这段时间哥哥肯定被疾冲折磨了,但是阿羡也明白自己一个人无法救出哥哥,他对司哑说:“我先回去商量一下,我们会安排详细的计划救哥哥的,这几天还麻烦你照顾好哥哥。”
司哑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也说了你们要快,公子快坚持不住了。
阿羡不舍的看着那堵墙之后的院子,“哥哥,你一定要等我。”等到司哑回过神来阿羡已消失在深夜中。
阿羡回到客栈,向时影说明今晚遇到的一切,“哥哥身体不好,可能无法正常行走,我们需要尽快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救哥哥出来。”
时影听着阿羡说着墨染身体不好,都快要崩溃了,他一刻都等不了了,时影恨不得现在就手刃疾冲,为墨染报仇。
阿羡根据这几天在门口观察,发现疾冲每天早上都会按时上朝,这个时候王府的守卫是最松懈的,是他们的最佳时机。
阿羡没有如实跟时影汇报,疾冲每天晚上都会在墨染的房间就寝,如果跟时影说了,他肯定要疯了,阿羡无法想象这段时间哥哥是怎么度过的,一想到这个,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阿羡告诉自己这个关键时刻一定要冷静,不能慌。
三天后,阿羡看着疾冲出门之后,和时影带着暗卫从王府的后门翻墙而入,而王府内有司哑在做着接应,司哑看着时影,果然是风光齐月一样的人物,怪不得能入了公子的心,司哑带着他们穿越层层巡视,一切看似非常顺利。
司哑带着阿羡和时影进入小院,当司哑打开墨染的房门,阿羡和时影就像做梦一样,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时影飞奔到墨染的床边,看着墨染苍白的容颜,用手摸着墨染的脸,轻声唤道:“墨染、墨染,我是时影。”
墨染疲惫着睁开眼睛,看着时影和阿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司哑,我是在做梦吗?我好像看到时影了,还有阿羡。”
司哑看着墨染,哭着笑着。
“墨染,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是啊,哥哥,我们接你回家,你没事了。”
突然墨染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抱着头往床里靠,“不,我没有家,我不配,你们快走,他要回来了,你们快走!”挣扎中墨染的衣襟打开,时影大惊,墨染低头赶忙把自己裹紧,那是昨天晚上疾冲留下的痕迹,就这样,肮脏的自己展现在时影的面前。
时影心疼的看着墨染,一把把墨染抱在怀里,“墨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了,我接你回家,回我们空桑的家,我还要娶你的墨染,我们还没有举行仪式呢?墨染,没事了。”时影轻拍着墨染的背,让他的心安定下来,这个时候墨染身体虚弱,情绪不易波动太大。
“时影,你还要我吗?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做不了你的太子夫了。”
“我不做太子了,我带你离开,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就在大家关注着墨染的举动,小院的大门被用力推开,疾冲就这么出现在大家面前,他却突然折返,是大家意料之外的,墨染看到疾冲大受刺激,浑身发抖,时影注意到墨染的异常,示意阿羡需要尽快撤离,阿羡点头表示明白。
“墨染,你要去哪里?我说过不许你离开我的。”大家把墨染层层护在最里面,同时时影捂住了墨染的耳朵,不想墨染再回忆那些悲惨的遭遇。
“疾冲,你当初欺骗了我,欺辱了哥哥,我今天一定要为他报仇。”阿羡说着拿着笛子对着疾冲。
“欺骗?如果你自己没有私心,我能欺骗你吗?你也不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墨染有今天,你也有份,不要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
“我知道,我对不起哥哥,我自会跟哥哥认错,但是今天我们必须要带我哥哥离开,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抛弃哥哥,让他留在你这个豺狼身边的。”说完阿羡就对疾冲动起手来。
疾冲为川王,计谋并不差,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他不会只身一人现身,不一会儿王府的侍卫纷纷前来,包围了小院,阿羡和时影落了下风。
时影紧紧抱着墨染不松手,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放开墨染的手,墨染看着时影,用手摸了摸时影的脸,这是自己做梦都想摸的脸,墨染紧紧的抱着时影的腰,时影低头亲吻着墨染的脸,墨染想下床,时影帮墨染穿好衣服和鞋子,扶着墨染站起来,时影不知道墨染想做什么,就看着墨染朝前面走去。
“阿羡,到哥哥这里来。”
阿羡停下手来,看着哥哥朝自己走来,立马跑过来扶住墨染,“哥哥”
“阿羡,让哥哥好好看看你,哥哥好久没有看着你了,好像瘦了。”墨染仔细看着阿羡,阿羡心里愧疚不已。
“对不起,哥哥,都是因为我,我自私,才把你害成这样,疾冲说的没错,我真的应该以死谢罪,我都没有脸面见你了。”阿羡朝墨染跪下,哭着说着。
墨染看着阿羡,蹲下来扶着阿羡起来,“阿羡永远是我的弟弟,是哥哥不好,没有观察到你心绪,不知道阿羡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转眼间阿羡都这么大,好像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阿羡摇了摇头,“阿羡在哥哥面前永远都长不大,阿羡要永远陪着哥哥。”墨染听着阿羡说着抱着阿羡,拍拍阿羡的头,就像小时候哄着阿羡一样。
时影看着墨染奇怪的举动,时刻注意着墨染,生怕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墨染离开阿羡的肩膀,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疾冲,慢慢的走向疾冲,阿羡和时影及时喊住,“墨染,不要过去。”墨染拍了拍阿羡的手,表示没事的。
墨染走到疾冲的跟前,看着疾冲,“没想到我们两个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认识的川王李炬峣是智勇双全、骑射礼御书数,样样超绝,战场上勇往无前,为什么我们之间变成这样?”
“墨染,我···”疾冲看着墨染的表情,是啊,我们之前怎么变成这样。
墨染趁疾冲走神之时,拔出了藏在疾冲衣袖里的匕首朝着自己心口扎去。
“墨染(哥哥),不要!”三个人同时喊出。
就这样,墨染瘫倒在疾冲的怀里,阿羡和时影飞奔到墨染的身边,阿羡赶紧变出符咒给墨染止血,时影把疾冲推走,自己抱了过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墨染你不要丢下我?”时影一边说着一边让阿羡赶紧止血,可是血越流越多。
墨染虚弱的摇了摇头,血从墨染的嘴角流出,时影和阿羡发现墨染嘴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显然在这之前墨染就已经中毒了,阿羡揪着疾冲的衣服,愤怒的说:“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
疾冲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我没有,我没有对墨染用毒,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下毒害他呢?”
疾冲跪着爬到墨染的身边,墨染握着疾冲的手说:“是我自己下毒的,跟你没关系,是我让司哑准备的。”
“你怎么知道我衣袖里有匕首?”疾冲看着墨染。
“我还不知道你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川王军的袖中剑我还不知道吗?”墨染看着疾冲笑了笑,“我不爱你,但我也不想恨着你,我只希望你能放过阿羡和时影,让他们安全离开,我也不想看到将军府出事。”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我让他们离开,我保证将军府的人都好好的,我不再痴恋你,我放你自由,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的。”疾冲激动的说着。
“你啊,只是太执着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像你的追日一样,潇洒肆意,就像以前的李炬峣一样,好不好,遇到一位心仪的姑娘,好好照顾人家,我,不值得。”
“好好,我变回以前的李炬峣,你也答应我变回以前的北堂墨染好不好?”墨染看着疾冲笑了笑,疾冲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墨染的笑容了。
“阿羡,阿羡。”墨染喊着阿羡的名字。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你刚刚不是答应我要永远保护我的吗?”
“阿羡,哥哥要跟你说对不起了,哥哥要食言了,以后将军府还有时影要托你照顾了,我知道我把责任丢给你,很不像哥哥,但是我已经没有脸面回家见父亲母亲了,就让他们以为我已经去了空桑了,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事情,好不好?答应我。”阿羡哭着点了点头。
墨染眼睛已经模糊了,甚至都看不清时影的脸庞,他抬头看着时影的眼泪,用手擦着时影的泪水,“时影,我很庆幸自己为数不多的岁月里遇见了你,但是很抱歉,这辈子我要辜负你的深情了,如果有来生,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你要带我游遍整个云荒,带我回家品尝你母妃做的雪薇糕,我还没有看过空桑的美景呢?你不可以食言,下辈子一定要找到我,好不好?”
“不,我不要下辈子,我就要现在,我马上带你回空桑,带你去见母妃,带你去吃雪薇糕,你不是说我们再也不分开吗?你这个大骗子。”说着时影就抱着墨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墨染搂着时影的脖子,阿羡陪在旁边,血就顺着时影的衣襟留下来,染红了时影的衣袍。
“时影,你是太子,你身上的责任重大,不可以这么任性,我们拉钩好不好?”墨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头靠在时影的胸膛上。
“时影,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想变成你胸前的雪寒薇花,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永不离开。”墨染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手垂了下来,而时影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他的墨染睡着了。
“墨染,你不要害怕,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若干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位武艺高强的赏金猎人,惩罚坏人,不图金钱,帮助有困难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他的肩膀上永远有一只雄鹰,一人一鹰一马闯荡江湖。
夷陵乱葬岗出现了一位传奇人物,百姓都奉为夷陵老祖,他摸着腰间的锁灵囊,哥哥,我送你去九嶷山,你马上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身着华丽的正装,一袭白袍,绝美飘逸,高高竖起的玉带,尊贵威严,此时的时影宛如神明降世,俊美圣洁,不染尘华!此时的九嶷山,时影正式成为少司命,立誓:此生不作乐,不娶妻,不返尘世,不带皇冠,终生侍奉神灵。
他摸着胸前的雪寒薇花,一生都在等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