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二三

为学口语,我报了外教课,替代大学英语课。期末考试也简单。结果就是我空降年级第一,吓了我一跳,也吓了身边人一跳。寒假回来,一个朋友拉着我的手不放:“xx啊,太过分了啊,啊呀呀呀……”
一次上完课,辅导员进来提振士气,无意中揭了我的老底:“你们看看xxx同学,看人家多用功,计算机93,英语95,数学……88?”身边几个朋友数学多是满分,我这分数实在对不起年级第一的名号。
有记者社的要来采访我,我没接电话。她没采访到我,但第二天采访稿却有了,标题大概是《xxx,扎实刻苦的好榜样》。我只好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
第一次骑车去威海,走了十几公里胎就破了。推车返回,一个小区正好有修车的。补好胎继续上路。路上雨雪交加,我成了落汤鸡。到市中心,一个公共厕所,我跟环卫大娘讨一杯开水喝,她看我可怜,还要给我毛衣。我没有接受,但感动得不行:“以后做了威海市委书记,一定要来好好拜访她!”当时的想法真是既淳朴又好笑。回去的路上,夕阳西下,胎一直没破。要是胎破了怎么办?我不知道。
从川藏线回来,因为英语成绩没录入,去找辅导员纠正。然后我神奇地从八十多名又跳到了第一。辅导员还感慨:“这好学生啊,就是有实力xxxxx。”整个大学生涯,辅导员的感慨之词我还记得一句:“咱们年级呀,有一对好伉俪!人家不仅恋爱谈得好,成绩也好,学生会工作也做的好!”我很不爽,之后朋友告诉我,大学毕业,那对伉俪就分了。因为我的成绩,苦了好友。他和宿舍打赌考进年级前十五,恰好考了十五名。他正高兴地炫耀,因为我的强势插入,又跌了出去。
大二没了英语课,我的成绩就回归正常了。当时自己忙着双专业,六级,进实验室造小车。自己太异想天开,小车做的不顺利,最后索性放弃了。到了大三,准备英语心情烦躁,甚至挂了科。
双专业的头一门管理学,因为我坐前面,老师就拜托我给班级建学习群,还很诚恳:“请你帮忙建一下,你如果不感兴趣可以退群的,没关系。”我脸一红:“哪里哪里,不会不会……”因为不好意思,我天天给群里找学习资料,讨论讨论什么的。最后考试成绩,比第二高一分。人还是得催逼着啊。
高中半懂不懂地读笛卡尔的书,讲到:“知识没有界限,都是人类智慧的体现。”我深以为然。学了双专业后,跳脱领域的想法更加强烈。这也成了引导我写作的一个动力。
我的胡思乱想萌芽于高中,坐教室里不满现状,又无可奈何。到大学,周围人忙着社团,学生会,我每天到图书馆最高层,找最开阔的桌子坐下,胡思乱想。朋友告诫我:“慎独。”从现在从结果来看,我还是走向了独这一面。作为一个不擅社交者,因社交而拉长时间会让我坐立难安。
我喜欢玩,但又不喜欢浪费时间。究竟怎么算不浪费时间,这就进入了自我定义的范围,也同时进入了矛盾和痛苦的园地……
和小柚子相处后,一次来了胆子,下三元湖摘莲花。旁边一个摄影爱好者一直偷拍,像在见证一场俗不可耐的爱情,我真想揪住他打一顿。
和小柚子在食堂还捡过200块钱,我激动地不行:“这是老天给我们改善生活的,咱们花了吧!”小柚子立场坚定,随后我们就把钱捐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