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缄默德克萨斯病娇文】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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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没?”
“嗯,最近稳定不少。”
“另外一个呢?”
“已经在吃东西了。”
“那就好,准备一下材料,我会查出来陈晖洁究竟是和谁起冲突的。”
“现在就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对方没有继续接话,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德克萨斯,拉上门,默默的离开了。
我昏迷了很久,当我再醒来时,医生通知我这次事件有关的人只剩下我和德克萨斯还活着,说实话,我有些接受不了。
刚刚吃过饭,还没缓过劲来,便有一个穿着龙门近卫局制服的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大侦探,现在是需要你帮个忙了。”
“你是谁?”
“陈晖洁的助理。”
“我不知道她的事情。”
她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见我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撇撇嘴角将赤霄拿了出来。
“这个,你不认识?”
“......”
“上面有你的指纹。”
“这不是我的刀。”
“但是你用过!”
“......”
“在海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德克萨斯在那里战斗?陈晖洁又为什么会受伤?”
她听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回应她的只有机器的滴答声。
“不想说?”
“......”
“那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
“不知道,也许会吧。“
“谢谢,我去问问她吧。希望,你们在法庭上能好好回答。”
“法庭?”
“你和德克萨斯作为本次案件的嫌疑人和幸存者,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就算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在海边的战斗已经构成破坏治安罪了。”
“好吧,如果这是最后的结果,那也挺不错的。”
她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我那句话好像透露了许多东西。
最后她还是摇摇头,走出了医院。
我勉强撑起身子走到窗户前,胸口还是有些闷。看着那个自称助手的人向着街头走去,我转过身,扶着墙走出了病房。
“您好,请问一下德克萨斯的病房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我点点头,再次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当我打开门看见她时,她脸上带着呼吸面罩静静的躺在那洁白的病床上,表情很安心。
我和她运气不错,她刺中我那一剑并未命中要害,我们沉入大海中也只是被海浪冲走了一段距离。最后被路过的游客发现,将我们送进了医院。
我和她之间,还有太多事情都没解决。不过,我还是得想办法先面对那位助手的起诉才行。
我勉强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无奈的笑笑,又走了回去。
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和她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得到了医生的出院许可后,我和德克萨斯甚至还没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人抬进了法庭。
“这个月月初,也就是医院门口那场战斗发生前一天。你和德克萨斯在干什么?”
“在事务所。”
“有人证明吗?”
“老鲤,他那两天在跟踪德克萨斯。”
那助手转身搜了搜材料,发现和我说的属实后,便没再追问下去。
“那再解释一下吧,星熊家里的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暗索托付的,和我没关系。”
“可他们都认识你,我给孩子们都看过你的照片了。暗索给他们说过,遇见麻烦,就去找你。”
“是说过。”
“你和那起盗窃案有什么关系?”
“只是和陈晖洁认识罢了,正好赶上就帮了些忙。”
“赤霄在你手里,陈晖洁你也认识,星熊也和你很熟,现在陈晖洁死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和德克萨斯一直在一起。”
她明显有些生气了,皱着眉头看着我。见我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转过身又继续去看德克萨斯。
“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在她的侧面,但我仍旧能看见,她拿的是拉普兰德的照片。
“......”
“回答我!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她和你都是叙拉古人,早在许久之前你们就一直有联系,你现在居然说不认识?”
“......”
“根据资料,暗索的那些孩子被她绑架过,槐琥的同桌也遭到过恐吓,你知不知道这些事?”
“知道,我和他去查的就是这些案子。”
“是你指使的吗?”
“不是......”
“你杀了人,对吗?”
“没有。”
“我们从老鲤的事务所里查到一些窃听记录,你想不想听听?”
“.......”
“看起来你不太想,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名助手知道,德克萨斯已经没法为自己开脱了。
“那你......”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我打断了她的询问,德克萨斯很明显已经没办法再狡辩了。如果没猜错,那段窃听记录应该就是她和拉普兰德的通话。
“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的问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那如果我知道的比她多呢?”
“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字面意思。”
“那你就说说看啊?”
“拉普兰德干的事情,都是受我指使的。”
“你?”
“嗯。”
“这录音的声音可不像你。”
“你没用过变声器?”
“.......”
她总算不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转过身和我对峙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大?”
“也许知道。”
“为了她把自己送进牢房可不值得。”
“谢谢提醒。”
我嘴角捏着一抹笑,淡淡的看着她。我们心里都清楚,她的证据不够证明那些都是我们干的。而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那好,我们抛开所有的不谈。你为什么拿着赤霄和德克萨斯在海岸边战斗?”
“有矛盾啊。”
“什么样的矛盾能让你们血溅海岸?是不是起了内讧!”
我没回话,直接看向了法官。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规矩,默默的又退了回去。她很着急,唯一确凿的录音也被我的一翻说辞糊弄成变声器,没了说服力。她手里已经没有能再继续攻击的武器了。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看着陈晖洁死的不明不白的?”
“她做了什么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管。”
“可她那么喜欢你......”
“可我已经向她解释过了,我和她,本来就不该走在一起。”
那名助手死死的看着我,眼眶已经红了。我不敢再继续看她,直接扭过头。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和德克萨斯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房间不大的法庭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片刻后,随着诉讼词的结束。我和德克萨斯背后的秘密,也随着这场审判一同消失在了这震耳欲聋的缄默中。
“你这个混蛋!我会找到证据的,你和她都逃不掉,陈晖洁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我和德克萨斯一前一后的被押送着,她那带着哭腔的喊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虽然有些心虚,但是我的确是将这个经验不足的小女孩绕晕了。
其实她咬死那个录音就可以结束一切了。
但最后,宣判的结局不过是拘留15天罢了。罪名也从盗窃钻石、蓄意杀人变成了打扰治安、恶意斗殴这些不痛不痒的小罪名。
我和德克萨斯再坐进警车前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但我能看见她眼中的疑惑与不解,或许,她本来以为我会告发她的吧。
我最后向她笑笑,和她一起被送进了看守所。

过了一段时间,我一如既往的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雨。身旁的孩子们吵吵闹闹的,他们总是很有活力。
暗索还有两三年才能出狱,我从孤儿院将这些孩子接了回来。
毕竟,是我答应她的。
我从那次走出看守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德克萨斯,就好像突然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不过,对于我来说,她更像是一场梦,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我晃晃脑袋,清醒过来后拿着伞便出了门。
雨天总是让人有些怀念旧事,我撑着伞不自觉的走到了老鲤的事务所门口。
那牌匾上已经落了灰,许久都没有人再来过了。
我还没走进去,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你那天为什么不愿意说出一切的真相?”
“抱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复杂,总之,陈晖洁她......她是因为我才被袭击的。”
“你真的知道一切?”
“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
“为什么?”
“对不起。”
她最后松开了扯着我衣领的手,有些绝望的看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片刻后,她捂着嘴默默的走进了大雨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角的路口。
我收回了目光,继续看了看房间里剩下的东西。
桌子下的角落里,一个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弯下腰取出来,拍了拍灰尘,打开它后才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明信片一样的东西。
随手拿起来一个看了看,那上面奇怪的涂鸦不用想都知道是阿的东西。
但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我有些奇怪,但这也很符合他的风格。
另外还有几个,有槐琥的、有吽的。当我看到老鲤写的东西时,不免还是有些意外。
“此非偏安一隅,但求守护几人安宁。”
在我看来一向不太靠谱的他,心底的愿望居然也会这么让人安心。
我将那些明信片收了起来,擦了擦那盒子的灰尘,继续撑着伞走进了雨里。
买了些菜,当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已经开始闹腾了。很快的做了些饭菜,将那些孩子安顿好后,我再一次的出了门。这一次,我向着墓地走了过去。
站在老鲤他们几个人的墓碑前,说实话,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们,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会误入歧途。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死。老鲤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唯独没告诉我该怎么自保。我本以为他是留一手不愿意全部告诉我,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保护自己,他只会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我将下午发现的盒子放在了他的墓碑旁,向着身后走了几步。陈晖洁和星熊,就在那里。
看着墓碑前的赤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但她的心的确是一直向着我的。我和德克萨斯的冲突,也就是因为她。我不让她杀陈晖洁,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已经消失了。
在那大雨中站了许久,我还是迈步离开,在寒风中向着家里走过去。
路过新旧城区交界处的酒吧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和德克萨斯开玩笑时说过的话。
“假如我不招人的话,是不是有机会在酒吧看见你招待客人的样子了?”
她当时笑着骂了我一句,并没有太生气。
也许是想了起来,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不常来这种地方的我,被那吵闹的音乐和疯狂的人群震惊了。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却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会吧......”
我发了会儿愣,反应过来后挤进人群里寻找着她的背影。
我终于从那舞池里挤出来,追着那个人到了走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方回过头时却发现她不是德克萨斯。
“抱,抱歉。”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方倒也还算又职业素养,并没有太过在意。
“如果喝醉了的话,那边有厕所。”
“啊,不,不是的。总之,谢谢了。”
我急忙转身跑开,脸早就变得透红。有些难过的点了一杯酒,刚刚拿起来,我的身旁便坐过来一个人。
“你从来不喝酒的。”
“啊,是。我......”
我的话没有说出口,我猛地转过头,看向了拿着酒杯正在品鉴的德克萨斯。
“好久不见。”
“啊,嗯。是好久不见了。”
“能解释一下吗?”
“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杀陈晖洁,如果是你真的喜欢她,那天在法庭上,为什么又要帮我?”
“很简单啊。”
“嗯?”
“我不想让你杀人。”
我把那酒喝了下去,喉咙火烧似的疼。
“这件事情再怎么追查,你始终都没有参与不是吗?你是主谋,但证据呢?只有那个录音不是吗?如果那天,你真的一刀把她杀了,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她不再说话,和我一样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
“不回企鹅物流了?”
“明天就回了。”
“哦,那,那挺好。”
“但我更想留在你那里。”
我没回话,只是点点头,站起身向着出口走过去。
“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你没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问题。”
“.......”
“走吧。”
“嗯。”
“你知道去哪?”
“当然,我们回家。”
我笑了,有种释然。我不再像从前一样畏缩,直接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踩着月光下的小水潭走了回去。
我本以为她会留下的,但她还是消失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到了最后,被那群孩子簇拥着的我,变得有些迷茫。
嘴里残余的酒气告诉我昨天的不是梦,我的确弄丢了她。
我像疯了一样,到处去曾经的地方找她。
贫民窟,学校,废弃大楼,博物馆,我到处都去了。就像是一场雨,来的悄无声息,离开时默不作声。
我摇摇头,坐在事务所的门槛上,不得不接受这现实。
直到又过了几天,我一如既往的坐在那窗户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马路。一声门铃响打破了我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我打开门,德克萨斯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怀里抱着一个盒子。她翻找了一下,将一个包裹递给了我。
“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你,你不是说......”
“里面有一封你的信,德克萨斯寄给你的。”
我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虽然心里满是不解,但还是签了字将包裹拿在了怀里。我还想说什么,她却踮起脚吻在了我的脸颊上。
“附赠品,别误会。”
“啊,嗯。”
“再见。”
我没能再说什么,她也没给我机会。
我看着她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嘴里有些苦涩。我总感觉她走的好草率,走的好无情。但她的确是走了,也许有她自己的理由。
我关上门,转过身拆开那包裹。
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相框和一封信。
那相框里的照片,就是我和她在游乐园时拍的。一人一份,她把她的那一份交还给了我。
我摩挲着那相框,还没开始看那封信便已经有些难过。
将那相框放在一边,我终究还是拿起那封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它。
“好久不见了,关于我的决定,我很抱歉。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情,但我终究是不能原谅自己。我一直都很讨厌陈晖洁,因为我不想看见她在你的身边。我利用了拉普兰德,甚至到她死后,我依旧在拿她做掩护。在你和我一同被关进看守所的时候,我想了许多。我发现,我好像为了你,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我开始不择手段,开始变得疯狂。幸好你还足够理智,阻止我做了许多错事。真相被你封住了嘴巴,隐藏在我们的心里。但冷静下来的我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就像你说的。我让那些孩子无处可去,我让拉普兰德变成了一个狂徒,我让陈晖洁死在了那个雨夜。我做了许多,但说真的,我不后悔。因为,是为了你。也许,也许有些牵强,但我的目的都是因为你。那天夜里,我本来想躲着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再和你聊聊天。我本以为,你会包庇我是因为爱我,因为感性。但我发现你的确和我不是一类人,那个助理的话都在你的计算里。甚至,你从我出剑砍向陈晖洁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局。我最后想逃避一切,把事实溺死在无声的沉默里。但我在夜里看见你睡着时的模样,我真的有些厌恶丑陋的自己。总之,不管是因为那些孩子,还是因为拉普兰德,还是为了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我选择再一次的去面对真相,我将自己唯一的回忆留给了你,我们再见时,大概就在许多年之后了吧。唔,说的够多了。最后,我有些话一直想说,但都没来的及说。尽管我有些偏执与疯狂,但我依旧爱你。爱你查案时的冷静,爱你偷懒时的孩子气,我爱你的一切。有些话,当着面是说不出口的。我,我也许会去见你最后一面。也许,不会再见。事实终将被披露,沉默也会被真相打破。路还很长,希望,我们再会时,身上不要有太多枷锁吧。“
我收起了信,沉默了许久。
有些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轻轻叹口气。将那封信收了起来,连同那相框装在了抽屉里。
我们下次相遇会是什么时候呢?几个月?几年?我不知道。但我会在这里等她,我会一直等。人生总是这样,惊喜不断却又充满遗憾。我从不后悔遇见了她,正相反的是,我总是愧疚于她。我只希望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我还能保持当初那份悸动。那种心动不已,又充满期待的心。
轻轻叹口气,我身后的那些孩子已经睡醒了午觉,几个懂事一点的,开始帮忙打扫卫生了。我终究还是没能和她在一起,虽然有些不甘,但这就是现实。也许,我应该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人们。如果自己的心变得有些失望,至少,要让自己亲近的人充满希望。
淡淡的笑笑,我将德克萨斯留下的蓝色领带系好,打开了事务所的招牌。在刚刚给孩子们煮好饭后,门外便有人敲了敲门。
“你好,请问能帮我找找人吗?”
“当然,临暗事务所接取一切合理委托。”
我优雅的笑笑,开始询问起她一些细节。
事务所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本来打算写个好点的结局的,但是卡池结束我都没抽到,最后这一篇也写烂了。我其实是个很佛系的人,但我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这么难受过,整整一天都吃不下饭。文章最后的自白,也是我心里最真实的话。300抽,我真的希望一年以后我能再见到她。这个系列的话,也是有些遗憾的结束了。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谢谢各位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