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魔女（十五）

“都讲到这里了，你多少能联想到点什么吧？”可蕾停下魔法讲解，问道。

虽说不是智斗派，听出关键词还不是问题。身前的魔女铺垫那么多，最后要描述的只有魔眼。

“你一开始就说魔眼不行吗？非要绕那么一大圈子。”

“以前也试过直接讲魔眼的能力，但是每次那些人都问为什么要讲明白，所以后来我就干脆自己直接讲了，而且……”可蕾挑起一侧眉毛，华美艳丽的深红色眼眸难以察觉地动了下，“……还有其他好奇心旺盛的人。”

躲在石头后的利欧心头一凛，前面的话他听得模模糊糊，唯独这句清楚无比的落在了耳朵里。

该不会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回来吧？利欧心生惊异，可惜眼下这个当口没法直接向本人验证。

魔物对可蕾隐晦的说辞没什么兴趣，直截了当问：“你的魔眼有什么能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魔女肯定不会再隐瞒自己的魔眼。要想发挥魔眼的最佳能力，就必须要清晰描述其能力。达成她的目的，显然无法拒绝解释。

可蕾听到魔物感到厌烦的催促后，神情像是终于等到了看过的期待影视剧情节再度播放，她咧开嘴巴，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你遇到我真是太倒霉了，我的魔眼拥有的特殊能力是控制魔力。虽然无法干涉生物体内的魔力，但只要是飘荡在外界的无主魔力，一经我的视线捕捉，就难以再逃脱，只能任由我控制。”

魔物那张用狼脸胡乱拼接的面庞无力直接表达情绪，如果有那个能力，他大概会想表现震惊、后悔、痛苦、绝望、不甘等等一系列表情。正如可蕾所言，他太倒霉了，那双眼睛的特别能力简直就是为了天克他才诞生于世。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能力……”

“这双眼睛算是协会的意外所获。要是她们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估计早就派我来对付你了。”可蕾耸耸肩，替魔物感到遗憾。“无论是作为这对眼珠子主要原材料的那颗魔眼，还是植入我的身体后以后形成的这项能力，过去和未来都不会有了。真是太可惜，无论是你早些出生，还是晚些出现，都会得到成长的机会，可偏偏竟和我生在了同一个时代，你只有灭亡这条唯一的道路了。”

魔物的质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可是面对强烈直白的现实，他只能接受，只要想想他之前的几下攻击，判断她所言虚实的证据马上浮现眼中。

他作为魔物，利用魔力无往不利的攻击失效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魔女用她的魔眼控制了魔力的流动，攻击看似击中了她，其实全都在触身之前为她开放了足以通过的豁口，所以并不是攻击对她没用，而是魔力本身无法伤害到她。依照她的说法，魔力转变成实质的物理或是魔法攻击，对她应该能产生效果。但是遗憾的是，作为魔力形成的魔物，他无法转变魔力的属性，就算用搬石头之类的方式攻击，可蕾只要控制触碰石头的魔力就能化解。

等等……

魔物为自己不利的局面跌进冰窟窿时，他赫然想起魔女要为他解释的理由——说明魔法后，魔法本身的效用会达到最大化。

此前魔女未说明能力真相时就已经能够轻易控制他分出的强大魔力，全力以赴该不会……

“终于意识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