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二章 大熙红茶4

月梢宫 蒋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六亲王府。

你："醒了？人怎么样？朕一定会彻查大熙红茶一事。" 蒋枫面无表情地说："六亲王府有罂粟花田。臣说这有违大熙律法，要向皇上禀报。于是，他们说，要将臣制成茶。" 杨奈华站在你的身边，问："大熙红茶中的原料中有罂粟花吗？"

蒋枫摇了摇头，说："臣不知道，臣只知道，他们每天在臣身上开一个小口子，取血。臣求六亲王放过臣，六亲王不肯。" 杨奈华："你人高马大的，为什么不打他们？" 蒋枫猛烈地摇头："不不，不! 不!"他突然失控大喊起来。 你急忙叫来侍卫与太医。 永巷 宰相到的时候，百里牡丹正在察看自己的手臂。

宰相徐大人："牡丹贵卿，您这是——" 李三丰将军皱眉看了看永巷的环境，说："贵卿怎么到这儿来了？" 钦天监觉罗沉璧："听闻贵卿得的是湿疹，这永巷怎么住得？" 晴太妃："本宫许久没来宫里，贵卿和陛下是闹矛盾了吗？" 百里牡丹拉上袖子，说："陛下要纳新人，本卿与她吵了一架。"

宰相徐大人看看李将军，说："这牡丹贵卿进宫不到一年，陛下又要纳新人？" 李将军对百里牡丹说："于是，陛下把你赶到了这里？" 百里牡丹轻声啜泣："本卿帮陛下清除障碍，给陛下背黑锅，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觉罗沉璧："把庶人玉浸酒缸里，莫不是陛下的主意？" 百里牡丹："本卿早该明白，她对亲人都能下此狠手，何况本卿这个路边捡来的人。" 晴太妃："你千万别这样想。你对于陛下，意义非凡。" 李将军："行了晴太妃，陛下这明摆着是只听新人笑，不听旧人哭。说意义非凡这些有什么用。" 百里牡丹："本卿虽是清倌出身，但终究知道，人要有傲骨。若是本卿阻止不了，不如腾位子给他。" 宰相："贵卿这是说的什么话？臣要纳妾，都要事先讨好两位夫人，何况陛下是天子，怎么能打压旧人而纳新人呢。" 觉罗沉璧："皇上此举不妥。若是皇上来询问臣的意见，臣一定会帮牡丹贵卿说话。" 晴太妃："牡丹你别让位，本宫今天去找皇上，看看她有什么说辞。" 御书房，夜晚 璎珞："陛下，今天我们去哪里呢？" 你："最近元君怎么样了？" 璎珞："桃红姐姐说一切都好，元君想独处一段时间，让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你："他，是不是很恨朕？" 璎珞："元君对陛下，对皇亲国戚下蛊，这是杀头的罪。陛下饶他一命，依旧保留君的宫位，已是宽容。" 你："自从这事以后，朕是真的不知怎么面对他。你把这杯茶给元君送去，让他知道朕还想着他。" 璎珞："是。" 璎珞端着茶走到外面，刚好遇到晴太妃。 晴太妃："哟，这是给谁送茶去呀？" 璎珞："回禀晴太妃，陛下要奴婢给元君送茶。" 晴太妃："噢，给莫元坤啊，去吧去吧。" 璎珞福了福身，快步离开。 你听到晴太妃的声音，于是你未等王公公通报，就说："太妃来了，就进来吧。" 晴太妃一屁股坐到你前面的桃木椅上："说吧，最近看上哪个男人？" 你："哎呦呦，庶母，朕可没你那闲情逸致。朕后宫三个人就让朕头疼不已。" 晴太妃："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常常叫杨大都督在宫里留宿。还有那个什么，名字忘了，张将军推荐上的人。据说你亲自去救的？ 你疑惑道："庶母怎么这样关心朕的私事？" 晴太妃："当年你把蓝信闲安置在远宫，现在事情做得如出一辙。我一猜就猜到了。" 你："你猜到什么了？杨奈华与朕相识已久，又救过朕。朕就算给他一个宫位，高于一品大臣，也是合理的。当年上官婉儿也是——" 晴太妃摆了摆手："打住，打住!你想纳新人，就会有一千种理由。只要有人忤逆你，你就会打压他。即使那人为你做了许多事，你也会不顾旧情地把他赶走。" 你皱眉："你在说些什么？元君是因为下蛊才——" 晴太妃："我没说元君! 百里牡丹是我们一起发现的，你自己花重金买来的。他如今得了湿疹，又刚从宗人府出来，陛下你怎么能把他赶到永巷？" 你："是他自己要去的。" 晴太妃笑了，说："呵，你不想他去，他还能拖着病体去？我毕竟是你的庶母，皇上，你听我一言。你若真的玩腻了也看得烦了，不如直接把他倒卖掉，我那些怡红院的恩客也比你长情。" 你怒道："大胆! 你竟然拿朕和嫖客比。" 晴太妃："行了，莫元坤，蓝信闲，张凡之，百里牡丹，到你手上，哪一个太平过？也就是因为你是皇帝，没人敢说你。" 你："晴太妃，你说得太多了!朕是一国之君，就算要纳一个新人，也是可以自作主张的!" 晴太妃："行，我不拦着你纳新人。既然你不喜欢旧人了，就放人走，到宫外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你："百里牡丹是朕买回来的，倒卖与否应该由朕说了算，不需要外人的建议。" 晴太妃："外人？你说我是外人？好，很好! 皇上，你真是太出息了!" 晴太妃指着你的鼻子，后退，转身离开。 你不知道的是，艾晴柔走后，王公公立即派小太监秘密地把这件事告诉了百里牡丹。 巴蜀之地 莫元坤坐在房间里，他伸手触摸身边的器物，试图想象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房间。

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桃红!" 他喊了两次，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噢，桃红没有跟来。" 这时，白月心推门而入。她身边带着一个小男孩。 莫元坤不等白月心开口，问："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白月心警觉地看着他，说："你现在看得见？" 莫元坤："不，这个房间里有三个人的心跳声。" 白月心松了一口气，说："噢，这是我给你找的小侍从。桃红如今不在，你眼睛又看不见，总得有个人照顾。阿必，向元君行礼。" 阿必："元君万福金安。"

莫元坤："我在这里，会不会特别麻烦你？" 白月心："不会，你我是发小，何须多言。何况，你给了我这么大笔银子。" 莫元坤："那是供我日常开销的。我什么都看不到，都要你帮着去买。" 白月心："明白。" 莫元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口："陛下，有发告示找我吗？"

白月心："没。听说最近陛下要纳新人，和牡丹贵卿吵了一架。估计她还没发现你不见了呢。" 莫元坤的脸上浮现失落。 三天后 近日，你的身体日益笨重，好在胎儿不闹腾。奏折依旧是如山一般，宫里的流言却让你愈发烦躁。 有传言称，皇上在宫里私会并安置杨大都督。

有传言称，蒋枫是皇上的情人，皇上派他去陷害六亲王。

有传言称，牡丹贵卿力阻皇上纳新人，皇上将他打入永巷。皇上还计划要价一千两黄金，将他倒卖给王公贵族。

手上的一本奏折，刚好是李三丰将军谏言：皇上应以国家利益为重，不可学男性君王多情。 你越想越气，一怒之下把奏折扔到地上，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是从哪里来的!" 王公公把奏折捡起来，说："纳新人一事，是牡丹贵卿向一众大臣埋怨时说的。至于倒卖这流言……老奴听峻岚宫的紫霞说过，祎皇贵君那边有良人愿意出高价买牡丹贵卿。" 你拍桌怒道："荒谬!朕怎么会卖自己的贵卿!" 你转念一想，说："不对，这是晴太妃和朕的对话，祎皇贵君怎么会知道？"你狐疑地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立即下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你："祎皇贵君给了你多少银子？让给他通风报信。" 王公公："陛下息怒，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行了行了，起来吧。随朕去永巷。" 永巷 你一脸愠怒地走进永巷，珠珠急忙备茶。但是，你面上的表情让珠珠不敢靠近。 百里牡丹端过珠珠手上的茶盘，茶盘上放着陶瓷茶壶和两只小茶杯。他向你走来，说："陛下，请用茶。"

你看着他："你没有什么想和朕解释的吗？" 百里牡丹："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他学当年的吕后集结大臣向皇上谏言以对付戚夫人，竟然装得与没事人一样。 你怒火中烧，一手扬翻他手上的茶盘。你没有用力，茶壶应该掉在你脚边。但是这一下，茶壶和茶杯缺飞甩到了牡丹身后，差点砸到珠珠。 珠珠下跪："陛下息怒!"她的脚边一片狼藉。 你对百里牡丹说："朕根本没有用力，你居然把茶盘扬出去，来算计朕。" 百里牡丹不说话，转身帮珠珠捡陶瓷残片。 你估计他下一个戏码是弄伤手，于是说："别捡了，割破手又要怪在朕身上。" 言公公弯腰捡碎片，对百里牡丹说："老奴来吧，贵卿当心手。" 牡丹继续捡，一边小声啜泣。 你："戏演过头就让人生厌了，牡丹你收一收吧。" 牡丹："陛下喜欢臣的时候，臣做什么都是对的。陛下不喜欢臣的时候，臣做什么，陛下都会觉得碍眼。可是，臣已经搬出主宫，完全不妨碍陛下纳新人，陛下为什么还对臣心存偏见？"

你："为什么要召集大臣，对他们说朕要纳新人？你是何居心？" 百里牡丹："臣只是向他们抱怨几句。" 你："说谎!自你回宫之后，一会儿要看奏折，一会儿找大臣议事，你分明就是在结党营私，想用朝臣来牵制朕!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你从百里阁带回来!" 百里牡丹："臣在百里阁好好的，是陛下要臣入宫的。" 你气坏了，道："那朕现在把你送回去如何？!" 话音一落，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惊得一时无言。 百里牡丹突然大哭起来："臣已经腾位子给新人了，陛下为什么要对臣赶尽杀绝!" 他哭得极为大声，永巷里年迈的前朝废妃都闻声过来，鬼鬼祟祟地偷看情况。 你愈发心焦，怒斥道："别哭了!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百里牡丹继续大哭，说："祎皇贵君说陛下会把臣重金转卖给王公贵族。那个新人是哪里来的妖怪？把陛下蛊惑成这样，让臣连永巷都住不得。" 他一边捡着残片，一边抹眼泪。你有些担心他会伤到自己，上前拉住他的左手肘，想拉他起来。 百里牡丹不肯起来，依旧大哭着说："对于臣来说，陛下是臣的全部。没想到对于陛下来说，臣只是一个玩物。有了新的，就要把臣遗弃。" 你拽着他，说："你给朕起来，闹得差不多就行了。" 他不肯起来，手肘反向用力，说："我不要出宫——啊!" 你力气没有他大，他挣扎间，右臂反作用，一下滑在陶瓷残片上。 这下碎片可不是划破一两个手指头，而是划伤了整个右小臂，鲜血流满了牡丹的手臂和手背。 牡丹不知是被痛到还是被吓到，倒是不哭了，突然叫到："啊!啊!救命啊!救命……" 你赶紧拿手绢绑住他的上臂，给他止血。珠珠和言公公急忙拿布裹他流血的小臂。他的小臂又是湿疹，又是流血，看着好不可怜。 你吩咐王公公去叫太医。

你搂住牡丹的肩，让他不再胡闹，说："牡丹你干什么!朕没有要纳新人!都是你自己想的!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百里牡丹："那为什么祎皇贵君说，陛下要卖了臣？" 你："那是他胡说的! 没这回事。" 百里牡丹收敛了眼泪，问："陛下当真不纳新人？也不卖臣？" 你："不纳。不卖。" 百里牡丹："那陛下以后也不许纳新人。" 你眉头微蹙地看着他。他说："至少，未来十年，不许纳新人。" 你："你胆子不小啊。"话音刚落，你看牡丹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你，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 这时，太医到了，你放开百里牡丹，让太医给他包扎。但是，百里牡丹却挣开太医的手，不让太医碰自己。百里牡丹："让臣失血过多，死在这里算了。" 太医："贵卿殿下，您别让老夫为难呀。" 百里牡丹蜷缩在一角，独自抹眼泪，就是不让太医靠近。 他小臂上的布条慢慢渗血，于是他像一只小猫一样查看伤口。 你终究于心不忍，走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好了好了，未来十年，朕不纳新人入宫。" 百里牡丹抬头看你，说："写下来。" 你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了，说："好好好，写下来，写下来。璎珞，准备圣旨。" 你眼神示意太医，赶快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