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于归》
第二章:此番宁静难长久
乱世猛将,怎作终章?
洛阳郊外,奔雷疾驰。而在奔雷之后,则有一队兵马,正是群追不舍。
“且不可放跑前面那人,以防我等行踪泄露。”
后方追兵之中声音传出,自是不想放过奔雷之上的人。
要说此番情景,还需从方才说起。
却说曲阿小将与蔡琰饭后闲聊之际,却见远处白鸟惊飞。曲阿小将自知不妙,而又凭其耳力,便知有兵马将至。
“将军,可是有兵马将至。”身逢乱世,便是昭姬也是想到了此处。
曲阿小将却是摇了摇头,起风翎枪,书曰:“待某前去查看。”
言罢,也不待昭姬有所反应,便已跨上了奔雷马。
“将军。”昭姬不禁一呼。
曲阿小将对着昭姬抱拳,绝尘而去,不复回眸。
昭姬眼见曲阿小将离去,欲复呼却止,只忖道:“望将军此去,能平安归来。”
曲阿小将别了昭姬,驾奔雷马而至方才群鸟惊飞之地查看。林间惊鸟极多,曲阿小将俞近便俞感心惊,怕是兵将其数皆以超其预想。而行军脚步之声亦是渐渐入耳。
知是临近,曲阿小将也不敢在驾马,便将奔雷栓至林间一树之上,提枪徒步而行。
行不久,跃于一树上,躲与树后,侧身而看。
只见前方万人空巷,军士列阵前行,自林间穿梭,无人出声言语。
曲阿小将看见如此一幕,倒是不复方才那般紧张,看这军士步伐整齐,目标无异,想来他们会刻意寻事。
曲阿小将探到这些,正欲走之,却看前方军队忽然停驻。
曲阿小将心中一紧,也不待他看见其他异状,却看见前方军士忽然改变了行军方向。
“不好!昭姬有危矣!”
曲阿小将在这树上观之有限,而方才正是军队行军之时改变了方向。
曲阿小将本不必应对,但是这军队行军方向却是向着昭姬方向而去。
曲阿小将不敢再大意,连忙跃下树来,急行至奔雷马之前,提凤翎抢,解缰绳,翻身上马。
“奔雷,吾与昭姬之性命,便托付与君。”
曲阿小将道罢,左手一拉缰绳,右手紧握凤翎枪,奔雷心有所感,便开始疾驰。
这便是上文所言军士追击曲阿小将之缘由。
曲阿小将本与携昭姬一同逃离,但念及昭姬身为女子,自是柔弱,便只好决定由自己去引开这些将士。
曲阿小将逃离之方向完全与昭姬之所在相反,欲将这些将士尽皆引开。
起初这些军士自是穷追不舍,曲阿小将疾驰,奔雷名马速度极快,后面追兵虽然也是骑马而追,但远远比不上奔雷。曲阿小将自是兴奋,许久未策马疾驰,如今骑马飞奔,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未曾留意之下,他渐听着后边的马蹄声少了起来,曲阿小将不敢大意,连忙回头,只发现追兵寥寥无几,而反观远处,林中惊鸟不断,而这些惊鸟方向,便是昭姬所在之地。
曲阿小将再也顾不得逃逸,手中缰绳一紧,连忙往回赶。
原本追兵看他折返,自以为是来自投罗网,正欲擒拿,却不想曲阿小将手中凤翎枪抢先一动,便将一人挑下马来。
其余几人见状,连忙举枪迎击,但曲阿小将却是看都没看,手中凤翎枪接连出手,这追兵队伍便顺着他出手接连掉下马来。
几人虽摔下马来,但性命却无碍,曲阿小将倒也不是心怀慈悲,只是不想惹是生非,方才这军队行军明显是有目标,行军自古便是兵贵神速,自己不是过分之举,想来这些将士并不会揪着自己不放。
曲阿小将挑翻了这股追兵,继续策马狂奔,方才不曾留意,但此时返回,他却发现自己跑的也有些远。好在奔雷马乃良驹,方才跑了许久,却依旧脚步稳健,不见疲惫。
随着他折返,奔雷返回,所遇的士兵愈发多了起来。也无须他做什么,这些士兵早已听见了奔雷马蹄声。
曲阿小将稍做停留,便又提起凤翎枪,缰绳一动,奔雷马亦做嘶鸣。然后,这一骑便冲入前方军队之中。
另一边自是不甘示弱,连忙迎击,但曲阿小将手中凤翎枪在手,却在乱军之中犹入无人之境,颇有无人可敌之范。
战绩如此,但曲阿小将却未有任何兴奋,这里的追兵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罢了。
摆脱这里的追兵,曲阿小将继续策马奔腾,手中凤翎枪继续飞舞,一点点的接近昭姬所在地。
须臾,曲阿小将便闻金戈声大作。
要保住昭姬,自是少不了与这些部队争锋。
反观昭姬所在地,曲阿小将愈发不敢大意。为吸引这些将士注意,曲阿小将只得决定与他们争锋相对。
“昭姬,此番罪在某,某早应想到乱世之中隐于城池之外实为不妥。”
自责一言,曲阿小将望了望前方的千军万马,紧握凤翎枪,喝道:“长安沮伯亮在此,谁敢放肆!”他自己无名无姓,未曾想过拥有称谓之类,只好借用沮明之名。
一声巨喝,万千目光顿时望向曲阿小将……
却说昭姬身在屋舍,但却是胆战心惊。争战自是残酷,虽然昭姬知道将军实力不凡,但金戈之争,谁又能道明呢。
“长安沮伯亮在此,谁敢放肆!”
昭姬胡乱猜测之际,却听见这声巨喝。
“伯亮?”昭姬先有疑惑,后有惊喜。正欲出去查看,却又退了回来。
“这人自称伯亮,却为何不似伯亮声音?”
昭姬心存疑惑,但须臾之间,却惊道:“这非伯亮之言,这是将军之语。”
曲阿小将虽然话语很少,但昭姬却也是听闻多次,自是不能和沮明声音混淆。
“将军这般,莫非身处险境?”
昭姬喃喃自语,心中百感交集。
“罢了,昭姬实在放心不下,便去看看将军如何。爹爹身死,伯亮离去,昭姬便只有将军一人想伴,若此去不幸身陨,便算是昭姬入土了!”
坐好打算,昭姬终是出门而去……
另外一边,喊杀声已起……
“不想冒用伯亮姓名,却反而身陷险境。”
曲阿小将一声自嘲,但手中凤翎枪却将远处二来的箭矢打落。